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国治结婚 舒国治的婚后"散生活":结婚就是两个人一起"晃荡"

2017-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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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再见舒哥,依旧仙风道骨,不失散仙本色,适逢<台北小吃札记>大陆简体版推出,舒哥又一次晃荡北上,新朋故友相会,总不免八卦一下新婚的舒哥在婚后如

再见舒哥,依旧仙风道骨,不失散仙本色,适逢《台北小吃札记》大陆简体版推出,舒哥又一次晃荡北上,新朋故友相会,总不免八卦一下新婚的舒哥在婚后如何保持“仙气”。每每谈论至此,舒哥脸上总泛起腼腆,原本不存款,随遇而安的散仙,如今面对婚后生活茶米油盐酱醋茶,又会有怎样的改变呢?

作家朱天文说:“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会让人像看到蛇发女妖美杜莎一样迅速石化”,她信奉的解救办法是阅读,以此让自己的灵魂超越肉身;而到了舒国治这边,恐怕对策就变成了“晃荡”。

随遇而安,玩乐人生,也就远离了现实的肃杀,久而久之更滋长出几分仙气。

自去年“理想的下午”一别之后,恰逢舒哥携《台北小吃札记》简体版北上宣传,就有了再逢舒哥的机会,只是此番对于舒哥又多了一份好奇,总想见证一下新婚后的舒哥究竟有否改变,仙气又会否减少,只是唯恐唐突,于是暗暗将好奇先暂时藏掖起来。

来到舒哥住的酒店咖啡厅,远远望去,依旧是梁文道笔下“高,而且瘦。干净朴素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一些松松垮垮”。举手投足,舒哥依旧那么洒脱自如,问安后坐下,问题便从《台北小吃札记》开始。

“晃荡”出的美食经

自美国返台20年间,舒哥从没在家中开过一顿伙,一日三顿都是外食;加之“晃荡”的个性以及对于食物的偏好,走街串巷见到摊子、小肆、街贩随意坐下,20年下来也几乎吃遍了台北的小吃。

又恰逢2005年时,《商业周刊》邀约舒哥开辟美食专栏。那些积攒在心头的关于小吃的心得与感悟,就一一化成了文字,一写就写了几百篇。再后来专栏集结成册,就有了《台北小吃札记》。没料到这些文字在台湾引起了热烈的反响,食铺的老板会贴着他的推介招揽食客,游客们则翻这他的《台北小吃札记》作为指南,他自己也多了一个名头——台版蔡澜。

甚至连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和硬汉派小说作家布洛克到访台湾,就是由舒哥代领“晃荡”,走街串巷的游走,吃喝玩乐。

然而,舒哥却不愿意被称为美食家,在他看来美食家总带着几分商业意味,相比之下小吃就真实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他在书中对小吃直抒赞美:“小吃的佳美,透露出城市里人的佳良。事实上台北之好,主要是人与人的关系密切,人情最温热,最喜被照拂也最喜照拂别人的体贴。”这样一来,小吃就贴近了舒哥原本的气质,顿时闲散野逸起来。

小吃的悲怆

因为热爱,舒哥对于小吃又多了一份悲怆。

这份悲怆又来自于现实社会的客观原因。“一家小吃店,可能因为东西好吃每天生意很好,可过了几年就见不到了,一问之下,原来是结束小摊开馆子去了,然后馆子毕竟和小摊不一样,或许因为经营不善就关门大吉了。”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中经常会遇到,毕竟现实中诱惑太多,小摊经营成馆子再到连锁店,也符合世俗普遍价值的规律,只是在这位“散仙”看来,这实在太过不值,他在《台北小吃札记》中写道:“若有一个年轻人,不想再忍受上班,决心每天烘三百个葱花面包,下午三点出炉,六点便全数卖完。

再如主妇每日中午将精心调制的五十个便当拿到公园卖,半小时卖完回家,这皆是我所谓理想的行业。”

一个人是晃荡,两个人同样也是晃荡

“舒哥你会自己做菜吗?”

“做菜是会做,可平时在家里不做,我倒是很乐意在家里吃饭,现在每个星期在岳母家吃两到三餐。”

原本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引到舒哥结婚一事,没想到舒哥自己先开了话茬,于是接下来的问题都围绕着舒哥新婚生活展开。

事实上,舒哥与太太已经谈了7年恋爱。

某一天,在导演李安的弟弟李岗家里聚会,舒哥和十几个朋友一起喝着白酒聊天,兴起时朋友对舒哥说:“你干脆结婚吧”。然后大伙立刻翻出了黄历,选下了日子。就这样,舒哥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姻是不是恋爱的坟墓,舒哥并没有想太多,他乐观地觉得一个人是晃荡,两个人同样也是晃荡。

他形容太太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人,与他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她比较粗犷,有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风格,所以我身边的朋友都喜欢她。”

起初并没有想过结婚这个问题,总觉得“自己那么穷,结婚干嘛,让人家跟着过苦日子?何况,人家家里的老人会怎么看待你?”作为一个顺势而行的人,舒哥不去接触这些问题,就能快乐地混下去,但真到结婚的当口,他也同样淡定,仔细一思量,发现“现在似乎也可以结婚了,也赚到了一些钱”,于是就摆了一个小小的酒席,将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办完了这场人生中的大戏。

婚后的生活,其实与以往一样,每天等太太下班,然后一同出去吃饭。而下午则依旧闲逛,在外面喝喝茶,有时写两篇稿子。舒哥说自己并不是海明威那样的作家,每天清晨起来先削铅笔,保持职业写作的状态,他更偏向于兴之所至,更期待神来之笔,感觉来了,就写个几篇,成了家之后,也并没给自己带来多少生活压力。

说起台东,舒哥脸上浮现出艳羡之情:“台东就象台北的后院,我现在稍稍有空就去玩一下,一个月会去那里住个五六天,我希望以后一个月能去住个十天左右。”在台东,舒哥能够很容易在山谷、海边找到一处风景,就这么静静呆着,感受自然的乐趣。“但太安静的自然界也会有些冷清,当你发觉时就会有些讨厌,人会变得迟钝,会开始自言自语”,于是最好的方式是台北呆一阵,台东呆一阵,游走在城市与自然之间。

让睡觉和吃饭成为一天中的主体

无论是否结婚,舒哥对于“理想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这或许源自于他在人生中早就定下了为人处事的标准:知足,不能贪心,不能妄下预期,不能有非分之想。

也因此在婚后,他绝不会因为买一个冰箱,看一栋房子,或者孩子的成长教育等琐事与太太争执。他依旧将“闲”字挂在心头,保持灵台清明,“闲”对于他来说,就是不亏欠,既包括稿子也包括给予他人的期望。于是“理想的生活”依旧如此简单:“每一天内将一段时间贡献给睡觉,保证午饭和晚饭两餐,让睡觉和吃饭成为一天中的主体,其他时间再慢慢填塞,如果填塞的还满意,这就比较理想。”(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