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死后 梁思成和她结婚了 那年他61岁 她34岁(清华有师生恋的传统?)

2018-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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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林洙在上海完成了中学教育后,考上了上海圣约翰大学和南京金陵女子,但是公职人员的家庭,经济上难以负担.林洙1948年中学毕业后,随男友程英铨来到清华大学.程应铨在建筑系任教,林洙想进先修班学习,慕名去拜访林徽因.林徽因教林洙学习英文.后来,程应铨和林洙要结婚,曾接受林徽因的个人资助.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中写道1957年整风运动中程应铨犯了错误,对他的批判帮助是在民盟小组会上进行的,领导让我也参加.我感到这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每次都缩在一个角落里.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些什么错误,同志们的批

林洙在上海完成了中学教育后,考上了上海圣约翰大学和南京金陵女子,但是公职人员的家庭,经济上难以负担。林洙1948年中学毕业后,随男友程英铨来到清华大学。程应铨在建筑系任教,林洙想进先修班学习,慕名去拜访林徽因。林徽因教林洙学习英文。后来,程应铨和林洙要结婚,曾接受林徽因的个人资助。

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中写道1957年整风运动中程应铨犯了错误,对他的批判帮助是在民盟小组会上进行的,领导让我也参加。我感到这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每次都缩在一个角落里。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些什么错误,同志们的批判我也听不大懂,回到家里我想帮助他,希望他的检查能深刻些。我不认为他从根本上反对GCD,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也许他对某些工作上的安排不满意,因而对组织或领导产生了抵触情绪。我建议他从这方面找找根源,他拒绝了。我得出结论,他是一个在思想上包得很紧的人,甚至对我他也不愿深谈,他终于被划为右派 组织给他做结论时,我才知道他最大的罪状是:批评***在城市规划工作上采取关门主义的态度,把一些专家排斥在这一工作之外。那时我对政治一无所知,虽然我不明白这算是什么罪行,有多严重,但那时我相信GCD是绝对正确的 我不得不考虑这个家庭将给孩子带来的影响。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来问我:妈妈,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右派划清界线?我将何言以答?最后我决定离开他

林洙的父亲是铁道部的工程师,想让她北上去考清华的先修班。他给同乡林徽因写了一封信,恳请她帮助女儿进入先修班。初到清华,她20岁,扎着头巾,穿着裙子,露出细长的小腿。因为先修班那一年没有办,林徽因决定每周二、五下午亲自辅导她的英语。而林徽因当时肺结核已经到了晚期,英语课只能断断续续进行,直至完全停止。

林洙在建筑系的楼道里,第一次遇到了梁公梁思成。这位长者扬了扬眉毛,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是林小姐。林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而多年以后,林洙回想起来,她当时绝对想不到,命运给她与梁思成,安排了那么多的纠葛和磨难,以至于她的后半生,只得以他为中心。1959年,作为清华大学建筑系资料馆的管理员,林洙担当了为梁思成整理资料的工作,闲暇时间,也时常聊天、谈心,或者做些小菜,送给梁思成的岳母吃。 过去,林洙与林徽因交谈,都是林徽因口若悬河,她自是插不上嘴。而与梁思成谈天,虽然是晚辈,就连林洙这等本来不善言辞的人,也在这个大人物面前,发挥其有限的口才,发表着幼稚而热忱的意见,从沈从文、曹禺、巴金,到欧洲、苏俄的小说,再到建国后的小说,滔滔不绝。而梁思成则在一旁静静倾听。他是她的师长,现在却渐渐成为了她倾诉的朋友。她甚至对他讲了她的婚姻,她恋爱的烦恼。而梁思成也是推心置腹。

1955年林徽因去世后,万籁无声,孤灯独照,林洙给他带来了温暖和慰藉。这是他极大的幸福,也是诸多的烦恼。他于是鼓足勇气,半是忐忑,半是自嘲,给她写了一封大胆的信:真是做梦没有想到,你在这时候会突然光临,打破了这多年的孤寂,给了我莫大的幸福。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突然又把它收回去呀!假使我正式向你送上一纸申请书,不知你怎么批法?我已经完全被你俘虏了署名是心神不定的成。林洙当面看完了这封信,梁思成却害怕唐突了她,嗫嚅着说,我以后再不写这样的东西了 林洙一听到这样的话,陡地觉得伤心。她扑到她敬爱的师长和朋友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没有海誓山盟,没有花前月下,他们只是决定,从此以后生活在一起。若没有林洙,梁思成最后二十年,不知会怎样度过。梁思成晚年曾亲口对老友陈占祥说:这些年多亏了林洙!

