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雷泽宽叫郭刚堂】贵阳“雷泽宽”寻子未果 儿子用20年找到回家路

2019-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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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电影<失孤>中,刘德华扮演的寻子父亲雷泽宽,找孩子用了15年.贵阳的"雷泽宽"周武走失的儿子周白浪,用了整整20年才找到回家路.昨天下午4点,周白浪走出贵阳龙洞堡机场接机大厅,面对前来迎接自己的三十多名亲友,最先问的一句是"谁是我爸?"[现实中雷泽宽叫郭刚堂]贵阳"雷泽宽"寻子未果 儿子用20年找到回家路51岁的周武站在自己的儿子身边,两眼通红喃喃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他用贵阳方言,拉着妻子走到儿子身边介绍:"这个是

在电影《失孤》中,刘德华扮演的寻子父亲雷泽宽,找孩子用了15年。

贵阳的“雷泽宽”周武走失的儿子周白浪,用了整整20年才找到回家路。

昨天下午4点,周白浪走出贵阳龙洞堡机场接机大厅,面对前来迎接自己的三十多名亲友,最先问的一句是“谁是我爸?”

【现实中雷泽宽叫郭刚堂】贵阳“雷泽宽”寻子未果 儿子用20年找到回家路

51岁的周武站在自己的儿子身边,两眼通红喃喃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他用贵阳方言,拉着妻子走到儿子身边介绍:“这个是你妈妈,还认得到不?”

他已经忘记自己这个5岁就被拐失踪的儿子,如今已完全听不懂自己的方言,最后周武不得不改用生硬的普通话来交流。

【现实中雷泽宽叫郭刚堂】贵阳“雷泽宽”寻子未果 儿子用20年找到回家路

从1995年8月14日被拐,到2015年6月2日回家,周白浪从离家到归家,整整20年,贵州都市报两个年代的记者,见证了他们这一家人的悲欢离合……

见到亲人他问:谁是我爸?

周白浪要回家了。

5月31日从南明区打拐民警向阳的电话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周武一家就停不下来,他足足打了30多个电话,一一告诉身边的亲人。

【现实中雷泽宽叫郭刚堂】贵阳“雷泽宽”寻子未果 儿子用20年找到回家路

“都二十多年了,看不到真人我都不敢相信。”周白浪的母亲李德美,站在接机大厅门口不停的张望。“我最怕他没有得读过书,还怕他头发弄个小辫子,那肯定会好丑……”

虽然儿子要回家了,李德美连儿子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听说自己的儿子今天穿的是白色衣服,她就不停的在门口徘徊,看到白色衣服的旅客经过,就一直盯着不放。

跟儿子团聚的场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遍,但在别人手机上看到儿子照片时,她却一直摇头说不是。“一点都不像,是不是我儿子要回来了?”已经45岁的她专门化了淡妆,迎接儿子回家。“宝贝回家”的志愿者看到她一直在想象儿子的模样,就从手机里面找到了周白浪的照片给她看,她看到了却直呼不像。

实际上,全家三十多位亲人中,李德美最先知道儿子找到了,她早在5月31日下午5点左右,就在帮助她的志愿者的微信朋友圈里,发现周白浪找到了的信息,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担心是一场梦啊,万一醒来了,儿子又没了消息咋办。”周武说,5月31日下午七点左右,南明区打拐民警向阳打来电话,他丢失20年的儿子周白浪要回来了,让他们家准备一下,6月2日下午3点10分到机场接机。

这是自周白浪失踪20多年来,周家人首次从官方获知儿子的准确信息。

全家人准备了9辆车,来自大方和贵阳等地的一共30多名亲戚,齐聚龙洞堡机场,为了把被拐卖20年的周白浪接回家。

昨天4点左右,飞机晚点,周白浪姗姗来迟。他一出现在门口,等候的亲人一下围了上去。“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李德美快步走到儿子身边,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周白浪面对着陌生的亲人们,小声问道:“谁是我爸?”

20年前和小伙伴一起被拐走

福建省莆田市因“莆田游医”而驰名中外,除了游医多之外,在莆田被拐来的孩子也特别多。

“我就是当地被拐卖的人中的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现在的父母亲生的。”从贵阳龙洞堡到太慈桥光华小区,短短10多公里的路程,周白浪就“换”了一个身份与记者交流。

原来,当年在贵州被拐卖的周白浪,经过五六次转手,被卖到了莆田市秀屿区笏石镇一吴姓人家,周白浪也改名叫吴志强,原本出生于1990年4月21日的小伙子,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已变成1989年。

这一切改变,都发生在1995年8月14日中午。

这天是星期一,当时年仅5岁半的周白浪,在太慈桥野猫井石灰窑幼儿园读学前班还不足一个月。这天中午,他的玩伴儿王智成骑着小单车,在其母亲开的诊所周边玩,因为小诊所距离周白浪父母开的皮鞋店很近,两个小家伙经常一起耍,自然成了好朋友。

