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不自赏》第51集剧情预告 钟汉良baby重逢能否再续情缘?

2019-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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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钟汉良风度翩翩 由钟汉良.angelababy(杨颖).甘婷婷.孙艺洲等联袂主演的<孤芳不自赏>正在热播,这部融入爱情.权谋.宫斗等吸睛要素的古装武侠言情巨制,自开播以来,收视点击双线飘红,单平台累计播放量已经突破了110亿!春节假期期间,<孤芳>收视率不仅热度不减,收视率更是飙升.今日,由钟汉良演绎的片尾曲<一枝孤芳>正式发布,歌曲完美契合了剧情走向,将主角楚北捷(钟汉良饰)对妻子白娉婷(angelababy饰)坚贞不移的爱演绎得恰到好处,也治愈了不少因为剧中楚北捷和

钟汉良风度翩翩

由钟汉良、angelababy(杨颖)、甘婷婷、孙艺洲等联袂主演的《孤芳不自赏》正在热播,这部融入爱情、权谋、宫斗等吸睛要素的古装武侠言情巨制,自开播以来,收视点击双线飘红,单平台累计播放量已经突破了110亿!春节假期期间,《孤芳》收视率不仅热度不减,收视率更是飙升。今日,由钟汉良演绎的片尾曲《一枝孤芳》正式发布,歌曲完美契合了剧情走向,将主角楚北捷(钟汉良饰)对妻子白娉婷(angelababy饰)坚贞不移的爱演绎得恰到好处,也治愈了不少因为剧中楚北捷和娉婷连番错过而心塞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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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根据网络人气作家风弄的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在战乱频繁、分合无定的南北朝乱世背景下,晋国镇北王楚北捷和燕国“女诸葛”白娉婷之间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随着第48、49集的播出,《孤芳》将楚北捷与白娉婷相隔两地,却始终深爱对方的深情厚爱展现了出来。

在最新播出的剧情中,楚北捷虽然已经隐居经商,却心系大晋,尽全力帮助国家度过危难。一次偶然的机会,让误以为娉婷已死的楚北捷喝到了妻子所酿的酒,回味起了当年离别的情景,睹物思人的他下山寻找酿酒之人却不得,在走之前与娉婷擦身而过。有观众留言:“这真的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相信只要有心,楚北捷与娉婷一定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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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燕十三娘(刘萌萌饰)对楚北捷深情告白,然而楚北捷却深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假思索拒绝了她。他坦言自己心中只有娉婷一人,不论娉婷是生是死,这份爱都永远不会改变。楚北捷战胜的不只是诱惑,还有爱情的死敌——时间。数年的时间都没能让这份爱情淡去,楚北捷的坚定不移感动了无数网友。

除此之外,即使楚北捷褪去了战神光环,纵使伊人不在,他也并未纵情声色,而是心怀天下,悲悯苍生。他真正做到了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所说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身居高位时,他体恤部下,心系百姓,提倡休养生息,化干戈为玉帛;隐居后,他见晋国大乱,不遗余力倾囊救国。不论是对待感情,还是对待国家和黎民百姓,楚北捷始终坚守原则,他完全担的起“大丈夫”这三个字。楚北捷的个人魅力让人不得不敬佩,难怪其迷妹遍地,粉丝众多,弹幕中网友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片赞誉,热议纷纷。

作为2017年的开年大戏,《孤芳不自赏》想要带给观众的远不止颜值,更想通过剧情和角色来引发观众共鸣、思考。随着剧情一步步展开,楚北捷与白娉婷何时才能相见成为了网友最关心的话题,楚北捷何时才会得知娉婷未死的消息?何侠为了报仇又会使出怎样的阴谋手段?白兰与晋的命运究竟会走向何处?敬请关注电视剧《孤芳不自赏》!

中原大地,群雄逐鹿,晋、燕、凉、秦四国征战不休,其中以晋国国力最强。日前,晋国进攻燕国,两国交战百日,难分胜负。至仲夏,燕逢百年大旱,晋大将军楚北捷率十万大军一路奔袭,燕小敬安王何侠临危受命,两军决战于燕南要塞蒲坂城。

十里河道已经干涸,晋军兵临城下,燕军只能耐心等候援军的到来。援军未到,敬安王府的婢女白娉婷却一袭白衣出现在了燕军大营。白娉婷乃燕国罪臣之女,被敬安王爷当作亲生女儿抚养长大,她自小熟读兵书,被视为燕国女诸葛。虽然她没有给何侠带来援军,但她带来了锦囊妙计。

当夜,白娉婷夜观天象,发现第二日的午时三刻将天降大雨。她叮嘱何侠,届时以她的琴声为号令,伺机将楚北捷引入河道。翌日,何侠依计行事,以激将法引出楚北捷与自己单打独斗,以此拖延时间。白娉婷一直在城中央用琴声引导何侠,如她所料,午时三刻,天降倾盆大雨,何侠立刻抽身回城,而不明情况的晋军已经身处河道,被大水冲散。

晋军大败,楚北捷命令部下楚漠然带领剩余士兵退到十里外扎营,他自己则单骑潜入了燕国长子城。虽然晋军已经撤退,但白娉婷心中总有不安,镇北王楚北捷乃晋国国王亲弟,他英勇善战又谋略过人,是令其他三国闻风丧胆的战神。按理说,他十万大军在手,只需重整旗鼓便可拿下蒲坂城,但他却选择了迅速退兵。白娉婷担心有诈,恳请何侠晚些回朝。

可是,何侠十分明白,刚刚登基的新王非常忌惮他母亲长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加上敬安王府多年来屡立战功,已经是声名赫赫。此次新王突然派何侠对战晋军,并非真的是信任他的能力,而是巴不得他战死沙场。所以,何侠已经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只希望,这次班师回朝,能让燕王消除对敬安王府的敌意。

何侠万万没有想到,燕王早已与楚北捷私通。楚北捷以除去敬安王府可免除战乱为名,让燕王自己下手免除后患。心狠手辣又胆小怕事的燕王,在迎接何侠时,有意把他留在已经布满三千禁卫军的王宫。早早得到消息的娉婷假借长公主病重之名,替何侠解了围。

他们走后,燕王即刻命禁卫军以假传圣旨之名追击何侠,将蒲坂城之战丑化成何侠的欺君罔上之举,并下令除了白娉婷之外的所有敬安王府人等都格杀勿论。幸好敬安王府事先得到风声,已经全部往五老峰方向撤离。何侠和娉婷的马车也在往五老峰方向赶,但是他们的车夫途中被楚北捷击杀,楚漠然取而代之,将他们的马车拉到了燕国王宫。

禁卫军立刻包围了马车,无视何侠的解释,直指他携带兵器擅闯王宫,意图谋反,要将他就地诛杀。这时,敬安王府的方向升起一股浓浓的黑烟,想来是燕王让人烧了敬安王府。何侠意识到燕王这是要赶尽杀绝,他终于不再忍让,放手与禁卫军展开了厮杀。

势单力薄的何侠寡不敌众,只能带着娉婷逃亡。路上,娉婷为保护何侠,穿上他的披风引开了追兵,最终中箭落下悬崖。与此同时,敬安王和长公主的人马已经赶到了五老峰。楚北捷独自前来,声称要向敬安王讨回三年前的一条人命。敬安王嘱咐家仆冬灼护送长公主离开,随后与楚北捷展开大战。

敬安王年事已高,终究不是楚北捷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楚北捷无意杀他,他却持枪自戕,想用自己的鲜血唤起儿子何侠的血性,他要让楚北捷永无宁日。事已至此,楚北捷只能暗暗叹息,他将敬安王就地安葬。

而在娉婷的帮助下摆脱了追兵的何侠赶来,与冬灼会合,却发现母亲长公主已经自刎于马车内。悲痛欲绝的何侠在冬灼的指引下到了五老峰,令他大受打击的是,留给他的只有父亲的坟墓。牌位上写着“楚北捷立”,何侠自然将楚北捷当成了杀父仇人。此时,燕大将军陆柯已经带兵来追杀何侠。陆柯与何侠相识十年,相信他并非会谋反之人。但碍于军令在身,陆柯只好先假装与何侠对打,期间才暗示他挟持自己来脱身。在陆柯的帮助下,何侠和冬灼带着敬安王和长公主的尸体顺利逃脱。

顺利剿灭敬安王府之后,楚北捷和属下楚漠然从水路返晋,在河边发现了中箭昏迷的白娉婷。楚北捷扶起白娉婷时,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白玉发簪。娉婷的伤口太深,附近又没有医者,楚北捷简单地帮她包扎了一下。不多时,娉婷从昏迷中醒来,她似乎认出了眼前的楚北捷,面对楚北捷和楚漠然的关怀,她始终不发一言,楚漠然还因此以为她是个哑巴。

霸道的楚北捷对看起来十分倔强的娉婷很有兴趣,而且那支白玉发簪似乎有着什么往事,让楚北捷对娉婷留了心。短暂的歇息之后,楚北捷二人带着娉婷一起上路,马车内的娉婷为了逃脱,故意敲开马车门示意他们自己要喝水,趁着他们去打水时驾着马车狂奔。

楚北捷和楚漠然策马直追,途中,马车的马匹失控,致使马车撞上了树干,瞬间车马分离。眼看娉婷就要摔下马车,楚北捷慌忙上前接住了她。伤重的娉婷陷入了昏迷,楚北捷请了大夫为她医治。王宫的晋王已经派人送来了第十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楚北捷只好先启程回宫,他吩咐漠然看好娉婷,但他也知道娉婷聪慧过人,肯定会想办法逃脱,所以他让漠然无须拦她,只要暗中跟着她就好。

回到王宫的楚北捷受到晋王的大加赞赏,然而,晋王却要求楚北捷准备再次北伐。楚北捷意图劝说晋王为了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与燕国停战,却引来晋王一顿呵斥。晋王罚楚北捷回家面壁思过,并思考作战部署。

另一边,娉婷果然如楚北捷所料,从楚漠然手中逃脱,而且,她利用大雾躲开了楚漠然的跟踪,只身一人来到了五老峰。当时何侠劈裂了楚北捷立下的牌位,并将父亲的尸身从黄土中挖出来带走,另外进行安葬。五老峰上只留下一个大土坑和被劈开的牌位,娉婷意识到对自己视如己出的王爷和长公主都已遭毒手。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会找到何侠,拼死护他周全。

跟丢了娉婷的漠然回到王府向楚北捷汇报,楚北捷从娉婷善于利用天时地利这一点推测出她就是蒲坂城之战中在城墙上用琴音指挥作战的幕后高人。虽然娉婷逃脱了,楚北捷却胸有成竹地认为她和何侠一定会自投罗网。

这之后,楚北捷与太尉大人相约在半山寺博弈。太尉大人有意介绍楚北捷与江南第一绸缎商花家的华小姐相亲,楚北捷却言明自己已有心上人,虽然他只在年少时见过她一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但他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此时,一阵绝妙琴音传来,引起了楚北捷的注意。

太尉大人表示今天花小姐会在半山寺中的静思楼里以琴相会楚北捷,认为这个琴音应该出自花小姐之手。楚北捷听出这首曲子来自域外,不应是待字闺中的花小姐所会的。他循着琴音而去,在静思楼的房内看见了一名背对着他的姑娘。

这名姑娘其实是娉婷,她为了找到何侠,潜入了晋国境内,却听闻大晋正在大肆征兵,大有再挑起战乱之势。娉婷认为这一定跟大将军楚北捷脱不了干系,她打探到楚北捷今日会在半山寺和花小姐相亲,便潜入静思楼与花小姐互换身份。花小姐心系情人陈公子,还以为娉婷是来帮自己逃走的,立刻兴高采烈地和她互换了衣服,并在她的帮助下逃走。

以花小姐之名,娉婷质问楚北捷为何不肯放过已经没有了敬安王府的燕国。楚北捷一个箭步跃到她面前,发现她果然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姑娘。娉婷以匕首指向楚北捷,她要的,是楚北捷一个承诺,承诺不杀何侠。

此时,同样打探到楚北捷所在的何侠一袭黑衣潜入静思楼,意图刺杀楚北捷。楚北捷将娉婷困于房内,自己与何侠展开打斗,何侠败于他手,但他没有杀何侠,而是放走了他。何侠言明他日会让楚北捷后悔今天的决定,便离开了此地。

楚北捷回到房内,娉婷已经解开了束缚,她焦急地询问楚北捷是否有对何侠下毒手,得知楚北捷为了自己放过了何侠。原来,楚北捷在娉婷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所以不自觉地想接近她。看着一脸倔强的娉婷,楚北捷吻住了她,娉婷却张口就咬,拒绝他的靠近。

楚北捷也不恼,他言明自己只会放过何侠这一次。娉婷笑称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随后,楚北捷用轻功将娉婷带上了屋顶,并试探性地问她小时候是否与父母去过塞外。娉婷坦言自己从小在敬安王府长大,并未离开过王府。同时,她感激楚北捷放过何侠,但也表示会再找机会刺杀他。楚北捷闻言,脱下了受损的外衣,让娉婷帮自己缝补好以示感激。娉婷接过外衣,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缝补起来。

一番交谈之后,楚北捷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他将白娉婷带到了花府,同时也带去了私会情郎的花小姐。晋王欲为花小姐和楚北捷赐婚,如果花小姐私会情郎一事传出去,她势必性命不保,花府也会受到牵连。利用这一点,楚北捷要求花老爷收娉婷为义女,收留她在花府三日,三日后他会来接她走,同时,楚北捷威胁娉婷 ,只要她敢逃走,花府上下满门抄斩。

为了保全花府上下,花老爷忙不迭应下,娉婷也不敢出言反驳。楚北捷命人守在花府内,临走前询问娉婷的姓名。得知她名为“白娉婷”之后,喜不自胜地念了好几遍。楚北捷走后,花老爷连声嘱咐娉婷好好在王府待嫁,娉婷这才知道原来在大晋,如果一个男子真心要娶一个女子,就会在婚前为她守上三夜。也就是,楚北捷是要娉婷以花府小姐之名嫁给自己。

而回到王府的楚北捷,拿出了他暗自收下的白玉发簪,喃喃着娉婷的名字。原来,幼年时期的楚北捷曾和娉婷有过一面之缘,善良的娉婷给了一身狼狈的他一个烧饼。楚北捷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他和娉婷在这之后又结下了什么渊源,但他的心这么多年都在当年那个小女孩的身上,从未改变。

三日很快过去,这天就是赐婚圣旨下达花府的日子。开朗的花小姐拉着娉婷去花府的织造坊挑选嫁衣,娉婷暗中观察,意识到王府已经犹如铜墙铁壁。回到府中之后,娉婷收到了飞鸽传书,是已经到达蒲坂城与守将晋燕会合的何侠给她送来的平安信。娉婷放下心来,但赐婚圣旨已然到达花府,她就要成为楚北捷的夫人了。为了脱身,娉婷用了下下之策。

按照大晋的习俗,女子在出嫁前要亲手为夫君准备一件干净的素衣。娉婷利用这一点,在素衣中下了毒,于纳征当天亲自给楚北捷换上。由于她和楚北捷都接触到了有毒的素衣,两个人都中了毒。漠然急忙请来了宫中的霍神医,但楚北捷坚持让霍神医先给已经昏迷的娉婷诊治。霍神医表示下毒之人用量谨慎,所以娉婷虽然中毒但却没有生命危险,楚北捷体内的毒素也不足以致命。

待娉婷醒来,楚北捷质问她意欲何为。娉婷只是表示不想嫁他,他便将一把匕首交给娉婷,抓着她的手将匕首刺入自己体内。但娉婷没有狠下心用匕首刺穿楚北捷的心脏,她一把将匕首丢开了。这时,闻讯而来的张贵妃在外叫门,楚北捷不耐烦地将匕首射向房门,气得张贵妃拂袖而去。

楚北捷认为张贵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场下毒事件有可能暴露娉婷的身份,所以打算转移娉婷。娉婷却显得毫不在意,楚北捷意识到娉婷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要自己的命,只是为了脱身,才故意下毒将事情闹大。只要娉婷的身份暴露,晋王就不可能让楚北捷迎娶她。

与此同时,张贵妃为了查出施毒之人,竟命人毒打年事已高的花老爷。华夫人心急之下说出白娉婷只是花府临时收下的义女,花老爷也不堪重刑坦白了一切。张贵妃却认为他们一派胡言,命人继续施棍,从娉婷房里出来的楚北捷阻止了张贵妃,他既不解释娉婷的身份,也不回应张贵妃的关心。原来,张贵妃虽然嫁给了晋王,却心系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楚北捷,这份情意不能为外人所道,让她不得不隐藏自己。楚北捷对张贵妃却没有非分之想,他心中只有娉婷一人。

被楚北捷直接拒绝的张贵妃心中恨意顿生,回去的路上,她吩咐下人查清楚白娉婷的身份。

查到白娉婷身份的张贵妃趁夜在晋王耳旁吹耳边风,指认即将成为镇北王妃的娉婷是大燕派来的奸细。当晚,楚北捷打算带娉婷连夜赶回镇北王府,娉婷却拒绝了他的好意,结果,他们最后还是留在了花府。第二日清晨,娉婷特地煮了一碗梅花粥献给楚北捷,名为向他致歉,实则是想劝说他停止北伐。

纳征当天,娉婷除了给楚北捷穿上有毒的素衣,还故意利用信鸽给他送了一张写着“止战”二字的纸条。楚北捷将那张纸条留了下来,心思聪慧的娉婷由此确定楚北捷的心里也有无辜百姓的存在。所以,她用大燕的婚嫁习俗梅花粥还礼楚北捷,希望能换来和楚北捷的止战之约。在大燕,新婚妇女在出嫁第一天清晨要亲手煮一碗梅花粥给夫君,娉婷这也是在示意楚北捷,只要能让燕晋止战,她在所不惜,哪怕是成为他的妻子。

楚北捷看穿了娉婷的心思,但他感到愤怒,他之所以求娶娉婷,无关乎那些阴谋权术,仅仅是因为他真心待她白娉婷。楚北捷这一番真情告白让娉婷有所动容,她真挚地表示只要楚北捷能在晋王面前坚持拒绝北伐,她愿意以余生来报答。楚北捷被娉婷的从容和大义震撼了,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宫里已经来人,带着圣旨要捉拿燕贼白娉婷。

娉婷被带到了晋国的大殿之上,晋王逼问她的来历,楚北捷为了保她的命,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惹来晋王的不满。娉婷见状,只是淡然告诉晋王,只要答应她两个条件,她就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晋王不解娉婷的自信从何而来,却得知娉婷就是为何侠设下开河淹道之计大败十万燕军的幕后军师。于是,晋王表示可以听娉婷说一说那两个条件。娉婷的条件很简单,一是保花府上下无虞,二是送自己的尸骨还乡。

晋王满口答应,娉婷这才将自己的止战之说娓娓道来,希望晋王能答应止战三年。同时,娉婷也说出楚北捷和自己的想法相同。她将楚北捷拉下水,楚北捷却不恼,他放言既然娉婷可以舍生忘死将自己一步步逼到这个危险境地,那他楚北捷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随后,楚北捷大胆向晋王进言,表示反对再次北伐,连年征战已经让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于大晋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一心要扩充国土的晋王完全听不进楚北捷和娉婷的苦劝,他下令将娉婷押入天牢,择日问斩。楚北捷一心想要救出娉婷,所以一直跟着晋王,希望他看在娉婷已经是自己的妻子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当然,就算没有娉婷,楚北捷也是希望止战的,他为了平战乱,不惜牺牲了敬安王府,如果这一切只是无尽杀戮的开端,那他真的愧对敬安王府上下数十条人命。

可惜,晋王仍然拒绝听从楚北捷的劝告,他告诉楚北捷,白娉婷智谋过人,放她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求情无果的楚北捷来到天牢,托人把白玉发簪送还给娉婷,还有一句话——“这是第二夜。”听到这句话,又拿到白玉发簪,娉婷想起了她和楚北捷相识的第一夜。

当年楚北捷的母亲楚妤不幸染上瘟疫,母子二人流落到域外的一个村落,小小年纪的楚北捷四处求人救她病重的母亲,却遭来白眼。期间,楚北捷与随父外出的娉婷相识,娉婷给了他一个烧饼,而精通歧黄之术的白父则好心地为楚妤医治。可是,白父因此遭到村民的追打,村民们都认为楚妤带来了瘟疫,所以把白家父女也当成了恶人。他们四人慌忙逃窜,躲到一个山洞里,但白父身受重伤。

楚妤和楚北捷十分感激白家父女的救命之恩,白父却告诉他们,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要提起今日之事。原来,博古通今又善卜卦的白父看出楚北捷以后将是大燕的劲敌,但他不能违抗天命杀了楚北捷,只能随心而为。楚妤听从白父的劝告,带儿子离开,在离开之前,她将自己的白玉发簪送给了娉婷。

