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敏情人 王启敏:“芭蕾给了我丰富的人生体验”
舞台上的她,在旋转中舒展天使的优雅,在力度中张扬自由的激情,每一个角色都演绎得淋漓尽致,多样的人生在她身上不停变幻。她,就是被誉为中央芭蕾舞团“四大花旦”之一的王启敏。
2016年10月31日,由文化部和陕西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在陕西落幕。中央芭蕾舞团首席主演、国家一级演员王启敏荣获第十五届文华表演奖。她与编导一起进行芭蕾舞剧《鹤魂》的创作,塑造了一个纯真的、热爱大自然和动物的朴实女孩形象。她的技术全面、艺术表现力强,舞姿轻盈、舒展、干净、优美。
笔者见到王启敏时,她一身随性的运动服,简单的梳妆,娇小的面庞带着川妹子的秀气,举手投足间却颇具北京女孩儿的率性大方,与她在台上留给观众的内敛婉转的表演印象颇为不同,展现了真实生活中王启敏自然的气质。爽朗的笑声,有神的双眸,王启敏的率直和聪颖在不经意间表露无遗。
白色纱裙的最初吸引
王启敏5岁开始练舞,当时父母送她去学舞蹈的想法很简单,让女孩子锻炼身体、修养气质就行了。对于小启敏来说,能和一群小朋友一起学习跳舞是一件快乐的事。所以,最初有关舞蹈的记忆,王启敏的感觉就是单纯的快乐。
10岁时,王启敏参加北京舞蹈学院到重庆的招生考试并被录取,正式开始了她的舞蹈生涯。那时,由于信息不通达,舞蹈门类也没有分得这么清楚,王启敏还不知道,有一种舞蹈叫做芭蕾。在北京开始学习舞蹈后,最初促使王启敏走上芭蕾之路的,是一段关于芭蕾的录像,女主角美丽的白纱裙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10年后,在2001年莫斯科国际芭蕾舞比赛上,王启敏凭着《睡美人》《海盗》《吉赛尔》三部古典芭蕾经典之作中的三段双人舞夺得成人组女子金奖,获得世界的认可。然而在这金奖背后,隐藏着王启敏最难忘的演出经历。
在比赛之前,王启敏因为练舞受伤,断了一根肋骨,又不慎扭伤了脚,连睡觉、喝水都会痛。母亲与医生都劝她放弃比赛,但最终,王启敏仍坚持带伤上场,将奥罗拉公主、渔家姑娘米多拉、幽灵吉赛尔三个女性角色演绎得柔美而富有技巧,征服了评委及观众。回忆这段经历,王启敏笑言:“如果当时没有受伤,也许就不会有比赛时的谨慎和斗志,也可能就没有最后的金奖了。”
努力地走好每一步
王启敏告诉笔者,在排练《吉赛尔》时,她与搭档曾经把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演出的这部作品看了100多遍,先是模仿,然后是静下心来研究它,把握吉赛尔从恋爱到疯狂再到恋恋不舍的那种层层深入的感觉。对芭蕾的热爱让王启敏始终葆有宝贵的坚持与不懈的动力。
面对成功,王启敏却说,作为一个芭蕾舞演员,自己是幸运的,对音乐与舞蹈的天赋使她在艰辛的芭蕾之路上走得比别人顺利,面对自己的芭蕾之路,无论是艰辛还是成就,王启敏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良好的心态:“我从来没有刻意地为自己设定一个很高的目标,但会尽自己的努力走好每一步。”
对得起自己,始终是王启敏对自己的要求;能一直跳下去,则是王启敏最大的希望。
学舞之初,优美与浪漫是王启敏对芭蕾最深刻的感受;而如今,已有丰富表演经验的她对芭蕾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在王启敏眼中,相较已发展了几百年的西方芭蕾舞剧,中国的芭蕾尚处于模仿阶段。《红色娘子军》《大红灯笼高高挂》等优秀作品展现了中国芭蕾探索的成就,当中国的芭蕾舞剧把传统文化的元素融入芭蕾中,并在这个方向上不断前进时,中国芭蕾在走向世界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东西。
王启敏与搭档李俊表演《摇滚芭蕾》选段“空中大转轮”时,虚无缥缈的光影下男女舞者柔软的身体与轻盈的舞姿展现着缠绵的激情。现代芭蕾是中芭近年来不断尝试的风格,相比于古典芭蕾,现代芭蕾没有明显的叙事线索,情感表达更接近现实生活,也更利于个人情感的抒发与表现。
“观众的反应是我最在意的”
古典芭蕾的典雅浪漫与现代芭蕾的激情迸发,都让作为一个舞者的王启敏感到兴奋。与芭蕾相伴而行近20年,对于王启敏来说,芭蕾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舞台上的芭蕾世界与生活中的现实世界,这两者构筑了王启敏丰富的人生。
“在舞台上扮演不同的角色很过瘾,给了我丰富的人生体验。”王启敏如是说。在投入到不同角色的诠释与演绎中时,舞者体验着在现实中难以企及的人生,而比起一般演员,芭蕾舞者要单纯依靠肢体语言展现情节、表达情感,更富挑战性。王启敏说:“在表演不同的角色时,不但需要对角色进行认真的模仿,更需要深入角色内心,将自己在舞台上幻化成为舞剧中的角色。”
玛卡洛娃版《天鹅湖》亮相时,一袭白裙的王启敏扮演的白天鹅沉稳而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哀婉的气息。笔者听说,俄罗斯芭蕾大师玛卡洛娃亲临中芭排练《天鹅湖》时,曾称王启敏柔软、柔弱身躯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刻画天鹅的工具,娇小玲珑的她在舞台聚光灯下不自觉地散发出令人心碎的哀愁。
面对大师的赞扬,王启敏固然高兴,“但是观众的反应是我最在意的。”她说。讲述芭蕾,王启敏的语气中始终带着一种从容。这份从容,是她的人生态度,也饱含她对芭蕾平静而深邃的爱。王启敏简单随性中流露的气质不仅深深感染了笔者,也在不断感染着观众,正是她台下率真自然的气质与忘我投入的精神成就了她舞台上的光彩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