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和杨绛 旷世情缘 钱钟书生命里的杨绛

2019-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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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32年早春,在清华大学古月堂门口,钱钟书与杨绛初次偶遇,杨绛觉得他眉宇间"蔚然而深秀",钱钟书被她"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的清新脱俗吸引,丘比特的金箭暗暗射中两人,一段旷世情缘就此徐徐萌发--钱钟书和杨绛 旷世情缘 钱钟书生命里的杨绛杨绛的长寿秘诀养生 养心杨绛105岁仙逝,笔健高寿,得益于她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豁达的人生境界.杨绛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少病都是过度饮食带来的,因此合理饮食十分重要. "杨绛平时注意饮食平衡,荤素搭配,

1932年早春,在清华大学古月堂门口,钱钟书与杨绛初次偶遇,杨绛觉得他眉宇间“蔚然而深秀”,钱钟书被她“颉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的清新脱俗吸引,丘比特的金箭暗暗射中两人,一段旷世情缘就此徐徐萌发……

钱钟书和杨绛 旷世情缘 钱钟书生命里的杨绛

杨绛的长寿秘诀

养生 养心

杨绛105岁仙逝,笔健高寿,得益于她良好的生活习惯和豁达的人生境界。

杨绛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少病都是过度饮食带来的,因此合理饮食十分重要。 ”杨绛平时注意饮食平衡,荤素搭配,粗细结合,以素为主,极少吃油煮食物。烹调力求清淡,少油、少盐、少糖,每餐不过饱。

钱钟书和杨绛 旷世情缘 钱钟书生命里的杨绛

她晚年体检各项主要指标都合格,只是血脂有点偏低。她喜欢买回大棒骨敲碎煮黑木耳汤,每天吃一小碗。她坚持活动身体,习惯每日早上散步、做大雁功,时常徘徊树下,低吟浅咏,呼吸新鲜空气。百岁后,改为每天在家里慢走7000步,练习钱钟书在世时教给她的“八段锦”。

钱钟书和杨绛 旷世情缘 钱钟书生命里的杨绛

杨绛的长寿,更来自内心的安宁与淡泊。杨绛对名利没有任何追求,不擅也不喜爱交际应酬,她就想安安静静地写作,平平淡淡地度日。人们赞誉她是著名作家,她说自己“没有这份野心”;人们说她的作品畅销,她说“那只是太阳晒在狗尾巴尖上的短暂”。

上个世纪90年代,女儿离她而去,丈夫钱钟书仙逝,老人一度很悲伤,做梦也遇见他们。但她感情上很克制,注意节哀,并常以体育锻炼和写文作画来转移自己的视线,恢复自己平和的心态。杨绛晚年忙于整理钱钟书书稿,有空时写写毛笔字,作作画。

杨绛最喜欢的名言是:“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在许多朋友眼里,杨绛生活俭朴、为人低调。她的寓所没有进行过任何装修,没有昂贵的摆设,只有旧式的柜子、桌子以及浓浓的书香。杨绛说:“我家没有书房,只有一间起居室兼工作室,也充客厅,但每间屋子里都有书柜、有书桌,所以随处都是书房。”她非常满足于这样的简朴生活方式。 综合

相识:人生若只如初见

杨绛出生在无锡一个书香门第,清逸温婉,知书达理。1928年,杨绛高中毕业,她心心念念想报考清华大学外文系,孰料那年清华大学开始招收女生,但是南方没有名额。无奈之下,杨绛选择了东吴大学。

1932年初,杨绛本该读大四下学期,东吴大学却因学潮而停课。杨绛放弃了美国韦尔斯利女子大学的奖学金,毅然北上京华,借读清华大学,终于圆了清华梦。仿佛冥冥中,清华园的钱钟书正在召唤着姗姗来迟的她。

3月的一天,风和日丽,幽香袭人。杨绛在清华大学古月堂的门口,结识了大名鼎鼎的清华才子钱钟书,两人在文学上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一见如故,怦然心动。

其实两人早有前缘。早在1919年,8岁的杨绛曾随父母去过钱钟书家做客,只是当时年纪小,印象寥寥。而且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与杨绛的父亲杨荫杭都是无锡本地的名士。

1935年,两人完婚走入围城。

我第一次和钟书见面是在1932年3月,他身着青布大褂,戴一副老式眼镜,眉宇间蔚然而深秀。见面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订婚。”而我则紧张地回答:“我也没有男朋友。”于是便开始鸿雁往来,越写越勤,一天一封,以至于他放假就回家了,我难受了好多时。冷静下来,觉得不好,这是fallin love了。

1933年秋的一天,我给钟书寄了一封信,不巧被其父钱老先生看到了,老先生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拆阅。后来钟书跟我说,老先生看到信后,对我大加赞赏。因为我在信中对老钱说:“现在吾两人快乐无用,须两家父亲兄弟皆大欢喜,吾两人之快乐乃彻始终不受障碍。”老先生边看边赞:“真是聪明人语。”

1935年春,老钱获公费留学资格,那时我还没有毕业,但是考虑到老钱从小生活优裕,被娇养惯了,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生活琐事一概不关心,尤其是不善于生活自理,处处得有人照顾。我就下定决心跟他完婚一起去英国。

多年前,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我把它念给钟书听,他当即回说,“我和他一样”,我说,“我也一样。” ——杨绛

相爱:赌书消得泼茶香

1935年,杨绛陪夫君去英国牛津就读。初到牛津,杨绛很不习惯异国的生活,又乡愁迭起。一天早上,杨绛还在睡梦中,钱钟书早已在厨房忙活开了,平日里“拙手笨脚”的他煮了鸡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还做了醇香的红茶。他把一张用餐小桌支在床上,把美味的早餐放在小桌上,这样杨绛就可以坐在床上随意享用了。吃着夫君亲自做的饭,杨绛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早饭。”