忆起往事,想起故人,娉婷明白了楚北捷和自己的渊源,但她不由得伤感地想,他们之间恐怕不会有第三夜了。这天晚上,天空细雨纷纷,一夜未停,而楚北捷也在天牢外守了一夜。晋王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但最终没有上前劝说楚北捷。翌日,娉婷被押往刑场,楚北捷越过晋王安排的两百精兵后赶到时,却只看见一地鲜血。

楚北捷发了疯似的揪起刽子手的领子询问尸首的去处,得知被送到郑裁缝处缝补尸首后又直奔裁缝铺。然而,楚北捷掀开郑裁缝指向的那具尸体上的白布时,却发现那个人并非娉婷。随后,楚北捷在裁缝铺外接到了一封箭书,写明晋王正在宫外别院。

原来,燕王那边不知为何得到了娉婷在晋国的消息,他差人给晋王送来书信,要以十座铜矿换回娉婷。晋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交易的机会,在燕王亲自来晋与他会面时,还得寸进尺地多要了五座铜矿。

从裁缝铺赶来的楚北捷借由晋王之口得知了娉婷得救的真相,原来晋王曾暗中去过天牢探望娉婷,娉婷猜到晋王已与燕王做了交易,所以故意将行刑时辰定在了太阳光线最强烈的卯时,然后由晋王安排好的人手,在通有地道的刑场上将她与另一具死尸调换,行李代桃僵之计。

而刽子手、郑裁缝和那封箭书,都是晋王设下的障眼法,意在拖延楚北捷的脚步。所以,等楚北捷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娉婷已经在燕王的马车上了。晋王告诉楚北捷,如果他今天敢去追回白娉婷,就是犯了叛国之罪。然而,即便是面对君王的威严,楚北捷也没有丝毫迟疑地策马离开。

此时,娉婷确实在燕王的马车上。晋王不知道燕王为什么要拿十五座铜矿换她一个侍女的命,娉婷自己却是心知肚明。敬安王府已灭,大燕再无能与大晋楚北捷相抗衡的将军,燕王是想从娉婷这里得到一本珍贵的兵书,以求保住自己的王位。娉婷对燕王的不知廉耻嗤之以鼻,这个时候,马车外传来何侠的声音,他来向燕王要人。

燕王的人马与何侠展开打斗,期间,楚北捷也策马赶来。何侠和楚北捷都想带走娉婷,场面一时混乱不已,最后,他们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燕王的人马还未散去,娉婷只好一剑将他们二人分开,将剑指向了何侠。何侠本想带娉婷离开,娉婷却责怪他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何侠尚未明白过来,突然看到娉婷对他使眼色,这才知道娉婷是为了让自己脱身。

情势愈发混乱,晋军也赶了过来,几方人马剑拔弩张。何侠在娉婷的示意下,借由冬灼的掩护成功逃离,冬灼却落入了晋军之手。在何侠走后,楚北捷想带走娉婷,娉婷却转身刺了他一剑。在娉婷不知所措时,楚北捷已经唤来了自己的战马,将她带上马,趁乱离开。

楚北捷带着娉婷逃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但他已经体力不支。娉婷为他把脉后发现他脉象紊乱,便细心地为他包扎了伤口。楚北捷清醒后,深情地告诉娉婷,他早已决定今日在法场劫走娉婷之后,就与她浪迹天涯。娉婷十分动容,但她也表示自己并不值得他如此牺牲。不管娉婷的婉拒,楚北捷对月起誓,今生只爱她娉婷一人,决不相负。

娉婷感动得不能言语,却不能给予回应,一个是大晋的镇北王,一个是大燕的侍女,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万里鸿沟,只能遥遥相望。娉婷多么希望,楚北捷只是一个普通人。当夜,楚北捷看着娉婷的容颜,安然睡去,可是当他再睁开眼睛,娉婷已经独自离开了。

另一方面,晋王收到了燕王的亲笔信,燕王在信中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换回白娉婷。晋王在张贵妃的提醒下意识到娉婷也许有着比十五座铜矿更大的价值,便亲自到牢里审问冬灼。冬灼敌不过晋王的信口雌黄,误以为娉婷在他手中而且性命垂危,只好说出了娉婷的秘密。原来白家有一部家传兵书,就在娉婷的脑子里,有传言称,得兵书者得天下。

得知这么一个秘密,晋王决心得到娉婷。于是,他命人将冬灼挂在了城墙之上,并贴出了公示,意在引出娉婷。救人心切的娉婷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在看到公示的当晚就到城墙下想救出冬灼。楚北捷及时出现阻止了她,娉婷这才发现冬灼的脚上系着细丝,而那些细丝连着是一个个铃铛。只要铃铛一响,三百禁卫军就会倾巢而出。

娉婷希望楚北捷能想想办法救自己和冬灼,楚北捷一开始还在追问她为何不告而别,最后却直接割断了绳索,救下冬灼并将他交给了娉婷。紧接着,楚北捷唤来自己的战马,让娉婷带着冬灼离开。同一时刻,禁卫军果然将他们三人包围。在楚北捷的帮助下,娉婷和冬灼赶来城门关闭之前逃出了晋国。娉婷将冬灼送到安全的地方,交代他去找何侠会合,自己则策马折返,她知道,楚北捷这是犯了叛国之罪,极有可能被处死。虽然楚北捷是敬安王府的仇人,但是娉婷不能眼看着楚北捷死,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

如娉婷所料,楚北捷被关在了天牢。晋王本已封锁了消息,三军中却不知为何传出了楚北捷通敌叛国的传言。朝野上下都怀疑楚北捷的忠心,还有人在朝上提出对楚北捷的质疑,晋王只好谎称楚北捷患了痘病,不宜见风,并下令如果再有人造谣就杀无赦。

下朝之后,晋王去天牢看望被囚禁的楚北捷,他表示会想办法在三天之内抓到娉婷,到时候楚北捷只要亲自动手杀了娉婷,就可以保住战神的名誉。楚北捷闻言激动不已,他表示自己可以为了晋王攻城掠池,也可以为了大晋战死沙场,唯独不能为了保住自己的虚名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不管晋王是做出警告还是苦口婆心劝说,楚北捷都不愿意为了自己牺牲白娉婷。晋王恨铁不成钢,他暗示楚北捷,他通敌的消息不胫而走,极有可能是娉婷和何侠串谋所为。但楚北捷并未有所动摇,晋王气极,只能先让人将在被抓捕时身受重伤的楚北捷送回王府,并请了太医为他诊治。

如晋王所料,通敌一事确实是何侠所为,他故意让人去晋军军营散播谣言,可惜那个人最后背叛了他,还联系了燕军来抓他,虽然他最后顺利和冬灼逃脱了,但也一次落入了没有援兵的艰难境地。

娉婷与何侠不同,她无意利用这次的事件对付楚北捷。所以,她连夜赶路回到了晋国,并孤身进宫面见晋王。面对晋王的询问,娉婷表示自己此行是来还楚北捷的债,并主动提出让楚北捷当众杀了自己以正视听。晋王本就有意牺牲娉婷来救楚北捷,毕竟楚北捷等同于他的臂膀,但见娉婷自投罗网,他却要求她默写兵书来换楚北捷的自由。

出乎晋王意料的是,娉婷一口答应了下来。一旁的张贵妃见状故作为晋王解忧,请缨监督娉婷默写兵书。晋王还以为张贵妃真的善解人意,却不知道她分明是被嫉妒蒙蔽了心。之后,娉婷在张贵妃的芳沁殿内默写兵书,但她却有意无意地激怒张贵妃,致使张贵妃先是命人掌掴她后又鞭笞她,而她的兵书自然也因此没有默写成功。

楚北捷从楚漠然那里听到娉婷在芳沁殿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来时,娉婷已经满身是伤,清秀的脸蛋上也红肿一片。楚北捷不顾张贵妃的阻拦,执意带娉婷离开。张贵妃火从心起,故意用花瓶碎片划伤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哭着去找晋王,指认楚北捷不仅带走了娉婷还伤了自己。

晋王出宫追赶楚北捷,却发现楚北捷带着娉婷去了军营。当着三千将士的面,楚北捷坦白了娉婷的身份,并将二十年前白父为救自己而身受重伤甚至撒手人寰,只留下娉婷孤苦伶仃一事慷慨激昂地说了出来。娉婷对于楚北捷来说,不仅仅是恩人,更是他发誓守护一生的妻子。同时,楚北捷为娉婷正名,让将士们都知道,她并非妖言惑众的妖女,而是心怀黎民的侠义姑娘。

不仅如此,楚北捷还立下誓言,如果晋王非要逼他亲手杀妻,那他只能先横剑自刎。将士们都为之动容,纷纷喊话支持楚北捷,表示相信他对大晋的忠心。站在不远处的晋王看到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也没有出面。

随后,楚北捷将娉婷带回镇北王府,还特地吩咐厨房给她煮了燕地小吃。楚北捷的真心相待让娉婷感动不已,她终于喊了楚北捷一声“王爷”,而不再是冷冰冰的“楚北捷”,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起着微妙的变化。

十年前,白兰王朝与大凉战后言和,白兰皇室送了耀天公主到大凉作为人质。日前,白兰新王驾崩,整个白兰皇室只剩下耀天公主这一血脉。白兰现在由老丞相贵常青一手掌控,他命人带兵前往大凉接回耀天把持朝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贵常青这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耀天也并非愚笨之人,她刻意取道大晋,打算拜访晋王。接到消息的晋王猜到耀天是有意与大晋交好,以此保自己性命无忧。

此时,以贵将军为首的皇室车队正在赶路,途径何侠和冬灼栖身的茅草屋。已经无处可去的何侠心生一计,他一路跟着车队,趁着车队在军营营地歇息时,偷偷潜入耀天的营帐内迷晕耀天并掳走了她。

何侠将耀天带到了野外,等她醒来后,便当着她的面释放了她身上的信号弹,通知她的侍卫来救她,目的在于让她可以放心地和自己交谈。随后,何侠不紧不慢地表明身份,表示愿意为白兰效力。耀天同情何侠的遭遇,但也对他有所保留。很快,贵将军带人赶来,想捉拿何侠,耀天却表示何侠是自己的贵客,并郑重邀请何侠到自己的营帐和自己长谈。

在耀天的营帐内,耀天和何侠立下口头盟约。虽然明知何侠的身份可能会给白兰带来灾祸,但想到自己在白兰的地位尚不稳固,耀天还是决定将何侠纳入麾下。而何侠找到靠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冬灼潜入镇北王府找娉婷。

冬灼表示何侠在三分燕子崖等着娉婷,娉婷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和冬灼离开。为了保险起见,娉婷与冬灼分头行动。楚北捷随后发现娉婷不见了,他策马直追,在三分燕子崖追到了娉婷,但同时迎接他的,还有带人埋伏在此的何侠。

楚北捷认为是娉婷与何侠里应外合设伏,娉婷并未否认,只是希望能以此换来和楚北捷的五年止战之约。楚北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但是,楚北捷不愿意放她回到何侠身边。面对楚北捷的执着,娉婷能给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何侠承诺只要娉婷回去,他就放过楚北捷。因此,娉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走向何侠。再次被娉婷放弃的楚北捷留下了自己的离魂剑,随后离开了燕子崖。看着楚北捷离去的身影,娉婷瘫坐在地上,感到心如刀割。

楚北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晋王递了辞呈,请求归隐山田。但晋王却将他的辞呈丢还给他,表示可以许他五年之约,只是要求他走一趟大燕,拿回自己要的东西。楚北捷为了守住和娉婷的约定,唯有应允。

此前,燕王答应拿十五座铜矿交换白娉婷,但娉婷半途被劫,他便出尔反尔,没有履行约定。这次晋王答应楚北捷的五年止战之约,条件就是他要走一趟燕国,拿回十五座铜矿。楚北捷于是带着楚漠然前往燕国面见燕王,得知楚北捷和白娉婷立下了五年之约,又被有战神之称的楚北捷拔剑相向,燕王唯有将十五座铜矿如约奉上。

另一边,娉婷在何侠安排的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敬安王府的别院。这别院属于敬安王府名下,按理说应该也被燕王查封,但这府邸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打扰。娉婷的心中有了第一个疑问,之后,她又在别院中的一个房间里看见了许多宝箱,而运送宝箱的那些人有着一口白兰口音,这使得她心中浮现了第二个疑问。

娉婷在查看宝箱时,和冬灼单独骑马赶路的何侠恰巧来到,他并不询问娉婷为何在这里出现,而是转移话题将她带出了房间。随后,何侠让冬灼将楚北捷留下的离魂剑交给娉婷。娉婷拿着离魂剑,瞬间移不开眼神,却不知道何侠正在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娉婷觉得离魂剑应当是立下盟约的信物,何侠却意有所指地表示楚北捷是故意留给娉婷的。娉婷敏锐地察觉到何侠对她和楚北捷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但她却无法将解释的话说出口。何侠又故意逼问娉婷是否可以亲手杀了楚北捷,看到娉婷沉默,便若无其事地将话锋一转,言明这件事应该由自己完成。娉婷知道何侠这是在敲打她,提醒她楚北捷和敬安王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这对青梅竹马一个步步紧逼地试探,一个防不胜防地掩饰,两个人之间开始有了裂痕,娉婷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这番谈话过后,何侠立刻吩咐冬灼将房间里的宝箱转移,并告诉冬灼,现在的娉婷已经不是在敬安王府长大的那个白娉婷了。第二日,冬灼给伤势还未痊愈的娉婷送来熬好的药,娉婷趁机追问冬灼,想解除心中的疑虑,原来她的心中已然产生了第三个疑问,昨日风尘仆仆赶来的何侠,身上的外衣竟然是凉人的。

但冬灼却为难地表示不能告诉娉婷,娉婷意识到何侠对她已经有了防范之心,他不再是那个对她毫无保留的少爷了。而且,何侠一直派人守着娉婷,表面上是保护娉婷,实际上却限制了她的自由。

另一方面,楚北捷完成任务之后,与楚漠然赶路回晋。途中,他看见一个哼着小曲的小男孩,便询问曲子的名字,得知是大燕的思归曲。当年楚北捷和娉婷分别时,娉婷就哼了这首曲子送别他。想起挚爱娉婷,楚北捷心生怅然,他以叶为笛,吹奏了一曲思归曲。

巧合的是,楚北捷正在别院的附近,别院里的娉婷听到曲子后冲出去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遭到卫兵的阻拦。最后曲子终了,她也没有找到吹奏之人。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娉婷很不好受,她让冬灼转告何侠,她并不是他的囚犯。

此时,耀天已经在贵将军的护送下来到了大晋面见晋王。贵将军及其军队皆携带武器,被拦在殿外。耀天不卑不亢地向晋王解释道,白兰军队明文规定,军人在外,武器不可离身……

白兰皇室军队已入大晋境内,晋王亲自在大殿之上接待了耀天,还破例允许白兰的士兵携带武器进入大殿。随后,耀天命人给晋王呈上她准备的礼物,其中包括兵器和宝马,晋王则回赠了一件以价值百两黄金的金线缝制而成的锦服。耀天一番推辞后收下,然后故作怅然地提起丝绸在白兰的稀缺。晋王闻言,表示只要开通白兰关口,连接其与大晋的商道,这个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耀天再三表示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力做出这个重大的决定,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意味。

这之后,耀天与贤良淑德的王后相谈甚欢,晋王去看望二人时,耀天才在王后的进言下,说出了在朝堂之上没有明说的一番话。她告诉晋王,凉白商道由大凉和白兰共同拥有,在她离开大凉返回白兰时,凉王曾经威胁她,不可与大凉之外的国家互通商道,而且必须和大凉保持一致,提高关税。晋王闻言怒不可遏,在他来到王后寝宫之前,就有士兵来报,称近日大晋进出大燕的商队屡屡遭劫,仅存的活口都表明是凉人所为。两相刺激之下,晋王当即承诺耀天,只要她回国后打开关口,大晋十五日之内必出兵大凉。

事实上,所谓的凉人打劫商队,不过是耀天和何侠里应外合,营造出来的假象。何侠带着一帮白兰士兵假扮凉人打劫大晋商队,耀天则在晋王面前故作为难地说出被凉王胁迫一事。这样一来,大凉灭于大晋之手,白兰则得到了大晋这棵参天大树的庇佑。

白娉婷日前看到的那些箱子,就是何侠打劫商队所得。虽然何侠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娉婷,但娉婷已经猜到了一二。她选择了留书离开,却被冬灼拦了下来,冬灼将她带到了长公主和敬安王的墓碑前,何侠正在祭拜二老。娉婷跪在了墓碑前,当年她的父亲临终前要她将家传兵书背下,又教她到敬安王府找长公主,凭着心里这本兵书留住了自己的性命。十多年来,长公主和敬安王视她如己出,还有意将她许配给何侠。

娉婷十分感激王府的养育之恩,她也曾想过嫁给何侠,永远在他身边做他的军师。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楚北捷,那个一腔热血地对月起誓,承诺永不负她的男人。她也知道,因为自己变了,何侠也变了,变得对她有了疑心,不再全心全意地相信她。所以她才要离开,她不能帮何侠杀了楚北捷,也无法为了楚北捷背叛何侠。

在父母的墓碑前,何侠质问娉婷是否真的爱上了楚北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娉婷承诺不会去找楚北捷,但她也不能继续为王府效力。到底是有十几年的感情在,何侠没有狠下心杀了娉婷以绝后患,而是将她斥作敬安王府的叛徒,表示王府与她从此恩断义绝,要她远远地离开。怀着愧疚和感激,娉婷独自背着行囊,离开了何侠的身边。

另一方面,晋王已经决定出兵大凉,他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期间宣布了和大燕的五年止战之约,也同时下令楚北捷讨伐大凉。楚北捷虽有不愿,但无法违抗军令,唯有应承下来。这时,晋王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提早离席,楚北捷心有疑虑,跟着出去,却发现晋王遣散了随从,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颗金丹。晋王要吞服金丹时,手指不听使唤,将盒子打翻在地,金丹也散落一地。

楚北捷上前帮晋王拾起,晋王慌忙服下金丹,神色这才恢复如常。他叮嘱楚北捷不可将今日所见传出去后,就离开了。暗中藏起一颗金丹的楚北捷随后去找了王后,询问金丹的来历。王后表示这是张贵妃的父亲张尚书,拜托一名吴姓道长给晋王研制的丹药,太医也曾检查过,并确认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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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晋王的承诺之后,耀天回到军营与何侠会合。她非常欣赏何侠这一招借刀杀人,对他大加赞赏,并将他封为骠骑大将军,与丞相贵常青一起统领三军。贵将军是贵常青之子,自然是向着贵常青的,他提醒耀天应该先过问一下贵常青,却被耀天三言两语驳了回来,他只好忍气吞声。

出征前夜,楚北捷到晋王寝宫接调兵虎符,晋王提起会为他物色一个品貌俱佳的镇北王妃,等他得胜归来,就举行大婚。楚北捷推拒不得,只能谢主隆恩。本来要来给晋王送燕窝的张贵妃听到了这番话,当场脸色阴暗悄悄离开了。

随后,张贵妃扮成宫中太监的模样跟踪从晋王寝宫离开的楚北捷。被楚北捷发现后,她以娉婷的消息为诱饵,让楚北捷跟着自己去了后院。楚北捷一心想知道娉婷的境况,没想到张贵妃其实是想要借机向他示爱。他想离开时,张贵妃又趁他不备拿走了他腰间的虎符,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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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和楚北捷确实从小一起长大,当时晋王忌惮楚北捷在军中的势力,怕张尚书也为他所用,才纳了他的女儿做贵妃。张贵妃一直喜欢楚北捷,而且她认为,楚北捷肯定也喜欢她,只是慑于晋王的淫威所以不敢承认。楚北捷见与她解释不清,也不顾礼数,自己动手抢回了虎符。他离开时,张贵妃突然告诉他,娉婷现在正在大凉,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没命。

楚北捷闻言方寸大乱,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即刻击响军鼓召集士兵,连夜赶往大凉。与此同时,娉婷正在大凉境外歇脚,身边正好有一群同样要前往域外的百姓在跳篝火舞。想着楚北捷,娉婷的脸上满是哀伤,一位大婶见她如此,主动过来与她搭讪,让她喝酒暖身,还拉着她一起跳舞。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也许是悲伤过度了,娉婷随着人群舞蹈起来。可惜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帮劫匪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痛下杀手。为首的人拿出娉婷的画像,还说是镇北王命他来送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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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凉大将军则尹的妻子阳凤带着家仆经过,这才救下了娉婷。阳凤与娉婷自小相识,二人被称为敬安双琴,只是后来阳凤远嫁到大凉,两个人才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一见到阳凤,娉婷就昏了过去。阳凤把娉婷带回了将军府,对她好生照料。娉婷醒来后,在阳凤面前止不住地哭泣,阳凤非常心疼这个儿时好友,尤其是得知她爱上的人就是大晋战神楚北捷之后。

