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颐爱莲说书法作品 军旅书法家夏湘平《爱莲说》隶书长卷出版

2018-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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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新华网消息:为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军旅书法家夏湘平书周敦颐<爱莲说>隶书长卷近日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并被列入中国文联晚霞文库.今年81岁的夏湘平,19岁参军.他创作多幅隶书长卷,歌颂共产党,歌颂人民军队,歌颂社会主义祖国.他所书巨型石碑<唐山抗震十周年纪念碑>.<汨罗江屈原离骚碑>等,被中国书法界称为隶书丰碑.其书法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展览,并被日本.英国.法国.加拿大等国和中国港台地区博物馆.纪念馆收藏.作品欣赏:砚边随想夏湘平我喜欢书画,是儿时玩

新华网消息:为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军旅书法家夏湘平书周敦颐《爱莲说》隶书长卷近日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并被列入中国文联晚霞文库。

今年81岁的夏湘平,19岁参军。他创作多幅隶书长卷,歌颂共产党,歌颂人民军队,歌颂社会主义祖国。他所书巨型石碑《唐山抗震十周年纪念碑》、《汨罗江屈原离骚碑》等,被中国书法界称为隶书丰碑。其书法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展览,并被日本、英国、法国、加拿大等国和中国港台地区博物馆、纪念馆收藏。

作品欣赏:

砚边随想

夏湘平

我喜欢书画,是儿时玩出来的。

大约五岁时,在我家阁楼上偶然发现一只祖父盛绘画颜料的小木箱,里面五颜六色,好看极了,于是我便东涂一个色、西抹一个色地玩起来,越玩越有趣,当家里人寻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满身色彩斑斓了。从那以后,我对胡涂乱抹更加喜好了。

擅长隶书的父亲常给人家写楹联,磨墨牵纸便是我的差事,长期的耳濡目染使我对写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习字也就从这时候开始了。每当夜晚,一盏小小的桐油灯伴着我完成每日的习字课程。先临颜真卿楷书,后来父亲为我找来一本何绍基的隶字帖,便成了我学习隶书的第一个范本。

出于对这『蚕头雁尾』隶书的偏爱,练至十三四岁时,又有人来请父亲写对联,父亲说:『湘伢子,你来写吧!』就这样,我便『粉墨登场』了。这是头一回得到父亲的认可,父亲的意思是要练练我的胆,而我则感到莫大的鼓舞和鞭策。从那以后,直接来请我写字的人也就多了起来,我习字的积极性、自觉性也就愈来愈高了。

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我投考军政大学参军入伍。毕业后留校工作了八年,写写画画有了用武之地。后调入广州军区美术组,从美术创作员到美术组长前后从事了十六年专业美术创作,其间到广州美术学院进修,补充了绘画营养,先后创作了多件作品参加全国全军美展或出版。

七十年代中期被调到总政治部负责全军美术、书法工作。随着工作调动,地区环境改变,眼界也开阔了,为我学习书法绘画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和参照,懂得了学习隶书必须师法『汉碑』。

在前后十余年间的寻寻觅觅中,我依次接触了点画圆润的《曹全碑》、工整规矩的《乙瑛碑》、笔力劲挺的《礼器碑》、粗犷朴拙的《张迁碑》、结体随势的《鲜于璜碑》,还有《史晨碑》等。我本着『察之尚精、拟之贵似』的原则进行临摹学习,不论寒暑,耐得寂寞地沉潜涵泳其间。

通过广临博取,不仅熟悉了各碑的个性特点,同时也把握了隶书的共性规律和基本技法,逐渐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形成了对不同汉碑的审美倾向,我偏爱高古朴拙、自然天成的格调。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书店里看到一本《石门颂》,使我眼光突然一亮,如同邂逅久违的故人,它那苍劲率意的线条,那宽松奔放的结字,那字里行间的潇洒自然,流露出一种天趣,这正是我心系多年的审美追求。从此,我奉为拱璧、爱不释手。

当年我在总政上班,每天来回几趟班车要浪费不少时间,我便随身携带它在班车上边翻边读,从笔法、字法到章法逐渐地心领神会。几年过去,人们便开始认为我写的隶书是嫡亲的《石门颂》后裔了。《石门颂》与其它属于『庙堂气』的汉碑八分书不同,它带着『山野气』的民间自由气息,有『隶中草书』之称。

