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宝麟书法千字文 寄君千里遥相忆——曹宝麟书李白《忆旧游》诗卷(单字版)

2018-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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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2012年4月21日,老抱真是特高兴,可以用欢喜万分来形容了.这天收到了一件宝贝,曹宝麟大字书李白忆旧游诗卷.60cm*42

        2012年4月21日,老抱真是特高兴,可以用欢喜万分来形容了。这天收到了一件宝贝,曹宝麟大字书李白忆旧游诗卷。60cm*427cm,算起来整整23平尺。

对于老曹的作品,十多年来俺留心留意狗视眈眈,过手过目老曹的大字小字半大字,册页手卷横条屏可以说数以千计。但是这种规格的生宣大字手卷,俺只见过两件。一件是当年老曹坐在自己工作室的椅子上,身后挂着的那个。

俺当时一眼看中,接着电话曹先生。老先生说那件已经装裱在工作室悬挂。俺说俺不要裱过的东西,曹先生说要不给你重写一件?俺没敢表态。不是不想让老先生写,是怕老先生写不那么好,定制的作品到时候咱不满意但是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了,咱要还是不要?事情虽然过去好几年,但是老抱每每想起便耿耿于怀,好在造化不负我,让我遇见了这一件。

俺看了这个与看老曹那个,真真一样的感受,如见故交啊,神情畅满、骨力洞达、法不损情、笔挟风雷、书文俱佳,让俺不忍释手。

于是俺下定决心两年勒紧裤腰带不吃猪头肉不喝酒不吸烟不斗地主,让好书嫁入老抱家,也算书归其家物得其所吧。      知道曹宝麟先生,甚至比知道米芾还要早。

应该是1990年之前,当时老抱刚刚开始学写字,订着一份《书法报》。好像有曹宝麟、孙晓云、黄惇不少人,在报上互有唱和,那年月这些老师们都年轻,热情也挺高,所以每期一两篇,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俺那时候刚刚知道颜欧柳赵,当然不知道米大爷是谁。但是却记住了曹宝麟和孙晓云,因为俺喜欢上了他们的字。后来,不但知道了米,还开始真正地关注曹的米。甚至曾经,认真临写过曹先生的钢笔和毛笔字。

很长时间里,觉得曹先生的米真是纯正,古人不是说下真迹一等吗,我当时就认为,老曹写米,就是下真迹一等。      再后来,曹先生的米里,慢慢揉进了黄米粒,他开始写黄庭坚。

好像结合的并不怎么好,很有些夹生饭的感觉。我不喜欢那时候先生,把好生生温润可人的米南宫,搞得生硬支离。直到2004年前后,看到曹先生谈论当时感受的帖子,才知道他老人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形容那种状态是他书法生涯的最低谷。

    曹宝麟毕竟是曹宝麟,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让自己很快走出了困境。他轻轻地放下了黄,来了个华丽转身,又回到了米老师的身边。

他老人家于2002年《书法江湖》初创时期在那里开办了专家工作室,俺也因此得以联系先生,收藏了他的一通临《蜀素帖》全本。也就是在2002至2003年,或者说2004年曹先生写出那本他自题为铭心绝品的《襄阳书简》之后,曹先生书法取法的重点,开始由米、黄转向了苏。

2004、2005两年,曹先生以苏轼的笔意,写过多件《东坡书简》八寸手卷,他书写抄录的文字,也多以苏诗苏文为主。更重要的是,老抱认为,苏字恰恰帮助曹先生,打通了米和黄的脉络,在2005年之后的日子里,曹先生的书法创作,其实一直在熔裁米、苏、黄,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

所以我一直认为,曹先生2005年前的书法创作,甚至可以归为“集古字”阶段的。

而逐步的成熟,则是在此之后。      一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诟病老曹食米不化、食古不化,我觉得很可笑。这些人,要不就是真不懂书法,也分不清看不出哪是米哪不是米,人云亦云罢了。

要不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或者没有看仔细。要不就是不喜欢老曹的人或者他的字,于是干脆给老曹扣上一顶食而不化的大帽子,相当于把老曹的书法一棍子打死,反正大家都是一群羊,一个这样讲,就都跟着这样说了。

三人成虎,老曹就是有一百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只能一笑了之了。     纵观曹先生的书法经历,恰恰吻合了孙过庭的阶段论观点。据曹先生说,他开始写字,在赵松雪身上,也下过不少的功夫,这符合大部分初学者的审美实际,先求平正。

接着经戴尧天先生指点学米以救其靡弱,继而以黄之大开大阖纵横交错拓小为大,可以说是晏翁书法务追险绝的过程。俗话说过犹不及,当曹先生意识到这一点后,后过头来着力于苏米,则既是一个复归平正的过程,更是一个对以往所学消化、吸收、融合、扬弃的过程。

这时候的曹宝麟,虽然未必能到通会之际,但也确实有些人书俱老了。花甲之年,是曹先生书法创作的一个新起点,这时候他的作品所表现出的基调与风格,基本上是小字厚重、大字苍茫,起码这种趋势,已经出露倪端了。

我敲打这些文字的时候,主标题本来是想用“苍茫之境”四个字的,我觉得这四个字,实在可以作为宝麟先生这件巨制整体艺术风格的概括。

但是最后还是沿用了自己一贯的文字风格,拿作者书写内容中的一句话,来提炼书法的意味。      我觉得,真正的好作品,其创作往往会有一些偶然性。就象这一件,写李白的忆旧游诗,作者的情绪难免不受影响,相比书风也会随着诗律的抑扬顿挫而激荡。

最重要的,作为两宋书法史专家的曹宝麟,他的眼前,还跳荡着另外一件作品,那就是黄庭坚动人心魄的草书残卷。在这种晴况下,即使以行笔出之,毫端依然聚积了更多的山谷基因,卷首有些矜持,当写过五六行时,笔势慢慢放开,行草夹杂,行距压紧,作者已经深度沉醉在那纷翻披离的书写过程中了。

直到写至时的最后一联,纸已用尽,作者于是放缓了笔势,另用一纸写下了最后一句:寄君千里遥相忆。

诗尽而兴未尽,乃复援笔作长款,大家不妨一读,晏翁此作,书味依然向黄偏。即使是以行笔出之,却仍然使用的山谷老人草书的笔意。俺甚至认为这件作品,可以看作老曹对黄庭坚忆旧游卷的一种意临。

您觉得呢?            桐荫山房的赵腾晋兄打来电话说,这东西实在难得,可遇而不可求。俺说这样的规格、文字、风格,尤其是老曹用生宣写大字,笔势打得开,行气贯得紧,气象廓大而点画依然精到,真可以与老黄的那个草书残卷遥相呼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