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加木的干尸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2019-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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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郑建军    2006年4月14日,一支中国科学探险队在敦煌与新疆相连的罗布泊边缘考察时发现一具干尸,疑是26年前失踪的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的遗体.此消息一起传出引起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而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是的甘肃敦煌市七里镇政府的几名干部,他们是在野外考察敦煌周边的生态环境时无意发现的.彭加木的干尸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近日,笔者采访了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敦煌市七里镇干部刘国汉.刘强.据刘国汉讲,2006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郑建军

    2006年4月14日,一支中国科学探险队在敦煌与新疆相连的罗布泊边缘考察时发现一具干尸,疑是26年前失踪的著名科学家彭加木的遗体。此消息一起传出引起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而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是的甘肃敦煌市七里镇政府的几名干部,他们是在野外考察敦煌周边的生态环境时无意发现的。

彭加木的干尸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近日,笔者采访了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敦煌市七里镇干部刘国汉、刘强。

据刘国汉讲,2006年4月中旬左右,七里镇政府前往罗布泊腹地进行生态环境的考察,当时一共去了十多人,李春楚镇长亲自带队,参与的有刘强、达浦、刘学仁、孙学虎、王吉辉等人,出发时带了一名经常在沙漠穿越的向导瓦里提(哈萨克族)。

彭加木的干尸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我们首先从阿尔金山进入,然后沿着库姆塔格沙漠向罗布泊挺进。在考察队进入沙漠腹地第8天时,迷失了方向,大家比较紧张,车上所带的物资已不多了,饮用水所剩无几,如果不尽快找到出路,大家有可能被困在沙漠。”刘国汉说。

彭加木的干尸 敦煌当年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神秘过程

就在大家分头找路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一片芦苇比较茂盛的地方,好像有人躺着。于是,刘国汉、刘强跑过去看个究竟,一看原来是一具干尸。尸体呈趴状,个头在170厘米以上,是个大个子,一手伸直向前,一手向下贴于腿部,手指上肉已脱落,胸部的躯干上白骨裸露,但贴在沙漠表面的背部仍有肉质,头部下额处仍有部分变质的肉质,头上只有一只耳朵,尸体旁放着一根长1米左右的红柳拐杖。

    “一看这具干尸,他忽然想起一本书《彭加木的失踪之谜》,这些特征与书上记载的惊人的相似。他联想是不是彭加木的遗骨。大家决定将干尸装在车上拉走,让有关部门鉴定一下。李春林镇长得知刘国汉他们车上拉着一具干尸,让他们将干尸就近掩埋,因为大家困在了沙漠之中,尽量减少车辆的压力和人的劳动强度。

在李镇长的提议下,刘国汉他们利用随车带的GPS定位仪选了一个点,然后将干尸掩埋,并在上面做了明显的标志。”刘强说。

    考察回来后,刘国汉他们与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进行电话联系,上海分院让他们将干尸运到上海去化验,由于各种原因未能成行。后来,他们又跟中科院新疆分院联系,最后也没有人来调查此事。

初步鉴定干尸为彭加木

    2005年10月11日,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组织的库姆塔格沙漠科学考察队董治保研究员对该干尸进行鉴定,疑为26年前失踪的我国著名科学家彭加木遗骨。据刘国汉说,当时他们委托中科院对该干尸鉴定,强调第一发现人为敦煌七里镇几名考察队员,其他人不得以第一发现人的名称出现。

鉴定完后,由于各种原因将干尸埋回原地。此次科考队带领一位参与过此事的村民作为向导进入罗布泊将干尸运回。

2006年4月13日,七里镇政府的干部从网上看到中科院有关科考人员对疑似彭加木干尸挖掘并运走的消息,立即向有关部门进行了汇报。最后经协商,疑似干尸现存放于敦煌市博物馆。

    笔者了解到,干尸存放在敦煌市博物馆地下室,笔者采访市博物馆馆长傅立诚时,他承认干尸就在博物馆,但拒绝透露任何情况。笔者提出拍一张存放干尸房间的照片时,也被委婉谢绝。该干尸是否真是彭加木的遗骨,有待于科学鉴定后做出决定。

    第一发现人提供重要线索

敦煌人发现疑似彭加木干尸,一时间引起了全国的关注。笔者第五次来到七里镇政府,寻访干尸发现第一现场的有关情况时,第一发现人之一的孙学虎给笔者讲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他说,当时他们四人从一簇红柳丛下面发现干尸时,除了旁边丢弃着一根红柳做成的拐杖外,在干尸右手上方还有一块两拳头大的矿石,有棱有角,他捡起石头准备带回时,一瞬间,那块石头好像带电似地“触”了他一下,后来,同事刘强捡起石头,也被“击”了一下,大家就丢弃了。