杨绛和钱钟书还效仿赵明诚与李清照“赌书泼茶”的典故,比谁读的书多。通常两人所读的册数不相上下。有一次,钱钟书和杨绛交流阅读心得:“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许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会发现。”杨绛不以为然,说:“这是你的读法。我倒是更随性,好书多看几遍,不感兴趣的书则浏览一番即可。”读读写写,嘻嘻闹闹,两人的婚姻生活充满情趣,羡煞旁人。

1942年底,杨绛创作了话剧《称心如意》。在上海金都大戏院上演后,一鸣惊人,迅速走红。大才子钱钟书坐不住了。一天,他对杨绛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你支持吗?”杨绛大为高兴,催他赶紧写。杨绛让他减少授课时间,为了节省开支,她还把家里的女佣辞退了,自己包揽所有家务活,劈柴、生火、做饭样样都来,她只盼着钱钟书的大作早日问世。

看着昔日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如今修炼成任劳任怨的贤内助,钱钟书心里虽有惭愧,但更多的是对爱妻的感激与珍爱。

两年后《围城》问世,它是在上海沦陷时期写的,其艰难可想而知。钱钟书在序中说:“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地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围城》1989年将要搬上银幕前,杨绛为表达主题写了几句话:“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钱钟书很赞同杨绛的概括和解析,觉得这个关键词“实获我心”。

我原是父母生命中的女儿,只为我出嫁了,就成了钱钟书生命中的杨绛。其实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他家是旧式人家,重男轻女。女儿虽宝贝,却不如男儿重要。女儿闺中待字,知书识礼就行。我家是新式人家,男女并重,女儿和男儿一般培养,婚姻自主,职业自主。而钱钟书家呢,他两个弟弟,婚姻都由父亲做主,职业也由父亲选择。

钱钟书的父亲认为这个儿子的大毛病,是孩子气,没正经。他准会为他娶一房严肃的媳妇,经常管制,这个儿子可成模范丈夫;他生性憨厚,也必是慈祥的父亲。

我最大的功劳是保住了钱钟书的淘气和那一团痴气。这是钱钟书的最可贵处。他淘气、天真,加上他过人的智慧,成了现在众人心目中博学而又风趣的钱钟书。他的痴气得到众多读者的喜爱。但是这个钱钟书成了他父亲一辈子担心的儿子,而我这种“洋盘媳妇”,在钱家是不合适的。

但是在日寇侵华,钱家整个大家庭挤居上海时,我们夫妇在钱家同甘苦、共患难的岁月,使我这“洋盘媳妇”赢得我公公称赞“安贫乐道”;而他问我婆婆,他身后她愿跟谁同住,答:“季康。”这是我婆婆给我的莫大荣誉,值得我吹个大牛啊!

我1938年回国,因日寇侵华,苏州、无锡都已沦陷,我娘家、婆家都避居上海孤岛。我做过各种工作:大学教授,中学校长兼高中三年级的英语教师,为阔小姐补习功课,还是喜剧、散文及短篇小说作者等等。但每项工作都是暂时的,只有一件事终身不改,我一生是钱钟书生命中的杨绛。

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常使我感到人生实苦。但苦虽苦,也很有意思,钱钟书承认他婚姻美满,可见我的终身大事业很成功,虽然耗去了我不少心力体力,不算冤枉,钱钟书的天性,没受压迫,没受损伤,我保全了他的天真、淘气和痴气,这是不容易的。实话实说,我不仅对钱钟书个人,我对全世界所有喜读他作品的人,功莫大焉。——杨绛

相守:此情可待成追忆

爱女阿瑗在英国出生时,钱钟书致“欢迎辞”:“这是我的女儿,我喜欢的。”杨绛说女儿是自己“平生唯一的杰作”。

回国后,这个三口之家一直居无定所。1962年8月,一家人迁居北京干面胡同新建的宿舍,有四个房间,还有一个阳台,他们又添置了家具,终于有了个舒适的家。那时,钱钟书经常带着妻女去饭馆吃饭,有一次,在等待上菜的空当,钱钟书和阿瑗一直在观察其他饭桌上吃客的言谈举止。

杨绛奇怪地问:“你们这是干吗啊?”阿瑗说:“观察生活是件很有趣的事,你看那一桌两个人是夫妻,在吵架,那一桌是在宴请亲戚……”这三人在一起,总有无穷的趣味,平淡的生活充满了温情。

这个三口之家,很朴素,很单纯,温馨如饴,只求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时光静静流逝着,再美好的故事总有谢幕的一天。1997年早春,阿瑗去世。阿瑗去世时,钱钟书已重病卧床,他黯然地看着杨绛,眼睛是干枯的,心里却在流泪。

杨绛急忙告诉他:“阿瑗是在沉睡中去的。”钱钟书点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怀着丧女之痛,杨绛还要每天去医院探望钱钟书,百般劝慰他,并亲自做饭带给他吃。那时,杨绛已经八十多岁高龄,老病相催,生活日趋艰难。尽管如此,她依旧坚强地支撑起这个失去爱女的破碎之家。

1998年岁末,钱钟书去世。昔日其乐融融的家庭不复存在。杨绛说:“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从此,杨绛深居简出,很少接待来客,悉心整理钱钟书的手稿。

钱钟书曾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这对文坛伉俪的爱情,不仅有碧桃花下、新月如钩的浪漫,更融合了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与坚守。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我早年翻译英国诗人兰德的诗句。

钟书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

钟书走时,一眼未合好,我附到他耳边说:“你放心,有我呐!”媒体说我内心沉稳和强大。其实,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压根儿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杨绛 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