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原著电视剧各人物形象对比 哪个角色演绎的最成功

2018-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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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原著小说中白嘉轩是一个富有文化价值的人物.他的一生,是实践儒家思想的一生,即"仁义至上".儒家学说及其追随者们认为:一个人做到了仁和义,自然就实现了人生的价值.具体而言,"仁"的品格是爱人,"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义"的品格是指人的行为合乎法度.身份.伦理规范,"义及宜也","人之正路也",具体是指"

原著小说中白嘉轩是一个富有文化价值的人物。他的一生,是实践儒家思想的一生,即“仁义至上”。儒家学说及其追随者们认为:一个人做到了仁和义,自然就实现了人生的价值。具体而言,“仁”的品格是爱人,“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义”的品格是指人的行为合乎法度、身份、伦理规范,“义及宜也”,“人之正路也”,具体是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仁义”可以说是儒家思想高高悬起的理想的人格,人格的理想。同时,这也是陈忠实在小说中一直致力于高高悬起的所在。

白嘉轩,一个身上浸润着浓厚的封建情致的族长;一个既有着对生活的特殊见解,又有着关中汉子惯有的坚毅与朴实的乡绅;一个散发勃勃生命力的血性男儿,在他身上古老的文化散发出巨大的力量。他的生存轨迹透露了仁义存则价值存,仁义灭则价值灭的思想观念。白嘉轩家具有“ 淳厚的祖德”, 这一“祖德”的核心即是“仁义”二字。自白嘉轩上推六代的先人白修身, 在凭借辛勤劳动而还清债务置买了少许土地后, 给每家送去自己地里打下的第一茬麦子蒸出的白馍, 以回报幼年讨饭身处绝境时周济过他的乡亲的馈赠之恩, 使那些未曾接济他的人“更加感动以至羞愧”, 其意即在乡里树立“仁义”的道德精神。因而白家具有仁义的门风,“白家老几辈都是仁义居家”。

而在电视剧里白嘉轩演绎的很成功,他行事光明磊落,怀仁义之心,以德报怨,好面子,属于有原则认死理的人,在要不要为小娥建庙上表现最突出,宁可全族都染上瘟疫也不能向她低头。

原著中朱先生这一形象是作家陈忠实带着敬仰和钦佩之情塑造出来的,在我国新文学长廊中还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位独特的儒者。从文章的开头到结尾他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神乎其神的现代“诸葛亮”,赋予了人物种种传奇色彩,在他身上有着一种先知先觉者的功能,如对白鹿图象的判定、对白灵之死的预测、及生前对自己临终后的安葬与时代变幻的吻合等等。同时在他身上也展示着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精神道德情操。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他们是受传统文化影响最直接最纯粹的一部分人——具有独特的群体人格,而朱先生则是这种人格的集中体现。他作为儒家思想的代言人,大有圣人之风气,能卜会卦,聪明绝顶,才高八斗,传道授业。他有着渊博的学问,也有着坚定的信念。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他都始终坚持着"为人民服务"的信念。他继承了先人的优秀文化,同时并不像白嘉轩那样恪守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在他住进白鹿书院的那一刻,亲自动手将大殿里塑下的四位神像推倒,此举不仅寓意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原本就是众人心中的“神”,新一代的“神”现世,那么,旧的事物自然也随之消亡。在这里也包含了他重视学识不信神佛的理念,从他那句“不读圣贤书,只知点蜡烧香,怕是越磕头头越昏了!”便可窥见一斑。

在电视剧里朱先生孤守书案,饱学儒雅,淡泊名利,慧眼看世。每次众人遇事疑难不能决,朱先生只用几句话就能点醒,当然朱先生结局寿终正寝。

白鹿精灵是一种“人”“神”一体的神灵。它是人性的化身,神性仅仅是它的外壳。它体现的是人性中的“善”、“正义”、“美好”的一面。白灵者,白鹿精灵是也,她是白鹿精灵的直接化身,是白鹿精灵直接化为人事的体现。她长得美丽动人,纯洁可爱,拥有白鹿精灵的种种美德,她正义善良富有同情心。她也有新生的思想,对生活充满热情,勇于追求真理和爱情。在她身上作者所要体现的不仅仅是一种景致,一种幻影,一种梦境,一种象征,更是一种理想,一种精神,一种愿望,一种现实。