    现在联想到彭加木,他又是一个搞地质工作的,那块石头是不是他拿的呢?看来找到那块石头,或许对目前的干尸也是一个较好的佐证。

 中科院的专家对干尸进行分析所掌握的身高、面部特征等体貌特征同彭加木生前资料进行比对,如果吻合或基本吻合将进行下一步工作,即对从干尸上所取得的骨骼和肌肉标本进行DNA分析,并同彭加木亲属进行比对,以便早日确认干尸是否为彭加木遗体。由于做DNA鉴定最好是父母,可彭加木父母早已去世,只能做其子女及直系亲属。如果体貌特征差异较大,则不会进行DNA分析。结果最快将在数周内揭晓。 

笔者从在罗布泊采集样本到北京做DNA鉴定的邓亚军博士处了解到,疑似彭加木干尸的检验推断为“一中年男性”,是否最终确定为彭加木仍待科学最后作出决定。

    邓亚军表示,他们对这具疑似彭加木尸体的检验推断是“一个中年男性”,还没有排除是彭加木的证据,“我们更倾向可能是”。 

此后,科考队为了获取更多的线索,参与此次追寻彭加木遗骨的部分科学家及媒体记者再次进入罗布泊,将利用先进科学仪器搜寻相关证据。

    在担任此次科考任务的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在敦煌的住地,据一位工作人员讲,科考队将利用先进的探测仪器对彭加木失踪50公里范围内进行拉网式搜寻,但搜寻结果不是很理想。彭加木失踪地,由于地处茫茫戈壁,通讯设备不完备,给搜寻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干尸进行取样分析  失踪之迷即将解开

在敦煌发现的干尸是否为彭家木遗体,由于没有经过科学的鉴定,尚不能做出确定。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研究员董治宝介绍,有关专家16日上午已经抵达甘肃省敦煌市,对被怀疑为我国著名科学家彭加木遗体的干尸的取样分析即将开始。

抵达的专家将对干尸取标本以备进行DNA分析,并将初步确定干尸的一些体貌特征,以便尽早确定干尸身份。

16日下午,敦煌市博物馆馆长傅立诚透露,干尸是博物馆4月13接到敦煌市政府的通知后存放到博物馆地下室的,但只是暂时存放,等鉴定结论出来后再由相关上级部门作出处理决定。傅馆长说,干尸存放在木匣中,没有进行任何防腐处理,但如果时间长了,不排除受气候和温度的影响而出现变质,希望有关部门尽快作出结论并拿出处理方案。

截至4月15日下午,科学考察队仍没有找到发现干尸的第一现场。

    专家鉴定:干尸死亡年龄接近彭加木

敦煌人在罗布泊沙漠腹地发现的干尸是否为彭加木遗骨成了各方瞩目的焦点。

4月17日,笔者再次来到敦煌市七里镇政府,找到了干尸的第一发现人之一的孙学虎、刘强。

据孙学虎说,16日下午,他与刘强二人参与了由敦煌市有关部门、中科院专家组成的彭加木疑似干尸协调会。会议结束之后,现场对该干尸进行了取样。

“专家从干尸两处进行了取样,一是头皮组织;二是腿部骨骼。之后,他们协助专家对干尸的长度测量,约在170厘米。三位专家从牙齿判断,该干尸的死亡年龄在52~55周岁之间,而彭加木当年失踪时正好是55岁,但要确认需要进一步的科学鉴定。”

    敦煌博物馆的傅馆长介绍,彭加木生前的警卫员观看干尸后提出疑问,称干尸面部结构与彭加木先生的面部特征不相近。另外,据有关人员分析,由于干尸第一发现地周边有游牧民及淘金者存在,该干尸很可能是这些人的尸体。 

     资深记者 回忆搜救彭加木

4月18日,原新华社甘肃分社社长宋政厚曾是参与搜救彭加木的见证者之一,提起26年前搜救彭加木的那段经历,宋老师仍记忆犹新,感情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仿佛回到了26年前:

    时间闪回到26年前为了给关心彭加木的人们一个满意的答复,22日晚(1980年6月),上级又作出扩大救援行动的决定。他们命令驻核实验场的各部队,组建一支2至9人的地面搜索部队,火速赶到库木库都克,和科考部队接头,再次进入疏勒河古道,一直找到甘肃敦煌去。”

    23日,这支临时组建的部队出发了,经过3天3夜的急行军,于26日早晨到达库木库都克,30日晚抵达敦煌。

“新华社新疆分社于7月1日得知这一消息后,派我赶赴敦煌和这支部队联系,并参加寻人活动。

 7月2日,在敦煌县委书记的帮忙联系下,我在敦煌城外的一个防化连营地找到了我要找的部队。”

    这支部队指挥官是马兰基地作战处长金允朝,副队长是熟悉罗布泊地形的测绘工程师张占民,部队装备了17部具有越野性能的军用卡车,满载着电台、背包、帐篷、汽油、饮水、干粮、药品和救护器材等。

    7月5日早晨,我们这支部队浩浩荡荡地向着罗布泊的方向挺进。我是惟一的随军记者,几小时后,车队到了玉门关边。燥热的气候将几把照明烛全熔化了。一天下来,战士们个个面目全非,白衬衣由于汗碱和着沙尘的浸渍,变得像砂纸一样糙硬,敲打起来,铛铛有声。

