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玫为什么离开中国】揭秘:神秘钢琴家朱晓玫为什么这么火?

2019-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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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朱晓玫,她在国内的音乐会"未演先热"--开票后观众连夜排队买票,几乎每个城市刚一开票就售罄.什么样的人可以有如此高的票房号召力?记忆中,来华访演的各路一线大师,甚至最当红的"钢琴明星"郎朗.王羽佳的音乐会票房都未曾如此红火过......[朱晓玫为什么离开中国]揭秘:神秘钢琴家朱晓玫为什么这么火?"这部作品应该在药店卖"     <哥德堡变奏曲>是作曲家巴赫晚期的一部羽管键琴作品,曾被人誉为"宛若一匹人人均想驾驭的战马&quo

朱晓玫,她在国内的音乐会“未演先热”——开票后观众连夜排队买票,几乎每个城市刚一开票就售罄。什么样的人可以有如此高的票房号召力?记忆中,来华访演的各路一线大师,甚至最当红的“钢琴明星”郎朗、王羽佳的音乐会票房都未曾如此红火过......

【朱晓玫为什么离开中国】揭秘:神秘钢琴家朱晓玫为什么这么火?

“这部作品应该在药店卖”

     《哥德堡变奏曲》是作曲家巴赫晚期的一部羽管键琴作品,曾被人誉为“宛若一匹人人均想驾驭的战马”,也是音乐史上规模最大、结构最恢宏的一首变奏曲。

曲子之所以命名《哥德堡变奏曲》,与巴赫的学生哥德堡渊源甚深。据载,1741-1742年间,俄国驻德国德累斯顿大使凯塞林克伯爵患上失眠症,要求键琴演奏家哥德堡找巴赫写一些曲子,好在自己失眠时供哥德堡演奏,以消磨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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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塞林克是巴赫的老友,哥德堡又是巴赫的学生,巴赫很快就写好曲子交由哥德堡首演。这首曲子,以巴赫1725年为妻子而作的小曲集中的一首萨拉班德舞曲为主题,发展成30段变奏,复又缓慢且平静地重新回到主题。因为这个小故事,后世也将该曲称为《哥德堡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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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演奏《哥德堡变奏曲》的钢琴名家不胜枚举,每位钢琴家对此曲也都自有一套理解。在朱晓玫看来,巴赫近似于中国的老子,“佛教徒总是描摹佛陀的微笑。万物皆有两面,没有单纯的事实,人们总是见己所欲见——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哥德堡变奏曲》。”

“我经常开玩笑说,这部作品是应该在药店里卖的,因为它能让人找到平衡、舒畅和安宁的感觉,而不是让人睡觉。对我来说,如何才能不让人睡觉呢?我永远记住每段变奏都是古代的舞曲,都要有自己的性格,绝不能千篇一律。而且,注意每段舞曲之间如何衔接,时间留白多长,会让人一直渴望听下去。”

时长七八十分钟的《哥德堡变奏曲》共分32段,有主题、30段变奏和主题重现,“30段变奏好像是我人生的30个章节,我人生的各种经历都能在里面找到。”朱晓玫喜欢这首曲子还有一个原因。有一次她找人来调音,调音师的钱包里掉出一个缩印的谱子,赫然便是《哥德堡变奏曲》,“我问他为什么要带在身上,他说‘我太喜欢它了,让它一直跟着我。’我当时感动得不得了,因为这首曲子如此深入人心,家喻户晓。”

关于《哥德堡变奏曲》的演奏一直存在争论,有一种意见提出要遵循大键琴的弹法,注意触键和音色。“我个人认为不应该模仿大键琴的演奏方法。因为大键琴没有踏板,演奏时必须使用很多装饰音,否则音色一下子就干瘪了。而钢琴有两大优点,一是可以很容易把声部很好地突出出来,二是钢琴可以让旋律歌唱得连贯。