1962年,林洙与比她年长27岁的梁思成结婚,因为年龄、学识和生活经历上的差距,引起众多非议。她出身卑微,只是一个资料员,还离过婚。也有人理所当然地传说她的野心:林洙想做建筑界第一夫人。 亲情的压力更大于陌生人的议论。梁思成的长女梁再冰尤其反对这桩婚事,她游说她的叔伯和姑母们,让他们联合写信,反对梁思成再婚。梁思成和子女的疏远,与兄弟姐妹的不往来,她认为是自己造成,一直负疚在心。而梁思成却坦然处之,他宽慰她,鼓励她,承担了所有人的责难和诟病。林洙因此觉得那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回忆起那段日子,林洙对采访她的《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吴虹飞说,他了解我每一时每一刻的思想,往往是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就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他叫她作眉,因为福州地区所有人家的大女儿的小名都叫眉。在婚后仅有的一张合影中,林洙穿着黑色布鞋和小花棉袄,梁穿着深色中山装,因为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显得比林洙高出一头来。林洙身体略微右倾,似乎要靠在梁思成身上。两个人面对着镜头,微笑。这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合影。她是一位凡俗的妻子,他是一名平凡的丈夫。她仰视着他,他与她平等相处。她曾经在信中对自己的丈夫恳切地倾诉:我多么多么想念你,无比需要你。那是一位妻子对丈夫,一个女人对男人,全心全意的依赖和爱。

然而她并没有旁人所想象的那样,获得显赫的名声和地位。灾难突如其来地降临,她的生命再次陷入动荡。 ***期间,红卫兵、工宣队曾经训话林洙,要她和反动学术权威划清界限离婚。梁思成也迫于压力,对她说:也许你和孩子们还是离开我好。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林洙的两个孩子,林哲和林彤。但是她并没有离开。相反,她尽力保护着他。彼时,梁思成停发工资,身无存款,患心力衰竭,病入膏肓却无法住院,林洙与北医三院几位大夫暗中保持着联系,从此担任着妻子、保姆、理发师和护士的角色。当时,梁思成无法完成自我批判,处境凄凉,精神上也十分孤独,惟一的陪伴,就是忠心耿耿的愚妻林洙。他们居住的清华北院的屋子十分潮湿,到了冬天,墙上、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冬天刚搬进去,即便是生着炉火,室温还是在零度左右。忽然窗上玻璃被人砸碎,林洙与孩子们在大风中,手忙脚乱地糊报纸,但怎么也贴不住,因为浆糊一抹上就冻成了冰。

那时,清华已经被工宣队成员包围。某天晚上,梁思成病卧在床,忽然有不明的大汉戴着红袖箍闯将进来,拿着手枪和刀,勒索财物。林洙挺身与之周旋,于是皮鞭朝她劈头打了过来。梁思成猛然扑过来:你们不能打人你们凭什么打人?!只见他脸色发青,呼吸困难,来人害怕出人命,就先撤走。次日梁思成要求林洙离开家里,由他一人对付不明来历者。林洙后来说,我明白他的考虑,但我一步也不肯离开他。那是1968年7月27日,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也许我和他会一起被红卫兵打死,也许我会被兄妹疏远,也许会被子女抛弃,也许会被朋友们拒绝。但是我惟一能做的,只能是诚实地把绞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真是反动权威忠实的老婆。梁思成对妻子说。这位老人到了生命的困境,仍然不忘记幽默一下。那时,整理梁思成大量图书和资料,林洙翻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的是一些精美的雕塑品的图片。把玩着一对汉代铜虎的图片,梁思成情不自禁地说:眉,你看看多美字刚要说出口,忽然想起是当前最犯忌的词,于是改口说,多多么有毒啊!两个人忍不住相视大笑。那是***以来第一次欢笑。这些图片,就是后来梁思成的著作《中国雕塑史》里的珍贵资料。1987年,林洙在美国哈佛大学的佛格博物馆亲眼看到了这一对汉代铜虎,耳边又响起了梁思成殷切的赞叹:你看看,眉,你看看多多么有毒啊!林洙忍不住笑了。事过境迁,斯人不在,我问她这么多年来她得到了什么。林洙的回答自是坦然:他(梁思成)给了我快乐。这个女人,她对快乐的要求,是卑微、诚实和隐忍的。

梁思成死后,给她留下一个4000元的存折。因为后来要把下放的儿子林哲调回北京,她动用了其中的2000元。其余的,到现在还在存折里,和其他的稿费放在一起。梁思成后来的稿费并不高,约3万左右,分了几次给她。还有一次是一个自然科学技术奖,发给她1万多元。梁思成也没有留下房子给她们。***后她和子女们被轰出了新林院。一直到后来,作为清华老教工,她分到了一室一厅。当时单位也分给她的女儿一间房子,于是他们把两个住处合起来,换来了西南小区的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她和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女,住在一起,有些逼仄。为着摄影记者拍照,她穿上好几年前做的一件蓝裙子,廉价的布料,蓝得艳而俗气。脚上的鞋大概是橡胶的,有老化痕迹。她不怎么拍照,有些不自然。她有心脏病。最近,每天早上到校医院打点滴。我看见她为了怕不好看,偷偷把手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