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陈文斌 陈文斌:“金牌之师”的“教父”

2019-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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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29年的教练生涯,陈文斌培养出了王国华.万建辉.石智勇.吴美锦.张国政.李宏利等6位奥运冠军和世锦赛冠军,在世界竞技体育赛场大放异彩,扬我国威.今年在伦敦奥运会上一举夺得69公斤级举重冠军的林清峰,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徒孙辈.他的徒子徒孙们在世界大赛上斩获金牌近40枚,洲际赛金牌50余枚,国内大赛金牌上百枚,取得的成就令人赞叹.时任中国男子举重队总教练的他,也当之无愧被誉为"金牌之师"的"教父".书法家陈文斌 陈文斌:"金牌之师"的"教

29年的教练生涯,陈文斌培养出了王国华、万建辉、石智勇、吴美锦、张国政、李宏利等6位奥运冠军和世锦赛冠军,在世界竞技体育赛场大放异彩,扬我国威。今年在伦敦奥运会上一举夺得69公斤级举重冠军的林清峰,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徒孙辈。他的徒子徒孙们在世界大赛上斩获金牌近40枚,洲际赛金牌50余枚,国内大赛金牌上百枚,取得的成就令人赞叹。时任中国男子举重队总教练的他,也当之无愧被誉为“金牌之师”的“教父”。

书法家陈文斌 陈文斌:“金牌之师”的“教父”

陈文斌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更是一个容易感动别人的人。在长达三个小时的采访过程中,他如大师开示,哲理厚重;如朋友述家常,情真意切。谈到动情处,他的眼角甚至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作为一个国际名人,记者在他身上找不到“大腕派头”, 却有着“大家”的风范。陈文斌用方言福清地瓜话诚恳地说:“福清的事就是我的事,福清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全力配合。”

书法家陈文斌 陈文斌:“金牌之师”的“教父”

单调知青生活的举重梦

1956年,陈文斌出生于渔溪镇,在虞阳中学修完了初中和高一年级学业后转学到连城一中,在那里完成了高中学业。当 “上山下乡”运动热潮席卷中华大地时,热血青年陈文斌也义无反顾地背起行囊来到连城的果林场当了一名知青,而按照政策,他本可以选择留在城里,因为他的哥哥已是下乡知青。在他看来,这就是以身报国最好的方式。

书法家陈文斌 陈文斌:“金牌之师”的“教父”

可知青生活并没他想得得那么浪漫,每天都是单调的劳动、锄草、挑肥、打农药、挖沟,砍树……一天下来,累得都快要趴下。当时一天的菜金只有两角钱,菜里又没有什么油,按定量供给的粮票根本就不够吃,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每当这时,他总是大碗喝水充饥。苦倒也算不上什么,然而这恍若隔世的生活,让陈文斌感到“报国无门”,陷入深深的迷茫。

1974年夏天,陈文斌回老家探亲,走在街上,与曾经指导过他的体育老师方肇和偶遇,陈文斌在学校时曾经是校田径队和排球队的队员,与方老师结下了很深的情谊。当方老师得知陈文斌在下乡插队时,既惊诧又惋惜,“你有很好的运动天赋,为什么不去当运动员呢 ”方老师提供他一条重要的信息,福建省举重队刚刚恢复组队,正在招兵买马,何不去报名试试 方老师的话激活了他的梦想。

那年夏天,他怀揣着老师的一封推荐信,径直走进了福建省举重队。当时的举重队设在福建师范大学校园的一个院落内,教练让他试举许多举重器材,主要测试腰力、腿力和上肢力量,陈文斌认真地按照要求做了一遍。因为是否试用要在一个月后才会通知,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连夜搭上返回连城的火车,又回到了果林场。

秋日的一天,在连城下放的父母托人带话让他回县城,收工后,陈文斌满怀期盼,连夜步行十几公里赶回了家,撕开省举重队寄来的信封,清楚地看到通知书上写着“陈文斌具有集训观察价值,请带上一个月粮票和基本伙食费到省举重队报到。”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他还是激动不已。

有些遗憾的运动员生涯

到了福建省举重队后,陈文斌才知道,队里训练的艰苦远远超过了果林场的劳动。但运动员这个身份,他还是感到很新鲜,而且练好了,可以走出国门,为国争光啊。

在一个月的观察时间里,陈文斌练得很刻苦。在他看来,抓住了这次机会,就等于获得了实现人生理想的门票。每天的训练,他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汗水流得最多,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他入门快,进步很大。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但他仍然是继续观察的队员,直到一年后,他才正式成为福建省举重队的队队员。

后来他才知道,省举重队教练组经过研究认为,陈文斌以前的体育训练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是一块璞玉,有很大的挖掘潜力,值得继续观察。