白灵是白嘉轩放松传统农业文化思想灌输而产生的自由之女。母亲生她时“头顶有一声清脆的鸟叫”,“一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叫着”,这种神秘感注定这个女儿来到人世间不同凡响。她从小就有反叛意识,不缠足,要与男孩子一样上学念书,白鹿原的人们觉得“这个女子怎么不像个女子”。而她的老师徐先生却惊奇地发现她十分灵聪,几乎是过目不忘,一遍成诵。她接受新学,纯真的心里极少有封建礼教的阴影。在城里读书时,遇上军阀混战,竟然去抬死人埋死人。而她一跃成为彻底的反叛者,实际上是从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开始的。把握自己的爱情实际上开始了反抗父亲的行为。她从城里抬完死人回来,白嘉轩把她锁在家里,准备正月初三把她嫁出去,媒人早已上门定下日子了。白灵嘴巴对着门缝吼:“王家要抬就来抬走我的尸首。”然后用撅头在墙上挖开一个窟窿逃走了,并在墙上留下了一行字“谁敢阻挡国民革命就把他踏倒!”如果说她的这次出走是对爱情有了第一次自由纯洁的选择,那么她和鹿兆海的相爱以至分手就已经超出了冲破封建文化束缚的范畴,更接近于人性的彻底解放。

而在电视剧中,白灵的人物形象似乎和原著相差太大,一个在原著里被写成了白鹿原白鹿之灵的角色却在电视剧里被演绎成了一个漂亮的女疯子!自私、任性、与人民的名义中的小黄毛一样,很多观众都认为白灵是这部剧的最大败笔。

原著中小娥的一生,其实是一个女人寻求依靠和被依靠不断背弃的一生。她所追寻的依靠不同于普通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靠,而是通过依靠黑娃、鹿子霖、白孝文三个人,来展示她三次追寻依靠并必然失败的命运。黑娃是一个长工,她对黑娃的依靠,无疑是对劳动的依靠,在那个社会背景下,劳动是维持生命的最基本方式。这次依靠随着黑娃的逃亡而不了了之。等到鹿子霖上了小娥的炕之后,这个女人从对劳动的依靠转为对财富的依靠,结果证明,对财富的依靠的结局不过是为代表财富的鹿子霖所玩弄。她依靠白孝文的时候,白孝文是整个家族的族长,是整个家族权威的代表,小娥从对财富的依靠转为对权力的依靠后,仍然未能摆脱被依靠背弃的命运,白孝文最终家破人亡,流落街头沿街行乞,小娥的依靠终于在一个深夜被一枚飞镖结束。

而在电视剧中因为扮演者李沁演技在线,所以田小娥的悲惨形象是塑造的很成功的。

鹿子霖和白嘉轩同宗同祖,却总在明争暗斗。家族血统中的冒险精神使他对于自己的宿敌白嘉轩总是主动出击的。这首先表现在社会地位的竞争上。鹿子霖对辛亥革命一无所知,但革命能给他带来好处,让他出人头地,因此,他便灵活的抓住了这一机会,做了白鹿原的“乡约”,以此来和白嘉轩的“族长”平分秋色。但是,白嘉轩发起的交农事件又很快挫败了他,于是他肆机报复。他唆使小娥引诱白孝文,致使孝文沦为乞丐;他买其地,拆其门楼,都是对付白孝文的。而以白嘉轩为代表的宗法统治是国民党统治的基础之一,所以,鹿子霖的这些行为从更深意义上说,是在挖自己政权的墙角,他充当了一个不自觉的旧时代的掘墓人。

电视剧里这一角色演绎的非常成功,何冰的演技实在让人佩服,一个活在纸上的角色成功的转化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物。

