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英雄 中国电影的“英雄”——张艺谋(一)是“英雄”还是“狗熊”
《英雄》的拍摄蓝本是千古传颂的“刺秦”故事。刺秦,史上有著名的荆轲刺秦王,也有盲乐师高渐离刺秦,大导演陈凯歌还曾拍摄过《荆轲刺秦王》,可以说原有的刺秦故事已经深入人心,张艺谋如果照搬剧情,无疑胜算很小。
于是,在他的电影中,刺秦的角色有多名,分别是甄子丹饰演的大侠长空、梁朝伟和张曼玉分别饰演的赵国侠客残剑和飞雪、章子怡饰演的暗恋残剑的侍女如月,再就是李连杰饰演的最后的刺秦人选无名。
为了让无名刺秦成功,长空、残剑、飞雪分别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成全无名获取最大限度的接近秦王的机会,可即将成功的无名却记住了残剑的“秦王不可杀”的理论最后葬身秦兵的箭雨之下。秦终于统一六国。
故事的结构是模仿了黑泽明的《罗生门》,无名在进入秦宫获得接近秦王的机会后,讲述了杀死三名让秦王多年夜不能寐的大侠的经过,可不断被秦王识破后,故事被重新改写,于是剧情进入“罗生门”。因为剧情不断被重新演绎,虽然剧情略显深奥,但是观众确认为故事太简单,剧本内容可以用二十分钟就说完,这也是被观众广泛诟病之处。
但是笔者认为,《英雄》的故事在独具匠心的结构下,其实是比较有血有肉的,这里面融合了大家刺秦的决心和准备、虚构了残剑飞雪以及如月的情感纠葛、生动的展现了无名征服各位大侠信任自己的经过、巧妙地刻画了无名同狡诈的秦王的斗智斗勇的过程,等等,因此武断的认为剧情太简单,未免有失偏颇。
还有影片的主题,好像是“秦王不该死”,因为秦王不死统一中国可以避免连年战乱,因此有了“和平”这样一个主题的延伸。但是好多人认为这样一个主题比较滑稽和低级,是变相的支持歌颂“暴君”,另外有迎合外国的意思,为冲击奥斯卡奖而谄媚外国实在让人不能容忍。
纵观影片,在主题上确实有些模糊和纠结,而且也让人隐隐感到有对当时世界格局和政治形势的隐喻,但是由于太隐晦,受到批评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再就是武打设计和表现风格上有模仿《卧虎藏龙》之嫌,的确,笔者看完影片,感觉比较精彩的残剑无名水上练剑和残剑与飞雪的交手与《卧虎藏龙》中的竹林打斗等处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许张艺谋是研究了西方思维的李安如何拍摄西式的、西方人喜欢的武侠片,而且张艺谋是成功了,《英雄》北美票房连续两周荣登榜首,可见西方人喜欢这部影片的“一斑”。但是模仿终究是模仿,观众对于张艺谋这位中国影坛的教主期望是高之又高,心情似乎可以理解。
影片的内容和主题虽屡遭诟病,但是影片的摄影、造型、色彩、音乐等方面的却是最大限度地体现了张艺谋导演的才华和水平。张导演1978年进入北京电影学院摄影专业,毕业后进入广西电影制片厂,和大导演陈凯歌合作并担当摄影的《黄土地》在蒙特利尔大奖上大放异彩获得大奖,也让张艺谋的摄影技艺技惊世界,以至于他以后导演的影片虽不是他亲自摄影,但却带有他自己的独特审美和浓厚的深刻的象征含义。
在《英雄》这部影片中,开始无名被召见进入宫廷和棋馆厮杀都是黑色调,显示秦宫的威严和杀气,而无名回忆虚构的残剑和飞雪在赵国的情感纠葛则是红色调,表面上是暧昧、纠缠,实际是显示出为几人为国捐躯的爱国之情。
而秦王的设想则是蓝色调,秦王对几位侠客的忠肝义胆深表赞叹,而残剑对于飞雪的牺牲充满哀悼,湖面漂浮的小亭内是飞雪静静躺着的身躯,而湖面上两位侠客练剑时的飘逸的身姿和剑法寄托着爱人离去的哀思。
影片中多处的远景镜头,或是无名在偌大空旷的宫廷里参见秦王、或是一对侠侣大漠之中飘逸的婆娑的身影,或是两位剑客拍案积水、无边湖面上练剑的英姿,都给人一副副水彩画的感觉,唯美至极。总之,《英雄》这部影片让观众有些纠结和不理解,但是其在中国电影史上的地位却是至关重要的、里程碑式的,这对于我们理解张艺谋导演的作品及其本人有着特殊的研究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