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舟男朋友是谁 蒋方舟男朋友柳智宇 柳智宇

2017-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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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北京的天空中总是有各种形状的云彩自在来去,秋天很凉爽,天空很蓝.从我们六楼的宿舍可以远望西山,苍翠的山峦,立在空阔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的干净和清爽.那些山在晴朗的天气里仿佛离我们很近,我曾想徒步一直向西方走,穿过立交桥和略显古朴的街道,走入那重峦之间,将自己消融在宁静的山色里.而在阴天,不管怎样向西眺望,都只看到一片苍茫的灰色,那些山峰隐没在哪里呢?大一曾到百望山去定向越野,脚明明踏在这座山峰的背脊上,也在盘旋的山路上回望秋日的天空与城市,却分明地感觉到内心与这些山峦的距离.这所有的美景终将幻作记

北京的天空中总是有各种形状的云彩自在来去,秋天很凉爽,天空很蓝。从我们六楼的宿舍可以远望西山,苍翠的山峦,立在空阔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的干净和清爽。那些山在晴朗的天气里仿佛离我们很近,我曾想徒步一直向西方走,穿过立交桥和略显古朴的街道,走入那重峦之间,将自己消融在宁静的山色里。

而在阴天,不管怎样向西眺望,都只看到一片苍茫的灰色,那些山峰隐没在哪里呢?大一曾到百望山去定向越野,脚明明踏在这座山峰的背脊上,也在盘旋的山路上回望秋日的天空与城市,却分明地感觉到内心与这些山峦的距离。这所有的美景终将幻作记忆,在我的灵台上,在我的心田里,又会留下些什么痕迹呢?

大一的我,度过了经常失眠的上学期和在功课中苦苦挣扎的下学期。失眠多严重呢?有时一晚上都知道自己是在努力入睡却一直是清醒的。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我索性放弃了入睡的努力,由它去了——结果居然睡着了一个小时。第二天整个下午都犯困,我记得有一节“管弦乐理论基础”是我一直期待的,因为高中听音乐不多,更没有机会系统地学习音乐知识。结果上课的时候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音乐的调子。

我有很严重的眼病,看书的时间不能太长,多长呢?有时是半个小时,所以上课的时候常常得闭上眼睛,完全靠耳朵去听,而且无法作笔记。如果有时用眼的时间超过了这个限制,就很惨了,往往一两天,乃至一两个星期都疼痛难忍,难以恢复。大一上学期因为功课很多是高中自学过的,问题还不大,只是做作业实在是要命的事。

大一上学期数学分析期末只考了75分,因此到了大一下学期,我就准备真正花功夫去学习。这时就发现完全找不到感觉。这部分内容高中没有学过,不知道其中的深浅,有时一个地方以为自己搞懂了,看到后面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更多的时候一个概念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提出来。

我学数学是希望与自然沟通,理解它的美和奥秘,高中竞赛的时候常能处处逢源,然而这些新的知识是我无法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大一一年我就没有听过几节能够激起我热情的课。这时多亏了我的同学们,他们帮我读书才使得我能够完成这一学期的学业。那时我们的班长每周都会抽两个小时时间与我一起做一个习题集。还有一

位同学每周抽一些时间与我一起学物理。但很遗憾的是,我的自尊心太强,不知道怎样接受别人的帮助。我总难以启齿去恳求别人,总想拿什么东西去与别人交换,或者自己多为别人做一点也可以,不相信别人会愿意全心地帮助我。

这种性格让我无法真心地去感恩别人,与他人的心相通。我请同学帮我读书的时候,因为羞于说“读书”或者“念书”——心理觉得这样仿佛在使唤别人——我就说:“这些内容你能不能帮我说一说?”这句话我觉得挺土的,又让我在这样讲时更加不好意思,而我居然这么讲了一个学期。

更让我自己不能接受的是,我有时会挑剔帮我读书的人,觉得他这里读慢了,那里没有读清楚。与人家一起做题的时候,人家读完题,我总是做得比较快,有时我不敢立刻就说我做出来了,怕伤到人家的自尊心,有时又会立刻说出答案。

这些都让我很纠结。因为我心里这种人我的对立,经常会把身边的人搞得很尴尬。他们都很愿意帮助我,但我对他们的帮助却不珍惜,有时只觉得我要多帮帮他们忙,赶紧把这人情还了,我总把自己看得很高。有几回和一位室友约了他帮我读书,而我居然几次迟到,没迟到的时候听他读也总是心不在焉。后来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他读书了。

