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声大将生平简介 王树声大将九死一生的传奇经历

2017-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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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05年4月,王树声出生在湖北省麻城县的一个偏僻山村里.他的祖父靠行医兼教书积累了一些家产,在当地算得上小康之家.王树声六岁丧父,九岁亡母,他兄弟姐妹五人全靠

1905年4月,王树声出生在湖北省麻城县的一个偏僻山村里。他的祖父靠行医兼教书积累了一些家产,在当地算得上小康之家。王树声六岁丧父,九岁亡母,他兄弟姐妹五人全靠祖母抚养。

王树声在麻城县公立高等小学读书时,经历捐税之苦,看到人间不平,逐步由一个循规蹈矩的文弱书生,成为一个追求平等、憎恨旧社会的进步青年。他的叔伯长兄王幼安是个共产党员,以教师身份作掩护,常常在课堂上历数帝国主义列强罪恶、时政黑暗。在他的影响下,王树声读了不少进步书刊,经常和好友们一起评议旧中国的弊政,探讨国家前程。

1926年,王树声被接收为中共党员,担任了麻城县农民协会组织部长。王树声的舅爷丁枕鱼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土豪,群众叫他“北乡虎”。丁枕鱼的独子丁岳平,是不可一世的恶霸,外号“北乡狼”。丁枕鱼在当地实行“初夜权”,凡是他家里的佃户、债户和佣人,谁家嫁女取媳,都要新人先陪他睡觉。

王树声当了农民协会组织部长以后,有一位同志说:“老王,打土豪好办,可是你那个舅爷……”王树声不等那个同志说完,就朝桌子上砸了一拳,说:“要革命,就不能顾私人情面。走,今天就找丁枕鱼算账去!”说罢,就带领千余农友冲进丁家大院,烧毁田契,开仓分粮,又糊了一顶二尺多高的大帽子,戴在丁枕鱼头上,押着丁枕鱼游遍乡里,真是大快人心。

在一个月黑风急的夜晚,丁枕鱼父子带着十几个打手包围了王树声的家。这时,王树声正在家里吃饭,忽听外边吵吵嚷嚷,便吹灭油灯,提起一把鬼头刀从后窗跳出,翻上了房顶。

丁枕鱼父子像恶狗一样冲进王树声的家。王树声见自己要暴露,便从房上跳了下来,一刀砍倒一个打手。然后高喊:“姓丁的,滚出来。我王树声在此!”丁枕鱼父子急忙冲了出来。丁枕鱼咬牙切齿地说:“兔崽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子,老子非亲手结果了你不可。

来人,把他给我砍了!”几个打手一拥而上,企图仗着人多,将王树声砍倒。哪知王树声勇猛无比,挥刀左砍右杀竟将冲上来的几个打手全部砍倒在地。此时,王树声提着血淋淋的大刀,骂道:“丁枕鱼,你无恶不作,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我代表农会判你死刑!”说完,王树声挺刀直奔丁枕鱼而来。这时,突然“砰砰”响了几枪,子弹打在钢刀上,火花飞舞。就在王树声稍一迟疑的时候,丁枕鱼一猫腰跑了出去。王树声扭头一看,见几个团防局的团丁正持枪向小院扑来,王树声见事不妙,飞身越过土墙,向村外跑去。

丁枕鱼带人追到村口,根本没有王树声的踪影,气得他破口大骂:“王树声,我丁枕鱼要不生剥了你的皮,就誓不为人!”丁枕鱼让打手一把火烧了王树声的房子,尔后又带着爪牙砸了农民协会的办公室。

麻城混战,孤身战群敌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叛变革命,血腥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人民。麻城的反动派纠集红枪会向麻城民主政权反扑过来,制造了震惊全国的“麻城惨案”。

中共麻城县委的几个负责人动员工人、贫民、职员,守城御敌。这一天中午,红枪会的会徒赤裸上身,手执长矛短刀,向城墙拥来。有个念咒语的头领,大喊大叫:“上有天,下有地,玉皇赐的金刚体;金刚体,刀枪子弹不入体……”站在城墙上的王树声用蔑视的口气笑着说:“吹你娘的牛,我来看看你的脑壳是钢打的还是铁铸的!