这次大晋与大凉开战,则尹作为大将军自然也要上战场,就在阳凤把娉婷带回来的第二天,则尹已经带兵出战。阳凤相信自己的夫君,哪怕对手是楚北捷,他一定也能得胜归来。可是,鉴于娉婷对楚北捷的特殊感情,阳凤担心她受战情影响,所以吩咐府中上下不可谈论战事,尤其是在娉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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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阳凤一直想方设法隐瞒,就连则尹来家书,她也不在白娉婷面前打开。但聪慧的娉婷已经猜出了端倪,阳凤只好把实情告诉她,表示不希望她在则尹和楚北捷之间左右为难,毕竟,不管是帮哪一边,娉婷都不好受。娉婷还没有做好再与楚北捷对战的准备,可形势已经不容她考虑。

很快,则尹送来家书,信上写着他若战死,就请阳凤改嫁他人。晋王已经兵临城下,一旦则尹守着的堪布城被破,大凉的首都也岌岌可危。虽然则尹骁勇善战,但凉军还是节节败退,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这个消息大大刺激了阳凤,她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大夫诊治后,娉婷才知道阳凤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不让阳凤失去夫君,也不让她腹中的孩子 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娉婷毅然决定助大凉击退晋军。

随后,娉婷进宫面见凉王,表明来意,请凉王赐予兵符,让她拥有三军的指挥权。凉王得知娉婷就是和楚北捷立下五年止战之约的人之后,答应了娉婷的请求。拿到兵符的娉婷前往堪布城,已经从阳凤那里得知消息的则尹高兴地迎接了她。娉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则尹一个巴掌,并告诉他,如果他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女都保护不好,就没有资格保卫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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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尹十分愧疚,可战况确实不容乐观。娉婷拿出兵符表明了身份,承诺会帮助则尹打退楚北捷。借助楚北捷不熟悉地形这一点,娉婷设下了引君入瓮之计,让则尹在与楚北捷对战之时,将晋军引入了附近的百里茂林,利用地形的优势,让晋军吃了场败仗。

楚北捷带兵撤退后,楚漠然也打听到了娉婷的消息。得知娉婷安然无恙,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凉军军营中和自己打对台,楚北捷心中有着欣喜,也有着期待。而这场难得的胜利让凉军士气大振,也让娉婷的才智再一次得到体现。则尹在欣喜的同时,也问起娉婷是否清楚大晋出兵缘由。原来则尹在和楚北捷对战时,曾听到楚北捷说起凉军打劫大晋商队一事,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娉婷联想起当日在王府别院时何侠的怪异行径,终于明白了一切。但她并没有告诉则尹真相,而是选择了为何侠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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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侠已经陪同耀天到了白兰境内,第二日,耀天就要回宫了。心事重重的耀天辗转反侧,正好看见何侠也在对月长叹。何侠十分理解耀天的感受,因为他也一样是无依无靠,一个人生活着。不知是出于怜爱,还是有意接近,何侠对耀天百般安慰,还抱着她上房顶把酒言欢。在月色下,何侠几乎就要吻住耀天,耀天及时阻止了他。不过,耀天却表示,她并非不愿意,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何侠闻言笑着告诉耀天,大凉和大晋这一战,不管谁输谁赢,对白兰都没有好处,所以他要想办法让两方都输。也因为这样,何侠不会和耀天回宫,他答应耀天,在他入朝前,他会为她备一份厚礼。耀天高兴地表示会等着何侠回来,何侠又带着耀天赶到了云安城外,让她看一看即将由她接管的土地,并提醒她,在外不可攻,内不可乱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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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何侠和耀天回到落脚的驿站,贵将军正在四处找失踪了的耀天。发现耀天是被何侠带走后,贵将军私下里吩咐手下除掉何侠。

凉军与晋军兵力悬殊,白娉婷清楚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所以,她在来堪布城之前,就已经让凉王通过其放置在大晋王宫的探子,将一种可令人昏睡十天的毒药下在晋王的饭菜里。这种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检测不出来。内宫一乱,楚北捷肯定会立即退兵。

只是,两天时间已经过去,大晋内宫却始终没有传来消息,楚北捷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娉婷心里满是担忧,这时,凉军探子来报,称晋军驻扎在五十里外,但深夜总有一小队步兵出入百里茂林。娉婷知道楚北捷这么做一定有目的,但她一时猜不透是什么。于是,她拜托则尹派探子再去查探,自己则开始查看各类书籍。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翻找,娉婷终于发现了楚北捷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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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百里茂林里有一种三花树,其毒液可以引来毒蜂,树枝则可以熬制解药。只要晋军将沾有毒液的箭矢射入堪布城内,凉军将士定会遭受毒蜂攻击,从而死伤过半,到那时,晋军一举攻城,凉军不攻自破。而为了避免伤及自身,晋军就要在攻城之前,将三花树的树枝熬成解药喝下。熬制解药只需要一天半,算算时间,晋军应该完成了这个工作了。

事已至此,娉婷只能让则尹为自己找来一张琴,她独自在城前设帐,拨弦奏曲。此时,楚北捷已经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但他最终没有下令施放毒蜂攻城,而是让晋军后退三十里扎营,事后,他又独自策马到城门前与娉婷交谈。娉婷这一招其实攻的是人心,如果楚北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毒蜂之计杀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来肯定会激起凉军的悲愤热血,正所谓哀兵必胜,就算强大如晋军肯定也无法抵挡;二来楚北捷会落了个不光明磊落的罪名,大大打击了晋军如虹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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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这一招可谓胆大妄为,也是下下之策,但真正让北捷愿意退兵的,并不是她的计策,而是她本人。对于楚北捷来说,区区一座堪布城,根本不及娉婷的半根头发。这一仗,他输给了娉婷,因为他不管做什么事,都绝不会让娉婷成为牺牲品。听到北捷这么说,娉婷想起那日在域外口口声声奉镇北王命令要杀自己的人,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在出城之前,娉婷就已经让则尹带着凉军撤退至百里茂林。而楚北捷在与娉婷交谈时,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他表示三个时辰后会再度进攻。随后,北捷坚持送娉婷前往百里茂林。娉婷离开前承诺北捷,如果这一次他因她而死,她会随他而去。

新的战斗即将打响,凉军在娉婷的指挥下扎营典青峰山顶,楚北捷也随即让晋军进入百里茂林。战争的首个要素就是断敌后路,所以,娉婷第一时间派人在连接水源的六条清泉里下毒。紧接着,她又让则尹吩咐士兵在茂林中寻找晋军的踪迹,一旦发现,就从四面八方进行骚扰,以达到扰乱军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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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北捷比娉婷技高一筹,他吩咐楚漠然将士兵分成六支小队,分别守在六条清泉处,时不时地出没,引起凉军的注意,但不与之正面对抗。他自己则在这样的掩护之下,孤身攀爬陡峭的云崖,通过云崖索道直达典青峰顶袭击凉军军营。

等娉婷发现晋军都在行诱敌周旋之计时,才从则尹口中得知还有一条索道可以通往山顶。山顶虽然占据着最大的水源,也有一定的地理优势,但却有明显的缺陷,就是无法屯兵。只要晋军攻上来,凉军就会变得很被动。

为此,娉婷让则尹带着一万精兵前往山腰包抄拦截晋军,争取将其阻拦在避雷峰区域。另外,她又交代若韩将军带着一百精兵,去割断云崖索道。只是,楚北捷的速度比娉婷想象的还要更快,则尹和若韩出发没多久,楚北捷就已经闯入了军营。为了解开困局,娉婷独自策马而出,直奔悬崖。楚北捷连忙追上她,不惜将她打落马下来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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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楚北捷曾派人来杀自己,娉婷不由得责怪他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楚北捷心急如焚地将娉婷搂在怀中,听她如此说,便想到了张贵妃,但他无法解释,只好告诉娉婷,他可以以死明鉴。娉婷犹豫再三表示相信他,也终于坦诚她厌倦了这样与他你争我赶地互相伤害。

听到娉婷的心声,楚北捷喜不自胜地将她搂紧在怀中。随后,他们二人一起漫步林中,享受难得的安然。娉婷问起楚北捷打算如何处置则尹,楚北捷却反问她自己几时说过要处置则尹。原来,楚北捷之所以孤身闯入娉婷的营帐,就是为了避免两军交锋时发生不必要的杀戮。他的心和娉婷是一样的,娉婷以一人之力护一城之人,也是希望能够避免伤亡。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看着天上那轮满月,娉婷想起楚北捷曾对月起誓,她笑言当时其实曾觉得他是个满嘴谎话的登徒子。楚北捷闻言,将娉婷带往跟前,用一个温柔的吻证明了自己的心意。这个誓言,他二十年前就在心里许下了,并非是一时兴起。直到这时,娉婷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早就给了楚北捷,她承诺会用余生会回报他的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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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则尹和若韩已经带兵追寻娉婷而来,楚北捷将娉婷抱上了马,带着她一起走。他哪怕穷途末路也要带着自己的这份执着,让娉婷对他的称呼又从充满敬畏的“王爷”变成了万分亲切的“北捷”。而娉婷的一声“北捷”,让楚北捷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二人在则尹和若韩的追赶下上了云崖索道,可行至一半,早就被割得断了八分的索道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致使他们一起坠落了山崖。在掉落过程中,楚北捷一直用身体护着娉婷。崖底是一片密林,有了树枝的阻力,他们只是摔晕了,并没有性命大碍。

楚北捷受的伤比较重,所以比娉婷醒得晚。娉婷受的只是皮肉伤,她连忙撕下衣衫给楚北捷包扎了伤口。夜已深,娉婷随即到周围找火把来照明,回来后却发现有蝙蝠在袭击昏迷的楚北捷,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火把驱散蝙蝠。 这时,楚北捷从昏迷中醒来,赶忙上前帮忙斩杀蝙蝠。随后,楚北捷带着娉婷逃到小溪边的一个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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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本想为楚北捷寻找草药,避免伤口发炎,但外面已经下起大雨,楚北捷担心娉婷的安危,拉着她不让她走。娉婷只好就地生火安顿下来,但楚北捷伤势颇重,不多时便发起烧来。微弱的火光已经无法为楚北捷带来温暖,为了救他,娉婷不惜衣衫尽褪,与他相拥而眠,用体温温暖他。

这一夜对于娉婷和楚北捷来说意义非常,第二日,楚北捷烧退清醒。他十分享受和娉婷的独处时光,娉婷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意,她告诉楚北捷,她这么多日一直行拖延战术,就是在等王宫的消息。楚北捷好奇是怎样的消息,娉婷俏皮地卖了个关子,但她也告诉楚北捷,不管那个消息是什么,最后都会是误会一场,她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与他有关系的任何人。

此时,若韩已经带人找到了山洞附近,听到他们的呼喊声,娉婷决定自己出面与他们离开,让楚北捷先回晋军军营。走之前,娉婷许下承诺,表示会尽快到大晋与楚北捷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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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楚北捷就带着晋军退兵回了大晋的建康城,则尹和若韩带着一众将士跪地感谢娉婷力挽狂澜的大恩大德。娉婷交还兵符以后,感觉如释重负,但这个时候她却得知,楚北捷退兵并不是因为晋王昏迷导致都城大乱,而是晋王仅有的两位小皇子死于非命。听到这里,娉婷一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则尹将娉婷送回了王府,但娉婷醒来后,却发现迎接她的不仅仅是好友阳凤的怀抱,还有满怀恶意的何侠。原来,娉婷给凉王的那副药方,是她和何侠一起研制的,可让身强力壮的成人昏迷十年,但用在幼儿身上却是致命的毒药。何侠发现娉婷使用这副药方后,便暗中把药效告诉了凉王。凉王斟酌过后决定对小王子下手,把密信和药方寄到了张尚书的手上,由张尚书派人完成了这件事。而张贵妃对此事也是知情的,她和张尚书意图篡位,妄想成为大晋最尊贵的人,而楚北捷不能为他们所用,就是非除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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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一死,楚北捷就会变成间接害死皇室血脉的人,这下子,不管他如何战功赫赫,都难逃一死了。同时,这也极有可能会让娉婷失去楚北捷对她的信任。何侠的这一招,可谓狠辣至极。

打击了白娉婷一番之后,何侠得意地离去。他走后,娉婷与阳凤依依惜别,紧接着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将军府。途中,一帮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欲将她杀之而后快。不过,早就料到何侠有此一招的娉婷已经联系过了则尹和若韩,在他们的帮助下,娉婷安全脱身。黑衣人仅留一个活口,娉婷让此人转告何侠,要杀她,就亲自来。随后,娉婷在则尹及其手下的护送下往大晋赶,她要实现她对楚北捷的承诺。

与此同时,王宫里的王后因亲生皇儿的猝死而一病不起,晋王既心疼又愧疚,差点问罪太医。王后虽悲痛不已,但仍是劝说晋王不要伤及无辜。这时,宫人来报,称张贵妃已经找到了下毒的小太监。晋王立刻赶到天牢,逼问受审的小太监。一旁的张贵妃意有所指地提醒小太监为了他的家人着想,当心兔死狗烹,小太监犹豫再三说出了娉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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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气极,一剑杀死了小太监。当夜,他留在张贵妃寝宫,心里眼里满是哀伤和内疚。他不敢面对伤心欲绝的王后,因为怕想起死去的皇儿,毕竟他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张贵妃趁机在晋王面前将这次的下毒事件和楚北捷联系在一起,想到楚北捷在晋凉之战中竟然为了娉婷退兵三十里,错失攻城时机,晋王不禁也怀疑起楚北捷的忠心。

两位皇子是晋王唯一的后人,皇子已逝,储君之位就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目标。楚北捷作为大晋战神,最有权力也最有声望,如果此时他起兵造反,必定轻而易举就能颠覆朝纲。思及此,晋王连夜宣了张尚书进宫商议。

第二日一早,楚北捷带着晋军回到都城,晋军被张尚书以小皇子丧期,远征之兵不宜进城为由挡在了城门外。同时,张尚书表示晋王要亲自赏他,所以要带他见晋王。楚北捷在回城之前,已经听到了消息,得知小太监临死前供出幕后主谋是娉婷。他也知道,晋王一定会将深爱白娉婷的自己与这次事件联系到一起。所以,明知张尚书是在请君入瓮,楚北捷还是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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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漠然也看出张尚书来意不善,他请求楚北捷让自己陪同进城。张尚书表示漠然作为亲将可以一起进城,楚北捷忍不住逼问他镇北王府是否已经被抄。张尚书见没能把楚北捷骗进城,狗急跳墙想用暗器袭击他。漠然眼疾手快地打落暗器,并制服了张尚书。

其他将士也纷纷举起兵器,表现出对楚北捷的追随之心。张尚书见状,直接给楚北捷扣上与人合谋篡位并因此杀害小皇子的罪名,直指他狼子野心。楚北捷对晋王的忠心日月可鉴,他问心无愧,所以遣退了漠然和将士们,孤身一人与张尚书进了城。

然而,张尚书将楚北捷关在了不见天日的天牢,命人对他严刑拷打,要他承认下毒的罪行。楚北捷要求见晋王,张尚书却表示晋王已经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了。至此,张尚书的野心可见一斑,他要的不仅仅是位极人臣,而是让张家登顶王位。他早就在给晋王的金丹里面做了手脚,现在只要没有了楚北捷的庇护,晋王就如一只没有爪牙的纸老虎,任他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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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得知楚北捷被怀疑的王后不顾身体未愈,亲自面见晋王,以整件事的疑点劝说晋王不要被愤怒迷失了心智,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遗憾,毕竟,小皇子走后,楚北捷就是晋王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晋王对楚北捷又爱又恨,王后的规劝他不是不懂,但却不知该不该听从。心事重重的晋王来到宗庙之中,看着已逝母后的牌位,他的思绪飘回了许多年前。当年,晋王新皇继位时,楚妤带着年幼的楚北捷回到皇宫找太后帮忙。原来,身为域外之人的楚妤曾是先皇妃子,先皇驾崩时,楚妤是被点名的殉葬人。当时楚妤已身怀龙胎,太后发现这件事后,大胆地偷梁换柱,放她回了域外。

回乡途中不幸身染瘟疫的楚妤不为族人所容,幸好遇上了白娉婷的父亲,才得以保住性命。但她生活艰难,担心楚北捷跟着自己会受苦,唯有带着他回到皇宫求太后收留他。太后表示可以收留楚北捷,但他不能用皇姓司马,也不能是大晋明面上的继承人,同时,太后暗示楚妤,她不能留在这世上。为了楚北捷能安然生存,楚妤悬梁自尽。晋王年纪尚幼,但也明白了太后如此安排的原因,他主动请求太后留下楚北捷的性命。太后本来有意灭口,见晋王宅心仁厚,便也动了恻隐之心,让楚北捷留在了晋王身边。这么多年来,晋王全心全意地栽培楚北捷,将他视作唯一的心腹。如今发生的一切,让晋王忍不住失声痛哭,他痛心于自己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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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娉婷在则尹和若韩等人的护送下潜入了建康城。若韩出去打听时,看到街上已经贴出了告示,明日午时将在皇宫内处斩楚北捷。为了防止士兵动乱,晋王调派了大量人手驻守皇宫,仅凭则尹带来的一百二十人,想要硬闯根本是不可能的。为此,娉婷找到了军营中的楚漠然,希望她助自己闯宫营救楚北捷。可是,楚北捷进宫之前曾交代过楚漠然,不可轻举妄动,他相信作为一代明君陛下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楚漠然认为如果此时闯宫,一定会陷楚北捷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拒绝了娉婷的请求。

则尹和若韩,还有那一百多人都是为了娉婷不远万里而来,娉婷必须让他们安然地回到家乡。因此,第二天,她利用在众人连夜赶工下完成的大型纸鸢,飞入了皇宫之内,在禁卫军的包围下,来到了大殿之上,晋王的面前。她完全不澄清自己被扣上的下毒罪名,只是跪求晋王莫要听信谗言,残害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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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命人鞭打娉婷,娉婷以柔弱身躯硬生生扛了下来。她以鲜血为墨,写下家传武侯兵法其中两句,并表示愿意全部释义奉上,也愿意以死谢罪,只求楚北捷安好。晋王却告诉娉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杀楚北捷,他只是要拿楚北捷引诱娉婷前来。同时,他告诉娉婷,既然她求死,那就要死在楚北捷的手里,还楚北捷一个清白。

这时,楚北捷已经在晋王的安排下,沐浴更衣后来到了大殿。他质问娉婷下毒事件的始末,娉婷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楚北捷当场拔剑要杀了娉婷。千钧一发之际,则尹也利用纸鸢飞进皇宫,他在楚北捷的剑下救下了娉婷。楚北捷转而与则尹大打出手,招招不留情。眼看则尹原本戴着的面具被挑落,楚北捷的剑已经逼近他,娉婷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挡下了这一剑,她不能让阳凤和她的孩子失去则尹,也不能辜负则尹不远万里追随的诚意,此次前来,她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她只要楚北捷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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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本就因鞭刑而身受重伤,楚北捷这一剑正中她的胸口,让她如一张轻飘飘的纸,倒在了楚北捷的怀中。闭上眼睛之前,娉婷抚摸着楚北捷的脸颊,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虽然小皇子并不是她所害,但药方却是出自她手,是她亲手将这个她爱的男人推向了悬崖边。

此时,则尹也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他孤身救友,没想到却目睹了有情之人相爱相杀的一幕。由于楚北捷不让人靠近,晋王身边的太监只能稍远地看了一眼,从伤口的深度判断娉婷已经死了。晋王想杀的人就只有娉婷,不管是为了私情还是为了王朝,他都要留下楚北捷。所以,确定娉婷已死后,晋王当众宣布皇子遇害一事到此为止。

有人提起如何处置闯宫的则尹,楚北捷出声求情,他希望晋王能实现当时对娉婷的承诺,让她的尸体安然回乡,而则尹是最适合的护送人选。晋王答应了楚北捷的请求,则尹被当场释放,楚北捷暗中吩咐他好好照顾娉婷,则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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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则尹把娉婷带出皇宫时,宫门前已有一辆马车等着他。马车上是楚北捷挚友霍雨楠霍太医的徒弟醉菊姑娘,她在则尹的手上带走了娉婷。原来,楚北捷在进宫之前就料到这次是凶多吉少,他担心娉婷有危险,早就已经做好了当众杀了她这个唯一救她的办法。八年前,楚北捷出战时不幸中箭,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霍太医一人看出他还有微弱气息,最终救回了他。因为那支箭离心脏只有毫厘,只封住了经脉,却未伤及性命。楚北捷持剑所刺的,就是同个位置,他希望作为神医之徒的醉菊,能像她的师父一样妙手回春。

