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简介资料及诗作品

2017-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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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76年,余秀华出生于湖北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因出生时倒产.缺氧而造成脑瘫,使其行动不便.高中毕业后,余秀华赋闲在家.1995年,19岁的

1976年,余秀华出生于湖北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因出生时倒产、缺氧而造成脑瘫,使其行动不便。高中毕业后,余秀华赋闲在家。1995年,19岁的余秀华“在非自由恋爱下结婚”。1998年,余秀华写下了她的第一首诗《印痕》。

2009年,余秀华正式开始写诗,主题多关于她的爱情、亲情、生活感悟,以及她的残疾和无法摆脱的封闭村子。2012年7月,她随同乡一起去温州打工,在异乡,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了故乡,并写了一首诗《在异乡失眠》。2014年11月,《诗刊》发表其诗作。以《在打谷场上赶鸡》为主标题,推出了余秀华的9首诗歌作品,并配发了她的创作谈《摇摇晃晃的人间》和评论文章。

2014年12月15日,余秀华参加由诗刊社和中国人民大学共同主办的余秀华等5位“最低层的人”的诗歌朗诵会。2015年1月,广西师大出版社为其出版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同月28日,余秀华当选湖北省钟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同年2月,湖南文艺出版社为其出版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其中,《月光落在左手上》销量突破10万册,成为20年来中国销量最大的诗集。

因为出生带来的缺陷,余秀华从6岁才学会走路,那以前,她总是在院门口爬来爬去。行走对于幼年时代的她非常困难,家人先是给她做了学步车,后来又换成拐棍,再后来终于可以摇摇晃晃地走了。余秀华19岁时辍学,在非自由恋爱情况下嫁给了比她大12岁的尹世平。两人有一个儿子,现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

余秀华的诗歌中有许多爱情诗。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身体带有残缺的女人,她对爱的缺失有着极为深刻的体验。她的爱情诗并不满足于对爱情欲望的诗意呈现,而是极力展现出丰富复杂、个性鲜明的女性主体形象。她诗中的女性抒情者是一个深怀自卑感揽镜徘徊的“傻子”、“犯病者”(《与一面镜子遇见了》),也是极为清高骄傲、爱自己身体里的锈斑胜过爱“你”的自恋者(《我想要的爱情》);是在“你”口渴的时候,甘愿以自己青春的鲜血供奉“你”的奉献者(《面对面》),又是决定将“人间情事一丢”重获“清澈的骨骼”的逃离者(《在田野上打柴火》);是让爱情的冰凉火焰照亮深处伤疤后兀自熄灭的孤独者(《战栗》),又是如果回到过去会“把爱过的人再爱一遍,把疼通过的再疼一遍”的痴情者(《人到中年》)。

她的诗歌充溢着爱的躁动与呼唤、爱的幻灭与实现等复杂的意蕴,爱情与其说是其诗歌的主题,不如说是引发诗人对存在、真理、死亡等形而上问题进行本体追问的核心命题。

余秀华的诗歌创作在某种意义上体现出“性别诗学”的特点。余秀华诗歌也重视身体性的写作,但她诗中的身体不再限于埃莱娜·西苏所说的用来创造自己言说领域的身体,而更接近于梅洛·旁蒂所说的:“构成了一个可以作为一切可以被语言和艺术表达之物的那个紧要、无声且神秘背景的东西的中心例证和象征;一个在反思性的思想或再现中可以被有意识地把握的一切东西的非反思性的源泉”唧的身体,对于诗人而言,疼痛、残缺、摇晃的内在身体经验,既是诗人创作的心灵之源,是观察、探询自身和万物的诗性起点,也是对现实进行追问和反思的基点。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而它们/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睡你”是这首诗歌的核心词,这个词本身的恶俗性质,很容易使读者在阅读诗歌之前,对诗歌创作的严肃性产生怀疑,而当人们用轻慢和鄙夷的态度阅读完全诗之后,会忽然发现自己的审美期待因某种神奇的诗歌力量被重新打开,并完成了一次特殊的更新和超越。

余秀华诗歌创作的起点较高,她的诗作既有古典诗歌的意趣,又有现代诗歌的抒情性,创作主体的真实意图通过富有意趣而灵动的语言传达出来;她的诗作没有凌厉的性别对抗姿态,也没有回避女性生存之痛,而是以鲜活的身体经验和生命经验客观地表现底层女性的生存之痛,以强烈的主体精神去展示人的价值和尊严。

她的诗是坦率的,就像发现了余秀华的《诗刊》刘年所说的:“她的内心,没有高墙、铜锁和狗,甚至连一道篱笆都没有,你可以轻易地就走进去,”“她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

”她的诗又是孤傲的,没有低眉、没有妥协:“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小巫不停地摇着尾巴,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我养的狗,叫小巫》)余秀华的略带忧伤情绪的诗歌,带领着读者返回到日常生活,返回到个人记忆,生动地表现了复杂的人生况味。作为一个年轻的诗歌创作者,余秀华的诗歌创作也存在着一些明显的不足,她的诗歌尚缺乏个人鲜活的生命体验与复杂的历史想象之间的摩擦力,某些地方语言表达也略显生硬和媚俗,即使诗人敏锐的感受力和良好的语言天赋也无法遮蔽某些诗句措词的粗陋和慌张,这些都影响了诗歌的高度。

我们期待一个既热情恣肆又精敏沉着的余秀华,为诗坛带来更多不仅令人感动,而且更加沉实、纯粹、有力的诗歌。

“她是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余秀华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

余秀华

是生命的诗歌,而不是写出来的充满装饰的盛宴或家宴,而是语言的流星雨,灿烂得你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你,让你的心疼痛。”(学者和诗人沈睿评)

“她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诗刊》刘年评)

她的诗兼具深度和灵气,她是个好诗人,天才的。 (诗人老井评)

余秀华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行走了几十年,当她找到诗歌这支铁拐时,才终于真正站立了起来。 (诗人张执浩评)

她的诗歌有料,有真东西,这是肯定的。但是,也要警惕把她煲成了一锅鸡汤。即使天才也是禁不起透支的。同情也有其限度,一如名声,传播的有效性。一句话,让诗歌回到诗歌,文学归于文学。 (诗人李以亮评)

身体患疾为余秀华的创作加上了同情分。 (评论家、上海译文出版社副社长赵武平评)

仅就诗歌而言,余秀华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这样的文字确实是容易流行的。这当然也挺好,只不过这种流行稍微会拉低一些诗歌的格调。不过再怎么拉低,比起轻浮的乌青体来,总还算不上丢人败兴。(诗人沈浩波评)

余秀华坐拥自己的世界,与境遇无关,与身份无关,她就是这样纯粹的诗人。(诗人马灯评)

读余秀华的诗,常常让我陷入其情境,而忘了自我,即使读完最后一句。 (诗人高寒评)

余秀华的事迹感动了歌手萧磊,她的成名诗《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被萧磊唱成歌曲爆红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