原著中黑娃最初是以一个叛逆者的形象展现给读者的。他从小就与宗法文化极不和谐,白嘉轩送他去念书,他宁愿“跨笼提镰去割青草”,当兆鹏送给他一块冰糖时,冰糖带给了他甜蜜,也带给了他痛苦,他强烈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处境,居高临下的恩赐不仅不曾带给他以慰籍,反而深深刺伤了这颗敏感自尊的少年的心。由此他发誓:“我将来挣下钱,先买狗日的一口袋冰糖”。这是一个叛逆者面对自身不公平处境喊出的反抗宣言。他反抗的第一步就是冲出传统道德观念,带回一个漂亮的名声不好的女人,他不听族长和父亲的劝说,宁愿被赶出家门,在堡子外的破窑安身。鹿兆鹏对此给与高度赞扬,说他“顶住了宗族族法的压迫,实现了婚姻自由,太了不起,太伟大了。”反抗的第二步就是烧粮台,进农讲所,成立农民协会,砸祠堂处罚恶棍,掀起一场“风搅雪”。反抗的第三步是当土匪,他率众砸了宗祠,还打断了族长的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叛逆的角色,最后竟跪倒在宗族牌位下面,决定洗心革面,学做好人,娶了一个老秀才的女儿为妻,又拜倒在朱先生的门下学习。至此,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与追求,彻底的皈依了封建宗法文化。进而也验证了白嘉轩那句话:“凡是生在白鹿村炕脚地上的人们,只要是人,迟早都会跪倒在祠堂里头。”——在此,充分证明了封建文化巨大的同化力。皈依后的黑娃最后不幸被白孝文的阴谋所杀。

电视剧里黑娃这一形象也算是塑造的较为成功的,黑娃的人生是有着很大的转变的。

原著里鹿兆鹏是最早的叛逆者。他继承了家族文化传统中冒险、求新的精神,这使得他的性格中有着与生俱来的不安分。所以,当时代的新思潮在白鹿原上涌起时,他便必然接受。他对传统文化的反叛,并不象其父那样出于个人恩怨,也不象劳苦大众那样出于压迫越深反抗越重的斗争法则,因此,他的反抗斗争就显得更加高尚,鹿兆鹏是中国共产党取得胜利的力量所在。但鹿兆鹏身上也存在着自身的弱点。他反对封建礼教,提倡婚姻自由,但自己却无法做到。他被其父三记耳光打回家完婚,又被阿爷吵闹着强制回家。这些都体现了他的软弱性。他反对封建文化,但仍受其影响,传统文化中的“尊长”思想使他无法坚定自己的立场,只能无奈的妥协。另外,在作品中,还描写了许多他的革命活动,如他回白鹿原发动了“风搅雪”等,这些运动都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在早期的不成熟。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发动起广大的人民群众,而只是以“白兴儿”之类的人物为对象,显示了以农民为主的革命运动的狭隘。作者并没有细致地刻画鹿兆鹏,但通过有限的几个情节描述了一个活的人物形象,表现出了对中国革命的一种深刻的理解。

电视剧里鹿兆鹏的人物形象是有些美化的,小说中原本是没有章子君这一角色的,编剧在电视剧里把这一角色加进去也就为鹿兆鹏的“荒诞”行为找到了许多的理由。

白孝文的反叛并不象鹿兆鹏、白灵那样是在接受新思想后对旧社会自觉的反抗,而饱受压抑后的不自觉的爆发。他的重生是接受过死亡洗礼的,所以他的回归是表面化的。他最后的回乡祭祖,也不是向传统文化思想的忏悔,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白孝文最终变成了一个机会主义者,一个心狠手辣、狡诈阴险的政客。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管社会如何动荡变化,白孝文这样的人将永生不灭。因为他超越了一切观念生存下去,生存的好是他的最高原则。

在电视剧里白孝文这一角色基本上是从原著里活了过来,小编觉得白孝文才是白鹿原电视剧里演绎最成功的一个角色。

原著里鹿兆海和鹿兆鹏一样也继承了家族血统中那种冒险、求新的精神,也有着独立的人格,对于自己认定的正义事业有着坚定不移的态度!他参加国民党,其中虽然有情人白灵的影响,但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当时唯一的选择。这个人物,作者写的最精彩的是他的死。他作为一个正统军人,希望自己能为国家、为民族出力,这也是他当时参加国军的原因之一。因此,当他受命去打倭寇时,他是不畏牺牲的。但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死在了自己同胞的手中,他实际上成为了国民党反动统治、疯狂剿杀共产党的牺牲品。当他的死传回白鹿原时,人们去却把他当成了为国捐躯的民族英雄,为此还开了个隆重的追悼会。这也讽刺了当时国民党的亲日反共,表现了作者对于历史的一种评价。

电视剧里的鹿兆海这一角色也演绎的非常成功,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原著里鹿兆海都是个十足悲情的具有英雄色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