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刘建宏 刘建宏的人生“上半场”

2017-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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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2014年8月9日,央视足球评论员刘建宏发表了一条微博:"28年前,我18岁,入读人民大学新闻系,从此与媒体情定终生.18年前,我28岁,辞

2014年8月9日,央视足球评论员刘建宏发表了一条微博:“28年前,我18岁,入读人民大学新闻系,从此与媒体情定终生。18年前,我28岁,辞掉公职,当上北漂,干上《足球之夜》。今天,站好在这里的最后一班岗。上半场即将结束,下半场如何开始?”写下这条微博后,刘建宏从央视辞职,入职乐视体育,做首席内容官。

如他所说,加盟乐视体育是人生下半场的开始,而他在这之前的人生和职业经历,则成了他新近出版的自传《上半场》中的故事。

近日,刘建宏在母校人民大学召开了他的新书《上半场》首发式。首发式的现场犹如一次“老友聚会”,白岩松、水均益、黄健翔等名嘴的捧场,让观众仿若回到了《足球之夜》诞生前后的那段激情岁月。

作为曾经的央视著名足球评论员,刘建宏参与创办《足球之夜》《天下足球》,数次担任奥运会、世界杯的现场解说,他曾是中国球迷最熟悉的评论员之一,也是最熟悉中国足球的人之一。所以,在《上半场》中,刘建宏落笔最多的是足球。

书中从刘建宏的足球启蒙开始写起,他将自己与《足球之夜》的故事第一次完整地与读者和球迷分享,对其体育解说生涯进行了一次整体的回顾。同时从一个媒体人的角度,讲述18年来中国足球乃至中国体育的点滴。

“从小到大,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确立了一个目标,体育可以改变人生,改变中国。如今我又给自己的目标寻找到一个新的平台,那就是互联网。这的确是一个机会,而目前来看,更是一次冒险。”刘建宏用一本自传总结了自己人生的“上半场”,并开始书写了他更为精彩的“下半场”。

本报记者 苏莉鹏

序 言

盘带记忆

文 白岩松

和建宏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怎么认识的?现在都记不清了。好像没什么试探、磨合,一步到位就像老友相逢。原因不复杂,我们俩同龄,都属猴,都爱好球与酒,都在中央电视台供职,那时的我们年轻,那时的中央电视台正欣欣向荣着。

建宏常说,他当初从石家庄扔掉一切选择到北京打拼,其中一个原因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我。

那时《东方时空》开播没多久,我正在屏幕上青涩地说着。建宏没说的话是:看到长这样的同龄人都能上电视,我也行!于是,义无反顾,从石家庄到了北京,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将自己的人生列车开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在这一点上,我佩服建宏的勇气,换作我,如果看到屏幕上的建宏正说话,我估计自己不会决定出发的,不仅因为他比我帅一些

中央电视台正欣欣向荣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大家见面就谈业务说节目,私人聚会都谈,喝高了更谈。我们那些年的聚会不少,谈业务谈理想的记忆就多,内容一般不是新闻而多是足球。一来新闻不太下酒,二来足球是我们共同的爱好。那些年我们好像都没学会客气,较少歌功颂德,主要是“落井下石”,有毛病在酒桌上提,有建议碰杯时说。在这样的氛围中,无论个人还是事业,都突飞猛进。

那真是一个简单的时代,而简单,也正是交友的最好氛围。

现在也常聚,谈事业少了,偶尔国事天下事或乐视的事业,我们共同的朋友——《读库》的老六就会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倡议:来,让我们谈点儿美好的事情吧……

于是,我们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我们不仅谈球,还一起做足球的节目。标志与高峰是2002年世界杯前的《三味聊斋》,我与建宏还有健翔,3个1968年出生的同龄人,组成红(宏)、黄、白三色阵容,把我们个人对足球几十年的记忆、情感与看法倾泻而出,变成几十期深夜谈话节目《三味聊斋》。每期节目的选题现场商量,几乎不用热身,你来我往,自然天成。

节目播出后,眼见着收视率与口碑一天一个样,我猜想,那该是中央电视台历史上成长最快的栏目吧,虽然它是临时的。

建宏其实与我一样,大学学的是新闻,但到北京沾上了《足球之夜》,这二十年,足球情结就越来越重地渗入血液

记得2006年世界杯,我们一起在德国慕尼黑,那天健翔解说成了“事故”,我们俩正在一起,“事故”消息传来,原本很好的心情荡然无存,建宏尤甚。

一来他替健翔惋惜,二来替接下来的解说着急,同时更让他难受的是报道世界杯的足球团队会不会被连累?而那些人是和他常年一起打拼的兄弟姐妹。当天慕尼黑的晚上,我们在土耳其人开的小馆开始喝闷酒,就我们两人,他越喝越苦闷,我似乎越喝越清醒。没多久,难受加上酒精,他开始掉眼泪,打电话和同事急,我在一旁安慰并解释,直到黎明将至,大家在疲劳与难过中睡去。

不过,那一夜,我看到了建宏与足球的情感,也看到了他这个人的认真。

酒,是我们的另一个媒介。

第一次实打实较劲儿,是在我们家,我主场,一人一斤二两五的高度酒,段暄、陶伟等人作证,不长的时间下去,他倒了,我还行。没多久,到他们家,他主场,几乎同样的酒,这回我倒了,据说他没事儿。

后来也都多过几回,但随着年龄增长,喝多的次数在减少。然而,酒是好东西,尤其在朋友之间,哪怕很久没见,几杯酒下去,生分感也迅速消失不见。十年间,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老男人局,酒是喝得越来越少,但聚的间隔却越来越短。总有些友情,会在酒精与岁月的双重搅拌下,慢慢变成亲情。

我们不仅一起说球,还一起踢球,一起胜利与失败着。

我们俩应当属于很好的队友,但一定是很不喜欢的对手。因为认真以及在这个年龄还不错的能力,还有急脾气。我们场上的位置不同,他中场我前锋,配合默契却各自保持不同的风格。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其实,无论朋友相处,还是踢球,不同才好玩。即便场上偶有争执,也是乐趣的一部分。

前些年,都好胜,这两年对胜负有些淡了,但淡了不意味着不在乎。这岁数还在场上奔跑,就是我们的骄傲。我的目标是踢到六十,想实现目标,得有同龄人共同督促陪伴,建宏是个铁定的人选,都加油!

中央电视台欣欣向荣的时代过去了,有人走,有人留,一切正常。建宏去了乐视,这是他的下半场,依他的认真执著劲儿,将来再有个加时,也正常

在中央电视台时,他也忙,但忙中总会有闲,甚至有时非常闲。现在到了新岗位,总看他忙,闲几乎没了。其实不管闲还是忙,走极端都不好,还是希望创业期过后,他还能有些闲。一来喝酒踢足球,二来也别让本已很白的头发再加速变色。人生需要拼搏也需要奖励。

不在一个单位共事了,但朋友与你在哪儿工作没什么关系。有的老男人,这么多年处下来,我都依然不清楚他在哪儿工作或是不是工作着。朋友关心的是内心与共同走过的路。回望过去,很长的路,我们一起走过;看向未来,路依然很长。

虽是建宏的下半场刚吹哨,但我们都不再年轻,不能总是对彼此喊“加油”,也该多说“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