“当时我们两个拉着草在玩耍,每人拉一头,谁先断了谁就认输。”想起20年前的这个小游戏,周白浪还能记得清楚当时的游戏规则,他们玩耍的地方,就在野猫井旁边的一条铁道附近,旁边还有一家录像厅,这是周白浪对家仅存的记忆片段。

就在两个小伙伴玩耍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说,那边有更好玩的草,比这个地方的草更好玩,让两个小伙伴跟着他走。“就是沿着这铁路离开家的,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起来了。”至于骗走自己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周白浪已没有了印象,但可以确定,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玩得好的小伙伴一起被拐走了。

另一位被拐走的小孩,就是当时贵阳林业局绿化队职工王国华的儿子王智成。1995年8月25日的《贵州都市报》,在头版头条发布了记者杜兴旭采写的报道《寻找失去的孩子》,详细记录了当时这两个孩子被拐卖的过程。回家的路上,周白浪仔细的读完了记者手里20年前的这篇报道的复印件,他五味杂陈,只说了一句“我是幸运的!”

“我等回家这天,整整等了20年。”周白浪说,福建的养父母对自己不好不坏,他在福建初中读完后就开始工作,在家中是老四,上面有三个姐姐,现在已经有两个出嫁了。“另外一个姐姐留在家里招上门女婿。”

其实周白浪的回家之路十分漫长,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亲生,但到底是哪儿的人,则完全不知道。“直到看了今年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等着我》后,我才通过DNA搜索找到家人。”周白浪说,在福建志愿者的帮助下,他采集了DNA,经过比对后,志愿者在5月31日把他老家在贵州的结果告诉了他,周白浪立即表示,6月1日就要回家,但是志愿者说贵州的父母需要时间准备,所以才推了一天。

一个多月前,周白浪去电影院看了寻亲电影《失孤》,在电影院里感动得泪流满面,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一个月后,自己就找到了家人。

但是,周白浪找到了贵州家人这事,在福建的家人至今都还不知情。

为了找儿子 爸爸两次登记DNA

周白浪老家在毕节市大方县小屯乡,三个舅舅,七个叔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家庭。1993年,父亲周武带着年仅3岁的他,到太慈桥野猫井开了一家皮鞋店,自产自销皮鞋谋生。

自从周白浪失踪后,全家人关了皮鞋店,先是带着亲戚在贵阳周边的孟关和二桥一带寻找,后来逐渐拓宽到省内的遵义和安顺等地,连续关门九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那时还差点被骗,有人打电话说娃娃被绑架了,要交两万块钱赎人。”回想起找人的经历,周白浪的大舅说,当时只要听到消息都会去找,接到这个电话后,就在警察的保护下去“赎人”,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

除了本地之外,周武还跟同时丢失小孩的王国华一起到广东和福建等地寻找过孩子。“断断续续花了两万多元,孩子一点音讯都没有。”王国华说,后来孩子们拐卖不到一年,王智成就在当时的贵阳市公安局南明分局打拐办的解救下回到了父母身边。

周白浪失踪三年多后,周武夫妇在朋友和家人的劝说下又生了一个孩子,就是周白浪的妹妹周柯余,如今已经17岁,在一所高中就读。

“每一次看到别人找到了孩子,心里真不是滋味。”周武曾经参加过贵州警方组织的打拐寻亲,期间陆续有人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唯独他们家没有。2000年,他前往贵阳市公安局留下了自己的DNA信息。“虽然孩子没有找到,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野猫井一带改造,周武一家搬到了光华小区居住。2008年,周武听说越来越多的失踪孩子通过网络找到了亲人,只有初中文化的他,开始学用电脑上网,就是盼望着能够通过网络找到孩子。时隔一年后,他接触到“宝贝回家”的志愿者,又再次到公安局进行DNA登记。

今年3月份,通过“宝贝回家”志愿者和南明公安分局打拐民警的多次排查和核对,周武留在公安部门的DNA和周白浪在福建留下的DNA经过比对,确认存在父子关系,5月,经过权威核查后的结果一出来,周白浪就在第一时间赶回老家认亲。

1995年那起拐卖案件中的两个小孩,如今都已经回家。王智成回到贵阳后,顺利读完书,目前在上海工作。“他那么快就回家了?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听记者讲起王智成的变化,周白浪也很惊奇。他表示,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熟悉一下我的家,以后会考虑回来工作。”妹妹周柯余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哥哥的床铺整理好,欢迎哥哥归来。

昨天,全家人聚在一起拍迟到的全家福,足足拍了好几分钟,感觉怎么拍也拍不够。(记者 李坚 李易霖 赵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