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怡后来又嫁了谁】贺怡如果不死

2018-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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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薄暮时分,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没直接回家,因为心中有一个重要任务.受一位远方朋友"霞妹"之托,我要去访问关于老红军罗炳辉.杨厚珍当年遗留在瑞金的女儿的信息,目的地不远,就在附近的沙洲坝村.带着这一目的,我拨通了沙洲坝村党支部书记杨照春的电话.可是,他人在广州,但他告诉了我另外几个村干部的电话.顺藤摸瓜,我找到沙洲坝镇官山村妇女主任杨香莲的家.一问,原来她恰好是我一位同事的妻子,我庆幸找到了一位好帮手.面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同事和他妻子热情地在门口等候我.待我说明来意后,她立即开始打电话,四

薄暮时分,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没直接回家,因为心中有一个重要任务。受一位远方朋友“霞妹”之托,我要去访问关于老红军罗炳辉、杨厚珍当年遗留在瑞金的女儿的信息,目的地不远,就在附近的沙洲坝村。

带着这一目的,我拨通了沙洲坝村党支部书记杨照春的电话。可是,他人在广州,但他告诉了我另外几个村干部的电话。顺藤摸瓜,我找到沙洲坝镇官山村妇女主任杨香莲的家。一问,原来她恰好是我一位同事的妻子,我庆幸找到了一位好帮手。

面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同事和他妻子热情地在门口等候我。待我说明来意后,她立即开始打电话,四处寻找可能知情的高寿老人。一阵沟通后,她告诉我:“行了,我们有目标了。”在傍晚微弱的星光下,杨香莲带着我踏上村道,走上了寻访之路......

一、97岁的老人杨世享,春日的夜晚有些微凉,我从呼吸的空气中感到一丝寒意。妇女主任杨香莲的热情使我格外温暖和感动。在漆黑的夜幕里,我们来到官山村不远处的赖屋。其实,官山村以前也是沙洲坝村的一部分,只是后来人口多了,也便分了村子。在过去的几十年,农村分村的事儿常常发生,只有杨香莲这样的村干部才能知道个中缘由。

走过一片种满桂花的庄稼地,我们终于来到一个名叫赖屋的村庄。抬眼望去,发现赖屋是一个好大的屋场,有数百口人家。村子的外围建有不少水泥洋房,里面透出农家的电光。这些房子的外观装修并不很好,房子的栋距也不大,可能是各家土地有限的缘故。在摩托车灯光的照耀下,我们缓慢走进到村子里面的道路,路面很小,坑坑洼洼的,只有两三米宽。

左弯右拐穿过十多户农家之后,我们看到正前方有位农村老太婆倚靠在破旧的没上油漆的木门边,她的老伴在外面抽着旱烟,火星儿一闪一闪的,在黑夜中亮着。杨香莲叫我把车子停在附近,她也顺便停靠了自己的自行车。

随后,她领着我继续往前行进,不久她在一处没有粉刷的红砖房子前停了下来。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甚好她的手电亮着明亮的光线。她见房子里没有动静,以为主人已经外出,只好带着我原路返回。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位老人夫妇早已入房休息。

   在一位好心邻居大娘的帮助下,那间房子里终于传来女主人的应答声。过了一会,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颤巍巍地开了门,问是何人何事。我举目一望,发现大娘肯定八十岁以上年纪。带路的大娘与妇女主任向大娘大声喊道:“有位作家要来采访你老公。”得知我们的来意,年逾九旬的杨世享老人这才下了床,下身仅穿着一条短裤。

我连忙说:“老人家,穿起长裤吧,不要着凉了。”他老伴告诉我:“他耳背,听不清楚!”“哦,原来这样。”我自言自语。“那他认得字么?”“认得,认得,以前他当过沙洲坝乡乡长(相当于今天的村长)呢!”杨香莲对我解释。“那我写字给他看,让他回答我的问题,听他的讲话好像没问题。”我回答。