与此同时,楚漠然带兵前来面见晋王,他表示听闻有人闯宫,担心晋王安危,所以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宫了。心力交瘁的晋王表示了理解,并未责怪他。而群臣中的张尚书见状,暗中撤下了安排好的弓箭手。原来,张尚书早就打着弑君的如意算盘,他以晋王之名将十万大军阻拦在城门之外,又用楚北捷引出了娉婷,如果楚北捷不肯杀了娉婷,他就有理由以共犯之名将二人诛杀,晋王就会死于乱箭之下;如果楚北捷杀了娉婷,楚北捷就会和晋王一起死,楚北捷还会背上弑君的乱臣贼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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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突然带兵出现,破坏了张尚书的计划,他只好让人带消息给张贵妃,提醒她从长计议。恶毒的张贵妃已经等不及了,有毒的金丹,晋王已服用三分之二,她认为晋王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当夜,张贵妃来到王后寝宫,遣散下人后在她面前原形毕露,不仅承认了毒害小皇子的罪行,还将王后活生生地闷死了。可怜王后一生温顺恭良,从未有半分害人之心,到头来没了皇子,也丢了性命。

王后的贴身侍婢早已被张贵妃收买,几个人在王后死后,立刻献上了王后的凤印,还表示王后生前留下遗言,要张贵妃继任王后之位。这意思就是,名义上,王后会是病逝,她的死亡真相将被掩埋。

此时的晋王对此事还不知情,他宣布辍朝七日,以慰人心,楚北捷在向他报备之后,带着楚漠然离开王宫。他们去的,是东山别院,醉菊正在那里为娉婷疗伤。娉婷的伤势颇重,虽然性命保住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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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耀天回到白兰已有些时日,这天就是她第一天上朝议事的日子。上朝之前,丞相贵常青来向她请安,并提醒她早日纳驸马,诞下皇子来稳固朝政。

贵常青有意举荐自己的儿子贵炎贵将军做驸马,可还等他说完,耀天就表示心中已有人选,此人就是小敬安王何侠。贵常青心有不满,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还在耀天面前夸了何侠一番,称其为有战才之人。耀天欣喜万分,心中已决定要将何侠收做驸马。

随后在朝堂之上,耀天作为女子却执掌朝政这一点遭到大臣陆荣泽的强烈反对。为了稳定人心,耀天当众发誓,这一生都只是白兰的公主,不会为王。此时,何侠和冬灼回到白兰,耀天派了以贵常青为首的诸位要臣去宫门迎接他们,自己则回房梳妆打扮,等着见何侠。她的一颗芳心,早已落在了何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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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贵常青在见到何侠之后,却表示他既不是王室贵族,也不是朝廷重臣,只能从侧门进宫。何侠说出自己已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可他既没有诏书也没有官印,最后也只好受了这份屈辱。贵常青的目的不仅仅是刁难何侠,在带何侠去见耀天的途中,他明面上恭喜何侠即将被召为驸马,又提醒他入赘白兰要守的规矩,实际上却是在敲打他,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何侠似乎明白了贵常青的意思,他当下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辞。贵常青独自去见耀天,并告诉耀天,何侠自认配不上耀天,所以自己离开了。耀天感到万分失落,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第二日的朝堂上,陆荣泽再次提出对耀天的反对,与贵常青你一言我一语,看似针锋相对,实则逼迫耀天尽快择婿。贵常青趁机举荐儿子贵炎,贵炎也冲出来向耀天表达爱意。耀天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时,何侠突然出现,他带着敬安王府的家传宝玉,当着朝臣的面,向耀天求亲。其实他的提亲礼非常地寒酸,但是耀天却感动非常。尽管大臣们都表示反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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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娉婷始终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而由于她是没有吞咽意识的,喂药也成了问题。为此,醉菊想到了熏蒸药浴的办法。古灵精怪的她嘴里虽然老说着要让娉婷醒不过来,要独占她的北捷哥哥,但事实上却秉持医者的高尚医德,非常认真地在救治娉婷。

准备好了药浴之后,醉菊和自己的药童薇娅合力要把娉婷放到浴桶里,可她们两个人支撑不住娉婷的重量,反倒一起摔倒在地。在外听到声响的楚北捷连忙进来,将娉婷抱进浴桶里。醉菊本来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亲,却得知他们二人早已是夫妻,只好悻悻然地带着薇娅离开,让楚北捷来守着娉婷。

当日醉菊医治娉婷时,从她的衣物里发现了一封她留给楚北捷的遗书。娉婷在遗书里写出希望楚北捷一生安好的遗愿,楚北捷看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未来没有了白娉婷,他要怎么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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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晋王一直贪图享乐,沉迷在温柔乡里,无心朝政。张尚书的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他收买了宫中一位太医,找来六位初孕的姑娘,打算等她们其中一个人生下男婴后,就奉之为张贵妃诞下的皇子。晋王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只要他一驾崩,就是皇子登基之日。

为了计划能够不被破坏,张尚书决定除掉楚北捷这颗挡路石。他暗中派人去楚北捷所在的东山别院刺杀他,楚北捷吩咐醉菊看好西厢的白娉婷,他和楚漠然则与刺客展开打斗。刺客不敌,多数被他们当场斩杀,但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那名刺客回去向张尚书复命,张尚书斥其无用,张贵妃则怪父亲打草惊蛇。刺客为了留住自己的命,赶紧说出楚北捷在打斗中一直让人护着西厢房,张贵妃命其查清楚来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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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认为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也觉得别院已经暴露,娉婷不再适合留在这里。这时,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原来是娉婷清醒过来以后摔倒在地,她一直在吐血,很快又陷入了昏迷。醉菊手忙脚乱地替她施针,一时紧张,一开始还忘了如何下手。

药浴逼出了淤积在娉婷体内的淤血,她这次吐血,将淤血吐得很干净。北捷等人守了她一夜,她终于辗转醒来,但是,北捷却在她完全清醒之前转身离开,并嘱咐醉菊,如果娉婷问起,就说是则尹和漠然救了她。娉婷何等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是北捷救了自己。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北捷的去处,不会撒谎的漠然赶紧找理由躲开,一向聪明伶俐的醉菊在心思聪慧的娉婷面前也不知道如何蒙混过关,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娉婷也不逼问她,只是让她转告北捷,他不来,自己就不会进食。

另一边,白兰的何侠得到张贵妃的飞鸽传书,得知娉婷已在大晋皇宫里死于北捷之手,他不知该是喜还是悲。而一向把娉婷当作姐姐的冬灼,一下子就急哭了,他想去大晋带回孤苦伶仃的娉婷,但被何侠拦了下来。第二日,何侠和耀天的盛大婚礼如约举行,白兰上下没有人不羡慕何侠,他得到了绝色佳人,还间接得到了白兰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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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耀天脸上尽是初为人妻的娇羞,她本想亲自为何侠更衣,但婢女们纷纷阻止身份尊贵的她做出此等举动。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婢女为自己和何侠更衣,这才让她们安心退下。何侠承诺会一直守在耀天身边,看着她登上皇位,耀天主动吻住了他,满床尽是旖旎之色。

可是,半夜时分,假借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婚礼的贵常青突然带着一帮人来到驸马府,在耀天和何侠的房门外高声恭迎耀天回宫。根据白兰祖训,执政继承人是不能整夜离开皇宫的。耀天羽翼未丰,无法明着反对贵常青,只好随着他们离开。何侠也并未表示不满,反而宽慰了耀天一番。

距离娉婷醒来已有两天,她始终滴水未进,只等着北捷来。这可苦了醉菊和漠然,他们劝北捷见娉婷,北捷也无动于衷,劝娉婷进食,娉婷却比北捷还执拗。直到第三天,娉婷再次拒绝了醉菊端去的粥,北捷只好又盛了一碗粥去房里看娉婷。娉婷不在房内,墙上挂着北捷为娉婷画的弹琴像,本来旁边是北捷题的苏武的《留别妻》,现在多了一句娉婷留下的诗,意思是希望她和北捷能像星月一样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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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了细雪,楚北捷在窗外找到了独自撑伞的白娉婷,他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地和她对话。娉婷知道,楚北捷作为堂堂一代战神,用尽全力刺出一剑,怎么可能杀不死自己一个庸常女子。所以她非常清楚,一定是北捷救了自己。北捷并不否认,他希望娉婷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辜负自己和其他人付出的努力。娉婷表示不管北捷是否相信自己的清白,自己都会守在他的身边,

北捷欣慰于娉婷不再一心求死,他表示会安排人送娉婷离开大晋,于后日出发。而后他转身离开,娉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就如同何侠当日说的,两位小皇子生生地横在她和北捷之间,让他们只能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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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身体仍很虚弱,需要沿途用药,北捷打算安排商队以运送药材为名,走陆路一路向西,经过白兰进入嘉峪关,并安排了先行护卫队负责排查打点,除了醉菊和漠然要一直随行护送,其他护卫都隔两站就换一批,避免暴露行踪。楚漠然提醒他,娉婷这一走,他们再难相见。北捷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但为了娉婷的安危,他必须送她离开。

另一边,何侠作为驸马爷上朝的第一天,就提出扩充兵力,提高赋税。耀天还没有反应,贵常青就率先提出反对,认为这样会让白兰的百姓不安定,也会引来邻国的猜忌,更有可能即刻引来大兵压境。其他大臣也纷纷附议贵常青,他们只当耀天是个不知进退的小毛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耀天并没有当场反对贵常青,也没有明着支持何侠,而是表示可以先成立征兵司,在小范围内试着扩充兵力。但是,贵常青自恃是两朝元老,直接打断了耀天,征兵一事被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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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耀天宴请群臣,宴席上,她亲封贵炎为征镇将军,刺史陈傅和御史中丞陆荣泽相继跳出来提出反对,认为贵炎并没有军功在身,不够格当征镇将军。耀天随即将他们二人分别封为中书令和左民尚书,堵住了他们的嘴。当夜,耀天醉得摇摇晃晃,一直在跟何侠撒娇。何侠细心照顾她,表现出了十分的宠溺。也许,他娶耀天,也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很快,第二日就是北捷要送娉婷离开的日子了。前一夜,娉婷开始梳妆打扮,她认真地告诉醉菊,她要留在北捷的身边,她不想离开。原本就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的醉菊非常支持她的决定,还帮着她一起打扮。深夜时分,娉婷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弹琴,节奏时急时缓,声声拨动着北捷的心弦。他只能不断地饮酒,阻止自己冲出去抱住娉婷。

直到娉婷的手指弹出了血,北捷终于忍不住飞身来到娉婷面前,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斥责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并要问罪漠然。和醉菊躲在暗处的漠然吓得赶紧要现身,醉菊赶紧拦住老实巴交的他,让他静观其变。北捷确实只是吓吓漠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固执的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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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坦言想留在北捷的身边,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北捷的累赘,不管是生是死,都让北捷难做。但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见到北捷,如果此生再也见不到他,她就无异于行尸走肉。思前想后,娉婷决心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她抽出匕首划破自己的脸蛋,北捷及时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已在她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抚上那个伤口,北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娉婷。

娉婷说现在外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完全可以改名换姓,甚至换一副皮囊,装聋作哑留在王爷身边,为奴为婢守着王爷,娉婷这一生都无憾了,楚北捷用嘴阻止娉婷再往下说,看着亭中的两人终于解除误会归于甜蜜,在林中密切观察此间情形的楚漠然和醉菊也忘情地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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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的话终于点醒了楚北捷,试想若战无不胜的楚北捷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有谁能保护得了,他决定把娉婷留在身边,为了她,他自负天下,也无惧天下。

晋王宫中张贵妃继续实施着她的计划,这日她佯装从噩梦中吓醒,说是梦见一只黑虎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继而说到她属兔,从小怕虎,要请晋王肃清宫中属虎之人,太监王德全告诉晋王常在宫中走动的亲近之人属虎的只有镇北王楚北捷一人。张贵妃于是又绕着圈子暗示晋王他逼镇北王杀了他心爱的女人,镇北王难免不会记恨于他……晋王嘴上嫌张贵妃皇宫涉政太宽,但心里还是把话听了进去。

临睡前白娉婷告诉楚北捷明日是她的生辰,第二天一早起床,娉婷的床头早已放着楚北捷送她的用珍贵的夹着金丝的贡锻制成的披风,醉菊姑娘羡慕地说据说宫里的王后娘娘也只有生辰之日才能获赠,看来北捷哥哥是拿白姐姐当王后娘娘宠呢。醉菊又说院子里一夜之间竟然多了好几棵腊梅树,也不知道是谁栽的,娉婷会心地笑了,她知道是楚北捷连夜为了她而栽的。娉婷急着想去找楚北捷表示谢意,但漠然说王爷种下腊梅之后就急着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只说两日便回。白娉婷知道明日就是小皇子尾七归魂的日子,王爷定是进了宫,她只怕宫中会有人对王爷不利,而且这个人势力不小。她让漠然立刻带人去城中打探宫中的消息,随时向她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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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及小皇子的祭礼开始,待后宫命妇、文武百官、各国使节纷纷进殿上香后,最后才宣一早就候在殿外的镇北王进殿祭祀,待镇北王上香时手持香火却无论如何也点不着,自然这是王德全经张贵妃授意做了手脚的缘故,但殿上其他人都不明真相,于是开始众说纷纭,有说是王后娘娘不愿受镇北王的香,也有说王后娘娘和镇北王无冤无仇的为何不受?也有人开始说两位小皇子的死一定是和镇北王有关。晋王打断众人的嘀咕,也无视僵在当场的镇北 王,宣布祭祀仪式结束,送骨灵入庙,把镇北王一人晾在一边视若无睹。

晋王对楚北捷说他失去白娉婷之痛就如自己失去王后之痛,这份痛将永远不能消逝,也将成为他们他们之间一戳即破的疮疤,自己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相信楚北捷,楚北捷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处处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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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弘说他知道楚北捷是个忠臣,但只要楚北捷的忠臣多一分犹豫,他就少一分安全感,所以这样的楚北捷已经不适合主掌三军大权,今日他就要将楚北捷的虎符收回,若想重获信任就要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楚北捷明白司马弘在担心什么,他取出虎符,当着王后娘娘和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今生今世绝不生夺权篡位之想,有生之年永远以司马氏为主,有违此言,神鬼共愤,万劫不复。

交出虎符的楚北捷一人在宗庙沉思,何侠不请自到,他说楚北捷为女色所惑,害死王后和大晋继承人,令江山无以为继,他让楚北捷问问他的列祖列宗,他有什么资格跪在这里?楚北捷令何侠尽快离开他大晋先列族人面前,否则别怪他不客气。两人一言不合在宗庙中大打出手,数十招过后胜负立现,但楚北捷称这是大晋国丧期间他不开杀戒。何侠可不领他这情,为了白娉婷、为了自己的父母,他狂踢楚北捷两脚,仰天长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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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得知何侠不告而别,料想何侠此行是为凉军入侵白兰求援而来,他责怪张尚书没有处理好此事,张尚书借题发挥暗示晋王自己手无兵权无力帮助白兰。晋王下旨称楚北捷自请削去镇北王爵位,交出虎符,并辞去三军统帅之职以慰亡灵,然感念其过往战功,故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封楚北捷为镇北将军,官从四品。

晋王有意出兵白兰助其攻打凉军,楚北捷提出此次凉军出兵白兰师出无名,而且来到白兰境内未遭到一兵一卒的阻挡势如破竹,事有蹊跷,他认为应该谨慎行事,晋王听着头疼,嚷着要吃金丹,楚北捷提醒陛下是药三分毒,晋王却不以为意认为金丹的成分都是补药,于身体有益无害。张尚书急忙附议晋王,认为出兵白兰是大晋入主白兰的好机会。晋王当朝封张尚书为督军,军中一切事务交由张尚书处理,并将虎符轻易交于张尚书,根本不理楚北捷的劝阻,散朝后众臣议论纷纷,不知晋王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将兵权随便交由文臣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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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虎符的张尚书即刻令楚北捷听令,命他带一万精兵出征白兰,助白兰将凉军赶出境内,楚北捷称凉军有十万之多,己方一万精兵巩无法与之抗衡。张尚书仗着虎符强压楚北捷以身犯险。

楚北捷出征之前令从东山别院过来打探消息的胡坤回复楚漠然这边一切安好,只是他有要事耽搁需晚回数日,并取出晋王服用的金丹令其交给醉菊姑娘,让她帮忙解开其中的秘密。

楚漠然奉楚北捷之命找到了汉代名琴凤桐古琴送给白娉婷,娉婷看到这把历经数代名师的古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净手焚香抚上一曲,突然琴弦断了,白娉婷心头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楚北捷带着仅有的一万大军与大凉的十万大军抗衡,但明显力不从心,寡不敌众是其一,白兰大军作壁上观是其二。楚北捷命人传信回朝,希望晋王能够调派援兵。可是,晋王自王后去世后就纳了不少嫔妃,成日只顾着风流快活,根本无心朝政。已经服用金丹多时的他,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在与嫔妃嬉闹时骤然昏倒,紧急的军情自然也无人理会。就如张尚书和张贵妃预谋的那样,楚北捷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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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是在张贵妃的芳沁殿晕倒的,自然也在芳沁殿歇息。待他醒来,早已被张尚书收买的李太医前来为他诊治,答案自然是并无大碍。这时,张尚书趁机借口张贵妃身体有恙,让李太医当着晋王的面为其把脉。张尚书找来的初孕女子已怀孕三月,李太医便谎称张贵妃已有孕足三月。晋王喜出望外,立刻命人鸣炮八十响,以太子之礼迎接张贵妃腹中骨肉,还准备举行祭祖大典,携张贵妃告慰祖先。但关于册封新王后一事,他只字未提,张贵妃的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丝怨愤。

这次的所谓大凉攻白兰,事实上不过是何侠和凉王联手布的一个局,要的就是让楚北捷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耀天虽不清楚其中缘由,但见何侠胸有成竹,自然也是安心的。贵常青不知实情,还想着利用这个机会把何侠推出去做抗凉主帅。耀天顺水推舟,命令贵常青交出兵符,而且下令以后所有事情都在朝堂之上商议,除了驸马之外的其他男子,不得进入公主府邸。贵常青一时无法反驳,唯有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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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楚北捷的军队已经被凉军逼至白兰边界淮水以南。楚北捷带着将士渡江时遭到凉军袭击,死伤无数。不善水战的凉军准备等淮水结冰后再渡江,深知楚北捷是等不到援军的凉王根本不急于追击,他知道,以楚北捷的忠心,一定会死守淮水,因为过了淮水,就进入了大晋疆土。

本来已经带着阳凤归隐的则尹,从探子那里得知是何侠一手策划了毒杀小皇子事件。他把真相告诉阳凤,阳凤十分愧疚,娉婷为了帮助她和则尹,才让何侠有了可趁之机,她背上了骂名,还差点失去深爱之人的信任。则尹知道,何侠的阴谋远不止于此,从此次凉王亲自带兵攻打白兰却长驱直入并且直逼大晋边境就可以看出来。为此,则尹写了一封亲笔信,命人带给驻扎在淮水的楚北捷。信中讲明了何侠的阴谋,也为娉婷澄清了罪名,他希望至少能让楚北捷消除对娉婷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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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尚书的手下查出东山别院藏着对楚北捷来说很重要的人,他自信楚北捷已经回不来,所以派人放火烧山,要逼出藏在别院里的娉婷。楚漠然带着楚北捷留下的亲兵拼死相护,在将杀手尽数剿灭之前,从其中一个人口中逼问出张尚书是幕后黑手,以及楚北捷正在白兰孤军奋战的消息。

娉婷决定立刻前往淮水帮主楚北捷,楚漠然带着亲兵随同前往。经过几日的奔波,他们于初二这日来到了淮水。娉婷夜观天象,推测原本腊八后才会结冰的淮水,会因气温骤降而提前结冰。

淮水果真因气温骤降而提前结冰,白娉婷孤身一人踩踏冰面过江,潜入了凉王的营帐内。她奉劝凉王尽快退兵,以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凉王自然知道她指的渔翁就是何侠,但他认为何侠尚未有倒戈之举,倒是娉婷有了挑拨之实。娉婷胸有成竹地告诉凉王,如果他再不退兵,山上的十万晋军就会万箭齐发,射向凉军军营。此时,山上传来雷鸣般的呐喊声,凉王从下往上一看,果真看见一排排的将士正在山顶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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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娉婷吩咐楚漠然等人做成的稻草人,这所谓十万大军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士兵,也就是漠然带来的亲兵。古有诸葛亮草船借箭,今有白娉婷稻兵吓敌。凉王对何侠和张尚书等人也是没有多少信任的,一见这仗势,只好赶忙下令撤兵。娉婷松了一口气,其实只要凉王多想深一分,就该知道,如果真有十万援军,她根本不需要孤身入敌营。

