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维驾机起义 揭秘国民党少校黄植诚驾机起义之后在大陆的生活

2018-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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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81年10月19日,黄植诚到达四川省会成都.成都是黄植诚久已向往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他母亲的故乡,有他的三个姨妈——黄玉如.黄玉珍.黄玉华和其他亲人.他回到大陆后不久就跟姨妈们通电话说:"我恨不能马上见到你们.我一定尽快去成都和你们见面."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和姨妈们亲热地坐在一起,深情地呼唤着她们,回答着她们的提问:"我妈妈很好,头发全白了,但是身体很好,她也一直非常想念你们,每逢拜菩萨的时候,总是求菩萨保佑在大陆的亲人."他也不断询问姨妈们各家的情况,

1981年10月19日,黄植诚到达四川省会成都。成都是黄植诚久已向往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他母亲的故乡,有他的三个姨妈——黄玉如、黄玉珍、黄玉华和其他亲人。

他回到大陆后不久就跟姨妈们通电话说:"我恨不能马上见到你们。我一定尽快去成都和你们见面。"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和姨妈们亲热地坐在一起,深情地呼唤着她们,回答着她们的提问:"我妈妈很好,头发全白了,但是身体很好,她也一直非常想念你们,每逢拜菩萨的时候,总是求菩萨保佑在大陆的亲人。

"他也不断询问姨妈们各家的情况,关心他们的生活,听后不无感慨地说:"在台湾常听说大陆人生活非常苦,吃草根、树皮。我妈妈还以为你们早就不在人世了呢!

如果她知道你们都还健在,一定很高兴。"那时候两岸人民还不能正常往来,连通电话也是很难想象的。更加上黄植诚是驾着战机起义飞过来的,在那个时候,他更是无法把在大陆见到亲人的情形告诉他的妈妈。

但这不妨碍他和亲人们欢聚在一起。当晚,他设宴款待了他在成都的30多位长辈、同辈亲人。他的热情有礼让在座的亲人们深受感动。在成都的几天当中,他白天和亲人们一起参观游览,晚上都要和姨妈们谈到深夜。

他对我说:"我母亲对姨妈们感情很深,我从她们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见到了她们就像见到了妈妈。几家亲戚家我都去过了。他们目前还不富裕,但精神都很好,生活安定,工作有保障,还有表兄弟上了大学。母亲天天为姨妈们担心,如果她知道了这边的真实情况,一定很开心。

"我也问过老人们对这位突然来到身边的外甥的印象。她们异口同声地夸他讲究礼貌,孝敬老人。二姨妈还特意告诉我:"外甥说等她安定下来后,要把我接去一起生活呢!"我还听说,黄植诚对已故舅父和三姨妈的后代在经济上都给了很大的帮助。

黄植诚的父亲黄汝森生于广西横县盆象村。这是一个只有200来户人家的壮乡小村,因位于盆象山下而得名。在这里,黄植诚又很好地向亲人们展示了他的热情有礼。

黄植诚是那年11月4日来到盆象村的。一下车,他首先被迎进了四伯母郑少芳的家里。四伯父已经过世,他们没有孩子,四伯母一个人生活。四伯母把他的二姑妈、五姑妈等长辈也请到这里,并向黄植诚一一作了介绍。他拉着四伯母的手,亲切地询问她的身体和生活情况。

老人告诉他,她虽然已经67岁了,但身体很好,还能干些轻活。家里喂着两口大肥猪,粮食是生产队分的。那时候,我国农村还有人民公社,盆象村是当地人民公社的一个生产大队,一个生产大队又分成若干个生产队。

村里有一所小学,他的父亲曾在这里读过书,因此他觉得格外亲切。告别的时候,他捐出了1万元人民币,一半用于改善这里的教学条件,一半用于奖励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当时,这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至少在那个小山村里还没出过一个"万元户"。

给亲人们印象最深的,还是他在他们的陪同下到村头祭扫祖父母的墓。他恭恭敬敬地献上花圈,在墓前三鞠躬,并在墓冢上培了土。我看到,花圈缎带上写的是:"镇力先祖父老大人、黄门张氏先祖母老孺人冥安。孙男黄植诚敬奠。"

第二天,他把亲人们请到了横县县城,假县政府会议室,与几十位亲人座谈。县长正好也是壮族人,就来给他们当了翻译。黄植诚深情地说:"在台湾的时候,我听说大陆非常穷,我想老家一定更穷,因为这里是山区。到了北京以后,领导们说,我的家乡的确很穷。

那时我想象不出家乡到底穷到什么样子。大概是人住在山下,山上什么也不生长。但是到这里一看,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公路通到了村里,家家都有电灯,住的是砖瓦房,村后是山,村前有水塘,绿树掩映,美丽幽静,真是山明水秀啊!"他的热情讲话,博得了在座所有人的掌声。

从9月26日离开北京,到11月24日在上海结束,黄植诚的这次旅行历时近两个月。我在最后一天的随行日记中写了这么一段:

和黄植诚一起旅行两个月,我发现他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他对母亲的一片深情,对长辈亲属的尊重和孝敬,他的彬彬有礼,都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又是一个十分坦率、爽直的人,无论高兴或不高兴,从来不掩饰。我们都很喜欢他,他对我们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想到明天就要分手,大家在高兴之余竟又平添了几分惆怅。

"但愿我和各位还有机会再聚到一起!"他双手举过酒杯,诚挚地说。他讲过,双手举杯过顶是尊敬的表示,现在他还保持着从台湾带来的这个习惯。

我说:"有一个好机会,那就是把黄太太娶进门的时候!"大家对我这句话都非常赞赏,高兴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第二年4月,黄植诚就认识了马红小姐,经过半年恋爱,当年国庆节他们就结为连理。

隆重的婚礼是在北京饭店举行的。我们这些陪同他一起到各地旅行的记者们,一一应邀前来祝贺。这时候,黄植诚已经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某航校副校长。新娘马红23岁,高中毕业后考进了民航乘务队,当过"空中小姐",后在民航北京管理局任职。

黄植诚曾对我说过,他对未来的妻子,既不攀门第,也不单追求外貌;人品端正才是首要条件。在台湾的时候,母亲时常为他迟迟不结婚而着急。"我自己又何尝不想早日成家?只可惜在台湾那样的环境里,纯真的姑娘实在太少了。我喜欢的是贤惠、朴实、有理想的姑娘,情投意合才行。"他私下对我说。

现在,他和马红终于成了情投意合的一对儿。他们不但都有一颗爱国之心,而且有不少相同的志趣和爱好。在整个婚礼过程中,对德高望重的证婚人,对专程前来祝贺的他所在单位的领导和代表,对马红的父母,对所有应邀前来的客人们,在众人面前,他们热情有礼,真可谓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婚礼结束,他们又在众人的美好祝福中,你挽着我,我挽着你,乘车入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