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副主编朱铁志自杀 求是杂志副主编朱铁志自缢辞世(附《吃谁的肉 骂谁的娘》《如果我死了》)

201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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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58年6月1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的理论刊物<求是>的前身<红旗>杂志创刊,1988年6月16日<红旗>杂志停刊.,1988年7月1日,<求是>杂志正式创刊.,<求是>的刊名是由中国前领导人邓小平题写.<求是>杂志是中共中央主办的机关刊物,是党中央指导全党全国工作的重要思想理论阵地,担负着深入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完整准确地宣传阐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

1958年6月1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的理论刊物《求是》的前身《红旗》杂志创刊,1988年6月16日《红旗》杂志停刊。,1988年7月1日,《求是》杂志正式创刊。,《求是》的刊名是由中国前领导人邓小平题写。

《求是》杂志是中共中央主办的机关刊物,是党中央指导全党全国工作的重要思想理论阵地,担负着深入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完整准确地宣传阐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中央的决策部署,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引导党员干部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提高全党马克思主义水平,促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的重要任务。

朱铁志是吉林通化人,今年56岁。根据《杂文选刊》对朱铁志的访谈,朱铁志1969年随父母下乡,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1982年毕业后朱铁志被分配到《红旗》杂志社(1988年更名为《求是》杂志社)工作。

除了在《体育报》短暂地当了三个月的记者,朱铁志从事政治理论编辑工作达30多年。在《求是》杂志,朱铁志先后曾分管过评论部、科教编辑部、机关党委、纪委、工会、求是网、人事部、离退休干部办公室。

朱铁志是著名杂文家,著有杂文集《固守家园》、《自己的嫁衣》、《思想的芦苇》、《被亵渎的善良》、《精神的归宿》、《浮世杂绘——小人物系列杂文》、《你以为你是谁》、《克隆魂》和散文《俺也承个诺》等。

曾主编《20世纪中国幽默杂文》、《中国当代杂文经典》、《1998年中国最佳杂文》、《1999年中国最佳杂文》、《2000年中国最佳杂文》、《2001年中国最佳杂文》、《2002年中国最佳杂文》、《中国杂文大观》(第四卷,合作主编)、《真话的空间》。

朱铁志曾在媒体采访中表示:“在我心中,这份职业是一份崇高而神圣的事业。用我有限的智慧和能力为党的理论宣传事业略尽绵薄之力,通过自己笨拙的笔触努力阐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努力回答干部群众普遍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为人民的利益鼓与呼,感到自己的人生价值与党的理论宣传事业,与人民群众的热切期盼找到了结合点,为此感到踏实和自豪。”

朱铁志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被称为“当代中国杂文界的中坚力量、中青年杂文作者的领军人物”,曾获鲁迅文学奖、中国新闻奖以及中国报纸副刊年度金奖。据报道,朱铁志迄今为止,创作了近2000篇杂文,出版杂文集和散文集17部。

朱铁志在不同场合均表达过,“作为知识分子,最可怕的是缺乏独立人格、独到见解、独特表达”。在给友人的信件中,朱铁志曾对当前一些人有意无意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意识形态争辩感到忧虑,他认为这种做法如果不是出于对既定话语的迷恋、对自己一生得益于此道的迷恋,起码是对大势研判的糊涂。朱铁志写的《吃谁的肉,骂谁的娘》 

吃,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向来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民以食为天”,是尽人皆知的道理。看一个人能否自立,首先要看他是不是打发了自己的肚皮,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家伙,还谈得上什么兼济天下?看一个家长是否称职,也要看他是否填饱了一家人的肚子,所谓“齐家”,首先是让妻儿老小肚子不饿。看一级政府是否合格,更要看是否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所谓“生存权”,完全可以首先理解为“吃饱权”。

不仅如此,吃,还是咱们中国人表达感情的一种独特方式。对人友好,要请吃一顿;求人办事,要请吃一顿,结婚要吃一顿,死人也要吃一顿。请人吃饭的,有面子;被请的,也有面子。如果不能为人办事而吃请,那叫欠情;如果能为人家办事而吃请,那叫领情;如果既不能为人办事,又不肯领吃请的情,这人就有点不是东西,就是个没有良心的“白脸狼”,就令人不齿。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叫“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抨击的就是这种人。

这话听起来理直气壮、义正辞严,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无问题。我注意到:持“吃肉骂娘说”的,多半是某块地面儿上的所谓父母官。在这些人的潜意识中,一定认为是兄弟我给你们肉吃、满足了你们的温饱问题。你们老百姓不对寡人感恩戴德、山呼万岁,起码不该再说三道四、妄议时政。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你们不短也就算了,反而长起来了,这就有些不合古来的规矩。

在不才看来,这番高论其实是模棱两可的。一般说来,中国人是最讲良心、最知恩图报的,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谓投以木瓜,报以桃李,说的都是这种传统美德。然而“吃肉骂娘说”却建立在浓厚的封建意识基础之上,具有明显的皇权思想色彩,因而是很叫人不以为然的。

在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任何官员的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不论你官至何级,都不过是人民公仆而已。所谓“公仆”,就是实实在在为人民做事、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把本该属于人民群众的利益维护好、实现好。社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无不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更是各种社会财富的创造者。

“吃肉”,吃的是自己的肉;骂娘,骂的是贪官污吏的娘。“吃肉”不是皇恩浩荡的结果,是人民自己的创造;“骂娘”不是“吃肉”必须丧失的权利。如果哪位官员昏庸到以为人民自己创造的财富乃是他阁下的施舍,以为可以用人民自己创造的财富来堵住人民的嘴巴,岂不太可笑了。

一言以敝之:吃自己的肉,骂贪官的娘,有何不妥!

