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宏女儿刘亦潇 刘建宏离婚 怕女儿问自己不爱老婆为啥住一起

2017-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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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1996年4月1日,我和一头名叫"毛KK"的朋友上路.他负责开车,而我,则趸了一肚子新鲜有趣的黄段子--毛KK是个非常不好伺候的司机

    1996年4月1日,我和一头名叫“毛KK”的朋友上路。他负责开车,而我,则趸了一肚子新鲜有趣的黄段子——毛KK是个非常不好伺候的司机,不仅技术业余,而且只要一走长途,就要求乘客给他讲黄段子,还非得给他逗乐不成,要不,就有开车打盹的危险。

  我俩的任务,是护送刘建宏从石家庄来北京就业,他将由一个正式国家干部变成中央电视台的一个临时工。

  几天后,号称“球迷每周的节日”的《足球之夜》播出了第一期。再往后的事情,各媒体独家披露的刘建宏发家史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说“发家”,并非用词有误,因为,刘建宏就是个农民。

  说刘建宏是个农民,这主要体现在:一,他有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小眼睛;二,他有一脑袋像假发套一样又密又厚的头发;三,他从小被父母放在农村生活了若干年;四,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河北农村方言;五,他从不讳言自己是个农民;六,周围的朋友从来没人说他不是农民。

  这年头被别人视为农民,多少是件尴尬事儿,所以,为了掩盖自己的农民本色,刘建宏将自己伪装得很好:一,他有一层可以为化妆品做广告的好皮肤;二,他有一口好歌喉,尤其擅唱齐秦童安格们的非乡土歌曲;三,他学会了弹吉他;四,他能踢球,曾入选校队,且以新闻系队长自居;五,他正在刻苦学英语,好让自己成为说洋话的农民;六,他反其道而行之,经常主动说自己是农民,反倒让不明底细的人实则虚之。

  由于我也是个非常地道的农民,刘建宏物怀其类,所以我俩成为亲密战友,彼此也不用藏着掖着,分享了许多秘密故事和心情。

  农民都是好客的。我参加工作第一年,工资极低,刘建宏作为师兄,承担了所有的结帐工作,把自己得的红包都捐献给了各家餐馆。那一年我们相约要喝一百场酒,最后可能没达到这个数,但六十六场总是有的。

  农民都是坚韧的。刘建宏进到央视,为自己的定位就像中国足球一样:拿自己当实习生来对待。要知道,那时他已经工作六年,而对他颐指气使的许多还是他的师弟师妹,大学的时候也是“宏哥”“宏哥”的叫着。这样的角色转换,不是农民,真做不出来。

  农民的性格都是和善的,像我这么埋汰人家,也只有刘建宏才能承受得起。不过,农民急了也能跳墙,且说他辞职时的情景,将刚分到手的一套崭新住房退还给组织,原单位仍不放他走。说着说着口角起来,刘建宏怒斥对方:“我为什么走?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们这帮男盗女娼的孙子混在一起!”这样掷地有声的痛快话,不是善于自我保护的城里人能说出来的。

  人都是缺什么补什么,刘建宏外表中庸,所以就格外向往那股汉子气。他毕业那年,新闻系盛景不再,足球赛止步于四强。被淘汰那天,许多人都喝得乱七八糟的,刘建宏也是豪情万丈,逮谁跟谁干杯,还搂着对方说:“你真是条汉子!”看他语速越来越慢,吐字和辨人越来越不清楚,大伙着起急来,将其架到医院。护士奋力按住他,给丫打上吊针,刘建宏大声喝彩:“小姐,你的针扎得真好,你真是条汉子!”

  凡是农民,都是有股子驴脾气的。某一年的春节,我正躺在床上怀疑人生,刘建宏突然来访,聊了没几句,就说:“我想离婚,实在扛不住了。”

  我能说什么呢?对于一个倾听者来说,我能说的只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的片汤话,况且,他还有了孩子。而他掏一番心窝子,要的也只是那种倾诉出来的感觉,并不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鼓励或主意。

  然后,他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离婚,然后,他离了婚。

  去年,一家盛产剁椒鱼头的湘菜馆里,我和刘建宏撅了三四个小二锅头,许久不动的感情都涌上心头。他思念起跟前妻在一起生活的女儿,潸然泪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下定决心离婚吗?我就怕等我老了,女儿问我:‘爸爸,你不爱妈妈,为什么还要跟她生活一辈子呢?’我没法回答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