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郎敦煌 遥拜敦煌——听喜多郎的

201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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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绿色,终于远了,黄沙像撒开的网摊在地上,一位仙人就立在前方,金色的衣衫和沙凝成一色,身后是耀眼的光芒.那就是敦煌,伤痕累累的敦煌,刻骨铭心的

绿色,终于远了,黄沙像撒开的网摊在地上,一位仙人就立在前方,金色的衣衫和沙凝成一色,身后是耀眼的光芒。

那就是敦煌,伤痕累累的敦煌,刻骨铭心的敦煌!

风贴着沙,低低地哀吟而过,远远地离开了。那仿佛是仙人遗落的羽衣纱带,珠钻与丝摩擦着发出轻微的痛楚的呻吟,却又被黄沙上藏青色的天空压的滞住了呼吸。

柳叶的细腰化成了一道道迷离的线,她们守卫着绿色最后的边界。枝条纠缠在一起,被风一掠,更像铃铛一样激荡在胸膛,铃声似乎想要唤醒什么,是石窟中画工们心酸疲惫的亡灵,还是洞壁上飞天的圣女们?

二仙人们

敦煌本不属于这个现代世界的,那里有太多太多的先人。甚至敦煌的鸟儿,唱的也是唐时的古曲,它们从不曾飞出这片土地。这里,与现实的出口太远呵。

敦煌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敦煌的生活是伴着压抑与沉重的。一出一入,一切都伴着一豆暗黄的灯火,一捧浑浊的雨水,一迹沙质的脚印,一抹涂金的斜阳,一座千佛塔,一孔千佛洞,一壁岩画,一尊石像,一卷佛经,一纸墨迹......

然而这只是敦煌一个残缺的今天。在敦煌,任你可以思绪纵横几千年,那是几万、几十万个日日夜夜,有不计其数的流星划过,每一颗,都是一位敦煌的先人。

在今天,生活在敦煌的人们最不能忘记的就是献身敦煌的第一位学者---常书鸿。他的窦妈妈曾是何等虔诚地叹道:常爷,他就是一位佛爷啊!

生活在石窟中,常书鸿已然参透了尘世......他已进入了时空的网,去与先人们交流,有远道而来的文人墨客,有路过的波斯商贾,更多的是和他一样把一生给了这里的画工。

到敦煌的每一位学者,进石窟看的第一幅画是《萨垂那太子舍身伺虎图》,那正是说,来到这便要学会放弃。而放弃,何尝不是一种获得呢?

三古曲

我的一大愿望便是在某天一个人去敦煌,去看看那儿的黄沙漫天时金色的佛身,看看常爷为了防止当年沙俄的军队进窟而用手垒砌的沙墙。

我想不出那里的样子,却害怕她已经失去了古朴而晦涩的神秘。我仿佛看见摇滚乐的喧嚣中有古琴在用陡高的音律尖叫着,怕人们疯狂的舞步打扰了画工们的亡魂。他们在这戈壁上已游荡了几百年、上千年了吧。但我仍相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曾也不会离开,他们还在固执而坚强地用他们的精神守卫着他们亲手创下的辉煌。

听惯了欧美音乐,今天再来感受这来自敦煌的声音,我的心头犹如千斤重压。泪水中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黄土根扎的有多深,自己肩头要扛起的几千年文明的精华,走过那条路是多少代人艰难地踏出,我得走下去,虔诚地走下去!

黄河的源头是一条小溪,她拼着劲地在黄土高原上画出了一道弯弯的生命之线,一路上,越来越多的重荷负在了脊梁,她的伤口涌出了浓黄的血液,而她仍执着地奔向大海......

我把泪水抛入漫漫黄沙,落日的光芒在泪珠中折射出火焰般明亮的闪光。然后,消失,没入黄沙,发誓生生世世不离开这边黄土。我的泪,它在黄沙之中幸福地微笑着,向着敦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