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第3期《运河》文学季刊目录

20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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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特别推荐那一年,大师温暖的教导/柳枢文曲星/梁化乐最早的记忆(外一章)/郭宗忠树殇/王振武***光影"西游"记/袁袤翔文苑厨子书生/陈敬刚咒

特别推荐那一年,大师温暖的教导/柳枢文曲星/梁化乐
最早的记忆(外一章)/郭宗忠
树殇/王振武
***光影“西游”记/袁袤翔
文苑
厨子书生/陈敬刚
咒语(短篇小说)/孟学祥
小说两题(一)秋妹(二)丫丫/华杉
小说二题(一)咱也去跳楼(二)螳螂捕蝉/邵火焰
100个鸡蛋的冒险旅行(小小说)/刘建国
新媳妇当家(民间故事)/孙坤
燕家兴衰史/燕洪伦
枣庄即景(诗)/贺懋莹
不关鸟语,只听鸟的姿势(诗8首)/赵树义
面望西南(外九首)/倪伟李
滴水穿石的忆念(组诗)/陈永明
栗浩思诗三首
“世博”从春天出发(外一首)/柳喜峰
雪的愿望(诗)/井中振
七律两首/孔庆龙
七律?贺台儿庄为联合国重建古城/廉茂红
水调歌头.

水城台儿庄/刘恒佩
浪列车(诗)/刘康威(台湾)
光辉(外一首)/闫同兴
龙舟竞渡/龚安明
幸福的春天(外一首)/陈丽宇
春天(组诗)/偶尔
选箭(哲理小品4则)/耿志刚
生活随笔
黄沙道中永远的身影/石红许
难诉香烟情/刘兴贵
难忘悠扬碾鸣声/石荣臻
古运河重镇南阳/冯刚***玮
在水一方/朱善智
烟花三月的东京书街/曾义兰
乡村写意/李腾贵
海归回国,陪伴老爸老妈/周毅
母亲的手擀面/荆墨
卑微的生命/赵雪梅
放松自己/郭桂杰
与天空亲密接触/川流
追忆逝水年华/黎铧
瞬间的烟花/邵俊强
亲亲我的泥巴/孙本召
第一次见***/赵忠勇
风筝哲学(散文)/于琇荣
以诚待友见真情/贾方团
同父亲一起夜宿玉米林/向善华
怀想一尾鱼/李新军
槐花情/丁兆如
瓜地里飞出欢乐的歌/张伟
妈妈你在哪/程刚
看电视/李宜浩
父爱如月/李凤
五月的麦场/王光慧
院落里,那一枝梅/王夫敏
母亲领“工资”/赖庆沅
岳母的人情账簿/吴安臣
父亲/李建琦
薛河,从远古走来/张勇
“爱枪如命”/宋洪伦
心愿/王福利
别在耳朵上的烟/江慧妍
挚友/侯凤娟
善待生命/天疆
家乡的路/刘本科
精美短文
火石?漂仰石?画石/吴长亚
指间的时光/若荷
愿回乡下咀嚼春/梁红星
与春天相约/王淑美
舞池里的转客/种衍洋
向麦子敬礼/闵凡利
端午粽飘香/王光辉
中国长卷/徐学平
谁的童年更幸福?/毛臣
苔之美/独泊伊河
云的畅想/李志宇
豌豆香/孙长清
春之韵/刘涛
中国精神——为青海玉树抗震救灾而作(散文诗四章)/孙凤山
梧桐花开/陈树庆
梧桐秋雨(外一章)/刘仁
芙蓉记/寒卿
庄稼花开赛美人/吴长海
乡间春雨/钟芳
梦里荷塘/钱国宏
乡村五月/方华
梁山怀古/杨朝楼
晒出“书摊”交朋友/曾凡菊
为一对斑鸠忏悔(外一章)/朱海东
与快乐一墙之隔的忏悔/纳兰泽芸
城乡蛙声/叶炳昌
又是一年雪飘时/王昌卫
雨中行/苏苡
雪,叫我如何对你说(外一章)/朱瑾洁
鸟窝的秘密(外一章)/衣水
我的司考梦想/徐刚
诗人贺敬之
贺敬之新古体诗选释/丁正梁
壮采洵诗豪,一代强音荡山河
——浅析贺敬之文学作品对现代文艺理论的贡献/宋郁林
东方鹤韵
幸福的佐证
——《传奇将军----杨斯德画传》序/贺茂之
爱乡读好书读书好爱乡
——写在爱乡书屋落成时/贺茂之
张山子煤业杯“古城印象”征文选登
运河古城再现当年新韵/曹鹏
运河古城荡舟/段绪刚
古城新韵/蔡保生
运河的魂/徐海明
江北水乡探韵/薛福敏
古城夜色美/侯敬华
风雨第一庄——致“江北水乡运河古城”/时培京
新版乾隆与台儿庄蚊虫(民间故事)/赵小走
台儿庄赋/王密
调寄双声子古城印象/张明军
新声韵诗?古城印象/东篱
台儿庄古城春色(四首)/侯铭
走进古城(诗)/贾旭磊
台儿庄运河古城组诗(11首)/鹿洪兰
读书札记
读书,终身受益/贺茂之
走进爱乡书屋/曹诏亮
为用书而读书/沧江鱼
没有界限的阅读/查一路
春来正是读书天/傅映平
文学评论
女人,应该寻找阳光——《同命鸟》读后/葳苇
倪景翔印象/谭玉峰
七彩警苑
莲青山即景(外一首)/闫吉文
词两首/马运葆
我行西藏/郭永
风声雪影记父亲/王明国
老刘破案(小说)/徐林滨
雨中遐想/张平

