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的吃货世界 真实的周扒皮与土改(图)

2018-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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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半夜学鸡叫,迫使长工早起干活的周扒皮,是被塑造的典型"地主".周扒皮的原型,是辽宁瓦房店黄店屯村大户周春富.1947年国共内战,中共打进黄店屯村,发动土改.有240亩地的周春富,被划为地主乱棍打死.2013年,<南方都市报>走访黄店屯,还原了真实的周春富:裤腰带都舍不得买,用破布条搓,想攒钱买地传家业,但他对伙计相当厚道,伙计说,在周家吃的比文革时好多了,而且一年能挣8石粮养活全家,根本没有"半夜鸡叫".周扒皮的吃货世界 真实的周扒皮与土改(图)第二次国

半夜学鸡叫,迫使长工早起干活的周扒皮,是被塑造的典型“地主”。

周扒皮的原型,是辽宁瓦房店黄店屯村大户周春富。1947年国共内战,中共打进黄店屯村,发动土改。有240亩地的周春富,被划为地主乱棍打死。

2013年,《南方都市报》走访黄店屯,还原了真实的周春富:裤腰带都舍不得买,用破布条搓,想攒钱买地传家业,但他对伙计相当厚道,伙计说,在周家吃的比文革时好多了,而且一年能挣8石粮养活全家,根本没有“半夜鸡叫”。

周扒皮的吃货世界 真实的周扒皮与土改(图)

第二次国共内战时期,“解放区”的土改,土地来路是明晃晃的抢,再分配目的是为了吸引农民参加解放军,打内战夺权。

1949年后,立刻在全国启动土改。

1950年6月,高层把《土地改革法》拿到政协第一届大会二次全会上讨论。许多与会者提出,党已经掌握政权,可以用行政法令和平分配土地,不用再暴力斗争。但是毛反对,他要土改“村村流血,户户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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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世界,如果要土改的话,他是用赎买的方式,是尊重地主产权,然后花钱把土地买出来分给农民。但是共产主义革命呢,肉体消灭阶级敌人是它革命的一部分,杀人本身就是它革命目的之一。所以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它在革命胜利以后,都有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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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保守估计,1950年后,土改造成约200万人死亡。

四川学者谭松,实地走访,撰写了《川东土改调查》。他说,政府划分地主十分随意,在川东贫穷山区,一家有2个煮饭的鼎罐就被划为地主。地主要上缴金银珠宝,缴不出就酷刑。一个地主家人缴不出金银,被脱衣活烤,浑身往下滴油。许多地主子女被性虐待,悲愤自杀。

1953年,土改基本结束。经过夺田再分配,政府宣称,大约3亿无地农民,分到了7亿亩土地。

不过就在1953年2月,政府以互助组、合作社的名义,又把土地收归“集体”,专家说,由此可见,分土地不是土改的真正目的。

中国的历史上,所有王朝时期,一直到国民党时期,统治都没有下过县。原来基层就是儒家书生和土地拥有者形成的乡村自治。要(通过土改)把中国社会原有结构全部摧毁掉,然后取而代之是党的基层组织。

历朝历代的文化精英,绝大多数都是从乡村耕读世家这个土壤中产生的。在全国强行推动暴力土改,等于是从根源上毁掉了传统文化与道德在社会基层的载体,这是第一次系统的用党文化毁灭传统文化之举,也是中国传统道德崩溃的开始。

土改60多年后,中国的农村,正在走向崩溃。农民被户口制度打成二等公民,巨大的城乡差异,吸引农民大量进城打零工,不仅造成农业后退,也留下数千万留守儿童。农村老人的养老金,平均每月只有141元,无法维持基本生活,大量农村老人选择自杀。

传统文化是有制度配套的,比如说有家族制度,乡绅治理,农民互助互济的传统啊。现在政府拿走他们权利的同时又不对他们尽责任。所以他们就处于不能自救的状况。

如今,农民只有土地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农民抗议村官擅自征地,已成为中国群体事件第三大导火索。有网民戏言,今天最大的地主就是政府。

而在土改中惨死的周春富,历史记下了他的最后时刻。他被批斗人群乱棍打伤,扔在沟里,奄奄一息中被两条狗咬死。他被污名化的故事,则被长期留在小学课本里,装点土改的门面。

“老周家也是闯关东过来的。”83岁的黄店屯农民阎振明说。具体哪年哪月从山东迁来的,周家后人也不明晓,周春富的玄外孙孟令骞推测,大概是在清初。 和东北其它地方一样,复县长期地广人稀。清初召民垦荒,一些山东人来到这儿。

雍正十二年(1734年),人丁才增至5278名。当时,八旗官兵“跑马圈地”,戍边官兵“按丁授田”,包括周春富的先辈在内的移民们,则自己动手垦荒。周家的先祖在这里定居下来,开荒、种地、生孩子,一户人就这样繁衍生息下来。

后来的移民,能选择的好地越来越少,有人干脆租地。天灾人祸、家道中落等变化,也会导致土地的流通和集中。即便如此,这里的人地关系远没有中原地区紧张。民国三年(1914年),政府丈量登记,明确土地所有权, 3年后统计,复县共有耕地面积1517570亩,农户46610户,其中87%是自种户、自种兼租种户,仅有少量农民完全靠租地为生。

周家到了周春富这一辈,并不算富裕,按阎振明的说法,周春富“继承了一些土地,但不多”。但在周春富看来,那些浮财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土地才是结结实实的保障,地里出一家人的

于是,这个勤俭、精明的农家子弟,开始一点点地攒钱、置地。他的勤俭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在黄店屯,年长些与周春富有过接触的老人都知道,“周春富这人无论吃的还是穿的,都很寒碜,裤腰带都不舍得买,是用破布条搓的。”周春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抠门。一个流传甚广的细节是,“周家吃剩的粉条用筷子捞出来,放到盖子上晒干了日后吃。”

黄店屯村的孔庆祥回忆,“有一年我在到黑龙江的火车上,正好遇见高玉宝,我问,大舅,有半夜鸡叫这回事吗?他没吭声,说是这是文学创作的艺术性问题。然后又说,咱们这儿没有,不代表全国其它地方就没有。” 但真实与否已不重要,这个“周扒皮”的绰号,以及“半夜鸡叫”的荒唐举动,最终成为了中国千千万万地主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