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光一对曹薰铉 对吴清源的指点念念不忘 曹薰铉难舍师恩
2001年4月,我们随韩国团一起赴日参加富士通杯赛。对于去日本,除了可以参加比赛以外,乃伟的喜悦是又进一层,因为又可以听到师父吴清源老师的教诲了。日本的签证办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们离开日本后去的次数并不多。也因为有这层渊源,在韩国时,我们受到了曹薰铉老师的特别关照。
首先是语言上可以沟通,曹老师和我们常用日语交谈。对乃伟的棋总是直接了当地提 出批评,毫不留情,明显有别于看别人的棋。这一优待,使韩国很多资深的围棋记者纷纷问其原因,曹老师总是说:“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是同一师门的人哪,她就等于是我的弟子啊!”这是指曹老师当年去日本留学时拜入濑越宪作先生门下,也就同桥本宇太郎老师、吴清源老师成了师兄弟。
不过,曹老师每说及此事,都要加以说明:事实上他是将桥本老师、吴老师当作师父一样来尊敬的,对于当年吴老师曾代师指点过他的那几盘棋则更是念念不忘,总说受益匪浅。
去年的富士通赛开幕式上,曹薰铉老师见到吴清源老师时,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行对老师的大礼。吴老师特别高兴,拉着曹老师不松手,说,已经听乃伟说了你对她很好,常常指点她,我真是感谢你。听到这话,曹老师脸都红了,双手直摇,连声说,她不错,厉害,连国手头衔都拿了。而国手,乃伟正是从曹老师手里拿的。一旁的记者们拍下了这些动人的照片,并作为话题登了出来。
今年的开幕式临近结束时,曹老师看到我正在和林海峰老师、王立诚、李昌镐等商量去打乒乓球,他也很感兴趣地问我去哪里打,林老师也去吗?我赶快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曹老师笑笑,说已有了别的安排。
第二天晚上和韩国队一起吃晚餐时,我打电话给藤泽秀行老师,向他问好。他老人家特别高兴。说:“薰铉,觉(指小林觉)昨天来看我了,我们一起吃饭了,我真是高兴。我们聊了很多棋界的事。怎么样,17年前在太原时我就告诉你薰铉是大天才,你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呢。”(那次秀行军团到太原,因为飞机误点,我和王汝南老师一直陪着秀行老师,这些往事在我们的自传《天涯棋客》中有祥细讲述。)秀行老师接着说道:
“昨天王汝南先生来看我,我还问他记不记得太原的事呢。可是铸久啊,薰铉和觉都有跟你一样讨厌的一面,就是不肯让我痛快地喝酒,昨夜也愣是只给我喝一点点酒,就是不让我再喝了。”说到此,秀行老师大笑不已。
当年秀行老师欣赏曹老师的才能,曾经与他下过许多每局耗时10分钟左右的超快棋。曹老师始终记着这段师恩,常常去看老师,还曾专程飞去日本参加秀行老师的生日祝贺会。
曹薰铉老师本身已经是震烁古今的大棋士,但他对前辈、对老师,仍然是打从心眼里尊敬和感谢。特约撰稿/江铸久九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