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聪导演 “肥仔”当导演 林子聪:没有星爷我不懂拍戏

18岁时,“肥仔”林子聪写了一个关于保险的剧本,被TVB聘为编剧;22岁时,他立志要在30岁前当上导演;25岁,他在一个咖啡厅里逗笑周星驰,成为《少林足球》的编剧,并出演“六师弟飞天猪”,一夜成名;29岁,他遇到刘德华,执导处女作《得闲饮茶》,实现了当导演的愿望。

现在,35岁的肥仔正在拍摄自己的第三部电影《超时空救兵》。谈到自己事业“三级跳”的缘由,心宽体胖的林子聪认为,最重要的是心态简单:“不付出就没有回报,事情要好好做,但是对生活要少一点欲望。我出门就坐公交车,也一直不减肥,随便咯,开心就好。”

《超时空救兵》的灵感来源于肥仔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时光倒流70年》,虽然有点“穿越”,但他对此很警惕,“穿越题材这么流行,源于很多人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但是,换到另一个时空、另一种生活,你有没有想过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这个片子对观众提出的问题。”为了这个剧本,他辗转找过N个投资方,“如果资金有问题,最多我个人不拿钱,组里面有盒饭就够了,把戏拍好是我唯一的愿望”。

行业现状 有了包装就能骗钱

新京报:类似题材在国内常被看成“粗制滥造”的代名词,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林子聪:大多数“穿越”片都是无聊闹剧,那些滥俗的东西我都没有。我尽量做一些观众没想象过的东西。

新京报:但要超越如今观众的想象,并不容易。

林子聪:能拍好电影的人,一般会比普通观众思维快几年。《大话西游》上映5年之后才获得反应;《喜剧之王》一开始票房也不好,过了10年才有人发现,原来从2000年开始,再没有一部香港喜剧片可以超过它。

新京报:现在的港产喜剧片越来越少惊喜了。

林子聪:现在拍电影的人,越来越脱离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坐公交车的人是怎样生活的,因为他们自己开奔驰———这句话是香港老牌喜剧天王许冠文说的,他问自己这20年为什么再也创作不出新的东西,原来是因为他搬到山顶豪宅去住了。

新京报:在这样的行情下你还在坚持拍喜剧片?找投资困难吗?

林子聪:以前拍片很简单,都拼命想怎么拍得好看。现在都是忽悠,一切为了钱。我拿着剧本去找投资,没人关心这个故事,第一句话就问,找谁来演?片名叫什么?投资多大?他们只要包装,有了包装就能去骗钱。直到我遇到刘德华,他说,“剧本不错”。这句话我已经好久没听过了。

新京报:那《得闲饮茶》当年让刘德华亏本了吗?

林子聪:那部片当时花了五六百万港币,对一个年轻导演不算低。刘德华很老实地告诉我:“没事,你拍之前,我已经回本了”。据说这个题材还算受欢迎,加上我演过《功夫》后知名度还可以,他说海外一些片商听说是我拍的,没看片就买了。

谈周星驰 他没有养我们的义务

新京报:你能当上导演,周星驰和刘德华谁对你帮助最大?

林子聪:两人我都感谢。在我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刘德华只在第一天跟我说了一句“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因为我相信你”,之后再也没有干预过什么。

但是,如果没有星爷,我也不懂什么是拍戏。他教我的最管用的东西就是,怎么控制电影的节奏。只有100分钟,你要的是什么,一定要抓得很准。观众能预计到的东西,都是废话。

新京报:这两年,不少跟周星驰合作过的人说他小气、自负、暴躁,为什么偏偏你对媒体说他好?

林子聪:你知道吗,采访我的那个国内的报纸跟我说,你说了星爷这么多好话,能不能说一些不好的?我说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为什么要去故意说他不好?我18岁第一天入行时,黄霑跟我讲,你要去欣赏别人的好处,忘了别人的短处,恩报完就完了,仇却可以记一辈子。这句话我至今受用

有人说周星驰不照顾老朋友,可是,你不知道他最近十年才拍了三部戏吗?都等着他,那不是要饿死?肯定要出去找别的工作啊。他又不是我们的父母,难道要他来负责照顾我们的衣食吗?其他导演不找你,你怎么不怪他们?怪周星驰其实就是因为他钱多。他钱多就要养你吗?

新京报:但据说你演《少林足球》时,80天只拿了1.5万港币的片酬,比群众演员还低。

林子聪:是的,香港的群众演员一天200港币。但我当时一点经验都没有,能到星爷身边学习和拍戏,群众演员有这个机会吗?要不然我也没有今天。吃那么一点点亏,现在早就拿回来了。而且,这个钱是投资人定的,星爷根本不知道片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