不管怎么样,娉婷算是为楚北捷解了围。当然,也让她尚在人世的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在漠然的护送下,娉婷来到了晋军军营与北捷相见。北捷刚刚收到则尹的书信,知道娉婷受了多大的委屈,此刻娉婷又带来凉王退兵的消息,他欣喜的同时对娉婷又多了一分疼惜。这夜,娉婷把自己交给了北捷,成了名副其实的楚夫人。温玉在怀,北捷告诉娉婷,他希望这次回去以后,可以辞官归隐。这世间多的是人可以为晋王效力,但娉婷的楚北捷,只有一个。娉婷感动于北捷的心意,但她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他们的相爱之路不会如此简单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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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兰那边来人邀请北捷参加宴会,说是耀天想感谢大晋出兵相助。其实是耀天和贵常青担心北捷会带着十万大军反扑,这才赶紧先行安抚之计。北捷心中明了,在宴会之上,他以水酒一杯祭奠在此战中死去的将士,意在提醒耀天和白兰众人,战士们的鲜血不是一个宴会就能抹去的。耀天按照贵常青的安排,找了一个小兵,称其谎报军情,让白兰军队走错方向,无法与晋军会合,这才导致了晋军损失惨重。这样敷衍的解释,北捷自是不能轻易接受的。当耀天表示会遵守承诺,打开白兰关口,与大晋互惠互利,想让北捷将已准备好的国书转呈给晋王时,北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耀天询问北捷意欲何为,北捷直截了当地斥责她对不住死去的大晋士兵,要求她亲自到大晋向晋王请罪,方能显示诚意。何侠讽刺北捷不识好歹,北捷却表示他在来之前已经就地遣散剩余士兵,让他们在民间传播此战细节,孰是孰非,相信百姓心中自有定夺。耀天别无他法,只好承诺会亲访大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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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白兰皇宫后,北捷带着娉婷骑马上路。此时的王宫内,张尚书和张贵妃已经得到了消息。

张尚书打算安排人在楚北捷回来的路上暗杀他,还意图把责任全部推到何侠头上。白兰的大臣们也都认为是何侠失职,在贵常青的带领下要求耀天处置何侠。耀天宣布收回何侠的兵权,并除去其大将军头衔,但她也警告大臣们,不得再继续告何侠的状。

晋王已有半月没有上朝,对于战况他一无所知。张尚书在面见晋王时,谎称自己一直没有收到战报,才导致北捷和晋军陷入困境。他还主动提出派人去白兰与大晋交界之处迎接镇北将军,晋王点头应允,还嘱咐其务必解释清楚,莫让北捷产生误解。张尚书又告诉晋王,坊间传言白娉婷尚在人世,而且在这次大战中用北捷仅存的千余兵力解救晋军于水火之中。晋王认为一定是有人在以讹传讹,他下令,如果再有传谣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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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晋王之后,张尚书收到手下人的报告,确认娉婷确实还活着,而且正和北捷一起在返晋的路上。张尚书命其在半路截杀北捷和娉婷,并做了两手准备,一批杀手埋伏在前,又另请了有名的杀手河西十二水鬼候于返晋必经之路花容江上。很快,北捷和娉婷在白兰境内遭到袭击。北捷本无意伤人性命,但杀手却对娉婷下手,逼得他再无意手下留情。他先让马匹带娉婷至一旁等候,自己则与杀手大打出手。杀手们自然不是北捷的对手,几招之内皆被他击杀。北捷本想从一个尚有气息的杀手身上问出幕后主使,没想到对方竟服毒自尽。

娉婷检查发现这些人的牙齿间都藏着毒,是死士,而他们的兵器上也有毒,足见敌人之心狠手辣。前方就是花容江,过了花容,就是大晋,娉婷和北捷认为这条江一定是最危险的,需要万分小心。明知前方艰险,娉婷却没有丝毫担忧和胆怯,她一生漂泊,只有和北捷待在一起的这几日,是她过得最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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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怕危险,娉婷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她决定想办法脱身。于是,她和北捷一起买了一艘大船用于渡江,又齐心协力打通了船舱与甲板的暗道,便于他们躲开敌人的追击。同时,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炸药,就等着杀手找上门。果不其然,他们渡江的第一夜,河西十二水鬼就前来取他们性命。

北捷独自与十二名杀手打斗,期间,娉婷在船舱点燃炸药引线,将杀手们引进了船舱。北捷随之杀了进去,并带着娉婷从暗道逃出。最后,北捷与娉婷由水路脱身,河西十二水鬼则被炸死在了船上。他们二人逃到一个山洞,享受着胜利脱身的喜悦。明日一早,官府的人就会在船上找到十四具尸首,除了十二名杀手,还有两具尸首,就是北捷和娉婷用来行使金蝉脱壳之计的。

贪玩的娉婷以掩饰身份为名,把北捷打扮成了一个老头子,两个人打打闹闹,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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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娉婷和楚北捷计划好的那样,他们两个人的死讯很快传到了河西十二水鬼的主使人耳中,也就是张尚书。张尚书随即进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楚北捷和白娉婷的死讯告诉了晋王。他还一直在晋王面前强调此事与白兰脱不了干系,但晋王无心听他多言,只是命令他,在自己亲眼见到尸体之前,不可以让这个消息传出去。

晋王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他本想提笔写诏书,却始终无法拿稳笔墨。他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发起狂来,金丹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外面负责看守的太监和宫女纷纷前来安抚晋王,但其中一个小太监不幸被晋王一剑封喉。最后,王公公赶来,给晋王服下了金丹,才让他暂时恢复了正常。此时的晋王对于金丹的异样已经有所察觉,但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他吩咐王公公好生安抚那名枉死的小太监的家人,随后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一名叫双儿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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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生性单纯,给了晋王一丝不一样的感觉。晋王让双儿给自己唱小曲,并在她的歌声中安然睡去。这之后几天,双儿都陪在晋王身边。这日,晋王感到身体爽利了不少,本想去朝堂上看看,却遭到了王公公的阻拦。晋王这下子完全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他揪住王公公的衣领质问他金丹的来历。但是,不一会儿,晋王就没有了力气,反被王公公推倒在地。见晋王已然察觉,王公公也不再掩饰,他表示如果晋王想知道,就要去问张尚书。晋王这才知道张尚书的狼子野心,但他最终还是被软禁了起来,只有双儿陪在他身边。

而张尚书已经暗中与燕王达成了协议,利用楚北捷的死,散播晋王勾结白兰谋害虎将的谣言。坊间谣言四起,朝中的武将们也已经坐不住了,一路闯到了晋王居住的太极殿,可被王公公阻拦在外,最后只是将王公公狠揍了一顿,还是没能见到晋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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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何侠认为楚北捷和娉婷不会就这么死去,他决定亲自前往花容勘察现场。走之前,他提醒耀天取消访晋之行,毕竟大晋如今内乱严重。耀天询问贵常青的意见时,贵常青却直指这是有失皇家风范的表现,并认为何侠总是怂恿耀天言而无信,他还表示自己已经派了贵炎驻扎在花容,建议耀天由花容入晋,要是实在有危险,就直接住在花容。耀天接受了贵常青的建议,并暗中派人去通知已经身在花容的何侠,要与他约在花容会合。

何侠刚刚查探过发现大船残骸的浅石滩,十四具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只能勉强由武器来辨别出持有者的身份。何侠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确定楚北捷和娉婷并未死去。他带着冬灼沿江寻找却无果,倒是收到了耀天的口信。得知贵常青安排耀天居住在丞相府的私宅,何侠与冬灼前往贵宅,恰巧看见贵炎将燕国最富有的兵器商何大炮迎进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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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和冬灼潜入贵宅,偷听到了贵炎和何大炮的谈话, 这才知道原来贵常青多年来一直都将白兰用于购买兵器的银两送给何大炮充当保护费,所以白兰的军力空虚,根本不堪一击。这也是贵常青一直不想扩充兵力的原因,他的目的就是独掌白兰的财政大权。耀天还有两日才到花容,何侠决定利用这两天时间,在花容好好查探一番。

与此同时,楚北捷和白娉婷乔装成一对年迈的夫妇回到了建康城,一路上却发现,民间谣言四起,都在说晋王昏庸无道,联合白兰残害忠良。甚至出现了大批打着楚北捷名号要除暴君立新王的起义军。楚北捷和娉婷先去东山别院找了醉菊和漠然,此前,楚北捷曾托人暗中将金丹拿给醉菊,醉菊在查看师父的笔记时发现了关于金丹成分的记载,但检查后却发现楚北捷拿来的金丹和师父记载的金丹有些不同。前者比后者多了一些微毒的石料,微服可强身健体,长期服用将会导致毒素累积在肺腑,重者将耗尽精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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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看到晋王,醉菊无法判断他的状况。楚北捷决定先解决大晋内乱这个燃眉之急,再进皇宫救出被软禁的晋王。当夜,楚北捷潜入太尉府见到了一度忧心忡忡的太尉。太尉告诉楚北捷,日前有一批武将闯入后宫要面见陛下,但被下旨打入了天牢。尽管如此,太尉也不相信晋王会变成大家口中昏庸无道的君主,更不相信楚北捷会因一己私心起兵造反。在确定了楚北捷并未真的兵变之后,太尉将自己的令牌给了他,表示可以用令牌号令城外的龙虎营和黑豹营,这已经是仅剩的对晋王忠心的将士了。

之后,楚北捷和娉婷又乔装打扮混入了起义军队伍,发现一直有人在煽动百姓起兵,甚至有人声称楚北捷还活着,只是被烧毁了容貌,需要戴着面具示人。娉婷观察发现负责煽动人心的那两个人竟然是燕军的将领,她意识到张尚书已经勾结了燕王,并推测燕王打算不费一兵一卒就入驻大晋。她提醒北捷尽快派兵去三分燕子崖拦住燕军,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燕王应该不会派主力部队,相信以龙虎营的五千兵力足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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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宫内的晋王也在想办法自救,他曾想通过双儿的娘亲将求救信传给太尉,可惜太尉府早已被张尚书的人监视着,双儿的娘亲刚到太尉府门口就被打昏带走,最后在晋王房门前被活生生打死。双儿痛不欲生,晋王也是满心愧疚,是他将双儿留在身边,才连累了她。但双儿的不离不弃,也给了晋王一丝安慰,他在只有自己和双儿的寝宫内,将双儿封成了王后。王后这个位子是张贵妃穷其一生都没有得到的,因为对于晋王来说,王后有特殊的意义。

张尚书和燕王的阴谋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燕王找来了一个身形和声音都跟楚北捷十分相似的冒牌货,穿上楚北捷的战服,戴上他作战时佩戴的面具,以容貌损毁为由瞒天过海。张尚书放出了被囚禁在天牢的几个将领,其实这些人也是被他设计关进去的,晋王对此根本一无所知。但在将领们面前,张尚书谎称晋王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怂恿他们支持楚北捷的起义军。将领们信以为真,纷纷决定响应楚北捷的号召,杀暴君立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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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起义军闯宫的这一天,娉婷出现在宫门前。冒牌货楚北捷自然不认识娉婷,但他身边大部分将领却认出了娉婷,张尚书也吓得魂不附体。娉婷直截了当地指出眼前这个人是冒牌货,否则不可能不识得自己。

起义军闯宫当天,娉婷现身于宫门前。冒牌货楚北捷根本不认识娉婷,还命人对她动手。暗处的北捷戴着面具出现,与其大打出手,最终两个人都以真面目示人,在场的将领认出了北捷。冒牌货承认自己是燕王所派,潜伏于起义军中的两个燕军将领杀人灭口,但随即被北捷取了性命。

北捷吩咐城守将军整顿队伍,自己则和太尉一起杀回王宫解救晋王。北捷一路杀到了太极殿,在门前见到了负责守着晋王的王公公。王公公还以为北捷是替身,不知死活地打量了他一番,等到王公公反应过来要逃跑,北捷毫不犹豫一剑了断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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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晋王,北捷跪地请罪,自责于自己来得太迟。晋王确定北捷没有死之后,只是喃喃道那就好,还表示要将自己的江山送给他,只求他放过自己和双儿一命。北捷仍是跪在地上不起,他向晋王强调,他是晋王一手培养,同食同寝的手足兄弟,他不会要晋王的江山。晋王闻言终于动容,他明白,北捷的忠心从未改变。他伸手抱住了北捷,哭得像一个孩子。

龙虎营的士兵们已经在三分燕子崖伏击了燕军,如娉婷所料,燕军并未恋战,而是很快撤回了主力部队,只让陆柯带了一队精兵回城打探消息。晋王被救,天下仍然是司马家的。得救后的晋王真诚地向娉婷道歉和道谢,并想封赏她和北捷,但北捷恳请晋王答应让他带着娉婷归隐。晋王即使有万般不舍,还是选择了尊重北捷的意愿。

张尚书和张贵妃功亏一篑,张尚书本想带张贵妃趁乱逃走,但张贵妃却认为晋王不会对怀有龙胎的自己怎么样。张尚书提醒张贵妃,现在他自身难保,已经没有能力为她换一子龙胎了。然而,张贵妃为了自保,竟跪求张尚书帮助自己。张尚书明白了她的意思,作为一个老父亲,他最后做了一件为女儿着想的事情,他自裁于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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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张贵妃身着孝服在朝堂之上跪地叩首,将叛乱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父亲张尚书,只说自己愚钝,没有早点发现他的阴谋。晋王却只让太监小路子去打发她走,原来这天是举行封后大典的日子。对晋王不离不弃的双儿正式被封为王后,与晋王一起接受众臣的朝拜。而张贵妃被挡在了殿门外,只有腹中用来假扮胎儿的枕头陪着她。

晋王让娉婷转告了张贵妃一句话,为贺王后册封大喜,天下大赦,也赦了她。娉婷并不记恨张贵妃,只觉得她可怜至极。

封后大典后,醉菊着手为晋王施针,希望能帮助他戒除药瘾。幸好晋王的意志力坚定,在被关期间已经有意识地拒绝药物,加上醉菊的诊治,他的身体大有好转。一切安定下来后,北捷带着娉婷入宫向晋王道别,他已经决定陪着娉婷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晋王言而有信,放他们二人离开,他告诉北捷,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他还有一个陛下在这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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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和白娉婷带着楚漠然和醉菊,一行四人离开王宫往东山别院而去。在他们走后,晋王正式下旨废除燕晋五年盟约,燕晋交界处增兵十万。毕竟燕王这次不顾盟约,与张尚书合谋软禁晋王,实在是过分至极。

很快,北捷一行人来到了别院。醉菊翻出了晋王早就派人放置好的圣旨,原来是北捷为了补偿娉婷一个婚礼,特地请求晋王为他们二人赐婚。不仅如此,晋王还安排了媒婆,准备了聘礼和彩礼。这场婚礼,简朴而隆重,娉婷在醉菊的帮忙下梳妆打扮,以最美的模样与北捷成婚。

婚后,他们几个人在别院安顿下来。但北捷看出娉婷心中还是充满了不安的,因为她在院子周围布满了重重机关,屯了大量的药材粮食,衣柜里更是永远有打包好的行李,像是随时准备要逃走。北捷告诉娉婷,过完端午,就会带她离开大晋,去往域外,那里没有过去,也没有硝烟,他们会在那里过上属于他们的逍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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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这边,他和冬灼经过两日的明察暗访,终于拿到了贵家中饱私囊,挪用军费的证据。何侠暗中取了何大炮的性命,将之悬挂于贵府门前,又拿走了此前贵炎送给何大炮的十万两黄金。贵炎看到何大炮的尸体,又发现黄金不翼而飞,,他怕被父亲发现,只好命人掩埋尸体,将此事压下。

耀天已经到达花容,何侠将查到的事情告诉她。耀天表示对贵常青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他树大根深,难以撼动。当然,耀天也不是要就此姑息贵常青,她决定从贵炎身上下手。当晚,耀天故意装作心事重重的模样,拉着贵炎借酒浇愁。酒过三巡,觊觎耀天美色的贵炎便没了理智,拉着耀天的手想要轻薄她。何侠适时出现,打昏了贵炎。

等贵炎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耀天背对着他在啜泣,何侠则满脸愤怒地看着他。贵炎的记忆停留在他牵起耀天的手那个画面,他以为自己轻薄了耀天,吓得急忙跪地求饶。何侠给了贵炎两个选择,要么是他自己阉了自己,要么是通知贵常青来领他,并告诉贵常青何大炮已死一事。贪生怕死的贵炎求何侠留自己一命,何侠顺水推舟给了他一份名单,让他将这些人的底细查清楚。而这些人,都是贵常青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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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何侠带着耀天去了花容的兵器库,亲眼看到那些兵器早已经锈迹斑斑。何侠把十万两黄金送给了耀天,心系于民的耀天选择用这些黄金修学堂、搭粥棚、建码头,她和何侠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过,百姓们都知道是耀天公主驾临,在他们离开时,都自动自发在城门口欢送耀天。

回到云安城的贵炎被贵常青骂了个狗血淋头,何大炮是他们与燕王交易的唯一证人,如今却死于非命,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人能证明燕王曾经收过他们的钱,现在只要燕王反口,他们随时可能被吞食。

耀天取消了访晋之行,回到云安城后第一次上朝,就宣布,即日起,斩断白兰与燕之交,并下令白兰与燕交界处增兵三万,预防燕王慕荣肃像对大晋落井下石那样对白兰出手。贵常青本想上奏,何侠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贵常青以何侠已被削去官职为由,阻止他上朝。一旁的贵炎因有把柄在何侠和耀天手上,只好为何侠说话,称想听一听他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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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常青被自己的儿子抢白,一时无言以对。耀天趁机允许何侠上奏,何侠再次提出扩军备战。贵常青担心自己挪用军费一事暴露,立刻提出反对,还指责何侠是想掀起战乱。何侠反唇相讥,强调自己只是建议扩军备战,以壮大自己。贵常青想让其他朝臣支持自己的意见,没想到朝臣们纷纷附议何侠。想来是贵炎为了保命,已经将自己父亲的人马出卖给了何侠和耀天。眼看众人的意见一边倒,耀天顺理成章地采纳了何侠的建议,命令他着手征兵扩军并修建城墙,同时,为了安抚贵常青,她将其封为监军,负责监督。

事后,贵常青曾试图劝说耀天改变主意,他还告诉耀天,何侠曾与娉婷有过婚约,更无中生有地猜测何侠和娉婷是里应外合,一个拿下大晋镇北王,一个掌控白兰王朝。耀天闻言大吃一惊,但她仍保持着理智,只是让贵常青莫要相信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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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东山别院里的白娉婷和楚北捷收到了东山脚下十几户蚕农的求救。据称,蚕农家里的桑蚕都出现了不吃不喝乃至死亡的现象。大晋一向以农桑为本,丝绸贸易更是重中之重,如果农桑出了问题,也就是说大晋的民生根本将被动摇。此事不容小觑,北捷和娉婷立刻带着醉菊,跟着蚕农们到他们家里查看。

蚕农们家里的桑叶都已经放了有三天之久,却异常地没有焉掉,颜色依旧翠绿,但醉菊从味道上判断出桑叶已经不新鲜了。第二日他们又去了蚕农们购买桑叶的蚕桑市场,发现不只是东山的桑蚕,就连西山那边也出了问题,许多蚕农已经连饭都吃不饱了。从桑叶贩子的口中,娉婷他们得知市场里的桑叶都是从十里外的桑树林采摘而来。他们又走了一趟桑树林,发现所有桑叶都被下了药。这不仅仅是一隅之地出现的危机,大晋境内的二十万蚕农都遇到了桑蚕猝死的困境。朝堂之上,大臣们都束手无策,蚕丝不出,国库不盈,大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身体还没有痊愈的晋王因此急火攻心,再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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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北捷想起市场里还有人在说着要去投靠正在大量征兵且待遇优厚的白兰,分析认为桑蚕之乱是白兰所为,目的在于破坏大晋的民生根本,甚至是趁机攻打大晋。忧国忧民的娉婷为此愁眉不展,北捷宽慰她表示会写一封信给晋王,把他们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他。同时,北捷也表示他们应该学着做一个普通人,而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另一边,宫内的张贵妃找来了李太医为自己号脉,她遣退了所有奴婢,单独与李太医会话。根据规定,太医只能隔着丝巾为女眷号脉,张贵妃却不顾礼数,将李太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暗示李太医与自己欢好,保住自己所谓的龙胎。李太医接受了张贵妃的诱惑,好好享受了一番美人在怀的快感。而自甘堕落的张贵妃在这之后,独自一个人泡了两个时辰的澡,不断地刷洗身子,想要抹去李太医留下的痕迹。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将那些羞辱她的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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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的城墙历经半年赶工,已经修葺完毕,比之前增高五寸,加厚七寸。耀天在何侠的引领下,带着诸位大臣参观城墙,并审阅刻苦操练的军队。白兰如今已经有三十万大军在手,兵力是从前的五倍之多。不过,贵常青却私下提醒耀天不要太过自信,因为这些士兵里面,有大部分都是因桑蚕之乱而从大晋逃难过来的难民,耀天闻言若有所思。

