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东素描 【喻红】中央美术学院 素描大卫 徐冰老师 喻红老师 刘溢老师 徐悲鸿画院

2018-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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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徐悲鸿 中国艺术家上了60年的基础课 素描彰显个性上世纪40年代,徐悲鸿用自己的画从法国换回第一个大卫石膏像.从此,大卫成为中国艺术教育中从

徐悲鸿 中国艺术家上了60年的基础课 素描彰显个性

上世纪40年代,徐悲鸿用自己的画从法国换回第一个大卫石膏像。从此,大卫成为中国艺术教育中从未缺席的人物。60年来,素描使无数学习者从粗糙的学徒变为精致的人。在素描中,艺术家的性格与分寸感也显露无遗。

素描始于文艺复兴,本是西方艺术的描绘方式。达芬奇、米开朗琪罗都是先画素描,再成正稿。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安格尔80多岁还坚持画素描。

这个好传统也是中国从西方学习到的最重要的技法之一。上世纪40年代,徐悲鸿用自己的画从法国换回第一个大卫石膏像,从此,大卫成为中国艺术教育中从未缺席的人物。

2009年12月底,中央美院美术馆“中央美术学院素描60年”展览开幕那天,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李可染夫人邹佩珠和很多白发老先生都来了,76岁的靳尚谊将展出的1500多幅素描看了个遍,很多记忆也在他脑海中重新浮现。

学院画素描

大三的徐冰和研二的陈丹青正在央美埋头画素描。“我完全沉浸在美院教室画石膏的兴奋中。”徐冰为此称自己当年是一个愚昧的学生。而陈丹青则叹道:“王克平的木雕在当时绝对挑衅,可比正面吐来的唾沫,没商量。马德升的小木刻粗粝而纯真。

比起在收粮沟村的劳作,徐冰觉得画素描实在太幸福。尽管多少羡慕这些“青春之歌”式的青年领袖,但徐冰认为掌握传统技术是非常重要的。“王克平、黄锐那些星星艺术家不可能像我画得这么好,当年他们比我觉悟早。但我也相信,他们一定也会在革命之余,找来石膏画一画,也曾试着获得学院的机会。”徐冰说。

徐悲鸿先生说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

第一名是喻红。

最早的欧洲经典石膏是徐悲鸿40年代在法国用自己的画换回国的。徐冰说:“它们成为教具,被各院校多次翻制,看上去已经不是石膏了,表面的质感比真人还要丰富和微妙。所有在美院上过学的人,都画过大卫。”

徐冰第一张立得住的作品,正是《大卫》素描。“‘文革’中停止了画欧洲经典石膏,我们是最早一届恢复画的。”徐冰告诉《新周刊》。大一下学期,张大国老师给他们最后一段素描课安排了两周长期作业大卫。“当时特别强调写实、深入。我们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黑灰白,分块面,大关系,交界线’。但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写实呢?画出来的是这些概念和线条,还是那个实实在在的对象?”

徐冰寒假没回家,一毫米一毫米、无休止地画同一个大卫。“一个寒假下来,我看到了一个从纸上凸出来的大卫石膏像,额前那绺著名的头发触手可及。”徐徐冰老师冰认为搞定这张作业,顶得上过去画的几百张素描。

大二开学前,靳尚谊查看画室,看了徐冰的《大卫》好长时间,没说一句话。不久,美院传出消息:“靳先生说徐冰的《大卫》是美院建院以来画得最好的。”因为《大卫》,学校还觉得徐冰的造型能力强,不画油画是浪费,想让他转到油画系。

没听懂教务处长暗示的徐冰说:“现在看来,没转成专业是我的命,否则我也许是杨飞云第二。”徐冰说后来中国写实技巧提高快,大卫像有画得更好的人。

后来居上者就是6岁学画的喻红。1983年喻红和刘小东在央美附中都画过第一张《大卫》。1984年,这对恋人双双进入央美油画系第三画室,他们的第一张作业就是《大卫》。“大卫是米开朗琪罗的代表作,有体积感和美感,有整体又有细节,是比较难的课题,也是美院的必修课。”喻红告诉《新周刊》,她画《大卫》很投入,总共画了4个星期。这幅《大卫》入选了教材,让她18岁就名声大震。

刘小东说:“一起画画的同学难免会较劲。男生越较劲就越画越黑,喻红掌握得比较好,理性,有文艺复兴时期的感觉。”

喻红的《大卫》成为至今没被超越的典范。“中央美术学院素描60年”展厅内,靳尚谊看着喻红的《大卫》说:“喻红的《大卫》是最好的一张,生动,各种地方用得最多的。”转到刘小东的《大卫》前,靳尚谊对他开玩笑:“你的《大卫》是第三名,第二名是徐冰的,第一名是喻红的。”

素描画得好的都成功了

中国素描教学已有60年历史,徐冰说:“中央美院的素描训练,留给学习者除造型的技能外,更深刻的部分似乎是教师的品格——对学术和事业的态度与方法,使学习者从一个粗糙的人变为一个精致的人,一个训练有素、懂得工作方法的人。”

被印成邮票的《翻身曲》和作者潘世勋一起现身展厅。“素描画得好的,都留校了,现在都是成功艺术家了。”这位油画系老先生教过夏小万与杨飞云。

雕塑家钱绍武对素描的表述在全国产生过影响。上世纪80年代中期,央美还专门制作了《钱绍武人体素描技法》录影带。

靳尚谊看完刘小东的作品后感慨:“徐冰即使获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仍然有一种难以忘怀的素描情结,刘小东也是。”

当年,刘小东所在的第三画室只有5个学生,詹建俊、朱乃正是老师。刘小东说素描要画得很到位,立体感、质感、结构都要对。詹建俊、朱乃正让他素描老头,要求无限深入。“每一根汗毛都要画出来,但又不能像照片。那是会呼吸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僵死的照片。”刘小东整整画了两个星期,这幅《老人像》最后被留校了。

上世纪80年代,徐冰的素描教学实验最特别。他在《美术向导》连载过10多万字的《素描教学笔记》。从1981年留校到1991年赴美前,徐冰在央美教了10年素描,他发现素描教学中的浪费现象:“每一位接受艺术教育的人,用在素描上的时间不算少;从画几何石膏开始,经过头像、胸像、半身像、全身像,再从半裸体画到裸体人体、双人体。这漫长的作业过程像是只有难易程度的变化,而无课题的变化。”

徐冰发现有些学生越画越没感觉。为了调动和激活他们的感受力,他设计了新的素描课程:让学生画倒置的树根、被报纸包裹的浮雕等从未遇到过的课题。冯梦波还记得1988年春画树根的情景:“徐老师一点一点往树根上缠绳子。这个树根看上去和以前画过的东西都不一样。把大自然的一部分放到教室里很有意思。”朱伟老师说:“徐冰老师20多年前传递的这些东西,现在美国很多艺术院校也是这样去教的。”

朱伟老师的素描也画的很好。作品收录中央美术学院建院60周年素描大展。

徐冰教过朱伟。祁志龙。王智远。方力钧。也教过央美进修班的学生,后者大都是其他院校的教师,他们将这种素描实验带到全国各地。

1986年—1989年,方力钧在央美版画系念书,当时,谭平让学生们画过圆吞吞的罐子。后来老栗看到方力钧那些圆吞吞的罐子素描,总认为这与他之后的光头形象一脉相承。

徐悲鸿先生说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

素描作为一种造型艺术表达形式所释放出的审美诠释魅力和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