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油画的女人 陈逸飞和他的画中女人

2017-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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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人都说,陈逸飞画中的女子,无论是那一身黑裳.金发的长笛手,还是那琴声如诉的晚清女子,一言以蔽之,曰美. "用油画表现仕女音乐题材,我开了先河

人都说,陈逸飞画中的女子,无论是那一身黑裳、金发的长笛手,还是那琴声如诉的晚清女子,一言以蔽之,曰美。 “用油画表现仕女音乐题材,我开了先河,但我并非画仕女的专业户,也非为拍卖而创作,却无心插柳柳成荫,人家只记得这件事:陈逸飞画美女很漂亮。

” 旧上海情思汹涌 画美女,是出于“旧上海情结”吗?“大概有吧!”时光倒流,陈逸飞在画架前遐思,往事如烟。 “文革”后期的一天。上海咖啡室。人迹稀少,空幽寂静。陈逸飞不经意间被一个上了年纪、风韵犹存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女人面容清丽,穿着整洁的黑色两用罩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闲闲地端坐着,姿态优雅地用碟子托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咖啡。透过袅袅升腾的热气,年轻的画家飞速地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为她编织着陈年故事:这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

陈逸飞没有亲身经历过她的时代,但他想象中的大家闺秀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此情此景留在画家的印象里挥之不去,日后不论是拍电影还是作画,它都像一个经典镜头,每每浮现在陈逸飞眼前,闪回,定格。

细心的观众不难在他的电影《人约黄昏》中的女主角“鬼”身上看到咖啡馆女人的影子:美丽,高贵,神秘,拒人于千里。 为了找到理想的“鬼”,陈逸飞煞费苦心。

美女如云的演艺圈和模特圈竟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直到香港贸易发展局在北京举办的一台名为“东成西就”的时装秀上发现张锦秋。论容貌她算不上标致,但那骄傲的眼睛、倔强的鼻子、嘲讽的嘴唇、慵懒的步态,尤其是她手夹烟卷儿时冷冷的神态,令导演陈逸飞当场拍板:就是她!

事后他说,张锦秋常令他想起当年做石油生意的舅舅家的女儿,秀秀长长,落落大方,家里的客厅敞亮,灯火辉煌。“归根到底我还是上海人。” 不仅咖啡馆那个一面之交的女人令他难忘,旧上海的香烟牌和海报也让他着迷。

“从艺术角度看,可能会觉得那些美女画像月牌一样俗艳,但从文化角度特别是远距离地看,可以看出很多故事,我常常能一看就看半天,发型,服饰,神态,感悟那种久远的美。

” 许多年以后,在香港的陆羽茶室以及台湾的一些茶馆,陈逸飞大喜过望地看到旧上海茶馆的再现:侍者的服装、手臂上的毛巾、招待方式、窗棂的格式、电风扇、上菜的盘子、麻将桌等,令他顿生恍然隔世之感,油画《海上旧梦》系列之《黄金岁月》、《玉堂春暖》、《窗外》应运而生。

模特儿董娴正是因其“有旧上海的味道”而成为《海上旧梦》”油画系列和同名电影的女主角。在《窗外》里,董娴凭窗眺望,头顶和房间四周挂满了鸟笼,她依凭的桌上那只鸟笼却是空的。

这张画被一位河南富商重金拍得,大概是希望金屋藏娇吧!以董娴的原型的另一巨幅肖像悬挂在上海金池俱乐部的大厅里。 多梦时节 1998年画 选模特儿并非选美 《待月西厢》作于1994年春,陈文韵为模特。

她当时正值豆蔻年华,满含对爱情的期待,面如满月,连持扇的手指都是“一节一节的”,圆润可爱。当初,画家到上海第一丝印厂模特队挑选模特儿,失望而归之际,意外地在电梯旁的墙上看到一张照片,觉得她“蛮古典的”,就托人找到当时正在上海中国纺织大学模特班就读的她。

人小志大的陈文韵现在经营着一间自己的模特公司。 正在上海和北京展出的陈逸飞画展中,有一幅比真人还大的半身人物肖像新作《扇》,其原型乃是大陆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名模、首届中国模特大赛冠军叶继红。

画家早在八年前就认识她,感觉这个东北姑娘比较冷艳和洋气,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还是符合中国传统的审美趣味。 “选模特儿并非选美,选的是味道、感觉、气质。

创作的重点也绝不是甜俗,媚俗,而是在发掘精神层面和状态。美最重要的是要有特点和表现力,也就是闪光点。” 跟我做朋友蛮辛苦 陈逸飞心中的理想女性是他常常深情甚至虔诚地提到的母亲。

出身大家的母亲做过修女,贤慧孝顺,写得一手好字,为照顾外公直到36岁才结婚,嫁给了做化学工程师的穷父亲,倾其一生所有用在父亲身上。 对于自己要找的女友,或者说以后的夫人吧,他希望她外貌端正,是一个“真诚可信的人”。

至于“端正”的标准,用他训练有素的画家眼睛来看,线条上最好高挺,舒展,这方面,模特自然占据优势。当然,娇小玲珑的只要比例匀称,画出来一样好看。 在他看来,作为男人和作为艺术家对异性的审美眼光并无二致,一个女人吸引他的首先是容貌、形象。

“什么叫‘回头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女人是一道风景。” 面对纷呈的诱惑,陈逸飞自觉“比较清醒”,采取事业第一的态度。他迄今为止从无与女友反目为仇的记录。

究其原因,“很多女朋友是尊重我的才能,我也想得开,如果觉得不可能永远厮守下去,我会讲清楚。”陈逸飞自言他的问题是永远在马不停蹄地尝试新事物,想照顾人家又做不到,连跟女朋友旅游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跟我做朋友也蛮辛苦的。

” “我常形容自己是个爬山的人,希望谁能从背后推我一把,从旁边扶我一把,而不是靠在我背上让我背。” 等待那个“吹不倒”的她 从婚姻中走出来十多年了,陈逸飞似乎还没有重人“围城”的打算。

“很多人说,婚姻像张纸,很多时候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是利益的结合,那实在是不必了,人生很多事我都经历过了,婚也结过了,也有很好的儿子;如果再要重复一次,那就除非遇到一个‘吹不倒’的人,真心真意想再来过一遍。

选择一个人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总的来说,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并不属于看破红尘的一类。” 情感生活与创作力的关系是个永远的话题。“热爱生活”的陈逸飞始终认为好的艺术家应该有丰富的感情。“一个人如果生活在非常枯燥、非常规律的状态下,生活过于程式化,很难产生冲动和创作力。” “我觉得我还很年轻,还有太多比画画更有意思的事要去做,充满了期待和生命力。” 1997年写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