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案和彭公案】刘立福:闲话书目之《施公案》与《彭公案》

“七贞擒莲”主要是:施公捕获裕亲王府皇粮庄头黄隆基及党羽“小莲花”彭年等,派人赴京请示裕亲王,裕亲王复书定期斩决。行刑之日,彭年之父“大莲花吞海兽”彭昆劫法场,但因下手稍迟,彭年被斩。施公请“南侠蛮子”张玉和“老无发侠”高廷协助缉拿彭昆。

彭昆投奔虎啸山张正。张正派头目韩昌下山,广搜歌妓,供彭昆消遣。韩昌密告赵璧,施公遂命七贞打扮成歌妓,混入虎啸山作为内应。黄天霸率军攻山,里应外合,攻破山寨,彭昆自刎。

后来有人续编,情节还有施公二得珍珠灯,攻打螺蛳岛。中山寨黄天霸招亲,五虎闹苏州,破五龙寨。黄天霸升任总兵,杀死劫粮船的宋万通,万通之子夜入总兵府,杀死黄天霸,传谕绿林,开人头大会庆功等。但一般说来,传统《五女七贞》多说到破连环套为止。

这部书主要是从北京传来的,据说是双厚坪和白敬亭二位老前辈分别研究的两个道儿。清末以来到天津的评书艺人很多,最早来津的为王致廉,民国初年周坪镇定居天津,他以黄天霸为书胆,以小脑瓜儿赵壁为包袱儿点,周本也是先由报纸连载,后来集结出书了。北京说此书最著名的就是“袁氏三杰”。

《彭公案》是评书传统书目,属于短打书。《彭公案》是《施公案》的姊妹篇,所讲故事发生在《施公案》故事之前,而成书在《施公案》之后。

《彭公案》分为前后部,由“公案”和“侠义”组成,大体内容是:三河县令彭朋(历史上是彭鹏)微服私访,屡断奇案,在李七侯帮助下,惩办恶霸,为民除害,反被武文华陷害罢官。黄三太指镖借银,镖打窦尔敦;彭公升任绍兴知府,黄三太进京,劫皇杠银,打虎救驾,康熙御赐黄马褂。

杨香武闻之不服,三盗九龙杯,火烧避侠庄;彭鹏升任河南巡抚,欧阳德、邱成、胜奎、高恒、蔡庆、纪有德等人帮助下,破紫金山、宋家堡。后奉旨查办大同,溪皇庄拿花得雨,鸡鸣驿逐九花娘,大破画春园,擒叛臣傅国恩等。

后部书由彭朋奉旨西巡宁夏开始,主要包括:倒反佟家坞,攻打尹家川,大破牧羊阵,倒反贺兰山,消灭天地会、八卦教,由彭朋手下差官马玉龙、刘芳、石铸等人在欧阳德、邱成、刘云、邓飞雄、余化龙等侠义的协助下,破机关,诈入敌营,取得胜利。彭公等还朝,康熙帝赏赐有加。

后部书主要由被追拿的贼盗飞云、清风、焦家二鬼四人为引线,串联所有与朝廷作对的山寨教会。

光绪十七年(1891)有署名贪梦道人者将《彭公案》付梓行世,一共一百回本,内容热闹,成为清末炙手可热、红极一时的评书书目。书道有两种,一种是以马玉龙为书胆,另外一种就是没有马玉龙,以石铸、邱成为书胆。

1907年,天津中营有一个说书的孙胖子(佚名),绰号也是艺名,他在天津说了四十余年。他的书目有《彭公案》、《西游记》、《济公传》。此人没有门户,他青少年时期,听过数遍《彭公案》。起初。说书人就是拿着书本说,后来才逐渐放下了。孙胖子上午经常给办白事的家打执事,中午回到西南角一带书场听书,每当说到热闹处,中午便饿着肚子,散书后才回家。

民国初年,黄诚志在天津说《彭公案》有“活金眼雕”和“活花九娘”之称。他长期在庆王府说书。他的女婿朱豫章想学这部书,他没有传,他的徒弟李豫林也只学了前半部,后半部黄说他驾驭不了。

总之,以上两部书的书道都是北京的,天津单有一种说法,就是西城板,这是天津的“道儿”,西城板主要的书目就是《清烈传》,但象沈华庭、吴静山等位也贴《施公案》,是另外一种说法,现在整部的西城板大书已经失传了。

这两部书早年在天津风靡一时,尤其庚子前后独霸书坛,但自《三侠剑》一出来,火爆程度更为增加,有道是“要吃饭,说《三侠剑》”说两部书的人就很少了。解放前,只是北京的陈荣启来天津新三不管说书时我听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