成为正式运动员,让陈文斌兴奋了好一阵子,心中充满了激情和动力。他似乎看到自己已站在最高领奖台上,伴随着雄壮的国歌,注目着国旗冉冉升起。他想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高成绩,于是他最大限度地加长训练时间和加强训练强度,他的成绩也是看着一天天提高,然而这种提高是以预支运动生涯作为代价的。

这种不科学的训练无异于饮鸩止渴,无尽的伤痛给陈文斌留下的是影响其运动生涯的梦魇。陈文斌感概地说:“竞技体育就是向人体的极限挑战,但这是一个不断接近又不能超越的过程,需要科学的训练方式,过尤不及啊!所以我当了教练后,一直很注重对运动员进行科学的锻炼,我不希望我的遭遇在弟子身上再发生。”

陈文斌七年的运动生涯中,只有头两年的训练计划是教练制定的,剩下的五年,都是他自己制定的。实际上,队里教组的这种做法,对运动员来说是有害无益的。从1978年到1981年的四年里,伤病就像老朋友一样,一直与他为伴。

他的最好成绩,是全国第四名,但他感觉训练时用力不合理,潜力一直没有发挥出来。1979年,陈文斌虽然入选成为文革后的第一批运动健将,但对于一名专业的运动员来说,站在最高的领奖台才是最完美的回报,这样的成绩不能不说是一种终身遗憾。

当不了冠军,就当冠军的师父吧!1981年,陈文斌从福建省举重队退役,如愿成为队里的一名教练员。就在这年,他报名参加了全国考试,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天津体院教练员专修科。这两年的学习,对他的人生具有里程牌意义。入学后,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是带着运动生涯所遇的坎坷和疑问去学习的,积攒多年的疑惑豁然开朗。

陈文斌在指导石智勇训练

海岛上磨砺出的“金牌举重队”

学成归来,陈文斌苦苦追寻科学有效的训练之道。1993年9月,第七届全国运动会在北京举行。福建省给举重队定下了“争金夺牌”的目标,然而最终的战果却是一队员因伤弃权,另3名队员颗粒无收。一时间,举重队四面楚歌,甚至有人要求砍掉举重队。

铩羽而归,陈文斌觉得对不住江东父老,他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家中半个月,反思到底哪里做错了。一个月后,新一轮聘任开始了,陈文斌立下“军令状”:“八运会誓夺金牌,如果没干好,就主动辞职!”话一出口,有人说他是痴人说梦,有人说他疯了,因为在那么多的专家看来,以当时福建省举重队的水平,别说是夺八运会金牌,哪怕只是得一块奖牌也是天方夜谭。

“竞技赛场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不是你打败对手,就是被对手打败,没有中间的第三条路可走。”从那一天起,陈文斌和他的队员吃住在一起,训练在一起。福州的夏天,天气非常炎热,哪怕是睡在“麻雀凉席”上也还是挥汗如雨,运动员休息不好直接影响到训练和成绩。

眼看着秋季大赛的日子临近了,陈文斌心急如焚,他跑遍了福州周边地区,最终找到连江县川石岛,那里即便是夏天的夜晚,睡觉也必须盖被子。1995年的一个晴朗的早晨,他集合了队伍,在驻闽海军后勤部队的支持下,登陆川石岛,开始了以海岛为基地的艰苦拉练生活。

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运动员环绕着湿滑的山间小路晨跑,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简陋的举重馆墙上挂着他们的铮铮誓言,重重落地的杠铃声锤击着寂静的山头,使荒岛变得生机勃勃。夜晚唯一一台只能收到福建台频道的电视机,就是他和运动员们最奢侈的娱乐享受。

时刻伴随在身边的蚊子和远处的虫鸣声以及海浪拍岸形成的特别交响曲和着他们的鼾声一起等待新一轮的太阳。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断水断电不能开伙,没有船只运输供给,上山砍柴升火做饭,让他们学会了苦中作乐。

回首那段艰辛的岁月,陈文斌感慨万千地说,当时运动员来岛上训练还不到一周正在做垂吊训练,突然晴天霹雳,两名队员遭到雷击,幸好没有造成大的伤害,让人至今心生余悸。“教练员和运动员们吃了不少苦,但也磨炼了坚定的意志。

而且这种肯吃苦,敢于拼搏的精神成为福建省举重队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一直传承了下来。”陈文斌总爱把川石岛比作“井岗山”,因为福建省举重队从这里,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全国三流举重队,迅速成长为举世瞩目、群星璀璨国际一流举重运动队。

1997年至2001年,陈文斌带领福建举重队连续五年六次取得全国团体总分冠军和精神文明团体。很多朋友问他有什么“秘密武器”,他苦笑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苦干、实干加巧干呗。”

创新闯出大舞台

陈文斌常说爱拼才会赢,在他看来,要当好一名教练,创新才是出路,必须有新思路,新方法,如果抱着老黄历或照抄照搬别人的模式邯郸学步,那永远只能踏着别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