朱明瑛舞蹈 朱明瑛:一切源于对艺术的酷爱

2019-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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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30年前,北京一场普普通通的音乐会,几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歌手,不经意间制造了一起轰动整个中国乐坛的重大事件.<军港之夜>.<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和优美旋律,不仅催生了中国的流行音乐,也影响了十亿国人的文化生活.朱明瑛舞蹈 朱明瑛:一切源于对艺术的酷爱30年后,由北京晚报社.北京青年报社.北京广播电视台联合主办的"梦回1980"重排新星音乐会,将于9月23日在首都体育馆隆重举行,当年的"新星一代"将穿越时空隧道,在30年前的同一时间

30年前,北京一场普普通通的音乐会,几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歌手,不经意间制造了一起轰动整个中国乐坛的重大事件。《军港之夜》、《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和优美旋律,不仅催生了中国的流行音乐,也影响了十亿国人的文化生活。

朱明瑛舞蹈 朱明瑛:一切源于对艺术的酷爱

30年后,由北京晚报社、北京青年报社、北京广播电视台联合主办的“梦回1980”重排新星音乐会,将于9月23日在首都体育馆隆重举行,当年的“新星一代”将穿越时空隧道,在30年前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重新集结,用歌声串起一段长长的记忆,与新老乐迷们一同重温那过去的美好时光。

朱明瑛舞蹈 朱明瑛:一切源于对艺术的酷爱

自7月份起,本报在北青盈之宝剧场举办以郑绪岚、任雁、吴国松、王静、朱明瑛、阚丽君等当年“新星”为主角的一系列演唱、讲述和对话相结合的小规模演出,为9月23日的音乐会暖场预热。

很多人都还记得30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北京晚报社举办的《新星音乐会》上,全身涂成棕色的朱明瑛在舞台上唱起那首扎伊尔歌曲《愿大家都成功》时,首体现场的18000名观众被这位声音沙哑的“非洲歌手”的歌声所震撼,掌声像潮水一样响起。

朱明瑛舞蹈 朱明瑛:一切源于对艺术的酷爱

在纪念《新星音乐会》30周年之际,朱明瑛接受记者采访时讲述了自己当年的心情:“《新星音乐会》对我来讲,通过新闻媒体,特别是报纸频繁的报道,让我正式走到全国大众面前,因为在那之前,相当范围内的观众并不熟悉我,我算是个还没见婆婆的媳妇,不管多丑总要见公婆。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有这么大的影响,到了30年后依然给观众留下这么多的记忆。但当时我就知道了,我唱的歌、我这种载歌载舞的形式,包括画着黑人妆的形式被正式承认了,对我当时是个大事。”

其实在《新星音乐会》之前,朱明瑛就已经在东方歌舞团的亚非拉歌舞晚会上崭露头角,她演唱的扎伊尔歌曲《咿呀呀,噢嘞噢》在歌曲高潮时摇摆着身体,音乐与形体融为一体,极大地带动起现场观众的情绪,这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可谓是新鲜,于是她每每演唱这首歌时都会赢得观众的欢呼。

在1980年首都体育馆的《新星演唱会》上同样如此,当朱明瑛唱完《愿大家都成功》和美国黑人歌曲《唱吧,唱吧》后,随着“咿呀呀,噢嘞噢”的歌声,朱明瑛随着节奏摇摆起身体,首体观众席上掌声如潮,敢于在观众面前“跳摇摆舞”,这在当年可谓是破禁行动,因为当年社会对音乐的评判并不以观众的好恶为准绳,而是以所谓是否“健康”为准绳,“因此,在那个时候,我还在不时地被批判。

”朱明瑛和当年《新星音乐会》的主办者当时就是顶着这样的压力将这样一种异国他乡的演唱形式引进中国歌坛,“当时外面有很多谣言,说我唱的是靡靡之音,跳的是扭摆舞,是没有经过领导批准的。

但我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因为中国的老百姓喜欢我。”现在,朱明瑛除了继续唱歌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北京国际艺术与科学学校校长,在回忆过去30年走过的路程时,她告诉记者:“这一切都源于我对艺术的酷爱,我的艺术人生有三个阶段,学习亚非拉歌舞阶段、赴美留学阶段和回国再创业阶段,每一个阶段都离不开我对艺术执着的酷爱。”

