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祯坐忘论】司马承祯与《坐忘论》

2019-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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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公元722年,驾还西都,先生又请归山,玄宗赋诗于王屋山让其自选形胜,置坛宇以居之.先生上书说:"今五岳之神祠,皆是山林之神,非正真之神,五岳皆有洞府,各有上清真人降任其职,请别立斋祠."玄宗从其言,置其君祠,其形象全由承祯按道经记载而绘制.先生精于书法,善篆.隶书,玄宗令用三种笔迹书写<道德经>,刊正此经五千三百八言为真本.玄宗又在其住处敕书"阳台观",并相续赠绢及药饵之用.[司马承祯坐忘论]司马承祯与<坐忘论>史载,玄宗又令玉真公主及光禄卿

公元722年,驾还西都,先生又请归山,玄宗赋诗于王屋山让其自选形胜,置坛宇以居之。先生上书说:“今五岳之神祠,皆是山林之神,非正真之神,五岳皆有洞府,各有上清真人降任其职,请别立斋祠。”玄宗从其言,置其君祠,其形象全由承祯按道经记载而绘制。先生精于书法,善篆、隶书,玄宗令用三种笔迹书写《道德经》,刊正此经五千三百八言为真本。玄宗又在其住处敕书“阳台观”,并相续赠绢及药饵之用。

【司马承祯坐忘论】司马承祯与《坐忘论》

史载,玄宗又令玉真公主及光禄卿韦绦至其所居,修金箓斋。

据《续仙传》称:“卢藏用早隐终南山,后登朝居要官,见承祯将还天台,藏用指终南,谓之曰:此中大有佳处,何必天台?承祯徐对曰:以仆观之,乃仕官之捷径耳。藏用有惭色”(卷下)。开元中,文靖天师与承祯同赴京师长生殿,建千秋节斋,直中夜行道,毕。

【司马承祯坐忘论】司马承祯与《坐忘论》

隔云屏各就枕。不久,忽闻小儿诵经声,玲玲如金玉声,天师乃披衣缓步而察觉,见承祯额上有小日如钱,光耀一席,近前一听,乃承祯脑中之声。天师退谓其徒曰:“《黄庭经》云:泥丸九真皆有方,圆一寸之处,此中又云:左神公子发神语”。

《茅山志》说:司马承祯曾在王屋山阳台观修道。“一曰,感天帝召,遂来山,礼谒华阳洞天(茅山),因撰《贞白碑阴记》”。

先生著《坐忘论》及撰《修真秘旨》十二篇等,是继陶弘景《登真隐诀》以来修道炼养秘旨的继续。承祯后虑感受帝恩深久,徒居天台山玉霄峰,以期冲举。唐玄宗闻知,敕建桐柏观。

他于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元月十八日仙化,终年89岁。赠“银青光禄大夫”,谥“贞一先生”。茅山上清派尊奉为第十二代宗师。其弟子甚多,唯李含光大弘先生道业。焦静真为女冠,因精思至道,得遇先生,获其正法,早成道果。

司马承祯著有《天隐子》、《修身养气诀》、《服气精义论》、《修真秘旨事目历》、《上清天地宫府图经》、《灵宝五岳名山朝仪经》等,在这些众多的著述中,最能代表其道教义理和修真秘要理论的是《坐忘论》和《天隐子》。尤其《坐忘论》,至今是学术界和道门人士研究道教教义及修真养生的秘宝。

《坐忘论》是一部修道明理,入室炼性的道书。其书卷首说:“人之所贵者,生也;生之所贵者,道也。人之有道,如鱼之有水。”这就是说世间第一件可贵之事,就是生存在世间,最可贵的是明道修真。人在道中,如鱼在水中一样。人离不开道,人以呼吸寄生,吐故纳新,无时不在道中。

本论“坐忘”之旨:“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是谓坐忘。夫坐忘者,何所不忘哉,内不觉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与道冥一,万虑皆遣。”

按修习次第,《坐忘论》分《信敬》、《断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七章。

《信敬》中明确指出:“信者道之根,敬者德之蒂。根深则道可长,蒂固则德可茂。”诚信是修道、明道、悟道的根本,具足诚信,如水之有源,树之有根。崇敬道业,上者敬天祀祖,遵守祖师教戒;下者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广积功德,爱惜一切生灵,即是崇道积德的体现。

《断缘》则倡导“断缘者,谓断有为俗事之缘,弃事则形不劳,无为则心自安”,即断绝凡尘一切有为俗事,修道必须抛开那些繁杂的尘世俗事。这样,心安理得,心就接近“道”了。

《收心》强调修道者必须悟透心为一身之主,“静则生慧,动则成昏”,并且“学道之初要,须安坐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著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做到处世应物,不为外物所累,自能与道合一。“无问昼夜,行立坐卧及应事之时,常须作意安之”。即使一个修道人应具备的最起码的常识。

《简事》是说:“修道之人,须断简事物,知其闲要,较量轻重,识其去取,非要非重,皆应绝之。”并举例说:如果一个人食有酒肉,衣有罗绮,身有名位,财有金玉,这是情欲之好,非益生之药。修道者饮食起居,越从简越好。若身在名利之场,心虽在道,亦是白费功夫。

《真观》指出唯有收心简事,体静心闲,日损有为,对于生平所遇,都要以道心淡而处之。强调色欲是修道之患,若静心思量,色欲是“想”所致,如“色都由想耳,想若不生,终无色事”。修士要体悟到色欲对修道的危害:“观色若定是美,何故鱼见深入,鸟见高飞,仙人以为秽浊,贤士喻之刀斧。

一生之命,七日不食,便至于死,百年无色,反免夭伤。知色者,非身心之切要,适为性命之仇贼,何乃系恋自取销毁?”其次,强调“业由我造,命由天赋”。人生业力,既不可逃,又不可怨,唯乐天知命,不觉贫之可苦。至于尘世忧愁烦恼。应返观离境,舍除爱恶。

《泰定》是说致道初基,习静成功,都要形如槁木,心若死灰,无感无求。“无心于定,而无所不定,故曰泰定。”庄子云:“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宇则心也,天光则慧也。”慧出本性,慧而不用,即是大智。以恬养智,恬智定慧,做到“疾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不惧,视名利如过隙,知生死若溃痈”。用志不分,凝神静息,体现心之虚妙,善恶自在一心,全凭泰定操持。

《得道》明确提出“道者神异之物,灵而有性,虚而无象,随迎莫测,影响莫求,不知所以,不然而然之,通生无匮,谓之道”。并引证《灵宝经》、《西升经》阐述形神关系。论证身神共一,则为真身。形与神合,可以长久。“神与道合,谓之得道”。

身与道同,应无时而不存心,与道同,众法俱通。最后,揭示“上清隐秘,精修在感,假神丹以炼质”。由此,告诫修真之士,上清派修道精要,在于体道悟真,修持自身,精思于内。神丹(外丹术),只能炼化体质。

关于神丹只能炼化体质,这在一千多年前司马承祯就明确提出来了,而时至今日某些人仍在外丹术上大作文章,说历史上道士炼丹如何误伤人命,耗费财力等等。由此可见,早在唐朝之际,司马承祯就已发觉到外丹术的弊端,他大力提倡收心简事,断缘真观,泰定得道,就是让修士在明道悟真的前提下,心与道合,心虚道居,而后在内不觉其有己,外不觉其有天地人物的境界中,达到在自身“坐忘”致道的目的。

《坐忘论》以道家庄子有关坐忘的学说为根基,汲取儒、释修炼辩论的精华,创立了一套人体生命与心灵修炼工程的基本程序,为后世内丹学的基本理论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