    第二天,部队进入疏勒河古道,也就是传说中的流沙河。在穿过盐壳地带后,天色渐渐变得灰蒙蒙起来,能见度不到二百米,为了赶路,谁都没有在意。瞬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汽车就像遭到弹雨袭击似的,噼噼叭叭地响个不停。我当时是抱着一床彭加木睡过的棉被,蒙头盖脸地躺在一部车的尾部,紧靠大梁。这一夜,头不能抬,身不能翻,饥肠辘辘,汗流浃背。

    次日清晨,风平浪静,官兵们一个个从车底下爬了出来,浑身都是沙土,谁也认不出谁。这时,大家才发现我们的营地竟然紧靠着一片酷似城堡的雅丹地貌。人们管它叫“魔鬼城”。这天碰上的倒霉事,是穿过五百多米的沼泽地。

这地段的地表覆盖着一层风化了的片石,平坦的像人工铺成的砂石路。可是十几部军车行驶到这里,都给陷住了,越是加大油门,车越陷得更深。一名战士急中生智,抱来当褥子用的一条毛毯,把它塞在排头车的前车轮下,才使“死”车活了起来。为了救“活”车,八九条毛毡深藏泥底,没有找到,战士们为此戏谑地说:“丝绸之路”应该改名为“毛毡之路”了。

    过了沼泽地,便进入了预定寻找彭加木的地带。我们在沙包丛中搜寻了三天,没有探查到对寻找彭加木有特别意义的线索。

    在古河道上几天来回拉网式地搜索,每天步行三四公里,大家都变得消瘦黝黑,全身一层污垢头发粘成一团,流鼻血、拉肚子成了普遍的事,两条腿就像灌了铅。

    大规模搜寻活动结束了,彭加木究竟何因失踪?指挥部综合分析几路人员近一月的搜寻见闻,针对人们提出的诸多疑点,作出了几点使人可信的判断。

    彭加木会不会被猛兽所害?

    从库木库都克到疏勒河古道近200公里范围内,只有野兔、黄羊和野骆驼,它们没有伤害人的先例。从与玉门关到后坑一带虽然偶然有狼出没,但离出事地点很远。

    彭加木会不会陷入沼泽?

    罗布泊地区和疏勒河古道西段极度干旱,地表结成坚硬的盐壳,连直升飞机在此都可降落。至于传说疏勒河古道北侧有片貌似戈壁的“土海”,说古时候那里地沟密布,后被风吹来的粉尘填平,人行其上,会噗嗤一下掉进沟里而无影无踪。可是,这个土海从来未被测绘人员和科考工作者证实。况且彭加木是有丰富野外工作经验的人,他不可能离开古河道而走向两旁的戈壁沙漠。

    彭加木会不会被坏人劫持、暗害?

    此地远离边境,境外直升飞机飞不来,大飞机又无法着陆。据实验场安全保卫部门了解和雷达部队常年监视,几十年来罗布泊地区不曾出现敌情。

    彭加木会不会被流沙掩埋?

    很有可能。罗布泊洼地和疏勒河古道虽属盐碱地带,但沙包还是很多的。彭加木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劳累,疲乏的身躯会在四五十度气温下中暑昏倒。地域辽阔,沙包万千,再怎么搜找也必有死角。彭加木失走的第二天夜里又刮起漫天风沙,这可能就是掩埋彭加木的罪魁祸首。

    据科考队介绍,在彭加木走失前他们曾逮住一峰小骆驼,放生后不久死去。可几天后,却被沙子埋得只留下一只蹄子露在外面。

这些颇有参考价值的事实,连同搜寻部队所获得的有关天时、地理等方面的信息,会帮助所有关心这一历史时间的人们分析、判断和作出彭加木失踪罗布泊的结论。

干尸检测 只差亲属一滴血

    5月13日,北京华大方瑞司法物证鉴定中心主任邓亚军博士说,目前已完成了对干尸的所有检测,包括DNA,所有检测结果都无法排除他(干尸)是彭加木的可能性。DNA鉴定工作只差关键一步,即彭加木直系亲属的一滴血。

“对干尸的检测结果现已上报中科院办公厅,办公厅正与彭加木的子女积极联系,希望他们提供DNA比对的样本。据邓博士讲,只要亲属的一滴血、一根毛发或者口腔黏膜的上皮细胞,整个DNA鉴定在1天内就能出结果。”

彭加木生前的警卫员陈百录,他希望,彭加木亲属能尽快完成DNA鉴定,让谜团早日水落石出。也让彭先生生前的战友了却这桩多年的心愿。

后来,据笔者从多方了解,彭加木家属由于多年经常有媒体报道曾发现彭加木遗体,但最终被证实并非彭本人。一次次的悲痛的情感被勾起,让家属悲痛欲绝。因此,此次敦煌地区发现的疑似彭加木遗体,如果没有100%把握,家属不再进行DNA鉴定。此次鉴定工作宣告结束。

   几年过去了,疑似彭加木干尸依旧存放在敦煌博物馆内,关于他的身世依然是一个解不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