事后,耀天询问何侠往后的打算,何侠认为现在是出兵的好时机,可惜遭到了贵常青的阻拦。耀天表示愿意倾全力支持何侠,最后他们决定以带兵演练之名出兵大晋。

此时的大晋,除了桑蚕之乱,还面临着一个严峻的军事问题,自从楚北捷归隐,军中群龙无首,各个将军都面和心不合。在谢太尉的劝说下,晋王决定请北捷出山。谢太尉带着圣旨前往东山别院,北捷正在娉婷的房内,让醉菊为娉婷把脉,因为娉婷昨夜突然又咳了起来,北捷担心她旧病复发。得知谢太尉来访,北捷嘱咐醉菊好好照看娉婷,自己到书房与谢太尉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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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尉带来的圣旨里写明晋王希望请北捷出山,并将他封为摄政王,赐姓司马,与皇族同姓。北捷非常明白晋王如今的处境,但他真的希望能带娉婷远离这些硝烟和战争。犹豫再三,北捷收下了圣旨,他表示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一下。送走谢太尉之后,北捷心事重重,娉婷问起时,他也以谢太尉顺路拜访为由搪塞了过去。其实,北捷与谢太尉谈话时,为娉婷把脉的醉菊已经确定她有孕在身。娉婷希望能够自己把这件事告诉北捷,醉菊也就没有多嘴。然谢太尉突然来访,娉婷深知其中缘由并不简单,她不希望因为孩子的存在,影响了北捷的决定,所以决定暂时隐瞒这件事。

思虑过后的北捷决定提早前往域外,三日后就出发。他亲手写了一封辞呈,让漠然托人送到了京城。王宫里的晋王病根未除,对于朝政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辞呈,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白兰驸马小敬安王何侠已经率领白兰的三十万大军压境,直指白兰大晋边界,可想而知,一场恶战即将爆发。如今北捷归隐之心已决,大晋危矣。就在晋王一筹莫展之时,张贵妃突然出现,满脸的善解人意,主动请缨要去劝北捷出山,以弥补她的罪孽。晋王信以为真,允了她的请求,并承诺,如果她能劝回北捷,就重新给她协理六宫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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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捷和娉婷在楚漠然和醉菊的陪同下驱车准备离开大晋,但他们却在半路被张贵妃及一群孩子拦住了去路。

楚北捷原本打算带着白娉婷离开大晋,没想到张贵妃竟然带着一堆孩子在半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声称这些孩子都是晋凉一战中被留下来的孩子,以此来劝说北捷为了保全更多孩子的家园留在大晋主持朝政。孩子们都跟着张贵妃跪在地上请求北捷留下来,北捷于心不忍,不知该如何抉择。马车上的娉婷带着醉菊下车扶起了那些孩子,许是看清了张贵妃的惺惺作态,娉婷没有扶起她。

深明大义的娉婷主动提出晚些离开,她愿意给北捷一个月的时间,去解决大晋的燃眉之急。一个月后就是北捷的生辰,她与北捷约定在他生辰那天送他一份大礼。北捷感动于娉婷的理解,他让楚漠然护送娉婷和醉菊回东山别院,并将自己的佩剑交给漠然,嘱咐他如果遇到危险,就带着佩剑去南边二十里地处的龙虎营找臣牟将军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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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张贵妃这一出挽留大戏不过是她为北捷和娉婷布下的又一个生死陷阱。就在北捷回到宫中拜见晋王时,张贵妃暗中通知了何侠,接到消息的何侠命人带精兵八百围剿东山别院,无论何人格杀勿论。何侠并非想要娉婷的命,他本想说服耀天规劝娉婷归顺白兰,以此牵制北捷。但是耀天因为贵常青之前的挑拨,心中暗暗对娉婷有了戒备,她认为更好的办法是用娉婷的死来打击北捷。为此,何侠只能做出了这个选择,毕竟,白兰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附了。

北捷尚对此事毫无察觉,他进宫面圣时,晋王表示等临安将军把虎符送回来,他就即刻带兵出发。北捷领命,在这之后,张贵妃却谎称自己做了一个王子被刺的噩梦,请求北捷晚些时日再出发,保护自己生下王子。北捷认为不应该为一个没有根由的噩梦就延误军情,没想到这却给他埋下了另一个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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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深夜时分,突然有一名来自芳沁殿的侍女急匆匆地找到北捷,称张贵妃突然难产,希望离芳沁殿最近的北捷能去看一看。北捷担心晋王血脉安危,竟毫无防备地就直奔芳沁殿而去。待他到了门口,听闻里面传来宫女的喊声,说张贵妃已经生了。他本来想放心地离开,却又听见有人大喊有刺客,他心急地追着一闪而过的黑衣人离开,等他跟丢黑衣人后再回来,只看见芳沁殿内一片狼藉,地上都是侍女的尸体。

他顺手拾起地上那把带血的剑就冲进寝宫,发现宫内空无一人。这时,晋王和王后已经带人赶了过来。晋王看到北捷手上的武器,误以为他要刺杀王子。张贵妃随后出现,北捷立刻意识到是她在陷害自己,但晋王不相信北捷的解释,直接命人将他关进了天牢,三日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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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别院也并不平静,醉菊告诉娉婷,那日她曾扶过张贵妃一把,无意中发现她的脉象平稳,并非有孕之人。娉婷也意识到了此事不简单,又看见林中宿鸟惊飞,她怀疑正有敌人在靠近别院。她吩咐漠然派出一队亲兵去打探消息,第二日收到消息,十名亲兵无一生还。她又让漠然把别院里的十五只信鸽朝四面八方放出去,结果这十五只信鸽飞出去没多远,就被弓箭射杀了。这意味着别院已被团团围住,漠然想带娉婷杀出去找臣牟将军求救,但娉婷考虑到敌众我寡,认为硬闯并非上上之策。

山中有娉婷布下的五行八卦阵,敌人要攻进来也并非简单之事。娉婷决定行拖延之术,就在这别院里与对方周旋。

白兰的军营内,冬灼得知何侠下令杀娉婷之后,不顾一切跑到他的营帐里与他理论。何侠为了大局不得不放下对娉婷的情义,他正想让人把冬灼拖出去,突然接到士兵的消息,得知北捷三日后将被问斩。北捷死了,意味着娉婷不需要被牺牲,思及此,何侠着急忙慌地奔了出去,找到将领梁启辉询问骑兵是否已经围剿了东山别院。梁启辉报告士兵们被五行八卦阵困住,正打算从军营里运送火药,直接将别院夷为平地。就是说娉婷还活着,何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决定亲自带兵前往东山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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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即将被处以极刑,天牢中的他,脸上并没有半分惧意。认为阴谋已经得逞的张贵妃私底下来找他,隔着一道铁门嘲讽他。见北捷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张贵妃故意告诉他,白娉婷恐怕已经死在了何侠的手上。北捷闻言心惊不已,他伸手扼住张贵妃的脖颈钳制了她,但最终还是放开了手,看着她大笑而去。

离开天牢后,张贵妃刻意带着小王子去找了晋王,假称小王子近日来的哭闹是刺杀一事所致,提醒晋王不要放过北捷。晋王表示北捷两日内必死,张贵妃放心地带着小王子离去。随后,张贵妃又前往太医院,单独与李太医谈话。虽然知道北捷两日内就要被处斩,但她还是觉得夜长梦多,所以,她要求李太医今晚就想办法让毒素早已入肺腑的晋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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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侠已经带人到达东山别院。娉婷的五行八卦阵虽说精妙,却不能挡住从小与她相识的何侠,毕竟她早已将破解之法告诉过何侠。不多时,何侠带着士兵冲破了五行八卦阵,直奔别院。院中的娉婷从来人的阵势便已猜出是何侠来了,她本想遣散漠然和亲兵们,由她自己一人去面对何侠。将士们都表示誓死追随王妃,娉婷感动之下,也没有赶他们离开。

娉婷非常清楚,所谓的白兰大晋之战其实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何侠必定早已与晋王立下盟约,要她白娉婷的命,于白兰可永绝后患,于晋王可重获猛将。事实上,在此之前,晋王确实收到了来自何侠的亲笔信,表示如果晋王不答应合作,三十万大军会立刻攻入大晋。晋王选择了答应,他暗中吩咐臣牟将军看好何侠,如果何侠杀了娉婷,就围而歼之,反之则放行。

何侠已经带兵守在了院外,娉婷决心单独出去见他一面,哪怕前方艰难重重,她也要守住东山别院,守住这小院子里的无数条性命,等着她的北捷回来。她特地找出了成亲时的嫁衣,将之拆改成普通的绛红色衣裙,并梳了一个对她和何侠来说都有特殊意义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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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从别院里走出来的娉婷,何侠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当年,王府仍在,他和娉婷一起长大的那段时光。当年何侠是将娉婷视作自己未来的妻子的,他很喜欢她穿绛红色的衣裙,然后再由他为她梳一个如花朵般的发髻,就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一样,属于他的新娘。十五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早已物是人非。何侠知道娉婷是想用童年回忆来触发他心中的恻隐之心,不过,他表示就算娉婷不这样做,他也不会忘了这十五年的情谊。

娉婷疑惑于何侠为何要从边界赶来免自己一死,何侠信心满满地告诉她,她的夫君楚北捷已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了。这个消息无疑是击垮了娉婷最后的支柱,她冒着拆改嫁衣之不详,顶着士兵围攻之压力,就是希望自己能够为北捷守住一切,能够安然等到他回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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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情绪后的白娉婷断定楚北捷一定不会死,纵然晋王有一万个理由要杀自己,他也不会杀楚北捷的。何侠称世人皆有一死,他楚北捷也不能例外,何况刺杀王子、意图谋反的罪名够他死很多次了。他对娉婷说她的英雄死了,何不放弃离开东山别院跟自己走,他们和冬灼一起弹琴、练剑、赛马,回到当初那般模样。娉婷问何侠敢不敢和她打个赌?她派人去宫中打探消息来回需要两日的时间,若是传回来的消息楚北捷没死,少爷便即刻退军;若传回来的消息是楚北捷已经死,那娉婷就跟少爷离开。何侠欣然应允,十五年都等了,怎会差这两日。

楚北捷在梦中见到东山别院燃起熊熊大火,娉婷在火中向自己呼救,楚北捷被这不祥之梦惊醒。

娉婷的缓兵之计为自己赢得了两天的时间,她静下心来整理思绪,将事情前后融会贯通之后豁然开朗,醉菊之前既已摸到张贵妃的脉象根本不是有孕之人,那么又哪来的王子?由此看来宫中的王子必非晋王亲生,既然没有王子又哪来的谋逆之罪?娉婷高声唤来漠然,让他立刻进宫面圣,将张贵妃假冒王子之事禀报陛下,请陛下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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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进宫打探消息,娉婷担心院中余粮不足供将士们饱腹,何侠似是知道他们的困境,派人送来了粮食肉菜,并将娉婷儿时心仪的玩具送到她手中,娉婷不禁感慨,自己用这十五年的情分讹何侠,而何侠则用这十五年的情分诱她,十五年了,他们其实都变了。

太监总管来到天牢宣读处决楚北捷的圣旨,楚北捷以隔着门无法接旨为由诱其打开天牢之门,趁此机会杀出一条生路逃出天牢,离开前在墙上留字称“张氏祸心不死,陛下珍重!”晋王得到消息令传信之人封锁楚北捷出逃的消息,并令其速速飞鸽传书通知龙虎营臣牟,在去东山的路上设伏,如遇楚北捷,只能抓不能杀,勿提东山之事,速将镇北王已斩的消息通知何侠。楚北捷前往东山途中遇伏,因其不忍向同生共死的兄弟下手,分心间被圈入铁笼,再次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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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再次吐血,李太医被请入宫诊脉,这在张贵妃看来是谋害晋王最好的机会,张贵妃已经在她的芳沁殿做起了太后之梦。

张贵妃午夜梦回,恍惚间竟看到晋王站在她的床前,晋王摒退下人问张贵妃可知道为何她父亲去了而她却能活到今天吗?张贵妃犹自编撰着陛下怜幼子不能没有亲娘的理由,晋王打断她的一派胡言,一针见血地问她那王子可是他的亲生孩子?还有那李太医若没有自己的授意,又怎敢在后宫禁地与她苟且?晋王怒斥张贵妃里通外敌、残害王子、陷害忠良这些理由足够凌迟她千百次,事已至此,张贵妃也豁了出去,她大骂晋王这只老狐狸,她只恨自己做得不够漂亮让晋王有机会抓住把柄,她告诉晋王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一直没有跟他说,他那挚爱的王后娘娘可不是悲伤过度而死的,她是被自己活活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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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晋王一直都是故意在看自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表演,张贵妃报复性地把王后的真正死因告诉了他。晋王当场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踉踉跄跄地撞上了一旁的柱子,额头处撞出了一个极深的伤口。到了这个地步,张贵妃已经不怕死了,她叫嚣着要晋王赐死自己,还为让司马氏绝后而沾沾自喜。晋王见状不怒反笑,他告诉张贵妃,楚北捷不姓楚,他姓司马,是自己的亲弟弟。张贵妃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北捷这个隐藏的王室后人。面对罪该万死的张贵妃,晋王并没有将之处死,而是命人好生看着她,他要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从别院赶来的楚漠然已然在宫门外叩首许久,他按娉婷所说,将张贵妃假孕一事说出,希望晋王滴血认亲,还他家王爷一个清白。晋王一直让人拖着他,直到娉婷和何侠的两日之约已经到期,晋王才亲自见了漠然,表示贵妃之事已查明,北捷实属冤枉,让他带着兵符去找龙虎营的臣牟将军,释放北捷。漠然立刻快马前往龙虎营解救北捷,北捷立刻带着兵马前往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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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日过中天,北捷终究是晚了一步。等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亲兵尸首,还有娉婷房里的一双绣履。就在不久前,绝望的娉婷想用附子粉了却腹中胎儿生命,但她要喝下毒药时,胎儿突然动了,她立刻醒悟过来。同时,醉菊发现了她的打算,只好用药丸将她定住,以免她想不开。随后,何侠命令白兰兵攻入了别院,亲兵们誓死保护娉婷,在与白兰兵厮杀的过程中无一生还。冷漠的何侠踩着亲兵的尸体进入了别院,带走了娉婷。为了让娉婷死心,何侠拿出一双绣履,表示这是北捷的遗物,也就是臣牟捡起来的那双。娉婷想起北捷回宫前曾答应会带一双绣履回来给自己,痛楚霎时间蔓延了她整个心头。

何侠用马车带走了娉婷,被放过一马的醉菊担心娉婷和她腹中的胎儿,自告奋勇要跟着去白兰照顾娉婷。何侠允了她,并让她在马车上照顾娉婷。而错过了营救时机的北捷,又从手下那里得知别院里有安胎药,他立刻猜到娉婷怀了自己的孩子。将士们的牺牲,娉婷的被掳,彻底激怒了北捷,他火葬了所有牺牲的将士,发誓一定手刃仇人,为他们报仇雪恨。很快,他重整旗鼓,率领晋军直追白兰兵而去。宫中的晋王收到消息,确认自己的安排已经重新激发了北捷的斗志,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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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带着娉婷撤兵返回白兰,以为楚北捷已死的娉婷伤心欲绝,她不断地回想着自己和北捷生死相随的承诺,想着那些为她而死的将士,又想到了腹中的胎儿。为了孩子,她不能就此了断,她必须活下去。所以,她暗中吩咐醉菊要好好瞒住自己已有身孕这件事,避免被何侠发现。

途中,娉婷曾下车,想独自一人散心。何侠一路跟着她,他坚持要回到过去,回到他、娉婷和冬灼一同拥有的无忧无虑的过去。同样的,他也坚持要报仇,要为王府上下报仇雪恨。娉婷本想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无奈他已经听不进去。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物是人非,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北捷的兵马已经接近白晋交界处,但他们在树林里遭到了埋伏。北捷以为是白兰军,当场愤怒得要大开杀戒,结果却发现埋伏他们的是燕军。原来是燕王派来的人马,他们奉命击杀回白兰的何侠,掳走白娉婷,没想到何侠并没有从这里经过。北捷放过了这批燕军,他意识到何侠已经绕道而行,娉婷极有可能已经到了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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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燕王后得知燕王想把白娉婷带回燕国后,担心自己的后位动摇,所以派人通知何侠改道。

不肯就此放弃的北捷重整兵马,手持兵符率领三十万大军直攻白兰。许多朝臣为此提出不满,认为楚北捷为了一己之私罔顾社稷安危。晋王只用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们,之后,他命人将一幅猛虎下山图交给北捷,并强调一定要亲自交到北捷手上。

另一边,何侠的人马回到了白兰,耀天亲自出城迎接了他。马车上就是娉婷和醉菊,何侠不动声色地让人将马车押走,自己与耀天去了公主府。耀天看了一眼马车,却没有多说什么。公主府里,耀天质问何侠为何不查探清楚就回了白兰。何侠这才知道北捷并没有死,而且正率兵要攻打白兰。而且,据说小王子暴病而亡,已经被草草掩埋,生母张贵妃则被打入了冷宫。何侠意识到是晋王的计谋,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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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何侠向耀天保证,如果楚北捷攻打白兰,他一定尽力反击,不会辜负耀天对他的信任。耀天话里有话地提醒何侠,大战在即,不要为旁事分了心思。

娉婷和醉菊被安置在了一个僻静的别院里,有许多人看守着她们。娉婷决心要为了北捷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她不惜让醉菊不断地为自己施针,防止被查出喜脉。但她也知道,日子久了,肚子是瞒不住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心思灵敏的耀天隐约察觉到何侠有事情瞒着她,她下令全城布控,遇到与驸马府相关的可疑人等,立即上报。别院里的娉婷旁敲侧击地从冬灼那里确认了何侠是瞒着公主把自己带回来的,她决定想办法自救,既然她出不去,就让公主来找她吧。于是,娉婷给了冬灼一张药方,让他为自己抓来了许多补气血的药。紧接着,她吩咐醉菊为自己施针,让自己的喜脉三天内不被查出。随后,她喝下了一碗补药,这碗药,对于寻常人来说确实是补药,但却会让身怀有孕的她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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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担心娉婷会暗暗寻死的冬灼将药方拿给何侠,何侠仔细查看后确定只是寻常的补药,暂时放下心来。同时,他也猜到公主应该早就察觉了他暗藏娉婷的动作。但何侠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娉婷留在身边,娉婷和耀天,一个曾与他生死与共,一个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不管是谁,他都不想失去。

他没有想到,别院里的娉婷已经因药效而昏倒了。醉菊试图让守卫打开门无果,只好不顾危险地攀墙而出,四处叫嚷着要找大夫。消息很快传到了耀天那里,她命人传旨到别院,让那些守卫将娉婷移送到驸马府,并派了张太医前往驸马府候诊。而她自己也随后就起驾到了驸马府,亲自探望娉婷。

由于醉菊已经为娉婷施过针,张太医并未检查出娉婷的喜脉,只好说她的状况是水土不服所致,加上身体弱于常人,才昏迷到了现在。耀天吩咐侍女绿衣在宫里挑几个伶俐的侍女来照顾娉婷,她表示一定会全力支持何侠的所有决定。此时正好是上朝时间,耀天主动准许何侠今日不上朝,留在府里照顾娉婷,并与他约好晚上再来和他们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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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认为耀天这是要让他主动送走娉婷,但他仍然没有改变主意。送走耀天后,他来到娉婷的房间,守在她的身边。娉婷从迷糊中醒来时,看到何侠在她身边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做了噩梦。刹那间,娉婷感觉自己回到了在王府的日子。原来是何侠将驸马府装扮成和昔日的王府一模一样,还为娉婷准备了属于她的房间,就跟她以前住的一样。娉婷明确表示他们回不到过去,何侠却表示他想要的是重新开始。

另一边,耀天从驸马府回宫,在宫门前遇到了等候她的贵常青。楚北捷已经带着三十万大军连破数城,离云安城也不过百里了。贵常青认为耀天应该尽快归还白娉婷,避免干戈。耀天却觉得大晋猛攻白兰未必完全是因为白娉婷,此时交出白娉婷,反而会干扰身为大将的何侠。从某种角度来说,耀天是对的,因为晋王命人快马加鞭交给北捷的那幅猛虎下山图,意思就是要他犹如猛虎夺金钗一样,直取白兰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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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耀天梳洗过后光临驸马府,何侠摆好晚宴迎接了她。原本何侠希望避免耀天和白娉婷碰面,但耀天主动提出要见娉婷,他只好让冬灼将娉婷喊了出来。娉婷心知以自己和醉菊的能力绝对逃不出白兰,最好是有一个厉害的人物来想方设法将她们赶出去,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作为公主的耀天。所以,娉婷并不避讳见耀天,相反,她显得落落大方。