”只见他端起步枪,轻扣扳机,一声枪响,那头领当即一命呜呼。守城的工农群众一阵石块、砖瓦,打得会徒们头破血流,乱成一窝蜂。

红枪会二头领王九聋子带领一帮会徒,妄图从西门偷袭。会徒们照样先是唱符念咒,尔后,王九聋子挥舞宝剑狂叫:“天兵天将们,给我杀!”就在他喊声未停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炸得王九聋子粉身碎骨。原来,王树声已安排伏兵,在隐蔽处架了一门土炮。土炮的轰鸣吓得会徒们退出几里路之外。

王树声和几位负责人召开战地会议,大家一致认为,会徒败退但并没有溃散,很可能会卷土重来。城里人少,武器不足,长时间拖下去,必然会对我们不利。于是,王树声自告奋勇去武汉搬兵,因为武汉有王树声的老师董必武。当天夜里,王树声打扮成红枪会会徒,腰插盒子枪,手提大砍刀,带着两名战士,从城墙隐蔽处坠绳而下。

在一处洼地中,王树声窥见红枪会的营地,里外有几百人,分左、右两处宿营。王树声发觉这是红枪会的两个组织。他回头对两个战士说:“你俩往左面打枪,我往右面打枪,等两面一乱,咱们就冲出去。”

“砰砰”,“叭叭”,红枪会的左右营地突然响起了枪声,会徒们顿时炸了锅,惊呼“农会打来了”!两营的会徒们相互打了起来。混乱之中,王树声三人立刻冲了过去。哪知,没跑出100米,三人就被一根绳索绊倒,从路两旁冲出十几名红枪会会徒,其中一个会徒挺着长矛向王树声刺来,一个战士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挡住了刺来的长矛,王树声趁势一滚,一手挥刀猛砍会徒的小腿,一手挥枪打了一梭子,这样一来会徒们才被击退。

然而,那位战士却英勇地牺牲了,王树声强忍悲痛,掩藏好烈士的尸体,率另一个战士大踏步地向武汉走去。

到了武汉,中共湖北省委负责人董必武听了王树声的汇报,马上召集会议组成“麻城惨案调查委员会”,并派正在黄安剿匪的警备团一营和武昌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的300名武装学员,火速增援麻城。这支队伍身着军装,肩扛汉阳造步枪,比起农民军来,更加威武雄壮。

王树声带领队伍,风雨无阻,直奔麻城。围攻麻城的红枪会会徒闻风而逃。危在旦夕的麻城解围了,革命军内到处传颂王树声单身冒险搬救兵的故事。第二天,王树声等就势召开群众大会,依据湖北省《惩治土豪劣绅条例》,逮捕了丁枕鱼、王子历等,公审判处死刑,当场执行。

生死大拼搏,平叛成功

1927年8月,混进麻城农民自卫军的反革命分子熊振翼,拉拢一排长余佩芳,企图叛变投敌。一天晚上,熊振翼、余佩芳三人躲在一家逃亡土豪的家里,一边喝酒,一边密谋。熊振翼拍着余佩芳的肩膀说:“咱们都是割头不散的交情,到了那边,我就是团总,你就给我当团副……”二人约定大后天起事。岂料,给熊振翼做菜的勤务兵张尽城是秘密共产党员,他听到熊、余二人的谈话,马上向党组织作了汇报。

在熊、余准备起事的前两天,王树声按照党组织的安排,独自一人走进一排排部。熊、余二人正在喝酒,王树声不动声色地问:“有什么喜事?两位怎么不请我喝一杯?”熊振翼开口说:“你是大官,我们可高攀不上呦!今天你来,准是有什么公干吧!

”王树声回答说:“据反映,熊教官下令把好枪集中到一排了,可有这事?”这一问,熊、余以为事情败露,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左一右,狠狠抓住王树声的两臂,反剪过来。熊振翼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咬着牙根说:“今天叫你王树声知道我们哥们的厉害!

