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打车被扎染艾针头续:虚惊一场 被吓瘦20斤

2019-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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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小徐的化验单上显示一切正常.本报记者潘之望摄 今年8月21日晚,东北男子徐天(化名)乘坐出租车时,被藏在车后座书报架内注射器的针头扎伤.经检

小徐的化验单上显示一切正常。本报记者潘之望摄

今年8月21日晚,东北男子徐天(化名)乘坐出租车时,被藏在车后座书报架内注射器的针头扎伤。经检测,注射器内残液含有HIV抗体。该事件引发广泛关注。昨天,最终检测结果显示,徐天没有感染艾滋病毒。徐天称,他将起诉出租车司机及公司,海淀法院东升法庭已经为此立案。

最终检测未染艾

昨天下午2点,拿到检测结果的徐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经北京地坛医院抽血检验,徐天的艾滋病毒抗体为“阴性”,医生介绍,这意味着他没有感染艾滋病毒,“什么事都没有。”连续确认了几遍之后,徐天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8月21日晚上10点左右,徐天乘坐出租车到林业大学附近时,他突然感觉右腿膝盖上方被尖锐物品扎了一下。“我坐在车右后座,车正转弯,我一抬腿就被扎了,很疼。”随后,他在车座后侧放杂志的塑料筐内摸到了医用注射器,里面还有残留着淡黄色黏液。第二天,朝阳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检测出,注射器残液内存有HIV抗体,检测结果呈阳性。“艾滋病,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8月23日,地坛医院的血液检测显示,徐天的HIV抗体呈阴性。医生介绍,这说明徐天当时没有感染艾滋病毒,但完全排除感染可能性需要在3个月内再行检测3次。昨天是最后一次检测。

连遗书都写好了

被针扎之后,徐天开始服用两种对HIV病毒起阻断作用的药物,连续服用了一个月。他说,药的副作用十分明显,“头晕、恶心、呕吐、视力模糊、全身无力,想死的心都有了!”而闻听这一消息,刚刚谈了3个月恋爱的女朋友离他而去,身边不明真相的人也都另眼瞧他,他无法正常工作,一看到出租车就恐惧……

3个月中,徐天整整瘦了20斤。说到这种种苦处,徐天觉得委屈无尽。9月份,他曾经回了一趟东北老家,看到年老的父母,他只好把心事深藏在心底,“经常想到死亡,连遗书都写好了。”

昨天下午,他第一时间给唯一知道此事的姑姑报了平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就当没发生过一样。他说,回去之后要找朋友们庆祝一下,“这是新生。”

欲起诉出租车公司

事发之后,警方对针头来源进行了调查,目前没有结果。但徐天的维权刚刚开始,他找懂法律的朋友写了一份《民事起诉书》,起诉北京华泰出租汽车有限公司及司机,要求对方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10月29日,海淀法院东升法庭正式就此立案。

徐天认为,自己上车之后,就与出租车形成了合同关系,司机有义务把自己安全送到目的地。根据《合同法》第302条的规定,“承运人应当对运输过程中旅客的伤亡承担损害赔偿责任”。而出租车司机属于职务行为,作为互签合同的出租车公司也应承担管理责任,“公司有责任和义务要求司机进行检查,提供卫生安全的乘车环境。”

徐天的说法得到部分律师的支持。但北京浩伟律师事务所赵正彬律师分析,根据《民法通则》的规定,承担民事责任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主观上存在故意,行为上存在过错,且过失行为和侵权结果存在因果关系。”他说,按常理,司机有义务及时清理车内的遗留物,提供良好的乘车环境,但针头位于背对司机的死角,很难被发现,所以司机并没有主观故意和过失。“没有找到针头来源之前,维权难度很大。”赵律师说,这是一次意外事件,作为从打车费中受益的出租车公司,应该对徐先生进行补偿而非赔偿。“可以让公司承担10%-20%的管理责任,具体的比例应该由法官裁量。”

>>对话

见到出租车就害怕

京华时报:来医院之前你是怎么想的?

徐天:我坐了2个小时的公交车,脑子里全是这事。想得最多的,都是最坏的结果。如果是艾滋病,我就全完了。

京华时报:拿到结果之后呢?

徐天:至少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

京华时报:这3个月里打过车吗?

徐天:留下心理阴影了,刚开始见到出租车就害怕。后来打过两三次,但只敢坐前面。

京华时报:这件事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徐天:天降灾祸!我那天刚从南京出差回来,接了3个几百万的大项目,这下全黄了。我刚刚把工作也辞了,想换个环境。还有我女朋友,我真挺喜欢那姑娘的,可惜在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离开了我。

京华时报:以后怎么打算?

徐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先打官司,完事之后回老家陪陪父母,他们年纪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