■四五岁时被戏剧舞台上新凤霞塑造的“刘巧儿”所吸引,从此开始崇拜艺术

很多人都知道,朱明瑛是从舞蹈演员转为歌唱演员的,然而,是什么使得朱明瑛从小就喜欢歌舞艺术呢?朱明瑛告诉记者:“从我主观来说,是我从小酷爱艺术,酷爱艺术的各个门类。这是我骨子里本来就准备好了的。在四五岁的时候,我无意中在大众剧场看到评剧演员新凤霞演出的《刘巧儿》,一个特别偶然的机会,我就被这种艺术形式‘钉’住了,那种艺术的强烈刺激和感受我至今都没忘,忘不了那一刹那给我的震撼。

在小孩的眼里,舞台上的布景好像延伸很远,我好像看到了舞台之外的广阔空间,那时候我看新凤霞的表演崇拜至极。

那个时候我很小,但觉得新凤霞的艺术高超至极。从那以后,虽然我们家离大众剧场很远,但我经常找借口跟我妈妈去大众剧场附近的亲戚家,目的就是能够跑到后台,通过门缝或钥匙孔去看演员化妆,我就是那样崇拜艺术家们,我不知道什么是专业,但那次的‘专业’让我以为是艺术的全部。”

崇拜艺术的朱明瑛从小就设想要当一名演员,像新凤霞那样演戏成为朱明瑛的人生第一个理想。“后来,等我上了学,社会上开始风靡印度电影。我妈妈是一个非常热爱艺术的人,她带我去看电影,结果我被这种东方艺术迷得不能自拔。

有时候,我背着书包去上学,走到路上,路边高高的墙,上面的小窗传出收音机里播放的印度电影《两亩地》、《流浪者》的录音剪辑,我竟然能冒着大雨一动不动站三个小时听完全部内容。小时候,妈妈把我送进小学,有钱的孩子都能学钢琴,但我妈妈没有钱,我做不到,我就趴在窗户上,看着那些孩子学钢琴,自己的手指跟随着在窗户边练习,后来我到了舞蹈学校学习,成了音乐课代表,是我们班弹钢琴弹得最好的。

就是因为我特别想弹钢琴,到了舞蹈学校发现每个教室都有钢琴,我就像进了天堂一样幸福。

进了舞蹈学院东方班后,每个星期都要观摩,这是很多学生都恨的形式,但对我起到了极大的滋养作用,我从欣赏各种门类的艺术里面释放了对生活的理解和对生活的热爱。我的所有的兴奋点是从艺术中找到的,当时我就立志:如果不让我从事艺术,我就去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朱明瑛13岁考上了北京舞蹈学校东方歌舞团的学员班,谈起考试,她记忆犹新,她是从两万多人里选出来的:“当时东方班只收15个女孩15个男孩,结果考上的孩子有7个女孩5个男孩。我记得我穿着借的衣服考的舞蹈学校,结果我没想到,在考试时,要求我们模仿东方舞蹈的动作,很难,但我全做出来了。

当时我就听旁边的人说:‘这孩子真聪明。’那时候我梳着一条黑黑的大辫子,旁边的打击乐老师为我们击鼓打点,我就很顺利地跟随节奏完成了,但是我并不懂我做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尽管有老师给我们摆队形,但我并不紧张,人越多我越不紧张。有人说我天生就是搞艺术的料,我有很好的皮肤、很好的头发、很好的激情,这几样是艺术人绝对不可少的,在我身上都具备了。”

■走上歌唱之路,费尽心机从舞蹈演员转型歌唱演员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结束了全面的东方舞蹈学习后,又经历了“十年动乱”的洗礼,朱明瑛展示自己艺术才华的机会来了:“‘文革’结束,东方歌舞团开始恢复,王昆开始管理这个团做团长,她是一个很爱才的人。但当时我知道,作为25岁的演员来说,已经不能作为培养对象了,于是我就一直冥思苦想,我今后的路到底怎么办,我有危机感,可能是生活没有安全感。

‘文革’后我在跳舞,那时候邓丽君的歌进来了,我常年接触东方艺术,我知道他们载歌载舞的表演风格,于是我就尝试着想去唱那样的歌,可是没有人给我机会,那个年代没有敢说舞蹈演员可以改行的,甚至可以唱歌,想都没有人去想。