清代张祖翼曾跋此碑云:『三百年来习汉碑者不知凡几,竟无人学《石门颂》者,盖其雄厚奔放之气,胆怯者不敢学,力弱者不能学也。』告诫初学者不宜取法。而我偏对它情有独钟,吃透消化变为己有,不能不说是长期广临博取汉碑而进一步升华的结果。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成立中国书法家协会,自那以后的二十年间我连任三届常务理事和创作评审委员,书法活动日益频繁,随着接触面的拓宽和学养的积累,我对书法的认识也得到深化。

如今,爱学隶书的人多了,但部分人师法当代名家的趋向比较明显,甚至有人摹仿我的字,我总是劝他们不要学今人,应该『取法乎上』去直接师法汉碑才会少走弯路。历史上凡是在书法上有造诣的书家,无一不是『溯本求源』的探索者。

学习隶书传统,除东汉时期的碑刻外,还有古隶阶段的木牍、简帛、刻石,其风格之多样、造型的奇特、趣味的多变,会给学隶书者提供丰富的信息。如果我们能领悟其审美上的异同,找出规律,我们便能在创作上获得较大的自由。『学古变古』、『学法变法』,营造个性化的艺术形象才有可能,是单学一本帖无法做到的。

法是可变的,『变』是书法的生命,一部中国书法史由篆而隶而真而草的演进就是不断变法的历史。汉碑『各出一奇』就证明了不受成法的束缚,各自创造出个性鲜明的形式美。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法可变』是在『有法可依』的基础上进行的,不要以为『任笔为体』的自由挥洒便是书法。苏东坡说『我书意造本无法』,这是智者之言,他厚积薄发达到了『非法法也』的境界。

线条是书法艺术的重要因素,它不仅是结字的构件,而且自身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呆板、僵直、无变化是线条的大忌,应表现出力感、动感、节奏等艺术效果,才能形神兼备、气韵生动。因此控笔技巧是书家的基本功,轻重缓急、提按顿挫、逆顺使转尽在腕指之间。

个性风格是书家书艺成熟的表现,是指作品能给人提供新鲜的美的享受。书写有高低之分、美丑之分、雅俗之分。美的雅的作品才能引起欣赏者的愉悦和共鸣,而丑陋低俗的书写,人们是不屑一顾的,更谈不上什么个性风格了。

我就是基于上述认识进行学习和探索的。

『看似寻常最奇崛,成于容易却艰辛』。用王安石这两句诗来形容书法学习和创作的全过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人书俱老 翰墨日新

——记夏湘平先生书法印象

林 岫

清明节前后,曾有机会拜观著名老书家夏湘平先生的近作《书周敦颐〈爱莲说〉》长卷,其书神采奕奕,雅致淳古,开卷直觉清气逼人。展卷之余,我趁兴于卷后题了四言四句。诗曰:『人书俱老,清雅独芳。文情墨趣,交映生光。』此诗是我对他『清雅独芳』的隶书艺术作品的评价,也表达了我对一位『人书俱老』的书法家由衷的敬重之情。

认识夏湘平先生已经二十五年了,当时我们同在中国书协常务理事会共事。他为人耿直中正,待人热情,言事析理,颇多识见,大家常常尊称他为『夏公』。夏公,是那种你不必考虑委婉谨慎就可以直倾肺腑的人。作为当代最早崛起于书坛的书家,他兼擅各体,尤工八分,又熔古铸今,潇散雄逸,自成一格,故声名远及海内外。

在跟夏公的交往中,有件事至今印象深刻。那是壬申(一九九二)年春暮的事。当时湖南汨罗屈原碑林拟将《离骚》书刻成巨幛作为主碑长久树立于碑林,曾派专人到京约稿。因任务重大,时间紧迫,京津书家皆不敢应承,唯夏公欣然受之。

从查资料到挥毫书毕,半月有余,共书写了十六张四尺整宣。张壁通体观之,洋洋洒洒,纵横皆成意象,如一气呵成。能把《离骚》这两千五百余字的惊世镇史之作书成巨幛,除技巧工夫之外,还需要艺术家可贵的胆气。作为一名艺术家,如果没有这种胆量和气魄,是不可能耸立起自己艺术征程上的新高峰的。自此,书界对夏公的大功力、大气魄愈加肃然起敬。