宴席上,耀天有意听娉婷弹奏一曲,娉婷依言弹奏了一首春景,耀天赞不绝口,希望能再听一曲。娉婷答应弹奏系列曲目的另外三首,即夏语、秋虫、冬曲。何侠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娉婷,忍不住又想起了和娉婷的童年,他当场拔剑起舞。可是,虚弱的娉婷弹到一半便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何侠心急如焚地抱起她回了房,目睹这一幕的耀天,心中悲愤不已,她突然明白,自己这个公主对于何侠来说,真的就只是一个公主,根本比不上与他青梅竹马的白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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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何侠留在娉婷的房里,照顾昏迷的她,还与她同榻而眠。而耀天独自一人回到宫中,她躺在只有自己一人的软榻上,泪流满面,却只能咬唇哭泣。

第二日,娉婷苏醒过来,发现何侠在自己身边后,她十分讶异,赶紧起身下床,与何侠拉开距离。不顾娉婷的拒绝,何侠一心要带她找到童年的感觉。这之后几日,他都在娉婷的房里与她吟诗作画。他既不去上朝,也不接见来宾。直到耀天连派两个人急召他入宫商议要事,他才在娉婷的劝说下入了宫。

北捷已经带着大军兵临城下,距离云安城只有五十里地。他命人送了战书给耀天,表示只要交出白娉婷,可免白晋战事。耀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急召何侠进宫,她询问了何侠的意见,何侠提笔在战书上回复了北捷,表示兵临城下不可不战。贵常青认为何侠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罔顾白兰百姓的安危,何侠反唇相讥,认为如果依言交出白娉婷,反而是在向大晋示弱。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最后,耀天拍板决定支持何侠的意见,她命人将战书送回大晋军营,并任命何侠为抗战主帅,率领大军与晋军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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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领命后回到驸马府,他硬是带着娉婷去骑马,回顾过去。娉婷刻意与他骑了相反的方向,在被他追赶时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何侠下马扶她,她却用一把精致的匕首抵住了何侠的脖颈。何侠无奈唏嘘,他仍是没有解释北捷仍然在世,而是要让娉婷对北捷死心。娉婷直言何侠这几日和自己待在一起不问政事,其实是想要让白兰上下知道,他何侠才是白兰最不可或缺的人。何侠并不否认自己是在利用娉婷来彰显自己的重要性,他只是强调自己对娉婷是真心的。娉婷不与他多言,径直离开,何侠派人暗中跟着她,防止她逃跑。

很快,何侠带兵出征,临走前,他命人封锁所有关于战事的消息。

何侠很快便领兵出发了,贵常青在何侠走后,试图再次规劝耀天送走白娉婷。耀天坚持认为不应该为了一个白娉婷,失去骁勇善战的驸马。贵常青将何侠留宿娉婷房中的消息告诉耀天,耀天大吃一惊,但表面上仍佯装坚强。她斥责贵常青僭越了身份,要他不可再提起白娉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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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出征对于白娉婷和醉菊来说是一个机会,可娉婷也明白,心思缜密的何侠肯定安排了更多的人手看着她们,她们想要逃跑,必须有一个万全的策划。她让醉菊拿来了白兰地图,经过分析,她认为绕过城门,经过陈仓关一路向南去往大晋,是最好的选择。醉菊认为回大晋太危险,但得知娉婷是为了回去祭拜北捷之后,她表示了绝对的支持。

当晚,娉婷在月色下,以水代酒祭拜北捷。她告诉自己,就算他们之间相隔万里,就算要跨越千山万水,她也一定会回到大晋,尽为妻之道,与北捷相伴终老。

此时的另一边,北捷的大军已经准备不日攻城。白兰的城墙坚固,如果强攻,晋军必败。而且,白兰粮食丰沛,相比之下,晋军远道而来,前方粮食补给很难跟上大军行进速度,如若战事拉长,对晋军非常不利。所以,北捷的计谋是速战速决,他命人连夜沿着云安城墙,挖十二条地道直通城内,第二天一早又让大军用攻城车,连番攻击,里外形成呼应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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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侠死守城墙,让他们难以攻入。为了破城,北捷故意让白兰军截获了所谓的晋王密报,让何侠误以为晋王已经命他退兵,造成了他孤军奋战的假象。何侠如北捷所料决定抓住这次打败他的机会,却不知道晋王真正的密报是刺在信使的肩膀之上的,而且只有两个字——“佯败”。

这几日,驸马府内的醉菊想方设法要跑出去找乐子,却总是无功而返,最后还被管家派人送回了娉婷跟前。何侠离开前曾吩咐过,当他和公主都不在的时候,府中以娉婷为尊,所以管家自然是不敢对醉菊如何的,只是醉菊真的是把他折腾得无可奈何了。

娉婷闻言忍俊不禁,她提议由醉菊带着府中几名下人来把所有的水缸装满水,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醉菊和管家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同时,娉婷还吩咐醉菊收了几个水瓢和铁盆回来。事后,醉菊疑惑地询问娉婷意欲何为,娉婷卖了一会儿关子,才表示自己怀疑已经有人坐不住要对她们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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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娉婷所料,当夜就有两名刺客潜入她的房内。不过,娉婷已经让醉菊准备好了机关迎接他们。结果,这两名刺客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娉婷将刺客交给总管处理,并以不宜让何侠分心为由,让管家带着自己的绣片去宫中,将这件事情禀报公主。公主很快赶了过来,娉婷与她单独谈话,直截了当地跪求她为自己做主,让自己离开驸马府。没想到公主却表示她已经想通了,决定让娉婷辅佐何侠,这样子,白兰壮大是指日可待。

虽然耀天表明要将娉婷留下,但娉婷却并不慌乱,她明白地告诉耀天,她心中只有自己的夫君一人。而她和何侠已经是过往云烟,何侠总有一天会明白,耀天才是他最好的归宿。耀天为之动容,可她也明白,何侠明知将举步维艰也要把娉婷带回白兰,是出自一片真心,并不是可以轻易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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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说服耀天,娉婷言明可以献上退敌之计。如今白兰虽然有获胜可能,但是如果何侠冒进,在不清楚虚实的情况下乘胜追击,就有可能中了敌人的计谋。耀天意识到娉婷所言有理,她询问娉婷有何计策可以刺探虚实。娉婷告诉耀天,现在风向是东南,敌军地处西北,只要用弓箭以火攻之,便能立刻引发一场大火,也可知道敌军的真实情况。

耀天闻言,对于娉婷的智谋惊叹不已,她表示会立刻让人把这条计策告诉前线的何侠。娉婷只希望耀天能遵守承诺放她离开,可耀天在离开之前,却将大军压境的将领就是楚北捷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娉婷一瞬间明白了一切,是她疏忽了,竟没有发现白晋已生嫌隙,没有想到是北捷为了她挥军而来。现在,她将退敌之计告诉了耀天,意味着是她亲手将北捷置于险境。

耀天走后,醉菊进来,发现娉婷精神恍惚。她焦急地关心娉婷,得知了北捷还活着一事。这本是一件喜事,但娉婷认为自己再也没有颜面去见北捷,她甚至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北捷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置身险境。醉菊不断地劝说娉婷不要绝望,她表示自己会一直陪着娉婷和孩子,娉婷哭着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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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的耀天,就刺客一事问责贵常青。原来刺客是贵常青派去的,耀天认为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险些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他这一刺,倒是逼得白娉婷主动来求耀天了。耀天决定就此演一出纳侧室的戏码,到时候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她公主大方为夫君纳妾,而娉婷则是不识抬举连夜出走。

很快,耀天命人将一封亲笔信快马加鞭送至前线给何侠,信上就有娉婷的退敌之计。同时,她安排人大张旗鼓地到驸马府提亲,公告白兰,让大家都知道她要为驸马迎娶侧室。看着那件大红的嫁衣,娉婷心痛难当,如果她穿着这件嫁衣走出来,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镇北王妃,只有一个白兰驸马侧室了。最后,娉婷还是配合了耀天的计划,她身着嫁衣走出了房间。当晚,她便趁着众人松懈之时,准备和醉菊离开驸马府。她决定带着醉菊前往大凉,找阳凤收留她们。因为,她下定决心离开北捷,也让危难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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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离开时,遇到了冬灼。冬灼一心想为何侠留住娉婷,他希望娉婷能留在何侠身边,让他重温往日的温暖。可娉婷去意已决,她告诉冬灼,他今日只能留下她的尸首。冬灼挣扎许久,没有狠下心对娉婷下手,他选择放走了娉婷和醉菊。

与此同时,何侠趁着月黑风高,命人施行火烧连营之计。可他没想到,北捷早已经料敌于先。当何侠以为晋军已经中计,而且大部分兵力受损,只有北捷带着一小队人马从西面突围时,晋军早已经借由挖好的沟壕逃出生天。

白娉婷信守承诺,不但留下了嫁衣,更是给了耀天公主两封信,以备不时之需。一封信中是对战场上两条不同行军道路的深度剖析,而另一封则是留给楚北捷的私信。耀天公主看过白娉婷留下的信后,立刻火速赶往战场援助何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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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带领部下进入峡谷,在右侧的分叉口留下了大量的战甲头盔后,从右侧奔驰而去。何侠追着楚北捷而来,看见右侧分叉口的战甲头盔后,猜测楚北捷故意诱导自己走右侧;何侠自以为看破楚北捷诡计,策马率领军队走了左侧分叉口。

谁知,山谷中处处都是晋军的埋伏,山谷上坡布满晋军弓箭手,何侠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何侠命令手下把军队里的晋民带到最前面来,想要以此威胁楚北捷。

何侠告诉楚北捷,火烧军营的计策就是白娉婷想办法送到自己手里的;白娉婷这么做不就摆明了一切?更何况,白娉婷现在是自己的侧妃,怎么说也不再是楚北捷的王妃。

楚北捷被何侠激起愤怒,随机拿起兵器,飞下山谷与何侠展开激烈对战。几招过后,何侠终是不敌楚北捷武功高强,遭楚北捷重创。

当楚北捷的刀就要落到何侠的脖子上,耀天公主及时赶到出言阻止,救下何侠。耀天公主拿出白娉婷写的信,称白娉婷希望楚北捷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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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北捷并不相信耀天公主所说,就凭一封信就想让自己退兵,简直是痴心妄想。楚北捷要求耀天公主把信的内容念给自己听,何侠大怒不已,耀天乃是千金之躯,怎么可能给楚北捷当信童。

耀天公主犹豫片刻后,答应给楚北捷念信;于是,从信筒里取出信,缓缓摊开信纸……

白娉婷在信中请求楚北捷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勿要因为儿女私情耽误国家大事,并让楚北捷勿思勿念,生死莫问。耀天公主念完信后,交给楚北捷验证字迹。楚北捷接过信,率领部下退兵。

司马弘的臣子谢太尉来报,侍从在打扫东山别院时发现了安胎药的药渣,想来白娉婷已经有了身孕。司马弘甚是欣喜,连忙命令下属打点一切,准备亲自迎接楚北捷和白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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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天公主令绿衣把准备的点心给何侠送去,何侠却让绿衣把点心分发给将士,犒劳辛苦已久的部下。绿衣对于何侠的做法心怀不满,转头向耀天公主告状,遭到公主一顿责骂。绿衣十分不情愿地照做,把点心分给了将士。将士们纷纷表示感谢。

何侠策马来到耀天公主马车外,邀请公主一起策马散心。两人互诉衷肠,耀天公主更许下生死相随的诺言,何侠将耀天公主紧紧拥在怀中。

回到白兰之后,丞相冒死参了何侠一本,此次大晋与白兰之战,全由何侠私自扣押大晋镇北王妃而起,后又令耀天公主身陷战场险境,这两条罪加起来都是谋害皇亲的重罪。

丞相煽动众臣一起附议,耀天公主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答应丞相的要求,但看在自己毫发无伤的情况,对何侠酌情量刑。丞相下令打了何侠三十杖,耀天公主听着何侠受刑的声音,强行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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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灼一边给何侠上药一边劝何侠,如果何侠不喜欢耀天公主,自己就会想办法带何侠离开。何侠发怒扇了冬灼一巴掌,警醒冬灼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冬灼立刻缄口不言。

楚北捷迎着月光回忆幼时,在楚北捷很小的时候,部落里的人都欺负自己和娘亲;只有白娉婷一个对自己好。为了帮助楚北捷成就大业,白娉婷说服自己的父亲帮助楚北捷;然而白娉婷的父亲为了救楚北捷和楚母,牺牲了自己。因此,楚北捷想尽办法都要找到白娉婷。

醉菊和白娉婷在客栈里准备了大量的行李,出发前往大凉。谁知,何侠早就命人在白兰和大凉的边境设置了关卡,不少人蹲守在竹林边的路上。白娉婷敢肯定的是,竹林里有着大量的陷阱,前面的路上也有哨岗和巡逻兵。

白娉婷拿出行李中准备好的弩机匕首和毒药,在竹林里设下连环机关后,故意丢下一只鞋供猎狗发现。追兵发现鞋后,立刻进入了竹林。猎狗发现远处的白娉婷和醉菊,激动之下触发了机关,一队人马损伤惨重,剩余的人没走多远便又触发毒药机关。白娉婷和醉菊顺利逃脱,然而现如今已经不能再从这里进入大凉,只能翻山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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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一条松森山脉,山势险峻无需设置兵哨,是白兰的一道天然屏障。白娉婷准备从那里离开白兰,进入大凉。两人走了好几个时辰,身怀有孕的白娉婷体力渐渐透支,醉菊忙拉着白娉婷坐在树旁小憩。

楚北捷策马走遍山山水水,一处又一处地寻找白娉婷的身影。此时,白娉婷和醉菊已然来到松森山脉脚下,正准备翻越山脉。

大晋早朝,司马弘收到了大批弹劾楚北捷私自抛下军队的奏章,奋然大怒批评弹劾的臣子们。更有甚者因为之前桑蚕之乱没有尽职尽责,家中又有务农务桑的臣子,被司马弘下令打入大牢候审。

楚北捷化装成神秘高手,孤身一人闯至南安郡,挟持守城将领问出了何侠的计划,将领给了楚北捷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白娉婷的画像。何侠下了命令,见到这个女子,活捉不成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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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大怒,一连突破白兰数个偏僻关卡,令附近的关卡守城将领心慌不已。下属将这件事告知何侠,何侠知道这是楚北捷干的好事,这么做也是为了白娉婷。白娉婷是个聪明人,不会走重兵把守的萧阳关,因此,何侠想出了一个好计策。

天色渐晚,白娉婷和醉菊停在一户农家旁的竹林中。两个自称是税兵的人上门收税收物,抢了好多值钱的东西。白娉婷看出这两个人并不是税兵,设下暗器将税兵捉住;查问之下才知道,这两个是附近关卡的守兵,为了逃开神秘高手的挑衅才出此下策。税兵还说,何侠已经亲自去了萧阳关,和守城的官兵一同镇守关卡。

农家夫妇把假冒的税兵打出了门,收留白娉婷和醉菊在家中留宿一晚。半夜,白娉婷突然腹痛不止,醉菊连忙把脉诊断,白娉婷的胎气有些紊乱,必须要施针才能稳住。醉菊立刻找妇人借了缝衣针,烤火消毒后充当银针,替白娉婷施针稳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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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痛过后,白娉婷告诉醉菊,明天一早必须要去一趟萧阳关。何侠的计谋绝对不止于此,肯定会有更阴险狠毒的招数。

第二天一早,白娉婷和醉菊辞别农家夫妇,带着夫妇赠送的干粮迅速赶路往萧阳关去。

楚北捷一路询问到萧阳关附近,在树林里看见一个白色与绿色女子身影,随即断定那就是白娉婷和醉菊,骑马狂奔追随。路边一个茶摊的老板告诉楚北捷,刚才有两个女子从这边走了过去,说是要去萧阳关;楚北捷一丝犹豫也没有,策马来到萧阳关。

远远地,楚北捷便看见城门上挂着一个铁笼,里面关着两个女子。楚北捷误以为那就是白娉婷和醉菊,奋力砍下绳子放下铁笼;谁知铁笼里的只是穿着一白一绿衣服的女杀手。

楚北捷打败两个杀手,正打算杀死她们时,眼前浮现出白娉婷的音容笑貌,立刻停下了手,放过了两人。杀手刚刚起身,便被埋伏在城门上的弓箭手射杀;一眨眼的功夫,楚北捷就被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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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出手招招致命,楚北捷身受重伤;白娉婷和醉菊赶到萧阳关百步外的树林,见此状况着急不已。白娉婷欲与楚北捷死在一起,被醉菊拼命抱住。白娉婷呼喊的声音唤起楚北捷的斗志,一番抵抗后楚北捷最终体力不支倒地。

这时,暗中驻守在白兰的晋兵赶到,救下楚北捷。白娉婷这才放心地离开萧阳关,依照原计划往松森山脉走。

楚北捷在集市上购买了十套同款同花色的衣服,没走多远便被何侠派来的手下跟踪;楚北捷故意在集市里穿梭,不多久就轻易脱离跟踪。晚上,白天追踪楚北捷的手下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客栈外,趁着夜色潜入了楚北捷居住过的大院。

耀天公主得知何侠已经赶往白凉边境,想必是放不下白娉婷;既然白兰得不到白娉婷这个女中诸葛,就不能让楚北捷得到。丞相告诉耀天公主,两个逃兵在松森山脉见过白娉婷和醉菊,耀天公主猜测白娉婷极可能想翻越山脉进入大凉,于是下令一旦见到白娉婷,立刻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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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为了让追兵更好地辨认白娉婷,将白娉婷常年佩戴夜明玉簪的特点,告诉了昌将军。

司马弘自知时日无多,已然早早写好了一道圣旨,一道册封白娉婷为王后的旨意。司马弘命人带着圣旨前去寻找白娉婷,只要找到了人,就地宣旨册封。

阳凤收到白娉婷的信后,十分担心白聘婷的情况,央求则尹暗中前往边境迎接。则尹欣然应允,阳凤嘱咐则尹,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大王知道,则尹知道其中利害,承诺会秘密接回白娉婷。

白娉婷和醉菊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松森山脉,东面的人行道上被设置了关卡,守关卡的官兵个个手持武器。白娉婷思虑再三,决定铤而走险从西面的陡坡进入山中。

两人没走多久,便被狼群包围,醉菊为了保护白娉婷,用包袱砸向狼群,一个人跑向河边引开狼群。然而,还有一只狼朝着白娉婷,久久不愿离去;白娉婷忽然想起了幼时父亲奏乐引来狼群听赏的事,白娉婷壮着胆子上前摸了摸狼的脑袋。狼读懂了白娉婷,呼叫同伴离开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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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立刻去找醉菊,不料被赶来搜捕的白兰官兵抓到,醉菊拿着棍子闯进包围圈,替白娉婷抵挡刀枪。忽然一柄剑向醉菊刺来,白娉婷为了救醉菊,被利剑割伤。这时,化装成猎户的楚北捷出现,将官兵打伤逼问白娉婷下落。

白娉婷走进密林中,故意在树枝上刮下一条带血的白布条,而后带着醉菊往反方向离开了。楚北捷匆匆赶到密林中,发现了树枝上的布条。

楚北捷捡起布条,猜测白娉婷受了伤,心中十分着急,连忙循着布条的方向追去。

转眼,天空下起大雨,白娉婷和醉菊躲如路边一处破屋中。白娉婷因连日劳累奔波,浑身滚烫手脚冰凉;醉菊苦于没带银针和药材,满地的稻草又潮湿,只能临时用书生火。

醉菊担心白聘婷挺不过去,故意言语刺激,威胁白娉婷如果放弃自己,就要把素香半韵全砸了。白娉婷将头上的夜明玉簪交给醉菊,嘱咐醉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如果自己最后没能活下去,代替自己陪在楚北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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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菊接过发簪,戴在了头上,承诺自己一定会找到人来救白聘婷。走出破屋不久,醉菊便被一个名叫番麓的杀手找到,番麓看见醉菊头上的夜光玉簪,由此断定这就是白娉婷。

番麓用弩机将醉菊调戏了一番,将醉菊困在树上,拿走了夜明玉簪,打晕醉菊偷偷地扛走了。路上,番麓发现了一具尸骨,心生一计把玉簪扔在了旁边,有意让他人以为白娉婷就是那具尸骨。

楚北捷潜入大凉军营,强制令将军若韩带话给凉王,凉王想要趁大晋和白兰交战之时,坐收渔翁之利驻军白凉边境;这种白日梦还是趁早醒来的好,自己是不会让凉王得逞的。楚北捷更是放下狠话,要从大凉最厉害的则尹将军开始,逐一挑战将其杀死。

等楚北捷走后,若韩特派属下快马去通知则尹。楚北捷暗中跟随属下来到则尹隐居的地方,解释了之前下战书是为了找到则尹,为的是请求则尹帮助自己。则尹的府邸挂满白绢素帐,阳凤告诉楚北捷,白娉婷已经死了。阳凤不禁怒骂楚北捷,白娉婷的死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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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不敢相信,正要动手强行闯府寻找,则尹拦住楚北捷,告诉他自己在松森山脉找到了白娉婷的尸骨,还有她一直佩戴的夜明玉簪。楚北捷看见白娉婷的灵位,瞬间泪流而下,楚北捷一面抚摸白娉婷的棺椁一面回忆过往,心中悲恸不已。