于是我就试着在乐池、在幕边,为跳非洲舞的节目去伴唱,完全都是下意识自发的。

结果,被乐队的人发现了,他们说:‘朱明瑛啊,你要是学音乐要比跳舞更有出息。’一下子我就觉得有自信了。于是我天天唱邓丽君的歌,别人说:‘你唱得太像了,闭着眼睛听,你和她唱的一样。’我忽然发现我还有这样的才能,邓丽君怎么能把情唱成那样,像天籁之音。我的内心对音乐的理解和感觉突然被开发了,被这个改革的大潮开发了。当时我就一发不可收拾。”

但上个世纪70年代末,那些东西还是没有办法上台的,而且由于体制原因,东方歌舞团也没有人会正式让朱明瑛上台唱歌,因为她是舞蹈演员,“干一行爱一行”的观念让她不能改行。“于是我就找我们团借阅非洲的资料来进行了解与学习。

”朱明瑛这样回忆当年最初学习非洲歌曲的情景,“由于我当时是我们团一个无名的小演员,我就自己开始尝试唱那些歌。有一次,东方歌舞团出国演出,把我和老弱病残都留下来了。当时在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特别痛苦、难过和失落。

于是我就去学英文,当时我的英文老师特别好,我的英文学得也特别地道,别人羡慕得不行。后来,我就想拿教我们东方团演员英文换取我学唱歌。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儿子,而且我花了很少的时间考上了外语学院进修班,我那个时候干什么都特别投入。

想干一件事就天天在想,一旦决定了就永远不回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骨子里的倔强?还是因为家庭生活不顺利?我就知道,我相信人的命运通过努力是可以改变的,我相信这一点。”

当时朱明瑛首先想到的是唱非洲歌,她说:“我这种喇叭嗓子只能唱外国的黑人歌曲,这在中国的声乐界里是完全不被承认的,也是不应该被承认的,但是由于有这样的比照,替我解了围,别人说我学得很像,认为外国人就是这样沙哑,这为遮挡我嗓子不好找了一个‘借口’,而且当时我在听非洲人的原版录音和我自己的录音,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我唱的,哪个是非洲人唱的,可以以假乱真。

当时心里还有些安慰。因为周恩来总理曾经希望东方歌舞团‘学好学像’,我有冒险心理。

当时我已有30岁,这个冒险充满诱惑力,爱谁谁了,不管什么结果等着我,我都豁出去了。当时真的是有一种激情燃烧在我的身上,特别激烈地燃烧着。我是半路出家的,我从不敢想我是歌手、歌者和唱歌的人,就是这种豁出去的精神、什么都不怕的精神,造成我当时有一个非常高峰的创作状态。

我现在是中国演员里面积累歌曲最多的一个,我能用31种语言唱世界各国歌曲,当时是26种语言,而且非常像,不管我给哪个国家的人用他们的语言唱歌,听到的总是意想不到的话,不是说我是混血,就是说我出生在那里,要不就是以为我家里有那地方的人,或者以为我去留学过。我今天都无法回想那时候是凭着什么超人的毅力。”

“记得当时我刚刚离婚,挺痛苦的,我躺在床上就想,如果现在敌人来了,让我选择是要家庭还是事业,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事业,那个时候音乐代表了我人生的全部,没有什么能打动我,没有什么能让我从此放弃,因为我从小喜欢音乐。”

1979年,在当时还是四面透风的中山公园音乐堂举办的东方歌舞团亚非拉歌舞晚会上,朱明瑛一身涂得黝黑走上舞台,唱起了观众十分陌生的扎伊尔歌曲《愿大家都成功》和《咿呀呀,噢嘞噢》,当她在舞台上随着节奏摇摆起身体的时候,台下观众已经忍不住了,他们从来也没有想到,在我们国家的舞台上还能演唱这样的歌,还能以这样的形式进行演唱,禁不住鼓起掌来。

朱明瑛一举成名,成为当时东方歌舞团台柱子之一。从那以后,朱明瑛的歌声开始与非洲的歌声连在一起。朱明瑛为当时来访的扎伊尔总统蒙博托演唱了这首歌,他听完高兴地说:“你比我们的阿贝蒂还阿贝蒂,你就是中国的阿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