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与柯庆施争人才 官司打到毛泽东那里

2018-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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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52年,曾希圣出任安徽省委书记,兼任省长.在安徽流传着他"曾霸王"的说法.这"霸王"并非是因为他遇事不讲理,处理问题蛮横,而是因为他爱才如命,有着许多"挖墙脚"与"堵墙脚"的故事,因此得一美名"曾霸王".在首长身边"挖墙脚"没成功曾希圣在中央军委二局任局长时,就懂得技术人才对于工作的重要性,爱才如命.1935年1月,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军委一局是毛泽东指挥红军

1952年,曾希圣出任安徽省委书记,兼任省长。在安徽流传着他“曾霸王”的说法。这“霸王”并非是因为他遇事不讲理,处理问题蛮横,而是因为他爱才如命,有着许多“挖墙脚”与“堵墙脚”的故事,因此得一美名“曾霸王”。

在首长身边“挖墙脚”没成功

曾希圣在中央军委二局任局长时,就懂得技术人才对于工作的重要性,爱才如命。

1935年1月,遵义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军委一局是毛泽东指挥红军作战的主要业务部门之一。一天,曾希圣来到毛泽东、朱德、周恩来面前,说:“我向三位首长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呀?”周恩来问。

“把一局作战科参谋罗舜初调到二局去,我要收他做徒弟,教他搞密码破译。”曾希圣说。

原来,在红军总司令部中,一局和二局工作联系最密切。曾希圣发现一局作战科参谋罗舜初虽然念书不多,却天资聪颖,记忆超群,尤其对数字有与生俱来的特异能力,在他的头脑里各种数据分门别类,从无差错,这样的人才无疑具备搞密码工作的先天条件。

在四渡赤水战役中,曾希圣曾准确地破译了敌人几乎全部的电报,为毛泽东成功地指挥作战提供了重要的保障。他和他领导的二局成为红军摆脱困境的一大功臣,因此也受到了毛泽东等人的器重,无论走到哪里,都优先照顾二局,凡是曾希圣提出的要求,一般都不会遭到拒绝。

但是,这一次却出现了例外。三位首长相互对视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周恩来开了腔:“不行啊,我们这里还离不开小罗。”一句话把曾希圣给顶了回去。

曾希圣虽没能把罗舜初从总部首长身边“挖”过去,但红军到达陕北后,罗舜初接替他成为了二局代理局长;建国后,他成为了海军中将。曾希圣识才的“慧眼”,可见一斑。

“堵墙脚”出了名

曾希圣“挖墙脚”不行,“堵墙脚”却是出了名的。

1954年,安徽的笔杆子欧远方去中央党校学习,成绩突出,深得中宣部部长陆定一的青睐。陆定一想把他留在中宣部,可他深知曾希圣爱才如命,不会放人。在七届六中全会期间,他特地把曾希圣的好友罗瑞卿、刘亚楼拉着,然后,三人一块到曾希圣的住处去看望他。

为了营造“气氛”,四人一起打扑克,打了两圈以后,陆定一开口了,说:“老曾,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曾希圣边出牌边问。“我想把你们那儿的笔杆子欧远方调到中宣部去。”谁知曾希圣一听就发火,把扑克牌甩得满地都是。结果,大家不欢而散。

著名的“争李案”

曾希圣爱才,一次因为“堵墙脚”,官司竟然打到了毛主席那里。这就是著名的“争李案”。

“争李案”的主角是18岁的女孩李炳淑。1960年,上海戏曲学校京剧班的李炳淑在上海人民剧院演出《女起解》。她扮相秀丽,嗓音洪亮,表演、唱腔引起观众极大注意。上海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陈其五得意地说:“上海出了个小梅兰芳呦!”

可是,他一打听,李炳淑是安徽学员。1959年夏,李炳淑从安徽蚌埠京剧团作为“定向培训生”,来到上海戏曲学校京剧班三年级当插班生。她的好学和才华深得校长俞振飞和言慧珠的赞赏,毕业时执意相留,而安徽方面也舍不得放。这下陈其五想把李炳淑挖过来,曾希圣听到风声,怒不可遏。

曾希圣在“堵墙角”方面名声在外,有“曾霸王”之称,上海方面知道曾希圣的态度,也不敢轻举妄动。陈其五只好向市长柯庆施反映。在一次北京开会期间,柯庆施特意找曾希圣商量此事。但曾希圣仍不给老朋友柯庆施个面子。恰好不久,毛泽东来上海,于是柯庆施又向毛泽东反映。

一个冬夜,李炳淑在老师俞振飞、言慧珠带领下,来到锦江饭店的一间客厅,他们呆住了,毛泽东、曾希圣都在。毛泽东对李炳淑说:“你很了不起啊,让你的父母官和上海的领导人把官司打到我这里来了!你叫我做人难喽!”

接着,他看着曾希圣又说:“我看反正是党的戏曲人才,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嘛!”这时曾希圣紧拧着眉头,就是不肯表态。毛泽东只好说:“怎么样?你就忍痛割爱吧,调你换防你能不服从大局么?小李留上海,还是和你在一个华东局嘛!”

说时迟,那时快,灵巧的言慧珠对小李说:“还不快谢谢主席和曾书记!”李炳淑对毛泽东深深鞠一躬:“谢谢主席。”又转身对曾希圣深深鞠一躬:“谢谢曾书记。”曾希圣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嘟囔着说:“上海条件好,留上海就是了。”

柯庆施后来见着曾希圣,开玩笑说:“你这个‘曾霸王’呀,就是毛主席才治得住你!”但为了“安慰”惜才如命的曾希圣,他还专门在著名的锦江饭店招待了曾希圣一顿,“赔礼道歉”。(孟庆春、陈重伊/文摘自《共和国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