在乡下,最不缺的是泥巴。它是凝固了氧气,到处可以沾染它的气息。

泥巴,生活的方式是形态各异的。一汪水,取决于盛水的器具。而泥巴,定格于它被操作的手法。垒起来,就是一个挡风避雨的家;平铺坦荡着,就是一块肥沃耕耘的收获;沉默于水底,就是一沟水草和鱼儿的温床;那些,随着风儿飞扬在路上的尘埃,算作是泥土最浪漫的一曲舞蹈吧。

小时候,泥巴是我最亲的玩具了。“摔炮”,是男孩子最热衷的比赛。夏天,蝉将自己小心地隐蔽在树叶中,不厌其烦地朗诵着自己创作的夏歌。午后,阳光晃的人悠悠忽忽。大黄狗伸着长长的舌头,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来。它不语,用自己的表演来诠释夏日的炽热。村东的那棵歪着脖子的老柳树,便成了我们这些猴仔们的乐园。

每个光腚猴的手里都揉着一团泥,我想我的手法和母亲和面差不多。泥巴,也有肤色。我不喜欢黑色。这种颜色的泥离家太近,它们都在屋前檐后潜伏着,终日和鸭子,老鹅打交道,偶尔,水牛的块状肌肉还会顺着沟沿来回地摩擦几回,沟沿就面目全非了,脏兮兮的,像一个无人看管的流浪儿。家家户户的一些垃圾,也会丢弃其中。这里的泥巴是有气味的。我不喜欢,但不能阻挡父亲喜欢。父亲喜欢它黑黝黝的肥沃。当沟水干涸,父亲的膀子就在雪片中飞舞,那块块黑乎乎的淤泥,被父亲高高地扬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堤岸上。父亲的汗水落在干裂的河床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沟沿边却一点儿都不寂寞,一声声有节奏的滴落,和父亲的汗水成正比地堆集着。一个是山的造型,一个是水的印迹。

我不在这儿下手的。我怕抠着父亲劳累的汗水。那些黑夜颜色的泥土,是开春播种的希望。它们会被父亲用脊背背着,孩子似的乖巧,一步步走进我家的田块里。我会跑远一些,到田野里,那里的水更清澈,沟沿完整地保存着,没有淘气的家伙来光顾。水边的芦苇亭亭玉立,翠鸟的叫声婉转灵动,白云的俏影你也可以触摸。这里的泥是黄色的,和父亲的肤色相近。父亲曾说,大地是一个人的胸怀,河水是一个人的血液。那这里的土就是一个人的肌肉了。我听不懂父亲的话,泥巴就是泥巴,河水就是河水。黄色的泥巴,多么的温暖。那时,我不知道,黄色,从色彩的原理上看,是一种暖色。我只是觉得,田野里的泥土气味更清爽,有一种庄稼的味道。水稻、麦子、高粱、山芋、玉米…..这些土生土长的家伙哪个没有亲吻过泥巴?哪个不被泥巴抱过?父亲最熟悉了。他长年佝偻的身影如一张前进的犁弓,把一块块黄色的泥土翻起,又抚平,再翻起,再抚平。一遍遍,父亲的汗水滴落在道道犁痕里,化作金黄的谷粒,骄傲地站立在夕阳下,那夕阳下的一缕缕红霞,分明是父亲脸上的丰收的皱褶。

“摔炮”的比赛没有输赢,只有飞越树荫的欢笑。“炮”,就是一只泥做的平底“碗”,说是碗,也不是碗。四周齐沿,或圆或方。捏好后,你只要托着泥碗,抡圆了胳膊,狠狠地往下一摔,碗口向下,只听“啪”的一声,你的碗就会爆裂开一朵泥花,谁的花开的大,谁就是胜利者。当然,倘若,你的碗炸了个稀巴烂,那才是“摔炮”的高手。花开的大小,在于捏碗的技巧,我是“炮王”。我之所以有这个绰号,功劳是我的泥巴。从田野里找回的泥巴是特别有韧性的,它捏的碗更容易站立,碗底需要厚实些,碗壁浅薄些,这样,当凝聚的气流直冲碗底的时候,底部就不会轻易爆炸,所有的气流折向四周,去寻找突破口,自然,我的碗每次都会粉身碎骨。“摔炮”,让我越发喜爱泥巴,它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不光是这样,现在看来,泥巴,在那个年代,应该是乡村孩子的得到的生活中最珍贵的礼物。无需任何的金钱,不用任何的交换,只要愿意玩,一些泥做的玩具,都会络绎不绝地走来:精致的小手枪、憨厚的老水牛、插着旗帜的大轮船,长着翅膀的飞机……我们能想到的,都被晒干在我们的窗台上。这如许的小小的欢愉,现在看来,的确是一种尘土似的卑微。但,谁又能说,那时的我们是不快乐的呢?

现在,让我停笔凝思一刻:童年,真的是那么无拘无束,不用像父亲那样把自己的泥土苦苦的摆弄,我真的要亲亲我的泥巴,那些晾晒在阳光下的泥巴,多么的舒服呀!可以聆听晨起的鸟鸣,可以慢慢地被太阳温暖着,让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凝固,变成一个坚固的快乐,即便是一种最简约的收藏,都那样的心甘情愿。泥巴,我的泥巴,父亲的泥土,这一刻,都被我一块块敲打成我键盘上的某个字母,或者是笔画,组装成一幅幅童年的油画,而那些华美的框架,就是我老家的那一条条镌刻着无数脚印的土路。只要有泥土的地方,我想,我就可以亲吻到家的味道,即使,现在,我被无数的钢筋水泥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