下文是朱铁志之前写的:《如果我死了 》  都说人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而我以为,那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对个体生命来说,生命是短暂而脆弱的。不论你是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生命的起点与终点不过咫尺之间。

有道是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又有人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生命的长短不过是一道简单的相对论命题。如此说来,需要那么在意长寿与否么?需要在生命的自然延伸中那么在意世俗的评价么?

我知道我虽然叫“铁志”,但其实意志很薄弱,很可能经不起癌症的痛苦。我不想辛苦挣扎一生,到头来再丧失做人的起码尊严,缠绵病榻,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也不想家人为我的生不能、死不得而悲伤难过;更不想单位为一个已经完全不能生存的人发工资、报药费,增加额外的负担。我甚至还有一种或许自私的想法,就是不想以肉体的痛苦成全子女的孝道和医生的人道。

病长在我身上,痛苦是自己的,而那些外在的道德评价要以一个病人的痛苦作条件,不是显得有些残酷么?我的家人、我熟悉的医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虽然我们国家至今没有安乐死立法,在我的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够通过这样的法律,将在可能的范围内尽其所能呼吁这样的法律,并且非常愿意身体力行这样的法律。即便我做不到“生如夏花之绚烂”,但我期待“死如秋叶之静美”。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别人为我写什么生平事迹之类的东西。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动写在我生命轨迹上,用我的文字写在我的作品里。“荣”不因外在材料而多一分,“辱”不因外在评价而少一毫。乞求高评价,说明缺乏底气,没有自知之明,无异于自取其辱;假作谦虚状,显得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也不免贻笑大方。

如果在为被确认是一个“什么工作者”,而不是“什么家”而烦恼,那就更加不堪,更加滑稽可笑,更加叫人不齿。我知道通常的情形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其实我清楚,“也善”的“其言”不只出自将死之人,更是出自单位的人、周围的人,谁会对一个弥留之际的生命吝惜赞美呢。评价越高,说明将死之人弥留的时间越短。明白这一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还有什么不能通达一些、超然一些呢?既然生命都将随风而逝,几句好话又何必太当真呢?

假如一个人活到弥留之际还不清楚自己是谁,还要靠外在的评价确认自己,做赞美者赞美的奴隶,做诋毁者诋毁的奴隶,不是非常可怜又可悲么?别人怎样想使别人的事,我决不想做这样可怜的人。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举办什么追悼会、告别会、追思会一类的会议。喜欢我的人早把我留在心里,讨厌我的人巴不得我早点儿滚蛋。开那么一个会有什么意思呢?开给谁看呢?无非是在我毫无生气的脸上涂俗不可耐的胭脂,将我冰冷的尸体装进崭新的西装,然后抬将出来,摆在鲜花丛中,如果幸运,身上或许还会盖上一面庄严的旗帜。

接下来是我的亲人被悲戚戚地肃立一边,喜欢我和不喜欢我的人鱼贯而入,或真情悼念,或假意悲哀,都要绕着我走一圈儿。

如果我真有灵魂,我会为此感到莫大的不安。在北京拥堵的街道上,我要为展览自己的尸体耗费同志们起码一个小时的路途时间,还要为瞻仰自己并不英俊的冷脸在耽搁大家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加在一起,半天就交待了。

一个人的半天是何等宝贵,假如真有那么几十人上百人前来,其损失真可用“巨大”来形容。朱某终其一生,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何必死了倒来折腾大家呢?如果我死,决不购买高价骨灰盒,决不定墓碑、墓地之类的玩意儿。

我虽然在学术上毫无造诣,但我毕竟混进最高学府,正儿八经地学过几年哲学,至今还保留着母校颁发的哲学学位证书。我知道人死如灯灭,生命不复返。虽说“物质不灭”,但作为生命形态的个人死就死了,转化为别的什么东西,已不是我所能左右和关心的。

既然生命都没了,还在乎那堆骨灰放在什么盒子里干嘛?不少人一辈子没活明白,有一室的房子时要争两室的,有了两室的又争三室的,一生这样争啊争的,其实最后大家都复归“一室”。而就这一个小盒子,还要分出宝石、玛瑙、檀木、樟木,抑或普通石料和木材,真是想不开啊。

我死以后,决不保留骨灰,决不把那无聊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吓唬孩子。如果妻儿听我的话,应该先将我所有能用的器官免费捐赠,假如它们能在其他的生命里获得新生,我将感到莫大快慰。然后应该将我的尸体交给医学院作解剖教学用,假如学生们从我身上能够学到一点有用的知识,我又将感到莫大快慰——人死还能有一点用处,岂不反证了活着的时候也不是浪费粮食的货?

再接下来就该果断地把我火化,趁热把我的骨灰埋在随便哪颗树下,我的灵魂或许可以随着绿叶升腾到天国去。既然骨灰都作了肥料,墓地就更没必要了。咱们国家本来地少人多,我就不要跟活人争地盘儿了。既然连墓地也没整,墓碑就更没必要了,还是留给农民盖房子、砌羊圈吧。

本文来源于公号“沈浪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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