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华施小炜 村上春树的作品 施小炜译本比林少华译本好吗?好在哪里?

2017-10-31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静物和水 第一次听说村上春树是身边的人都在谈论<挪威的森林>,可惜当时一念之差,错过了这本书,直到现在也没读完第一页. 我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视第一印象的人,越是重要的东西,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越能引起连锁反应,在名家译文上尤为如此.当我读完蒋学模翻译的<基督山伯爵>之后,它的第一印象就永远刻在我的脑中,再也擦除不掉.其影响之强烈渗透到每一个细节,使我相信邓蒂斯就是邓蒂斯,而不是唐泰斯,哪怕后者翻译得再好,读起来也是寸步难行.但如果我当时读到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的<基督山伯爵>,

静物和水 第一次听说村上春树是身边的人都在谈论《挪威的森林》,可惜当时一念之差,错过了这本书,直到现在也没读完第一页。 我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视第一印象的人,越是重要的东西,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越能引起连锁反应,在名家译文上尤为如此。

当我读完蒋学模翻译的《基督山伯爵》之后,它的第一印象就永远刻在我的脑中,再也擦除不掉。其影响之强烈渗透到每一个细节,使我相信邓蒂斯就是邓蒂斯,而不是唐泰斯,哪怕后者翻译得再好,读起来也是寸步难行。

但如果我当时读到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的《基督山伯爵》,我又会觉得唐泰斯就是唐泰斯,而不是邓蒂斯。 我想说的是,每个译者都有自己的风格,哪怕再想还原作者的文字,里面也不可避免地掺杂自身的文学成分。

比如傅雷翻译的骂人话“爷爷的锹子”,我第一次看完全看不懂,还以为自己漏了某段关于铁锹的描写。总之,如果一本书有两个以上译者的版本,我一定会在选择版本上大伤脑筋,因为它关乎作者给我的第一印象,第一印象一旦不合拍,就可能永远错过某位作家。

我第一次完整地读村上春树是《海边的卡夫卡》。在中国,与这本书大概同时出版的还有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如果你细读这两本书,会发现两位作者的感性世界里有许多重叠的地方,包括二者对超自然的描述都相当平静,就好像发生在身边的琐事一样,这种白葡萄酒渗入海绵般的吸引力让我着迷。

但可惜,《美国众神》我读了至少8遍,《海边的卡夫卡》我只读过1遍半,从此再也读不下去,原因很简单,就是日本话提问时的那种残缺感。

我中文不好,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就这样,在我觉得可能永远不会再读村上春树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图书馆借到了一本《1Q84》。借的原因你懂得,就是这书名看着怎么这么像《1984》。

然而回去一读,我的青豆,这写得也太好了!好到什么程度?看一会儿,我就得合上书歇一阵儿,再打开书看一会儿,然后再歇一阵儿。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神经病似的感觉。反正我是得不停休息,才能让自己不全然被卷进书里去。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将第一部看完,我又恢复了重读村上先生所有作品的想法。 但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为什么《海边的卡夫卡》我看不进去,而《1Q84》却放不下手?在一些用幻境诠释现实的描述上,《1Q84》似乎不如《海边的卡夫卡》。

我想可能是译者的选择出了问题。 然后就是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比较林少华先生、施小炜先生译文风格(有朝一日去台湾我要一口气买全赖明珠女士的译作),比较的参考依据就是林先生和施先生重叠的译作《天黑以后》,还有一些林先生和赖女士的译文。

目的当然不是要分个“高下”——我相信所有将译者分“高下”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一种借着别人表达自己的方式,有时甚至自己还没体会到——而是要认清自己究竟适合哪一种风格。

比较的过程很痛苦,不能带着一丝主观进入同一件作品,每一次都得是第一次。所以断断续续,比如某一天忽然翻开某一章看,然后就停掉。再过一阵子,进入另一章体验。 末了,我个人的感觉是,林少华先生的译文像静物,淡雅,唯美,适合放在庭院中观赏。而施小炜先生的译文像水,明亮,流动,偶尔还发出汩汩的声响。 我个人选择施先生的译文。个人喜好,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