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女小艾原文 读张爱玲的《怨女——小艾》

大概两年前,无意中看到白落梅写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该书主要讲述了才女张爱玲的一生,有绚丽惊世的成名过往,有痴心不悔的爱情经历,有十里洋场的上海故事,有华美悲凉的香港情缘,还有离群索居的人生迟暮。看完我对这个旷世才女产生了深深地迷恋,然后去买了很多张爱玲的书......

买来一口气读了《倾城之恋》、《红楼梦靥》、《小团圆》、《流言》、《半生缘》、《红玫瑰与白玫瑰》等,但剩下的几本我一直没有给自己机会静心去拜读。上星期打扫的时候,发现《怨女》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重新擦拭了一下,但总感觉擦不干净,索性撕了塑封,正好逼着自己拜读一下......

张爱玲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她七岁开始写小说,说她是天才作家一点都不为过。她的一生仿佛是为写小说而生,小说的故事情节总能信手拈来,读来总能深入人心,在每一个故事里都有她自己的影子,处处都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有人说作家是没有隐私的,张爱玲仿佛把她的一生都摊开来写,只是她只能写身前,不能写身后。所以她的死成了永远的迷。1995年9月8日,张爱玲在洛杉矶西木区家中寓所死后一星期才被发现,享年75岁。张爱玲死后,媒体大篇幅报道,却无人知晓她真正的死因.

.....晚年的她,离群索居,为躲避跳蚤搬家无数次。她在《天才梦》里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最终,她自己也没能躲过“跳蚤“”的干扰!到底是跳蚤还是心病,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再也无从知晓。

她年轻时候特立独行,她对爱情的执着,对背叛的态度都异于常人。在爱情里,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她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类似这样的经典句子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说张爱玲是最懂爱情的人,大概懂和实践总是有很长的距离的,所以最终她也没有良人能伴终老。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之所以一直搁置《怨女》,大概因为一听题目就是伤春悲秋的故事,双鱼座的我又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看个电视剧也能泪流不止,我怕我又陷入这种情绪中,也怕从怨女中读到更多张爱玲的悲伤。她的童年,她的爱情,乃至最后长年漂泊海外,无不让人悲戚......但反过来想,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张爱玲成为了如此伟大的作家......所以人生有得必有失,有时候失也未必是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怨女》的第一篇《小艾》,一共70个小章节,86页,主要讲述女佣小艾自小被卖到上海的席家当佣人,因为年纪尚小(大概六七岁),不会做粗活,五太太就让她喂喂猫,第一次她把猫食自己吃了,大家笑她;太太们打麻将,她坐在门槛上候着,有时晚了不免打个盹,几位太太半夜三更打完麻将,五太太就唤她起来打扫,她听到有人叫她就睡眼朦胧地起来立在那儿打转,大家还是笑她责骂她.

.....看看现在六七岁的孩子,我的眼泪掉下来。棒棒问我,妈妈你为什么哭?我不知如何回答,抱了抱他。没有父母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给被人,小艾的父母一定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小艾的愚钝,饱受老爷太太和其他仆人的欺负。跟着五太太去苏州跟老爷同住的时候,还被老爷席景藩强暴并怀孕,但老爷并不对这个孩子负责,五太太觉得自己的丫头勾引老爷,狠狠地打她;三太太怕她把孩子生下来抢了她的位置,把小艾打到流产并留下病根。小艾病了很久,五太太也因此带着病中的小艾回到上海,此后的生活也算风平浪静。

后来小艾遇见在印刷厂工作的冯金槐,两人情投意合并结婚。金对小艾很好,终于觅得良人,也算苦尽甘来。但好景不长,因为抗战的爆发,金槐工作的印刷厂搬到香港,金原本想带着小艾一起去香港,但小艾病重,随后金槐独自去了香港后辗转多个地方,处处被骗,也没能赚到钱。金的一家为了在乡下躲避抓壮丁,都来到了上海住在小艾家的阁楼里,生活拮据,都靠小艾再去当女佣接济,她以为这辈子总算跳出的坑又不得不回去。

之后小艾做过跑单帮,针线活,因为劳累过度,旧病复发,几次都闯进了鬼门关。后来等了好几年,他的丈夫终于从内地回来,虽然没钱,唯一安慰的是他依然爱她,有一次晕倒后,他带她去医院,医生说要拿掉子宫,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恐怕也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后来因为没钱手术没做,但是小艾领养了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渐渐长大,越来越发现长得丑,人家就说反正是领养,不能领个长得好看的,但小艾只说女大十八变,以后会好的。

最后小艾为贴补家用,连夜打毛衣,又旧病复发,发烧,连坐起来都困难,金非常着急,把她送到医院去......但恐怕命不久矣......

小艾的一生,是跌宕起伏,坎坷挫败的一生,她想努力,她想改变,她也觅得爱她的良人,但生活总是爱开玩笑,总是给她各种各样的磨难,却丝毫不回馈一点点的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