当代中国书法创作的主流趋势依然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力求变通致新。应该说,不拘成法的锐力求新已成为时代给予当代书法家奋起变革的契机,所以,谁能把握住这个契机,构筑并实现自己新的希望变革和转型的审美理想,为当代奉献出更多的精品力作,谁就有可能称得上是当代真正的书法大家。

夏公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在独擅的隶书风格上追求新变,并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一幅幅古趣盎然又逸笔超迈的隶书作品,正可见夏公翰墨日新的成功,也不难解读出他在思变、通变中的深沉思考和良苦用心。

细味夏公能获得今天如此重大成就,我以为首先是他转益多师,唯艺是取,能在丰厚的传统根基上构建出自己的书法艺术形象。夏公学习隶书从不固守某碑某帖,也不泥定于常见的几种汉隶范本。他眼光深远宽博,不拘时代、门派、书种的远溯近取,以便汲取更多的艺术滋养。

他不但临习过金文、简帛和摩崖刻石,还长期浸研过『二爨』、《嵩高灵庙碑》、《泰山金刚经》和《郑道昭碑》等。平时遇到他认为可学可取的书作,无论古人今人、前辈小辈,也无论海内海外,无论传统现代甚或先锋前卫,都会反复琢磨,认真临摹仿效,以得其一二为喜。

因为夏公学习隶书是从广临汉隶入手,历练数十年之久,下过异乎寻常的功夫,所以在此基础上,他不但娴熟了隶书的基本技法,也掌握了隶书变化的一般规律,最后终能依据自己的审美追求,遗貌取神,变众法为己法,形成自己的隶书个性风貌。

这跟当前大多数习隶者所走的专习一碑而不思旁骛的熟门熟径相比,无疑需要更大的付出。但是,开阔视野,不拘时代门派书种的广收博取,使欣赏者感受到了一个熔融汉简汉碑,又兼得行草笔意的新隶书艺术形象的魅力,这就是夏公的成功。

其次是他厚积薄发,融会贯通,探索出了一条适合艺术个性发展的成功之路。

多年来,夏公在书法创作实践中不断体味清代包世臣关于『笔近篆、体近真者,隶书也』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明乎此后,夏公遂由字内字外两路出击,一边从金文、大篆、古隶中学习笔法,又从魏碑、晋草、唐楷中汲取结字诸法,一边又加强字外功的积淀,在文字学、文学方面钩深探赜,终于轶出畦径,艺获大成。

艺者皆知,从事书画学习,得形似易,得神似难,得神似而出神入化、自成气象者愈难。夏公深谙『得形体,不如得笔法;得笔法,不如得气象』(见《翰林粹言》)的艺术真谛,所以他对传统的学习和继承,入门出师,只为取其精髓;厚积薄发,只为融会贯通。

如此日积月久,驰笔于纸,所见俱由情性,不见某碑某帖之优孟衣冠,自有奇采神韵。譬如在作品的整体布局上,他为了着力蕴育端庄古雅而又奔放灵动的气象,常对隶书单字的结构稍作调整,并掺以篆、行、草等书体的笔情墨趣,欲以趣生情,以情动人,故而使近几年的隶书作品在欹正、收纵、参差、聚散的变化中寓拙于巧,寓生于熟,出现了一种平夷中求险绝、静谧中求跳宕的不同寻常笔墨的艺术效果。

另外,他为了体现崇尚质朴古拙、苍劲老辣的艺术追求,他在用笔上特别注重一个『涩』字。

涩,即迟送涩进,是行笔的一种方法。它要求行笔时,笔锋须在提按顿挫、似行非行的运动中完成书写。驰笔过速则飘,过缓则拖,都会影响笔势、贯气和神韵。这里,既有适度的认可,又有技巧功夫的运筹,唯有如此,方可使隶书点线的力感和笔势的节奏矫然出入其中,真非老手不能为之。

读夏公的书法作品,不仅给我们以美的享受,还留下了对当代书法艺术创作很多富有启迪性的思考。书法博大精深,它与中华民族的文字共生久远,这是其它艺术难以望之项背的。书法领域中的任何一种书体从萌生发展、社会认可到代代传承,都自成一条源远流深的历史长河。