有一回导师约我们小组十个人去交流,大家围坐成一圈,分别谈谈自己最近的心得与困惑。有同学说高中没有搞过竞赛,完全无法适应大学的思维模式,上课听不懂,作业题想了一下午,一道都做不出来,非常难过;有同学说要办一个什么手续,因为没看清楚而没有办成,时间都花费了,很着急;还有抱怨说同寝室的同学作息时间不一样,很难相处;有同学说找不到目标,不知道学了这些以后有什么用,又没有兴趣,很茫然„„我听着,想想自己遇到的困难与同学们相比也并不是最严重的。

我还想,我也许能为同学们做一点什么呢。导师建议我们办讨论班,巩固上课学习的重难点。我们的讨论班就这样成立了,我组织讨论班一直坚持了两年半。我大一一年都很迷茫,但当我看见大家因为听懂了一道题而露出微笑,内心也感觉到一种温暖。

从六楼俯视校园,各种树木摇曳着缤纷的绿,映着高楼和远山。而在寒冷的冬天里,缤纷落尽,繁华消亡,只留下黑色或褐色的枝干,如一支支手伸向清白的天空。可是这些光秃秃的枝干就是树的本来面目吗?冬日看去,便觉万物终归于寂,可是后面还有个春天,有那黝黑的枝干上刹那间涌出绿芽的生机。我总觉得在这些苦难的背后,有什么力量正在生长。

大一的冬天,有几次去参加禅学社的活动,认识了一位师姐,那时她在艺术系读研二。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位师姐,我内心就特别的温暖。师姐讲话的声音很柔和,仿佛抚平

内心的伤痕;而她的微笑中流露着淡定,仿佛什么都已了解,什么都能包容。有一天晚上,禅学社要为元旦联欢会排演一个话剧,一位师兄的小办公室里挤了七八个人,大家都在商量怎么排演,很是热闹。师兄非常幽默,他写的剧本,还有一位大二的女同学很活泼,她演主角,而我由于看上去比较深沉,被安排演一位高僧。

我穿上纯黑的海青,拿着一个师兄用来登山的黑色手杖,还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大家都拍手说真的很像呢。我也很高兴,不过内心还感受得到一种隐隐的伤痛,似乎眼前的欢乐并不能真正打动我的心。

排演完了,我与那位大二的同学和师姐一起往宿舍走。我有许多问题想问师姐,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太久太久,我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想了半天,要问的时候,又仿佛没有什么可问的。

冬夜的校园,格外的宁静肃穆。“师姐,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温暖。”我说。“是啊,我也是。”那位大二的同学说。师姐看着我们两个小孩子,笑了。那笑容像姐姐又像母亲。 “我想我愿意像姐姐一样关爱你,尽管我可能不一定能为你做些什么。愿你有烦恼时能想到我:) 我喜欢你身上真诚的气质,因为它也随时在感染我~~呵呵。”师姐在一条短信里这样说。

师姐教我唱歌:

此事《楞严》尝露布,梅花雪月交光处。一笑寥寥空万古,风鸥语,迥然银汉横天宇。一笑寥寥空万古,风鸥语,迥然银汉横天宇。

蝶梦南华方栩栩,珽珽谁跨丰干虎。而今忘却来时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飞鸿去。而今忘却来时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飞鸿去。

师姐会唱许多好听的歌,歌声宁静又安详。这首《楞严一笑》讲的是一位禅师临终前生死两忘,逍遥无碍的悟境,我特别想学。有一次一起乘车去西山,师姐就在车上一遍遍地教我。师姐说:“梅花,雪,月,同是这世界上最光明最洁白的事物。

它们交相辉映,那是怎样一种意境呢?《华严经》上说,无数世界,就如同无数宝珠,每一颗都在其它的宝珠中映出自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小相含,‘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人的心也能如此,无限的自由和宽广。”大一的下学期,我每天最盼望的就是中午到艺园吃饭,因为可以见到师姐。

师姐一直想带我多与人接触,打开内心。可是那时我的心非常的虚弱,很不喜欢一群人特别是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氛围。有一次禅学社去植物园春游,大家都在欣赏风景、聊天,很开心,我却觉得非常的孤独。植物园很大很大,沿路两旁的风景不断地变化,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山坡上的春草绿意盎然,遍野的鲜花迎风开放,却没有一朵花为我而开,

没有一阵风吹绿我的心园。后来好长时间我都不想再参加这样的活动,喜欢一个人做题,沉思。可是一个人又好到哪里去呢?常常莫名其妙得心里就难受,觉得生活没有意义,题也做不进去。休息一下吧,想听音乐也听不进去。有一周师姐每天中午会在艺园四楼为我读一个小时书。后来我没有兴趣了,也就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