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峰山歌剧 云南山歌的难言之隐:传统山歌传承难低俗调调需引导

2018-03-25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人民网昆明8月19日电 (薛丹.徐前 实习生杨格)事出突然:三个云南人唱山歌的视频在YouTube上获得了超过400万人的围观,这首"两个婆

人民网昆明8月19日电 (薛丹、徐前 实习生杨格)事出突然:三个云南人唱山歌的视频在YouTube上获得了超过400万人的围观,这首“两个婆娘一个郎”(“婆娘”在 云南方言中指已婚妇女)的三位演唱者后来被网民称为“云南山歌三人组”。

而在网络上以“云南山歌”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查询到的相关视频结果中,既有“老司机带带我”等一系列山歌的爆红,又有“杀妻弃子不认娘”“讨妻如狼害三代”等带有非正面字眼的山歌视频,网友纷纷表示“辣眼睛”。

“云南山歌三人组”中的雷敏敏是地道的晋宁人,视频里的搭档张建翠是他嬢嬢(云南方言中指阿姨),而李文仙因为理念不和已经和二人分道扬镳了。雷敏敏的作品中,还有和李林峰合作的“妖里妖气像女人”。对于这类有点三俗的作品,雷敏敏表示“其实内心是拒绝的”“我们创作了好几百首作品,以山歌、小调、小品,情歌为主,大部分是围绕家长里短和社会现象创作的,像“两个婆娘一个郎”这种类型带点‘酸’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不过也是目前被大众认知最多的一部分。

”说起来雷敏敏显得有点无奈。

据介绍,“两个婆娘一个郎”这类型的歌是提前写好词的,“那时候我十七八岁,不太懂歌词的含义,因为喜欢唱山歌就去唱了,没想过靠这个出名。”雷敏敏告诉记者,随着渐渐成长明白事理,这种内容的山歌视频已经很少录了。

“但是我们商演的时候分场合还是会唱,因为老百姓喜欢听,我们唱家乡风貌现场气氛不热烈,一唱带‘酸’的就很受欢迎,我们也要迎合观众,但其实我个人更喜欢唱情歌;随着时代的发展,那些酸的、俗的肯定会越来越少。”

晋宁宝峰调子传承人许绍光对于“老司机带带我”等网络爆红的山歌态度明确:山歌三人组被过度炒作造成了山歌“不文明、不健康”的形象,给人感觉“有点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坐在一起看电视,把光盘拿出来看,就不适合;健康的、文明的甚至搞笑的可以唱,但黄歌、酸歌就不能唱了”,许绍光说。他认为,作为山歌传承人,要做出表率,不应该唱不健康的,酸歌和黄歌不能接受,现在有关部门要监管一下。

除了网络以外,这类歌曲在音像市场也占有一定的比例。每逢赶集日,农村与城郊结合地带几乎都能见到这些歌曲的DVD光盘售卖。“两块五一盘,批发价。”记者在位于昆明市新闻路的图书批发市场内的一家音像店的角落里,也找到了一些云南山歌光盘,店里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这些年这类光盘没有以前好卖了,但还是会有人来批发进货。“现在都是农村里的人听得多些,城里人一般都不看这个。”

住在元谋城郊的王大妈今年六十多岁,她告诉记者,以前经常买山歌碟回家听,可如今那几家卖碟的商家早已经不在了,换成了服装店、玩具店等等。“听山歌纯属兴趣爱好,因为我们从小就听,自己也会唱。碟片价格不贵,歌词通俗,也朗朗上口,曲调也比较容易记住,平时有事没事哼一哼。”

随着“老司机带带我”的走红,也有一部分年轻人开始关注这类作品,云南民族大学的学生小陈说,刚在网上看到这类歌曲时,一开始觉得搞笑,后来就想去研究它。“有的作品有点污,但这是少数,据我了解,大多作品是健康文明积极向上的。”陈刚表示,如果有机会,自己也想学习学习山歌的调子,对提高民歌素养很有帮助。

现在雷敏敏和张建翠是固定搭档,二人的精力以各地演出为主。“一个月几乎都在外面跑,主要是农村的红白喜事,做寿,商业促销,每场演出一人能挣一千块。其余时间也会拍电影和录歌。”

在云南,民间歌唱活动渗透到了生活中的各个领域,人们以歌唱倾诉男女间的爱慕之情,以歌唱激发生产种的劳动热情,以歌唱抒发丰收的喜悦和节日的欢乐。云南汉族民歌可概括为山歌、小调、劳动歌曲和舞蹈歌曲四大类。汉族山歌在某些地区叫做“调”或“调子”,也有的叫做“腔”,山歌即所谓“山野之曲”。

由于演唱的环境,这类民歌大都比较自由、舒畅、高昂、奔放。《耍山调》《赶马调》《小河淌水》《弥渡山歌》《大河涨水沙浪沙》等早已脍炙人口。

研究民族民间音乐的云南艺术学院黄凌飞教授表示,“老司机带带我”的走红,让人们开始担心优秀民族文化作品的传承和保护。黄凌飞教授说,政府和文化部们需要加强引导,“重传播更重传承”。

雷敏敏已经带了七八个徒弟,传授他们云南山歌,“云南山歌的‘魂’要继承下去,我们已经开始申请云南山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要发扬传承云南山歌的调子和唱法。嗓音好,技巧好也不一定能唱好云南山歌,还要脑筋转得快,对歌的歌词要含蓄幽默,对人的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