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起霍建华 《秋之白华》导演霍建起:窦骁挺沉得住气的
建党献礼影片《秋之白华》日前作为电影频道传媒大奖开幕影片,在上海电影节放映。电影讲述了党的早期重要领导人之一瞿秋白和妻子杨之华的动人爱情故事。导演霍建起表示,把瞿秋白的爱情故事搬上银幕,就是想展现先烈们更多不为人知的人生轨迹——瞿秋白和杨之华因觉悟而革命,因革命而相爱,因相爱而勇敢,因勇敢而从容。
作为青年,他们为纯真爱情和美好生活投入了全部热情;作为革命者,他们为国家和民族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一切。而这正是这部影片最感人的地方。
记者:拍领袖人物掣肘很多,您为什么会接拍《秋之白华》?
霍建起:当初电影的总制片人沈爱华女士说瞿秋白的后代年龄都大了,如果我们不去拍有关瞿秋白的电影,以后就没人能再做这件事了。这句话触动了我。瞿秋白的事迹与众不同,创作难度很大,但我想瞿秋白30多岁就离开这个世界,他值得我们去为他拍部电影。希望观众通过看这部电影,会产生进一步了解瞿秋白的愿望。
记者:为什么会选取爱情这个角度来写瞿秋白呢?
霍建起:这个角度是编剧苏小卫想的。瞿秋白和杨之华,他们俩确实是一对浪漫又恩爱的情侣,他们之间有很多爱情的信物,比如那枚金别针,上面写着:赠我生命的伴侣。这个金别针是他自己设计的,用篆体刻的字。“秋之白华”的图章也刻了好几个。现在的人很难想象,一个处在这样的位置的人,能够有这么全面的才华。
记者:以前写领袖的片子,爱情都是陪衬,几乎没有完全从爱情角度来写的。
霍建起:其实我觉得,如果按照传统意义上的传记片拍,还不如看史书,一个电影两小时到头了,要把一个人的一生写出来,很难。把人物身上某种折射时代状况、思想感情的侧面表现出来,是典型化的过程。电影毕竟是电影,观众走进电影院里面,是希望被某种情感感动,如果单看史实,任何一本瞿秋白传记都会比电影更丰富。
记者:电影的名字《秋之白华》是怎么被确定下来的?
霍建起:《秋之白华》指的是瞿秋白和杨之华。他们曾经刻了一枚印章,上面写着“秋之白华”,秋白和之华互嵌其中。因为这部电影通过写瞿秋白和杨之华的爱情,折射出他们在那个年代所追求的理想,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组合是他们精神契合的象征。
记者:为什么会想到用窦骁来搭配董洁?董洁因张艺谋导演的《幸福时光》而出道,是较早的“谋女郎”,窦骁又是刚演完《山楂树之恋》,是最新的“谋男郎”,这样的组合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霍建起:一般我们会理解,革命者都是昂首挺胸、声音洪亮的那种妇女干部。杨之华的朋友们回忆起杨之华,都说她说话细声细气的,非常柔和,穿衣服也十分讲究。董洁很文静,身上有旧时代传统的气质,非常符合杨之华这个角色。
相比之下,瞿秋白更难找,现在浓眉大眼的演员太多了,单眉细眼的很少。我看了《山楂树之恋》后,发现窦骁属于那种单眉单眼,瞿秋白也是这样的,单眼皮,戴一个圆眼镜,瘦瘦的,我想他可不可以试一试瞿秋白这个角色。
记者:窦骁从小在国外长大,他能否理解瞿秋白的境遇和心情?
霍建起:瞿秋白离我们已经很遥远,离窦骁就更远,他在《山楂树之恋》中的老三更接近本色。但窦骁挺沉得住气的,他不是那种不知道怎么演就慌了的演员,这是他的优点。拍戏之前他问我,我说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去演就行了,我让他看一些瞿秋白的资料,对这个人有一个大致的感受,就可以了。
记者:听说您为营造上海情调花了很多心思?
霍建起:我觉得旧上海是一个特别迷离的城市,各种浪漫和小资情调混杂在一起,我尽可能地去营造那个时代的氛围,因为一部影片需要一种属于这个片子独有的氛围。瞿秋白很时髦,经常穿着白西装,戴着圆眼镜,很斯文,他36岁的时候就牺牲了,所以在人们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年轻的。
在戏中间,瞿秋白会在一个很讲究的咖啡馆介绍杨之华入党,杨之华也会换很多套旗袍,每套旗袍都很美。我尽可能地理解30年代上海文人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是揭竿而起的劳苦大众,其实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是非常讲究的一群人。
记者:从《赢家》开始到今天,您和苏小卫老师已经合作10次,加起来有16年的时间了,这个过程是一帆风顺的吗?
霍建起:我们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在一起工作的人,她也上班,做饭,也写东西,合作的过程中也会争论,有时发展为吵架。说实在的,我们俩系统不太一样,她文字能力很强,我的形象思维比较好。但夫妻合作也有好处,就是培育了人的免疫力,就算吵架,第二天一睁眼就忘了。这跟与其他人合作时需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相敬如宾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