”边说边朝王树声的胸口刺去。“慢!”余佩芳喊道,他递给熊振翼一封信,说:“这是刚从王树声身上掉下来的,你看!”原来这是王树声的表叔丁岳平写给王树声的亲笔信,信上说:“丁王两家骨肉相亲,宿怨不应久结。

现在赤党无大前途,我在省府军界,说话尚有份量,望侄三思,尽快率部举义,弃暗投明,我包侄儿前程远大,急盼回音。”熊、余看了一遍,知道丁岳平是麻城军界的头号人物,在省里又有靠山,他和王树声是亲表叔侄关系,如果把王树声杀了,农民自卫军饶不了他们,丁岳平也不会放过他们。

熊、余无奈,只得放开王树声,说:“王县委、王部长,我们刚才耍酒疯,跟你开个玩笑,请不要生气!”王树声借势来个顺水推舟,说:“我是来传达县防务委员会的命令,调一排马上到东岳庙,任务是对付新集的红枪会,你们排武器好,当主力,行吗?这一席话正中熊、余下怀,他们恰好打算今晚把部队拉到东岳庙,待明天晚上与国民党军汇合。

余佩芳高兴得连声答道:“遵命,紧急集合,马上出发!”王树声说了一声:“祝你们一路顺风!”便大大方方走了。

王树声离开一排驻地以后,半夜找到黄安县委求援,黄安县委当即把一支战斗力强的部队交给了他。王树声原打算带领黄安部队在黎明前赶到东岳庙,包围余佩芳的一排,再以传达紧急命令为由把熊、余二人骗出来,一举抓获。谁知天不作美,从黄安到东岳庙,一路上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部队走岔了道,直到天大亮才赶到东岳庙。

刚刚驻扎东岳庙的一排哨兵发现有部队靠近就开了枪,双方立刻就对打起来。附近的百姓听到枪声,也误认为又是红枪会捣乱,纷纷拿着家伙围上来支援麻城的自卫军,仗越打越激烈。

王树声一看全乱套了,他先让黄安的农民自卫军后撤一段距离,高声喊道:“麻城的农民自卫军兄弟和父老乡亲们,我是王树声,熊振翼和余佩芳已经叛变,你们不要朝这边打了……”

躲在东岳庙里的余佩芳一听王树声揭穿了他的面目,气急败坏地朝王树声喊话的方向打,双方又展开混战。王树声接着高声喊道:“你们那里的弟兄们听着,咱们都是本乡本土的兄弟,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天下农民是一家。只要你们早点醒悟,反戈一击,咱们还是朋友!”

那边的共产党员张尽城听出了王树声的暗示,便将怀中的匕首抽出来藏在袖筒里,向余佩芳走去。

“余排长,咱们不能老在这里耗着,得想个办法。”“什么办法?”余佩芳瞪着眼睛问。张尽城突然从袖筒抽出匕首向余佩芳当胸刺了一刀,边刺边说:“这就是办法!”余佩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王树声带着黄安自卫军,乘势冲进东岳庙,把余佩芳的几个爪牙制住了。

事态平息下来以后,他们发现熊振翼不见了,经调查,才弄清熊振翼以为反叛成功,提前到敌人那边请功去了。而敌人见熊振翼要拉来的部队没有一个人来,就把熊振翼这个“废物”宰了。

西路兵败,身陷重围装哑脱险

1936年10月,红军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10月下旬,王树声奉命西征,向新疆方向前进,为打通国际路线而战。11月10日,过黄河的部队改称西路军,王树声调任西路军副总指挥兼第九军军长。此时,西路军已由过河前的两万余人,锐减到5000人。1937年初,西路军屡遭数万强敌的阻截、包抄、袭击,只剩下大约1500余人,被迫退入祁连山区。

为尽力保留有生力量,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决定将余部分编为左、右两个支队:右支队千余人,由李先念等率领,向新疆挺进;左支队500人,由王树声等率领,向东转移。王树声带领左支队,历经三个多月的频繁战斗,最后只剩下十多个人闯出了千难万险的祁连山。为了避开敌人,王树声决定将剩下的人分为两拨,分别化装返回延安。

王树声和师长杜义德等四个人一拨,因为路上遇到土匪,随身带的钱财口粮被搜掠一空,只好靠行乞生存,一边讨饭,一边向延安方面前进。这一天,他们行到中卫县,马上要渡黄河了,这一带敌人盘查得厉害,为了缩小目标,王树声和杜义德决定每人带一个通讯员分别行动。

