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治民个人资料简介 1985年陕西省商州市龙治民杀人案(2)

2017-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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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83年-1985年,在陕西省商县各乡出现怪事.一些外地打工归来或者上城买东西的农民离奇失踪.到了1985年5月,向公安部门报告的失踪者就有37人之多.刘湾乡叶庙村40多岁的杜长英就是其中之一.1985年5月16日,他起了个大早,跟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给猪买豆饼.两人分手后,杜长英却再也没有回家,家人四处寻找.1985年5月27日黄昏,杜长英的哥哥杜长年再一次从城里寻觅回来.路过县造纸厂时,他找到出纳员的表弟侯义亭,说了杜长英十余天未回家的事.表弟侯义亭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变

1983年—1985年,在陕西省商县各乡出现怪事。一些外地打工归来或者上城买东西的农民离奇失踪。到了1985年5月,向公安部门报告的失踪者就有37人之多。刘湾乡叶庙村40多岁的杜长英就是其中之一。

1985年5月16日,他起了个大早,跟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给猪买豆饼。两人分手后,杜长英却再也没有回家,家人四处寻找。

1985年5月27日黄昏,杜长英的哥哥杜长年再一次从城里寻觅回来。路过县造纸厂时,他找到出纳员的表弟侯义亭,说了杜长英十余天未回家的事。表弟侯义亭愣怔了片刻,叫道:“哎呀”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两天前,有名男子拿一张金额一元八角五分卖麦草的条子来领钱,条子上的名字却是杜长英。侯问那人怎么回事,那人说杜欠他钱,一直赖着不还,他在街上堵住杜,杜把这借钱的条子给了他。

1985年5月28日,经侯义亭辨认,领钱人是44岁的龙治民。杜长年等人随即扭住龙治民,要带他去派出所。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黑脸小伙上前,说也正找这人。黑脸小伙是另一支寻人队伍的成员。

1985年元月11日,上官坊乡某村副支书姜三合等人从西安做活回来,在西关车站打算回家,碰到个头矮小的龙治民,龙对他们说,他家里有活,挖猪圈,一天五元。姜三合独自去后,再不见回家。其兄姜银山从胜利油田请假回家,一直寻找到了5月;期间曾数次向地县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均无回音。

5月28日,在这个吵吵嚷嚷的人堆里,姜家看见了要找的人。持续数月的寻访,姜家了解到,龙治民经常出没于西关汽车站等处,春节以后,还不时从市场上招走一些男女。

两支寻人队伍交换情况,感到事情严重,把龙治民押往公安机关报案。两个人失踪都与龙治民有关,县公安局决定将其收审。面对讯问,龙治民的供述来来回回就是:“杜长英的麦草条是我拿的,他欠我20块钱。以后他去哪儿,我咋知道,姓姜的是我叫的,干完活就走了。起个猪圈嘛能用多长时间,一个下午就干完了。他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以后他去了哪里我咋知道”。

这么一个矮小愚笨、光头赤脚的农民能干出什么事呢?公安人员甚至为龙治民是关是放犹豫过,最后决定先把龙治民关起来,第二天到龙治民的家里看看再说。

1985年5月29日早晨,两名公安人员前往杨峪河乡王墹村龙治民家,龙治民家窗户全堵上了土坯,昏暗得像个地窖。屋内坑坑洼洼的土质地面上,有几处好像被铲过;架在阁楼上的木梯上有些斑点,呈乌紫颜色,像血迹。龙治民妻闫淑霞下肢瘫痪,行为古怪,对公安人员的问询,她一会儿说:“屋里没啥”,过了一会儿又说:“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人,晚上我睡在炕上,听见外间有动静,第二天这些人就不见了。

”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没头没脑地说:“我洗衣服,水红红的。”。

龙治民家西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柴草、空酒瓶、破布片等,用脚拨开才能看见一块地面;东厢更加黑暗,污浊,杂物充盈,一进门便碰一脸蛛网和尘絮。

两公安人员在搜查中感到可疑,他们搜查完毕后,立刻回到局里汇报,于是当天下午公安局又派人赴龙治民家搜查。这次搜查村治保主任也在现场,其对公安人员说,龙治民的家里很臭,村里人都不肯到他家去。

刑警队长王扣成则从臭味中分离出另一种臭味,他熟悉的死尸腐味。细细找寻,王扣成在东厢一个萝卜窖旁边,发现一堆散乱的麦草下有两具相拥在一起的男性裸尸。

公安人员停止搜查,封锁现场。看守所接到指令,要求把龙治民铐起来,并加上脚镣。

为防止龙治民的同伙在逃、自杀或相互杀人灭口,公安人员指示西南各乡,尤其是龙治民所在的杨峪河乡上赵原村、龙治民的原籍仁治乡、龙治民的妻子闫淑霞娘家所在的金陵寺镇以及邻近王墹的刘湾乡的乡村干部和民兵治保组紧急动员起来,对辖区内的曾有前科者和有劣迹者实行监控,并对行迹异常者予以关注。至于案发地王墹村,被一支武警部队包围封锁起来,通往村外的各路口都站立着荷枪实弹的武警。

自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王墹村沉默数年的钟声再度被敲响了。

6月2日午后,村干部站在几成废墟的老戏台上,向集合在台下的村民宣布了一个决定。基于法律方面的考虑,不便给决定以某种正式形式,该决定便没有诉诸文字更不能记录在案,而是口头下达的。所以王墹村干部没有使用“宣布”或类似于它的字眼,甚至避免给村民造成他在“传达上级决定”的印象。

没有什么决定,只是一件事。“给大家说个事。这个案子还在保密阶段,为避免走漏风声,给公安人员进一步侦破带来不便,这一段时间大家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离开村子了。

据公安人员推测,龙治民很可能有同伙。一些有头脑的王墹人马上品出了这番“禁令”的真正含义。

他们议论道:“要说防止走漏风声,风声在前几日早被围观的外村人传扬出去了。龙治民的同伙若在外村,早就逃的逃,毁赃的毁赃了。公安人员怀疑龙治民的同伙就在王墹村里!”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人眼里满含疑问。此后的日子里,家家户户门窗禁闭,出门时彼此碰见了,也只是匆匆的打个招呼,没有多余的话,全村一时处于相互猜忌的惶惶不安的紧张气氛中。

与此同时,在公安人员发现的两具尸体中,一个是杜长英,但另一个却并不是姜三合,而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小伙。再返王墹展开第三次搜查,公安人员在东边门扇的柴草后,又发现了一个满满的化肥袋子——里面装着一具女尸,死者年约50,也不是姜三合。

三具尸体的发现,立即引起了轰动。全村的老少倾巢而出,前往围观。

治保主任和几个民兵维持秩序。公安人员划出保护圈。

商县主管政法的县委副书记、公安局长,以及商洛地委、行署的有关领导相继赶来现场。公安人员带上警犬,再次搜查龙家,没有新的发现。据村民们讲,龙治民家门前有过一个萝卜窖,现已填平种上了白菜。这引起了公安人员的注意。

闫淑霞向民警指了萝卜窖所在的位置。这地方离门槛还不到一米。一个民兵挖了几锨以后,挖出一些苞谷叶。薄薄的土层下,是一层苞谷秆。公安人员又叫来几个人用锨,先不深挖而向四周开掘,清理出一个长3米、宽2米的场地。揭开苞谷秆,竟然有八九具尸体,是以码柴禾的码法,头足彼此交错倒置,整齐而紧凑,但从边际可见:下面至少还有一层。在场者都被这噩梦般的场景吓住了。

现场勘察的公安人员发出指令:暂停勘察,立即上报省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