   从包里掏出记录本和笔后,我在纸上写下:“解放初,有一位女孩,不到20岁的样子,她曾到乡里开了介绍信,说要去北京看她的母亲杨厚珍,据说她是红军将领罗炳辉的女儿,红军长征前后寄养在赖屋,您记得吗?”杨世享的视力也已退化,不过他老伴宽慰我:“没问题,他有放大镜。”老人用心地用放大镜耐心看着,想了想,告诉我:“没这个印象。”

听到他的回答,我顿时着急起来。于是,我再写下几行字:“后来,她被抱养到了一户杨姓人家,当时,她的养爷爷、养父、养母都已去世,只有一个老奶奶,也体弱多病,老奶奶对养孙女说:‘闺女,你是红军将领罗炳辉和杨厚珍的女儿,你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听说你母亲还活着,好像在北京。’你是1934年寄养在这里的。”

老人仔细看看,沉思了片刻,说:“没有,我当时还是村干部,还是没这个印象。”听完回答,我陷入了迷惘。“不过,我们赖屋倒是寄养了两个红军干部,当时好像都是老弱病残。一个姓罗,他称呼自己妻子‘良人’,他们是外地人。另外一人叫杨家湖(音),是苏区中央局的一位马夫,也是外地人,挺瘦弱的,因此也留了下来。

不过,红军走后,国民党军队和还乡团来清扫,结果把他们都给杀了。这件事我知道。”“良人?”我对这一称呼产生了兴趣,我知道,江西地区是不把妻子称作“良人”的,难道与罗炳辉有关吗?细细一想,不对,我要调查的只是一个女孩,对不上号呀。“当时,杨雪英在沙洲坝乡政府开了介绍信,到南昌后,时任省长邵式平亲自批准送她上北京,有没有这个印象?”我这样写下。

“我不清楚。没这个人,没这个印象。”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与杨香莲四眼对望了一会,议论起来:“看样子没戏。”杨香莲是个热心人,紧追不舍地大声在老人耳边问:“那我们村子还有谁了解这一情况?”“你问问你父亲呀,他也许知道。”杨世享老人告诉她。“对了,都把自己父亲给忘记了。我真是舍近求远。”杨香莲回答。“那我们回吧,问问我父亲去!”“好,我们走吧,不打扰他们休息了。

”我对杨香莲说。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看着杨世享老人精神清爽的样子,我收起笔记本,连声对杨世享老人道谢,我握着老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说:“祝您老健康长寿,辛苦您了。”说完,我们踏上来时的路,径直往杨香莲主任家里而去。

二、89岁的老人杨衍霓,官山村妇女主任杨香莲的家就在沙洲坝政府对面的那条街道。我们回到镇里时,已是华灯初上,街里的人们还在忙碌着。还没有进杨香莲的家,我的内心就已充满了焦急的期盼和忐忑的想象。来到里间,我发现老人正端坐在床沿边,看来是准备休息了,其实时间还早着呢。

“我爸的语言和听力都还不错,你不用那么辛苦了。”杨香莲一脸笑容对我说。我与老人寒暄问候过后,杨香莲首先作了介绍:“爸,这是上面来的作家,他要来采访您呢。”老人高兴地点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很快,我问起老人的姓名和年龄。老人慈祥地回答:“我叫杨衍霓,今年89岁了,是沙洲坝本地人。”像刚才采访时一样,我将要了解的问题和盘托出。“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听说是苏区时期寄养在附近的老百姓家里,她住在大埠禾坪岗一个姓赖的人家,离这里有八、九华里距离。解放前夕,我到牧场(大埠禾坪岗附近)边的农田去放水,我还让过水给她呢!那时老百姓争水争得矛盾非常尖锐。”说道这里,老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一边思考:“她会是传说中罗炳辉与杨厚珍的杨雪英吗?”老人的话匣子并没有停顿,继续说:“她长得比较高,瘦瘦的,大约17、18岁光景。我家的田恰好在水流的上头,她家的田刚好在我家田地的下面。有一天,我们同到田间放水,看到她家的田地干旱得很,都快裂开了缝隙,于是我主动把水让给她。