”至今,《哥德堡变奏曲》已有100多个录音,他不会想到近300年后,一个中国钢琴家也会用毕生精力演奏它。当年,凯塞林克用一只装满100枚金路易的金杯酬谢巴赫,这也是巴赫获得的最大的一次酬劳。 “今天,它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它是属于全人类的精神财富。”朱晓玫说。

她就像“墙外开花”的隐士

“朱晓玫是谁?在中国,即使是最狂热的音乐爱好者都罕有人知晓。”古典音乐资深爱好者张克新,是朱晓玫此次中国内地巡演的策划者,也是在2011年,他用一篇流传度甚广的博文《寻找朱晓玫》,让不少人开始听说这位旅居海外的钢琴家。

在文章中,张克新如此描述自己辗转找到朱晓玫后的第一印象,“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士,好像还活在她离开中国时的1979年,完全没有新时代的印记。她穿着普通的蓝色衣裤,发型也是在她几张唱片封面上都能见到的最普通的中国式短发。她的眼睛很亮,没有年纪的痕迹,她急于看清这个来访者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的神情充满好奇,但又是谦逊的,这让我完全打消了对一个孤独而怪癖的钢琴家的猜想。”

出生于上海,经历过“文革”,游走于美国和法国,至今未婚,巴赫的忠实信徒,近乎隐匿的个人生活……朱晓玫有太多让人好奇的印记。在业内人印象里,朱晓玫很小就显示出极高的音乐天赋,但音乐梦一度被“文革”中断。“文革”后,朱晓玫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1979年在老师周广仁帮助下前往美国深造。

1985年,朱晓玫转道法国求学。1994年,巴黎城市剧院首邀朱晓玫开独奏音乐会,从此,朱晓玫每年都在那演出,场场爆满。“朱晓玫的演奏有着异常缜密的逻辑,节奏、音色和音响都有着非常精准的分寸把握,而她的音乐也一点都不缺少趣味性,听来毫不枯燥。”张克新说。

上海乐评人李严欢五六年前通过一位日本钢琴评论家寄来的唱片,第一次听到了这位神秘感十足的钢琴家演奏的作品,“对中国乐迷来说,她就像一位‘墙外开花’的隐士。”

很多人都能弹巴赫,但真正能将巴赫嵌入灵魂深处的演奏家寥寥无几,“不管是初学者,还是有很高造诣的钢琴家,巴赫都令演奏者们既爱又恨。”就像《哥德堡变奏曲》包含32个变奏,如何让每一个变奏展现出各自的个性,又让它们保持在一个整体结构下,很考验演奏者的智慧。

从技术角度来说,《哥德堡变奏曲》中的很多变奏段落是以多声部的赋格写成,七八十分钟内时不时会出现三声部或四声部的赋格,如何让演奏井井有条,又表现出音乐的趣味性,对演奏者的脑力和体力也有极高要求。

“巴赫身处古典乐界金字塔的最高端,优秀的演奏者必须与巴赫心灵契合。”在某些人看来,朱晓玫指尖下的巴赫简单纯净,犹如孩子般天真。当然,当今乐坛擅演巴赫的人并不止朱晓玫一人,加拿大钢琴家格伦·古尔德、匈牙利钢琴家安德拉斯·席夫、美国女钢琴家罗萨琳·图雷克,均是“教科书”级的典范。

朱晓玫可贵之处何在?“她是作曲家的虔诚信徒。”虔诚,在李严欢看来最为难得,“她会把个人情感隐藏在作曲家身后,把作品和作曲家本人的风格摆在首位。”每位钢琴家对不同作曲家的作品几乎都有一套演绎方法,有自己的演奏风格,也一向被大众推崇,“但这种风格和理解都要以尊重作曲家本人为前提。”如此看来,朱晓玫的演奏便给人一种“纯粹感”,并与作曲家有心灵沟通,“她的巴赫之所以吸引人,也是因为与巴赫有心灵上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