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的子女 如何看待李德哈特对孙子的推崇和对克劳塞维茨的轻慢?

2017-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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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所谓不破不立,军事思想家在提出新理论的时候难免要面对旧有思想流派的质疑,克劳赛维茨也在文章中批评了当时颇受推崇的比洛那套战争中的"几何要

1.所谓不破不立,军事思想家在提出新理论的时候难免要面对旧有思想流派的质疑,克劳赛维茨也在文章中批评了当时颇受推崇的比洛那套战争中的“几何要素”(书名不叫这个),为此十九世纪另一位伟大的军事思想家若米尼还对此事耿耿于怀,在自己的《战争艺术概论中》唧唧歪歪了几句。

李德哈特自己也遭受过不少批评,最著名的就是T.N.杜普伊在《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中的那段话,可以说是骂得慷慨激昂、骂得抑扬顿挫: “有些读者或许会奇怪,这里为何没有提到巴兹尔·利德尔·哈特。

有人一直指责我对利德尔·哈特抱有偏见,但我决无贬低他的意思。利德尔·哈特是靠窃取福煦的思想成果才骗取了军事理论家称号的。他确是位才思敏捷,文采飞扬的人,但是靠他自己的功劳他没有资格跟本书列举的任何一位伟大的军事思想家相提并论。

他写的一部蹩脚的福煦传记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在为格哈特·里特的一部有关施利芬的著作书写前言时,曾对施利芬和施利芬计划作过不符合历史事实的评价和不正确的分析,他把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说得比拿破仑还要伟大,因此,这样一个人决不可以称作是具有军事才略或军事理论的杰出学者。

” 2.从个人角度来讲,作为上尉退役的李德哈特,写作既为求生,也为扬名,他知道在提出自己的理论时,必然要与当时的守旧派发生冲突,而克劳赛维茨在当时已经成为公认的权威,将克劳赛维茨从神坛上拉下来,显然有助于树立李德哈特的个人形象,使两者能以平等的姿态呈现在读者面前。

3.李德哈特的读者是什么样的人呢?是一群“被(一战中)西部战线没有意义的大杀戮吓坏了的人,那些认定欧洲人永不应当再以这种方式来打仗的人”,李德哈特将“将道的衰落”和“战争的野蛮化”归咎于克劳塞维茨,也有克劳赛维茨个人形象的原因——一位标准的普鲁士军官,师从于沙恩霍斯特,其血统和精神后裔正好就是一战中英国的敌人:德意志帝国军队。

对于未能平息战争伤痛的人,将克劳塞维茨置于这样的一个对立形象的靶子上,显然更容易把握读者的心理感情,促使读者接受自己的观点。

4.李德哈特对克劳赛维茨的批评显然有错误的地方或是说定义,比如他曾经转述克劳赛维茨对战略的定义:“‘一种使用会战为手段来获得战争目的的艺术。

’换言之,战略形成战争计划,对于构成战争的每一个战役, 划出其理想中的路线,并且管制着每一个战役中所要硬打的会战。”然而我们在克劳塞维茨的书中根本找不到后半部分的表述。这看起来更像是李德哈特对克劳塞维茨的理解而不是克劳塞维茨自己的说法。

与之最可能相近的是第三部第一章第二段的前半部分内容:“战略是为了达到战争目的而对战斗的运用,因此,战略必须为整个军事行动规定一个适应战争目的的目标,也就是拟制战争计划;并且必须把达到这一目标的一系列行动同这个目标联系起来,也就是拟制各个战局的方案和部署其中的战斗。

”李德哈特从“他所引述的克劳塞维茨战略定义”中得出两点批评: 它侵入了政策的范围;把战略的意义限制得太狭窄,只以利用会战为限,因而易于引起误解。

要知道,在本文所引的文字中,克劳塞维茨把战略与目标相联系,而目标又是从属和适应战争目的的。这个战争目的则是政策的产物。他明确目的与目标的区别,就是为明确政策与战略的界线。

凡是阅读过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的人, 甚至没有读过战争论的人,都知道战争是政治( 策) 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其核心含义,就是要明确政治与战争间的目的与手段关系。如此明确的主张,居然被李德哈特指责为侵入政策的范围!

这必须从他自己的阅读方式和阅读态度中寻找原因。这里简鲁瓦斯(Jay Luvaas)有着较为含蓄的批评: “他习惯于专注于某一特定主题上,直到认为自己已较好地掌握了该主题,然后就将它们扔进文件夹,以便日后查询。

尽管他也许曾经就某些主题偶尔翻过克劳塞维茨的著作,但自从1920年代的初次接触后,他似乎从未用一种开放的心态重读战争论” ———————— 很大程度上是在复述自己看的一些文章,很惭愧,未完,择日更新,列出参考文章 《战争艺术概论》 《西方战略思想史》 《武器和战争的演变》 《利德尔哈特对克劳赛维茨的错误批评及其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