杜义德二人来到黄河边,用一个金戒指雇了老乡的羊皮筏子,当夜就渡过了黄河。同一天晚上,王树声带着通讯员来到一个村口,撞上敌人,双方开枪交火。王树声和通讯员被包围在一个土圩子里。

王树声一眼瞥见通讯员身上别着一颗马尾手榴弹,便吩咐道:“等敌人靠近了,你就将手榴弹投出去,趁着烟雾咱们一起往外冲。”

这伙敌人见土圩子里没动静,便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突然,一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飞来,顷刻间发出了一声巨大声响,把几个敌人送上了天。就在烟雾弥漫之际,王树声和通讯员同时跳出土墙,一起向敌人开火,趁敌慌乱之际,二人火速突围,慌不择路,二人跑散了。

王树声独自一个钻进了腾格里沙漠。沙漠无边无际,没有追敌,没有枪声,但紧接着而来的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干渴、饥饿。王树声一步一步跋涉,终于在第三天走出了沙漠。每天除了乞食睡觉之外,就是走路。

一天下午,王树声正在摇摇晃晃地向前行走,迎面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汉。他向老汉打听道路。老汉似乎猜出他的身份,说:“你不像是生意人,你不讲,我也明白,前边镇上有马家兵,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王树声把心一横,就跟老汉走了。

老汉名叫俞学仁,家住中卫县旋窝铺,经常在附近一带做小买卖。傍晚,俞老汉把王树声带到女婿家。他告诉女儿、女婿说:“这是我结交的新朋友,到这里歇歇脚。”女儿、女婿对王树声十分客气,沏茶水、洗瓜果、炒菜、烙饼,忙得不亦乐乎。饥肠辘辘的王树声顾不得斯文,一阵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

俞老汉陪着他喝了几杯烧酒,微醉之中,拍着巴掌笑起来:“我说句实话吧,你哪里像个买卖人,我看你是红军。这些天,被打散的红军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单身一人的,都是穿得破破烂烂,一边要饭,一边往陕北奔。红军都是为穷人的,他们遭了难,我们老百姓能帮多少忙就帮多少忙。这样吧,你在这里歇几天,养养身子,我再送你去陕北。”指挥过千军万马在腥风血雨中滚打过来的王树声,在俞老汉的一片挚情感染下,禁不住掉下了热泪。

三天之后,王树声告诉俞老汉说,他已经好多了,坚决要走。俞老汉心里明白,这些红军是要干大事的,就说:“谅你这身打扮,走不多远,就会被坏人认出来。你先委屈一下,穿上我女婿的衣服,装成我的女婿,我们一块儿像走亲戚的样子,路上你装哑巴,遇到事由我来应付。”

俞老汉给王树声理了发,刮去胡须。王树声一身农民打扮,倒像一个精悍的青年。第二天早晨,俞老汉背上跑生意用的褡裢,王树声挎着荆条篮子,篮子里装着甜瓜、熟鸡蛋和四只风干的野兔,“翁婿”二人就出发了。俞老汉对马家兵设的关卡,有熟人的,就走过去送一些香烟、甜瓜、鸡蛋。

没有熟人,就设法绕路过去。两天之后,走到了“红”“白”区的交界处,这里是最难过的一道关。他们走到离马家兵的炮楼还有300多米的地方,马家兵大喝一声:“站住!

”接着五六个带枪的士兵围了上来。俞老汉照例拿出“礼物”送给他们。谁知,这些匪兵都是新换防来的,不认识俞老汉,对“翁婿”二人盘查很细。匪兵中一个当头的,一把拉过王树声的右手,问:“你是干什么的?”俞老汉急忙跨前一步说:“这是我的女婿,他是个哑巴,在家捅牛屁股的,我们是去走亲戚。

”那个当头的贼眼一闪,冷笑一声说:“耍什么把戏,捅牛屁股的?这二拇指上的老茧哪来的?明明是共匪。”俞老汉急中生智,从“女婿”的篮子里拿出一只干兔,笑着对当头的匪兵说:“长官,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别看我女婿是个哑巴,打猎倒是把好手。你看,这兔就是他打的,送给长官吧。”当头的一把将兔子抓过来。王树声装着憨傻样,又拿出一只干兔递给他。

