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主持人纪萌胸大吗 央视主持人张泽群:4次高考才考上 被邻居调侃“大”学生

2017-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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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记者: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报考北京广播学院?张泽群:我知道文化成绩不行,就开始想着"走捷径",或者能上个大专也知足了.我尝试过"招飞",结果第一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报考北京广播学院?

张泽群:我知道文化成绩不行,就开始想着"走捷径",或者能上个大专也知足了。我尝试过"招飞",结果第一次体检就不合格,原因是没见过色谱被判色弱。回家后我哭了一场,一扇门被堵上了。

后来,班主任拿着广播学院播音系的招生通知找到我,觉得适合我,一是艺术类考试对文化成绩要求不高,二是我平时就是个文艺积极分子,喜欢朗诵,作文也写得好,他觉得在那里能圆我的大学梦。

当时我没听过这个大学,也不知道播音系是干吗的。老师说,你听那些电台,就是念报纸播音的。我想,念报纸也能上大学啊?别的艺术特长我没有,念稿子的能力我倒是有,于是就报考了。没想到,一考就是四年。

记者:一共参加了四次高考?

张泽群:1982年我17岁,头一回考北京广播学院,首先是在河南人民广播电台面试,那时候真不知道播音是什么,以为越大声越好,对着准备好的新闻稿喊了一遍。主考老师说,这孩子还小,还在变嗓儿呢。就没下文了。但是那个面试环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静的屋子,桌上铺着绿色的金丝绒,上面一个台灯,台灯旁边一个话筒,很庄重、很神圣。我想,以后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真不赖。

回去后准备普考,1982年7月31号,高考本科录取分数线出来,395分,我考了295分,整整差了100分。我和我爸说要复读,觉得自己不是笨,只是没用功。1983年第二次高考又失败了,因为之前一直学理科,文科知识准备不足;1984年,觉得复习得也不错,信心满满去参加专业面试,没想到,感冒了。面试老师一听我声音,就没通过,还说我不合适学播音。我当时就觉得五雷轰顶,我该怎么办?

1985年,我还是咬牙去考了,终于考上了。我那些考上大学的高中同学,有的都快大学毕业了。

记者:考了四次,期间有没有想过放弃?

张泽群:第三次高考失败后,我几乎已经决定放弃考大学了。院里的老头老太太见着我,都会开玩笑说:"呀,‘大’学生回来了!"他们不喊"大学生",故意把"大"字音拖得老长,嘲笑我年纪这么大了还当学生。也有人议论:老张家的孩子,怎么天天在家吃白食?我整天在家给爸妈做饭,也不敢出门,心理压力很大。

1985年的春天,我去找了一份工作,在平顶山市广播电台做播音员。虽然每天播的都是天气预报之类的小稿子,但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也算有些慰藉。当时就想着上个电大,这样也能实现理想。

工作了两个月后,我去了一趟洛阳,正好洛阳广播电台办了个培训,请来了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系的高蕴瑛老师,这位老师知道我已经考过三次,就问我:"你要不再考一次?"我犹豫了挺久,因为我当时已经有工作了,但最终还是遵从内心,偷偷跑到北京报名。这一次考上了。

记者:为什么一定要考北京广播学院?

张泽群:第一次高考时我心里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觉得参加艺术类招生,对成绩不好的我而言相对容易些。到第二年高考时,我才真真切切地确定了这个目标。

那是1983年5月,我去北京广播学院参加面试。十八岁,第一次去北京,我爸买了一张火车卧铺票和一张硬座票,他把我放到卧铺车厢,自己去了硬座车厢。

次日早上到了北京,经过长安街,看到那么宽的马路,我当时就被震撼了,这座城市真好。

更让我震撼的是人们的劲头。在北京,我看到早上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的人们,在等红灯时,腿始终都跨在车上,看到绿灯一亮,"蹭蹭蹭"全飞过去了。这和郑州不一样,在郑州,等红灯时人们都下了车,慢悠悠地等。那种朝气蓬勃的精神面貌,给十八岁的我极大的冲击。

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在北京,我看到了人们"跟太阳一块儿升起"的劲头,我就下决定,一定要来北京上大学。北广自然是最适合我的选择,文化成绩不好,只能选择艺术类考试,而我音乐不好、美术不会、跳舞也没学过,只有这个"念报纸"会。所以说,与其说是我爱上了北广,不如说我是先爱上了北京。

记者:还记得第四次高考的分数吗?

张泽群:408分。考了四年,这是分数最高的一次。之前参加北广的专业面试,已经通过了,高考分数出来后,我知道文化线也过了,就信心满满地等待录取通知书。后来我才知道,在报考北广播音系的河南考生当中,我的文化成绩是第一名。

谈高考影响

"四次高考确定了我价值理念和思维方式"

记者:四次高考的经历,给你带来了什么影响?

张泽群:不仅是让我考上大学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四次高考确定了我的价值理念和思维方式。恢复高考,也恢复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让人敢于拿青春去赌明天。高考让我相信天道酬勤,相信公平正义,相信可以完全通过自己努力、不凭借任何运作,去实现自己的梦想。那时候北广播音系每年在河南就一个招生指标,我如果不相信这些,觉得努力没有用,指不定谁走后门、谁花钱就进去了,我还会坚持参加四次高考吗?

记者:进大学后有什么感觉?

张泽群:一进校门,看到那些学生们都把校徽佩戴在胸前,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豪感,那时候,大学生确实都是"天之骄子"。现在的大学生,还有几个人会戴着校徽到处遛?那种对时代认同感、对自己作为大学生的使命感,真的是一种氛围。

我去学校报到后,到了宿舍,一推门进去我就傻了,我看到一同学盘腿坐在桌上,讲播音专业的很多知识,他讲的那些东西,我几乎都听不懂。都是刚进校,怎么他比我懂那么多?其他的同学,也都有模有样,我感觉自己和他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记者:那你怎么办?会自卑吗?

张泽群:不会自卑,我就觉得自己得用功,暗下决心。到大二的时候,我考试基本都在90分以上,专业课汉语语音考试满分。

1987年夏天,我大二那年暑假,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到河北涉县调研。在那里,我看到农家子弟在高考独木桥下的悲凉心境,思考是否有职业教育与高考制度相辅助的可能,写了近万字的调查报告《敢问路在何方》。当年暑假,我还在郑州火车站录音采访了因学习不好被父亲打出家门的流浪少年。

回到北京后,我把录音采访和调查报告,投稿给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最有影响的栏目《午间半小时》。半个月内,《午间半小时》相继播发了我采写的两个专题,不仅是在广播学院,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引起重视,央广的《青年之友》栏目,来邀请我去当特邀节目主持人。

这对我是很大的肯定,我知道,凭着自己的努力,我可以提高专业能力并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再一次相信了天道酬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