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通杨绛 杨绛眼中的费孝通

2017-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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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昨天跟中国社会学人类学的两个门徒聊天,说起来这门里门外的是与非.严肃有之,八卦亦有之.自然不能错过费老,八卦了一通.正好本就打算在北大博雅堂

昨天跟中国社会学人类学的两个门徒聊天,说起来这门里门外的是与非。严肃有之,八卦亦有之。自然不能错过费老,八卦了一通。正好本就打算在北大博雅堂75折买本《听杨绛谈往事》。晚上忍不住就翻翻,一翻就翻到,白天咖啡馆提起的其中一出儿,就是说杨先生讲费孝通的段子。

个人觉得写得有点夸张、略显刻薄,当然也可能是事实,不过事实往往是个人的,供一面之词参考倒也无妨,书中写道(73-74页): ———————— 阿季(杨绛)与钱钟书交好以后,给费孝通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 一天,费孝通来清华找阿季“吵架”,就在古月堂前树丛的一片空地上,阿季和好友蒋恩钿、袁震三人一同接谈。费孝通认为他更有资格做阿季的“男朋友”,因为他们已做了多年的朋友。

费在转学燕京前,曾问阿季,“我们做个朋友可以吗?”阿季说:“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不是过渡;换句话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若要照你现在的说法,我们不妨绝交。

”费孝通很失望也很无奈,只得接受现实:仍跟阿季做普通朋友。他后来与钱钟书也成为朋友,与他们夫妇友好相处。 命运有时就那么捉弄人,1979年4月,中国社会科学家访美,钱钟书不仅和费孝通一路同行,旅馆住宿也被安排在同一套间,两人关系处得不错。

钱先生出国前新买的一双皮鞋,刚下飞机就鞋跟脱落了。费老对外联系多,手头有外币,马上借钱给他修好。钱先生每天为杨先生记下详细的日记,留待面交,所以不寄家信。

费老主动送他邮票让他寄信。钱先生想想好笑,淘气地借《围城》赵辛湄河方鸿渐说的话跟杨先生开玩笑:“我们是‘同情人’。” 不知费老是怎么想的,似乎始终难忘这位意中的“女朋友”。1949年秋,钱杨夫妇应聘清华任教,与费老同事。

思想改造运动中,费老自我检讨他有向上爬的思想,因为女朋友看不起他。晚年作文不顾事实,干脆说他的第一个女朋于是杨绛。本来就爱无事生非的小报就此大事炒作。一次我告诉杨先生:某小报大字标题“费孝通的初恋是杨绛”,没有什么内容,还是引的费老那句想当然的话。

杨先生说:“费的初恋不是我的初恋。让他们炒去好了,别理它。” 钱先生去世后,费老曾去拜访杨先生。杨先生送他下楼时说:“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难而上’了。

”这就等于谢绝了他的访问。费老有新作出版,常送杨先生“指正”,有时也派女儿或身边工作人员探望一下杨先生,送盆珍贵的花或小玩意儿什么的。一次杨先生来我家串门儿,快到中午的时候,让我陪她到住在同院的费老家坐坐,对他的多次问候表示谢意。

费老万没想到杨先生亲自登门,兴奋得说个不停,时近正午,定要留饭,杨先生推说我家已做准备便匆匆告辞。这次旋风式的访问,心意到了,礼貌周全,前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我不得不佩服杨先生的聪明安排和他对费老始终做一个“普通朋友”的一贯坚持。 ———————— 按道理,我觉得这部分让人觉得费孝通这人挺不怎么样,可又觉着他可挺可怜的,一直在苦苦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而不得。

现在人都不在了,以前那点糟心事儿还被人拿出来又说。杨先生真是不饶人,想来对费老极不待见,甚至回忆到儿事的事情,就觉着费老像眼中钉似的。真是周瑜打黄盖,一愿打,一愿挨。原来杨和费,打小就认识,按杨的说法,费的爱慕,那是打小就开始的,而杨的厌恶,也是童年时代就有了似的。

书中写道(43-44页): ———————— 阿季出入振华,苦于没有玩伴。上课时间还好,下午四点以后自由活动,同学们喜欢在寝室扎堆儿说闲话……阿季听着无聊。

学校操场不大,设施不多,地面薄薄铺上一层沙土,翻筋斗都嫌硬。操场沿墙沙子厚些,却多猫屎没法玩儿。起先她跟与她差不多大的费孝通玩过几次游戏,可是没劲,他呆头呆脑,女孩常玩的游戏什么也不会,就不再找他玩儿了。

阿季用树枝在沙地上给他画过一个丑像:胖嘟嘟,嘴巴老张着闭不拢。使劲问他:这是谁?这是谁?费孝通只憨笑,不作声。 费孝通是由振华附小升上来的。附小是男女同学,但中学只收女生。

他母亲与振华校长是朋友,怕他受大男孩欺负,就让上女中。费孝通与阿季同班,算术顶灵光,阿季演算四则题,常“吊黑板”,老师就让他解答,所以阿季对他有敌意。体操课阿季个儿小,排在队尾,费孝通因为自己是男孩,排在最后。

老师教大家跳土风舞,双人跳得时候需挽着舞伴的胳膊转圈,费孝通不肯跳,阿季就说:“你比我高,排前面去。”他答说:“女生。”阿季说:“我们全都是女生,你来干什么?”费孝通结婚后告诉太太,杨季康小时候跟他同学,欺负他,费太太第一次和杨先生见面,就向他“问罪”,说“你们女生好凶啊!

”杨先生听说后笑了。 费孝通大概觉得混在女生中间别扭,在振华只念了一年级就转到东吴附中去了。后来在苏州东吴大学,两人都跳了一班,又同学,又同班。

东吴许多男生追求杨先生,费孝通对他们说:“我跟杨季康是老同学了,早就跟她认识,你们‘追’她,得走我的门路。”杨先生听到这话说,“我从十三岁到十七岁的四年间,没见过他一面半面。我已从一个小鬼长成大人,她认识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