“翁婿”二人走过铁丝网。当天,王树声二人就到了中共固北县委。休息三四天后,俞老汉要回去,王树声把唯一的一枚金戒指送给俞老汉。俞老汉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戒指我不能要,你留着用在打马匪上,早点回到我们那儿,解救穷人……”王树声把他送了很远很远,洒泪而别。

日伪夹击,黄河飞渡求生

1944年仲秋,正在中央党校学习的王树声接到通知,要他到党中央所在地枣园去见毛泽东主席。在毛泽东居住的窑洞前,毛泽东请他分析中原战局形势,王树声直率地谈了自己的看法之后,毛泽东对他的分析很赞赏。接着毛泽东告诉他,中央想派徐向前、戴季英、刘子久和王树声一道,带一支部队速去中原,会合皮定钧、徐子荣部,组成河南军区,发动群众,搞好根据地。

毛泽东接着说:“但是,徐老总在山东战场时,骑马受过伤,至今尚未痊愈,一时恐怕还去不了,这个帅就由你王树声先挂喽!

”王树声谦虚地说:“主席,只怕我水平太低,又是犯过错误的人,难以挑起这副重担!”毛泽东知道王树声说所谓“犯过错误”,是指西路军失败的事,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西路军失败,你没有责任,这次出征中原,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党中央相信你,也确信你有这个能力!”就这样,王树声挑起了河南军区司令员的重任。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王树声率领大军,南出陕北,跨越太岳、太行,直奔河南。一天,部队进入晋东南阳城县境,此处离中条山只有十几里,设有四个卡子,驻有日军两个大队和伪军10个中队。

正在踌躇之际,得遇三个老乡。其中一个黑胖子老乡问道:“啊,是八路军呀,太好了。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八路军河南军区的!”小白抢先回答道。不知怎的,王树声一看到这三个“老乡”,感到特不对劲,这些人都是小矮个,走路迈八字步,有点像……

“首长,你们辛苦了,到前村去休息吧。”就在这时,那三个“老乡”持枪直指王树声和小白。原来,这三个“老乡”都是日军特高课侦搜班的。

一个特务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看着看着,黑胖子对着王树声说:“啊,原来是王司令员,失敬,失敬。”

“你别忘了,我腰里的枪不是吃素的!”王树声威严地对他说道。

“你只要动一动,我就会打死你。”黑胖子威胁道。

“老子就动了,看你怎么办?”话音未落,王树声飞起一脚踢起了一团雪雾,溅了黑胖子一脸。同时,王树声对黑胖子打了一枪,小白也向特务射击,几个人在雪地展开了一场枪战。这时,警卫连连长崔金浩带队赶来,三个特务被乱枪打死。

王树声回到营地以后,立刻带队冒雪急行军,翻过了巍峨险峻的中条山。黄河的巨浪推动着一块块高过屋顶的冰块,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侦察分队找来几只渡船试渡都失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树声连接电报,“后卫来电,中条山东麓有大批日军尾追我军”,“急报首长,中条山西麓,发现大队伪军向我军疾进”。

紧急关头,王树声派出侦察员寻找有经验的船工。没多久,一个侦查员带着一捆木炭跑回来报告:“首长,我请来一位老大爷,他从上游踩着冰过河的。

”王树声了解到老人是过河卖木炭的,当即以高出几倍的价钱把木炭买下来,请老人为部队带路过河。大队人马来到黄河边,王树声命令每人带一帽子黄沙,走在冰上边走边撒,为后续人员、马匹作防滑处理。当最后一名士兵走下冰河时,王树声才跟着下了河堤。

没过多久,天气转晴,冻冰开裂了,白晃晃的冰块挤撞着顺流而下,这时,多路追敌也赶到了岸边,可是,他们只能望着八路军远去的背影嗷嗷乱叫。当地群众把王树声过黄河的事当成奇迹进行传说,他们说:“自古黄河冰冻过两次,一次是汉朝皇帝刘秀过河,过了河,冰就开了;再一次就是王树声大军过河,过了河,冰就开了,把日本鬼子气死了。真是天意,河南人民一定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