白娉婷的死令楚北捷大受打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白娉婷找一处她最喜欢的山水,当作长眠的墓地。楚北捷离开则尹府邸,走到鞋店中给白娉婷买了许多双绣履。楚北捷将绣履悉数点燃,希望白娉婷能收到这些绣履。

晚上,香烛店的老板受楚北捷所托,送来八百对白烛,并把楚北捷的话带给阳凤,请在日落之后点燃白烛,为逝世的人照亮归家的路。阳凤心中过意不去,让则尹明日把楚北捷找回来送白娉婷最后一程。阳凤抱起琴,以琴音相送白娉婷。

耀天公主接到线报,白娉婷已死于松森山脉;这则消息翌日便传到了何侠身边。何侠颓废地回到府中白娉婷居住过的屋子里,面对那些熟悉的物件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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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侠愤怒地斩断祭桌,对着白娉婷的灵位许下承诺,明年她的忌日,自己要以天下为祭。

雨日,楚北捷和阳凤将白娉婷葬在典青峰的竹林中,楚北捷吹起一曲悲戚的乐声,怀念白娉婷。

大晋正逢一年一度的丰年祭,按习俗要举行狩猎活动,司马弘作为帝王要以开弓射箭来寻求好兆头。然而司马弘却拉不动御用弓箭,箭矢射偏未能打下一只白鸽。丞相暗中令人剪了白鸽的翅膀,令白鸽只能扑翅低飞;司马弘撤换了弓,这次终于射中了白鸽。

众人正当兴奋之际,司马弘口吐鲜血轰然倒下。霍雨楠回到宫中,替司马弘把脉,诊出司马弘时日已经不多;若司马弘能够尽心养病,霍雨楠能够尽力保司马弘两年无虞。

司马弘决定亲自去找楚北捷,交代王后双儿去办三件事:第一;若自己死在途中,必要将自己葬在大晋境内;第二;张芸儿还在沁凉殿,若她一心求死,赐她白绫留全尸;第三;若他日宫变,这份诏书能保全双儿。司马弘将诏书交给双儿,亲自来到镇北王府,带走了白娉婷留在王府内唯一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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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司马弘当众宣布了圣旨,即日起自己要亲自巡视民间,体察民情,朝中大小事宜皆交给王后和太尉。

醉菊被番麓绑到且柔城内,几次三番想要逃跑,都被番麓逮了回来。醉菊面对番麓的调戏,表现出一副羞赧的样子,令番麓感到疑惑。番麓质问醉菊,为何要冒充白娉婷;醉菊咬死自己就是白娉婷,不肯说实话。番麓知道醉菊在骗人,于是将醉菊软禁在府中。

白娉婷被松森山脉下的农家夫妇救回家中,休养整整十日后方醒。夫妇悉心照顾白娉婷与其腹中胎儿,白娉婷身体渐渐好转,心中担心醉菊的安危,忙着要翻越山脉去大凉寻找。

白娉婷换上了农家夫妇的衣服,坐着夫妇的马车翻越了山脉,来到大凉则尹的府邸。然而,府里的下人见了白娉婷都跟见了鬼似的,纷纷躲着白娉婷,令白娉婷十分不解。

当阳凤和则尹见到活着的白娉婷后,也是诧异得很;白娉婷问起醉菊,阳凤一脸茫然。则尹告诉白娉婷,自己在松森山里找到了被狼群撕咬的尸骨和女人的衣服,还有一枚夜明玉簪。白娉婷当初把夜明玉簪给了醉菊,想来那具尸骨就是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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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白娉婷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不停地呓语做梦。阳凤看着白娉婷受尽如此多得苦难,心中甚是怜惜。

阳凤决定把白娉婷还活着的消息隐瞒,保护白娉婷不受乱世的纷扰。现如今则尹的府邸已经不再适合隐居,则尹提出等白娉婷恢复后,再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一起隐居。

楚北捷日夜守在白娉婷的坟前,司马弘不远千里来到典青峰下寻找楚北捷;楚北捷引着司马弘来到当初堪布之战的索道上,那里曾经是两军交战时白娉婷救自己的地方,充满了凄苦又美好的回忆。

司马弘请求楚北捷回宫去打理政事,不得不把楚北捷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的秘密说了出来;楚北捷万分震惊。司马弘告诉楚北捷,当初楚北捷出生后,太后命所有知情人保守这个秘密,楚北捷的母亲为了遵守诺言,自缢而死。而后太后收养楚北捷为义子,实际上楚北捷就是司马弘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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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弘自知大限将至,要把皇位传给楚北捷,楚北捷因为白娉婷的死,对于皇位已经不再有兴趣。司马弘力劝楚北捷接受皇位,无奈楚北捷心意已决,不肯再搅入皇室纷争中;司马弘答应楚北捷,只要自己多活一天,就会多支撑大晋一天。若他日自己死去,楚北捷务必要回到大晋主持大局。

楚北捷跪请司马弘继续守护大晋江山,婉拒了司马弘的要求,两人就此于索道诀别。待走到两山对面,楚北捷拔剑斩断了索道,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阳凤抱着自己和则尹的孩子则庆,同白娉婷话家常。阳凤知道醉菊的死对白娉婷打击十分大,委婉地劝白娉婷节哀。阳凤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楚北捷来过的事,告诉了白娉婷。白娉婷思虑过后,决定随阳凤和则尹一起隐居,就让大家以为白娉婷已死。

阳凤决定遣散侍女和侍从,移居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则尹告诉白娉婷,当初追求阳凤时,便许下隐居的诺言;白娉婷是大凉的恩人,保护恩人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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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丞相的干女儿风音跪在公主府外,替贵丞相送上了告假文书,之前贵丞相想把风音送给驸马做侧妃。耀天公主觉得贵丞相这个主意不错,有了风音这个侧妃在公主府,贵丞相对于钱粮库的设立也不会再反对。

次日,耀天公主颁下一道旨意,将风音以舞姬的名义名正言顺赐给何侠。何侠对于耀天公主的做法颇感意外,却是欣然接受了风音。

风音入府故意选了白娉婷居住过的院子,冬灼替何侠打抱不平,何侠却不说话,默许了风音的选择。

醉菊被番麓软禁在房间内,整日无所事事,番麓为了逗醉菊笑,答应带醉菊上山去。不过醉菊要换一身衣服,醉菊向番麓讨要之前的衣服,番麓告诉醉菊衣柜里有新的衣服。醉菊打开衣柜,面对玲琅满目的美衣,醉菊欣喜不已。

白娉婷建议去松森山脉的另一边隐居,则尹和阳凤欣然答应,临行前三人来到醉菊坟前祭拜,阳凤和白娉婷一起合奏了一曲,赠送给醉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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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娘拿出战国时期道家真仙鬼谷子所写的一套兵法,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价买下这套兵书。则尹和魏霆正想出价买下这套兵书时,侍女走到燕十三娘身侧耳语片刻,燕十三娘当即敲锤成交,捧着兵书往娇嬿楼上走去。

则尹和魏霆心有怀疑,暗中跟着燕十三娘来到一座九转八弯的亭台楼阁,不多时便更丢了。魏霆心细发现船上的植物有的已经枯死,但是这些植物又不缺阳光不缺水,则尹走到植物近旁查看,发现这里竟然藏着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内皆是一些奇门遁甲的兵器,最里面放着好几箱的银子,则尹惊觉自己进了贼窝,连忙转身要跑。这时,地下室里走出一队侍从盘问两人身份,魏霆谎称是新来的杂役,想要骗过侍从。燕十三娘突然走了进来,则尹和魏霆随即打倒侍从,慌张逃出娇嬿楼。燕十三娘追人不得,令侍女前去查清则尹和魏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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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则尹和魏霆心事重重,无心吃饭,在阳凤的催促下两人才拿起碗筷吃饭,却依旧心不在焉。白娉婷看出了两人的异样,却不点破。翌日,白娉婷向则尹询问昨日所发生的事,则尹把在误入娇嬿楼地下仓库发现大量官银的事娓娓道来,仓库里的存储若全部兑现,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白娉婷赶到一阵担忧,娇嬿楼如此富庶的仓储,肯定另有图谋。看来现在隐居的地方已经不能再多呆,很快这里就会被发现。

燕十三娘走进书房时,楚北捷正在绘画白娉婷的画像,见燕十三娘进来,连忙停了笔。燕十三娘将手下派去的掮客收集到的善本珍藏交给了楚北捷,这些年来楚北捷苦心孤诣建立娇嬿楼,化名冬楼主,暗中设立情报坊等机构,打探各国消息,更是储备了不少军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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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娘告诉楚北捷,何侠不顾众臣反对,已经发兵攻打大晋;楚北捷这么多年的准备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帮助大晋,在后方补给大晋官兵,防止白兰乘虚而入。

何侠借用自己的帅旗,打压贵长宁和贵炎在军中的势力,将两人册封为侧翼将军,明显降低了贵氏在军中的地位。引得贵炎出言辱骂何侠,何侠不怒反笑,令人拿来虎符亲自交给贵炎。贵炎刚要伸手去接,何侠故意手抖将虎符掉在地上,羞辱贵炎。

何侠暗中派人买光了大晋军队的粮食,大晋的军队开始强行征收粮草,大晋民间怨声载道。楚北捷化身巨贾捐赠给大晋十万石,解救大晋短暂的为难。然而,何侠此时又把粮草放了出去,引起大晋民众一波又一波地抢粮行为。

大晋的民心开始混乱,楚北捷带着商队沿着雁林城一路低价发放粮食,强行将米价压了下去。

白娉婷和阳凤带着楚长笑上街买米,白娉婷发现米价突然暴涨,对米的来历起了疑心。然而米铺也不知道这些米是哪里来的,只知道是前些天突然运来的。楚北捷听见白娉婷的声音,连忙四下寻找,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心想可能是自己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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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告诉阳凤,这些米并不是刚刚收的新米,而是囤了许久的陈米,肯定是何侠暗中买入又掐准时机放出的。

两人正在街头谈论着,阳凤突然发现楚长笑不见了,两人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白娉婷看见楚长笑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连忙跟了上去。谁知,楚长笑跑进了娇嬿楼,白娉婷想起则尹说过的话,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入娇嬿楼借着找孩子的由头探查一番。

楚北捷与西域而来的商人坎吉先生会面,商谈西域商队进入大晋从商的计划,扩大大晋的商业领域,增强大晋的经济实力。

燕十三娘在楼下发现了楚长笑,拉着楚长笑来到楚北捷面前,坎吉先生误以为孩子是燕十三娘和楚北捷的孩子,燕十三娘顺水推舟调侃楚北捷。楚北捷婉拒燕十三娘言语中暗含的情意,令燕十三娘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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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娉婷前来寻找楚长笑,燕十三娘牵着楚长笑来到白娉婷面前,发现白娉婷居然和楚北捷画上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白娉婷的一番谈吐让燕十三娘十分敬佩,感叹乱世中竟然还有如此高人。白娉婷向燕十三娘匆匆告辞,拉着楚长笑离开了娇嬿楼。

楚北捷派出一队人马带着军粮前往雁林城支援城守将军臣牟,一路匀出一些粮食救济灾民,令大晋军心大振,士气鼓舞。楚漠然带着少量军队人马伏击白兰贵炎率领的永霄军,永霄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贵常宁被黑衣人偷偷打晕,在酒中下入迷药,强行灌入最终昏迷不醒。何侠得知贵常宁在行军打仗前还喝酒导致永霄军无人应援而全军阵亡,大怒之下将贵常宁以军法处置,血溅高台数尺。

此刻娇嬿楼内,正笙歌曼舞气氛欢乐。燕十三娘今日要拍卖最后一样东西,楚北捷叫来下属询问,得知拍卖的物品居然是燕十三娘。楚北捷派出的人刚刚到达拍卖台,想要拦住燕十三娘却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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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娘拍卖自己,引起众多宾客竞相拍卖。但拍卖的规矩被改成了纸书,由宾客在纸上写下价格,背面写上一首诗,若自己中意了一首诗,那么诗的作者便可以得到燕十三娘。

众宾客的出价一个比一个高,燕十三娘正聆听着侍女宣读诗句,楚北捷让侍从拿出一张竞价条,出价十万两黄金并附上君本无心爱凉夜,不忍明月下西楼一诗。燕十三娘此举目的达成,精心沐浴打扮后来到书房见楚北捷。燕十三娘用尽方法诱楚北捷,不承想楚北捷丝毫不动心。

燕十三娘伤心不已,回到娇嬿楼中举起酒壶畅饮,醉了就的宾客见燕十三娘如此喝酒,欲上前调戏;宾客想要请问燕十三宁,遭到燕十三娘一顿毒打。楚北捷及时出现阻拦,将醉酒的燕十三娘抱回闺阁。

楚北捷回到娇嬿楼里收拾残局,忽然发现了一坛梅子酒,尝过之后竟发现这梅子酒的味道与白娉婷所酿的梅子酒十分相似。小二告诉楚北捷,这酒来自松森山脉下的百里梅林,两年前有人在那里开垦荒地,专门种梅树用来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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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走进密室里,拿出多年前白娉婷给自己酿的梅子酒品尝,味道竟然和那坛梅子酒味道一模一样,楚北捷连忙策马狂奔前往百里梅林寻找。

百里梅林的农家屋中,白聘正在点算梅子酒的数量,阳凤询问白娉婷,是否真的非要搬家离开这里。

娉婷和阳凤聊得入神之际却没提防到长笑何时离开了她们身边,回过神来的两人急忙分头到处去找。

楚北捷化名冬某人主持娇嬿楼,正与域外商人坎吉先生商讨开辟一条新的通商之道,可以避开战乱,更方便两地的通商。

长笑一路乱走迷了路闯上了娇嬿楼,十三娘拉着长笑的手说是帮他找娘亲,楚北捷见到孩子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的亲切之感,此时娉婷来到娇嬿楼找孩子,楚北捷因接待坎吉先生而失去了和娉婷重逢的机会。娉婷在与十三娘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就判断出外面流传的低价放米的大晋商队必然与娇嬿楼有关,她感谢十三娘救了大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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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召集手下护送一批物资前往雁林城运送到晋军大将臣牟将军帐前,途中务必让百姓们看到大晋还有粮食,还能继续打,并且在保证军粮足够的前提下,赈济灾民。这一切都务必要小心。

贵炎请命攻打雁林城,并向何侠请求一旦自己需要增援务必派遣二叔领兵前往。临行之前按父亲的嘱咐叮嘱二叔,一定不能再喝酒以免误事。没想到的是贵常宁一送走贵炎进入营帐即衩人打晕,并大量灌入加了安眠药的酒。

军探来报白兰大军在雁林城外被楚漠然大军伏击,情况十分危急。何侠立即指名贵常宁带兵增援,却被告知贵将军喝醉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当贵常宁被绑到主帅帐前的同时得到了永霄军全军覆没,贵炎战死沙场的消息,于是何侠借题发挥,称贵常宁倚仗权势、贻误战机,杀无赦,轻而易举之下何侠就将贵家在军中的势力消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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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嬿楼的拍卖会结束,十三娘任性地称还有一件最珍贵的拍品推出,那就是她自己,楚北捷成全了她的任性,以冬楼主的名义出价十万两黄金将十三娘买下。十三娘见楚北捷买了自己却始终不肯要了自己而痛苦万分,差点一怒之下将轻薄于她的客人击毙。楚北捷心中对十三娘有愧,收拾残局之后随手拿起边上的酒壶喝了一口,醇厚的梅子酒让他心念一动,这与之前楚漠然从地下挖出的那两坛娉婷亲手所酿之酒味道一模一样,他唤来伙计打听梅子酒的来历,并问这百里梅林是何人所种,这梅子酒又是何人所酿?

楚北捷确认娇嬿楼所买的梅子酒就是出自娉婷之手,兴奋之余他连夜快马加鞭往百里梅林赶去。而此时娉婷和阳凤姐妹正在商量何时搬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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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娉婷为人母后,把楚长笑看作是自己的命,为了保护楚长笑,白娉婷才会做出要搬家的决定。两人正在商议着何时搬家,一个老伯倒在了白娉婷家门口,白娉婷诊脉后发现老伯是饿晕的,连忙让阳凤拿来蜜糖水喂食老伯。老伯醒转后十分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老伯告诉白娉婷,白凉军队十分猖獗,就快攻打到松森山下了。

这时村民慌张来找白娉婷,村外来了许多灾民,个个面黄肌瘦满脸憔悴。白娉婷拿出馒头和粥水赈济灾民,缓解灾民的疲惫饥饿。

楚北捷策马来到梅林主人家,楚长笑和则庆在水车边玩耍,楚长笑调皮地爬上水车险些摔了下来,楚北捷当机立断救下楚长笑。楚长笑把一枚青梅送给楚北捷作为礼物,因为白娉婷教导过楚长笑,要懂得感恩回报。

楚北捷向阿汉询问梅林主人是谁,声称自己是酒商想要谈一笔生意;阿汉见楚北捷穿着体面行为举止不像是酒商,婉言拒绝了楚北捷并送客。楚北捷非但没有走,偏偏走进了院子内四处观望,阿汉拿起斧头要赶人,楚北捷轻松将斧头踩在脚下,将阿汉压制得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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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汉的妻子听见动静,拉着则庆和楚长笑出门查看,见楚北捷气质不凡,连忙把孩子护在身后。楚北捷向阿汉道歉,转身离开了院子。

不久,白娉婷和阳凤回到家,阿汉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白娉婷误以为是何侠,匆匆戴上斗笠前往梅林寻找孩子们。白娉婷的呼喊声引起了楚北捷的注意,调转马头从高处注视着白娉婷,见爱妻还在人世,楚北捷心中多了些许安慰。

何侠将贵丞相以勾结商人贪污为由,将贵丞相一家人押入大牢。此事引起了耀天公主的注意,正准备走出府时,何侠迎面而来。耀天公主情急之下动了胎气,太医将耀天公主怀孕之事告知何侠。何侠欣喜不已,嘱咐绿衣好好照顾公主,朝政之事自己会替耀天打理。

白凉大军将大燕的军队打得只剩些残兵败将,大晋连失数十座城池,何侠带领军队突破大凉王都,大凉王朝自此覆灭。凉王被何侠收编为马弁杀害之后,凉王的一个儿子偷偷逃入了民间,何侠对此并不知情。收到消息的娇嬿楼,连忙派出人马入大凉寻找凉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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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尹和魏霆进城收酒钱,半路看见被杀害的凉军,不远处更是有白兰军队和被羞辱的凉军。则尹实在听不下去,出手将白兰军打倒,救下了凉军。其中一个白兰军趁机从水路逃走,将消息带回白兰军营。

不久,则尹和魏霆便在边城关卡被发现跟踪到百里梅林,则尹连忙拉着阳凤、白娉婷和孩子们逃入山林之中。魏霆主动留下拖住白凉军,然魏霆不敌白兰军数十人,遭白兰军枪杀。

则尹将妻儿安顿在一个山洞中,用树枝掩盖洞口后,偷偷拉过白娉婷,把阳凤和则庆交托给白娉婷照顾。则尹把自己随身的刀交给白娉婷,告诉她,如果自己没能顺利回来,则尹希望白娉婷能保护自己的妻儿。

阳凤靠着装睡强忍住了追出去拉住则尹的念头,白娉婷和阳凤互相鼓励,要为了孩子坚持下去,无论多么困难。

晋地征收军粮,终于引起了民愤,民间怨声嚣天,多地已经出现了暴动内乱,与官府作对。何侠称这半年里他们不断地大量买入晋地粮草颇有成效。如今不用他动一兵一卒,晋已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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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粮价抬高至此,楚北捷的随从问还要继续收吗?楚北捷毫不犹豫地让她继续收,试问家都没了还要银子何用?这天,阳凤和娉婷带着孩子也来到集市买粮,楚北捷似乎看到了娉婷,待他仔细搜寻却又没了娉婷的影子。

则尹看着从入伍之日就一直跟随自己左右的魏霆被吊死在旗杆上不禁流下了英雄之泪,则尹上前欲放下魏霆,却被早已埋伏在此的白兰军团团围住。

白兰军找到了娉婷和孩子们藏身的山洞,站在洞口大声嚷嚷让他们自己出来,突然背后射来冷箭救娉婷他们于水火之中。

楚北捷亲自上阵对抗白兰军,虽然他蒙着脸,但娉婷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心心念念的北捷。此时一白兰士兵举弓对准楚北捷搞偷袭,十三娘在旁发现毫不犹豫挡在楚北捷身前替他挡下一箭。

(综合凤凰娱乐、剧情吧、电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