离开绵延五千年之久的传统文化的宽厚河床,去理解这门既古老又独具青春活力的书法艺术者是浅薄的,所以孤立地学习任何一种书体,稍有小成便沾沾自喜的人都会因为浅薄而慢怠了书法这门国粹艺术,最终与成功无缘。由此看来,夏公的成功跟他对书法艺术的真知灼见不无关系,我们也只有从这个角度去解读夏公的书法作品,才能真正理解夏公。

行文及此,忽地想起宋代林逋《省心录》说的『心不清无以见道,志不确无以立功』这句至理名言来,夏公清心淡泊的人品、逸笔超迈的书风,正是他为人从艺之道的最好展示。他虽然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犹有上下求索、秉烛思变之志,实在令人敬重。我想,纵以『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清代刘开《与阮元论书文》)来评价其『人书俱老,翰墨日新』的成就,当可称之。

草情隶韵 铁骨丹心

——中国著名书法家夏湘平及其书法艺术

骆 飞

当今中国,不乏书者,亦不乏书家,然书法大师寥寥也。追古溯源,却众星耀眼,墨韵流香,令后人叹为观止。李斯、蔡邕、王羲之、王献之、颜真卿、欧阳询、张旭、怀素、米芾、黄庭坚、赵孟頫、文 明、吴昌硕、齐白石、沈尹默、林散之、沙孟海 无以列数。可在我看来,夏湘平的名字,实在是该随缀其后的。

最早看到湘平先生的书法作品,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前年得见湘平先生亲书《离骚》,反复研读,感慨不已,写了顺口溜以记心得:『湘湖自古多奇异,平地突兀碑林起,神处夏隶巧点化,书出屈子离骚气。』今春又赏习湘平先生近书《周敦颐〈爱莲说〉》长卷,只觉得缕缕轻风直入心扉。

在长卷的后面有沈鹏先生、欧阳中石先生、林岫先生的题跋。沈曰:『夏公湘平余益友也,专治隶书,源出《石门颂》而博取多方卓然成家矣。今观所书周敦颐《爱莲说》,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想见夏公之为人;至「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想见夏公之书艺;至「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想见夏公之书风;而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则其人其书其风,尽在此矣。』欧阳先生曾说:『湘平先生疏淡率真,出入于两汉诸刻石之间,甚得其中的典雅风致。

』『但觉清隽才逸,绝无笔墨之羁囿而情在青檀之外。此讵大方之家书到极处之必然也哉。』林岫先生则说:『人书俱老,清雅独芳。』我以为,上述见解,虽未涉及更多方面,但也是讲到了湘平先生其人其书的精髓,实乃专家高论。

夏湘平,湖南人,一九三○年出生。五岁时在父亲的启蒙下临池捉笔,十多岁时竟题匾书联,名播乡镇。但湘平先生书法的真正大道,是在十九岁参军以后走开的。当他将军人的勇敢与艺术家的执著结合起来并全身心地投入书法创造的时候,书法的真正神奇便翩然而至。

而无形的力量一直引领着他数十年躬耕不辍,不断创造着书法的奇迹。其书法作品参加过国内外大型展览二十多次;不少作品被澳大利亚、加拿大、新加坡、日本、英国、法国等国和港台地区以及国内许多博物馆、纪念馆收藏;所书巨型石碑《唐山抗震十周年纪念碑》、《汨罗江屈原离骚碑》更是令人仰止

至于湘平先生的成就,我不想一一赘述,许多媒体、诸多论者已有评介。我倒是觉得,当今之时,很有必要理性而认真地探讨一下湘平先生书法对于中国书法传统承传及其创新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中国汉文字多奇诡也!其中奥妙学问,难以尽述。字中有情思妙语,书中有至理大道。湘平先生对字、对文常带恭敬尊崇之心,不敢丝毫懈怠随意。观湘平先生作书,实在是个享受。我见过诸多书家创作,其情状各异也。或如醉如痴,或得意忘形,或吟吟有声,或屏息凝神。

湘平先生言语不多,看上去,静如止水,不张不扬,提管洒墨,心到手到,蓄万丈狂澜于心田,积数十年涵养于笔端,眼随笔走,笔随心移。观者无不受其感染而心动。对此,其夫人体会极深。