女孩子嘛,也要到自家田里放水,毕竟不容易。当时,我们聊得还很开心。”我轻轻地点头,不敢打断老人的思路,期待他继续把故事讲下去。“后来,也就是解放后不久,她母亲亲自来瑞金调查,寻访到了赖家人,确定了她就是苏区时寄养在瑞金的女儿,于是决定接她去北京。”

老人边回忆,边说。“她跟随母亲去了北京吗?”我很关心这一结果。“没去,可能是当时她们彼此还有陌生感,那姑娘不愿随母亲去。于是,她只好先行返回北京。听说,在返回途中出了车祸,结果她母亲死了。后来,上面又来了人,这女孩也就去北京了。”

“天哪,这不就是贺子珍的妹妹贺怡接女儿的故事吗?”这则故事我老早就听过,而且还有确切的文字记载,我激动地对杨衍霓老人说。“贺怡就是毛泽覃的结发妻子,毛泽东的小姨子,那个小姑娘自然就是毛泽覃、贺怡的亲生女儿毛雪英。”我急忙向杨衍霓老人叙述当年的历史。“对,应该是她,她就是毛泽覃的女儿,可惜贺怡死得早。”老人伤心地叹道。

“其实,贺怡这次到瑞金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寻访到了毛泽东、贺子珍儿子小毛的确切消息。”我告诉杨衍霓老人。“在我们瑞金民间有一个说法:有两个人极有可能是毛泽东、贺子珍的儿子毛岸红。一个姓邹,叫邹方沐,武阳人。一个姓朱,叫朱道来,听说还留有贺子珍当年送养时红军服该改做的小棉袄。”

“对,对,邹方沐我知道,他以前担任过瑞金县革委会副主任、副书记,后来做了赣州地区交通局副局长。他长得高高的,就连走路说话的姿势都极像毛主席。”说起毛主席,杨衍霓老人心中无比激动。

“苏区时,您见过毛主席吗?”我好奇地问。“当然见过,在召开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时,我与少先队员们还在沙洲坝大路上欢迎毛主席呢!那时,我也不过6、7岁大,对毛主席有很深的印象。他身材高高瘦瘦的,我与赤少队员们列队迎接首长,我们使劲鼓掌欢迎毛主席呢!记得二苏大会召开前,苏维埃政府修建了大礼堂,毛主席常到那里查看工程进度,我呢,喜欢到那里去抱一些木屑回家作燃料。”杨衍霓一口气介绍他认识毛主席的故事。

“老人家,那您认得毛主席、贺子珍的儿子小毛吗?”小毛叫毛岸红,对于这个话题,我同样感兴趣。“小毛的故事,我也是听大毛讲起过的。那时,毛主席、贺子珍住在红井(解放后才给取名的)那边,我比较少去。我们村里有一个叫杨大毛的,他的名字就是毛主席给取的。

听说,有一天毛主席、贺子珍带着小毛在大樟树下玩耍,刚好有一个邻居家的孩子在旁边,于是毛主席问:‘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回答:‘别人都叫我毛毛,我还没名字。

’‘这么巧,你叫毛毛,我看你叫大毛,我这小鬼就叫小毛。’毛主席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对于这些故事,在党史和野史上都有记载,我连声附和。“后来,孩子他爸干脆就给孩子取名杨大毛,一直也没有改变。故事的原委就是这样。”杨衍霓老人饶有兴趣地继续侃道。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据可靠消息透露,过些日子毛雪英就要来瑞金给毛泽覃烈士扫墓了,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去采访她老人家。假如可能,我会将您的近况告诉她老人家。”我高兴地对他说起这则消息。“好,好,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呢?”杨衍霓老人激动地回答。

到这时,我的采访任务已完成了一半。“大埠禾坪岗那里还有什么信息吗?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向杨衍霓老人继续提问。“不清楚了,我年纪太大了,走不了远路,也不知他们家还有哪些人。”杨衍霓老人心里有些抱歉地回答我。“那好吧,您已经把最宝贵的故事告诉我了,实在感谢您,打扰您休息了,不好意思。祝您健康快乐!”我给老人送上祝福,与杨香莲告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