湘平先生作书,夫人每每立于案旁,先生一笔一画,常常会牵动两颗相印之心。夫人坦言:『那笔画之间是有言有语,有情有意的,我读得出,听得懂。』我想,要读懂先生作品,是需要足够的时间的,而要读懂先生的为人,更需要相当的心力和智慧。

『学古变古』、『学法变法』,营造个性化的艺术形象,是湘平先生要求自己、同时又提醒他人的经验之谈。读先生书法,你会强烈地感受到那流动在作品之中的广取博览自成一家的艺术独特性。夏隶,猛一看,是『嫡亲』的《石门颂》『后裔』;可读得久了,看得细了,又觉它与《乙瑛》、《礼器》、《史晨》、《曹全》、《张迁》等有点『沾亲带故』(刘洪彪语)。

我亦有同感。以『草情隶韵』为特色的夏隶,不仅广纳诸隶之长,而且将草书的情致渗入其中,形成了『人有我有、人无我有』的独特隶书之风。

如果你是位细心人,可以作个比较,结果你一定会发现,夏隶在统一的风格下变化多端,难以捉摸。且不说,一篇《离骚》,那一百八十多个『兮』字,在先生笔下,各有面貌,或率意,或苍古,或雄健,或婀娜;就是不同作品中的普通字句,也会因作品要求的不同出现不同的风貌。『随心所欲不逾矩』的不可重复的创造,产生了作品云谲波诡潇洒自得的艺术原创性,这是特色,更是境界。

还有一点,也是不能不讲的,那就是熔铸思想和情感而生的艺术表现性。湘平先生的书法表现力极强。这也正是他的作品深受各界同仁朋友称道和推崇的原因之一。作为军人艺术家,先生有铮铮铁骨浩浩豪气,亦有耿耿丹心绵绵柔情。

这移诸作品,便无形中丰富和拓展了作品的表现力。关于这一点,我们在两千五百余字的惊世骇俗长篇巨幛中可见一斑。十六张四尺整宣纵横恣意,一气呵成,若没有才、情、胆、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其实,作品如人。

没有思想之锤的敲打,没有情感之水的浇灌,艺术的生命将是脆弱的。在先生的作品中,除了娴熟的技巧,更有情怀的释放和精神的认同。通观湘平先生一件件隶、篆、行、草各种书体的作品,如同走进一个气象万千的崭新世界,我们可以尽情领略云卷云舒,我们可以深刻感受潮起潮落,我们可以慢慢品味无尽的情意,我们可以静静体会不言的大美。

无须赘言!如果有时间,我倒是想去湖南汨罗,去看一看那《离骚碑》,去读一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去听一听『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鴂之先鸣』;去触摸一下那笔底雄强的书法丰碑。

早前曾细读湘平先生大作,至今想来仍清晰在目,昨又得见湘兄去年《爱莲说》一帧,相距曩昔竟已有近十八九春秋矣。先生手泽清雅隽逸依然可亲可近,只觉温爽盎然,诚如莲之香远益清也;尤其凝重敦实之气蔚然泛于楮上,令人神随翰逸,遂觉已步入褒斜道上侧身于石门左右;时而又遥领庙堂之肃穆。陶冶至此,始深信『书如其人』之道也。

夏公湘平余益友也。专治隶书,源出《石门颂》而博取多方卓然成家矣。今观所书周敦颐《爱莲说》,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想见夏公之为人;至『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想见夏公之书艺;至『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想见夏公之书风;而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则其人、其书、其风尽在此矣。噫!昔周敦颐作爱莲者说,曾有同好者何人之忧,千年后夏湘平爱其文而书其文,周公有知,当喜而无加矣。

人书俱老 清雅独芳 文情墨趣 交映生光

夏公八分,独擅风姿,世称特出。 乙酉桃月观夏公书周敦颐《爱莲说》,得诗于右。

濂溪先生,北宋哲学家也。其抒情散文《爱莲说》以简洁优美之文笔,拟人化之手法,着重歌颂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坚贞品格,且以花喻世、托物寄情、志趣高远,故成为咏莲之千古绝唱而为后世所喜爱。甲申冬有唐山友人约书八尺手卷,吾便以此文书之,仓促之间随意所适,虽自知难登大雅,但不避形秽唯求教于诸方家耳。幸蒙当今书坛大家欧阳中石、沈鹏、林岫诸先生不吝赐跋,为拙作增色添彩,特记数语以表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