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镇江 汉江书画院 画家唐明东

201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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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在大香溪腹地,座南向北处有孕月.藏月.生月.升月处,辟名为月亮谷,是"汉江书画院香溪月亮谷中国画创作基地",有"汉江书画院香溪月亮谷书画展馆"及画室.隆

    在大香溪腹地,座南向北处有孕月、藏月、生月、升月处,辟名为月亮谷,是“汉江书画院香溪月亮谷中国画创作基地”,有“汉江书画院香溪月亮谷书画展馆”及画室。隆冬之日,随大香溪主孙世福先生慢步走进葫芦堂主唐明东先生月亮谷画室,听《二泉映月》品山里老茶,观堂主作画,偶尔,走向大堂,静心细读那看了多次仍要再读的中国画作品《山村月色》、《白云寺》一组辅染着宇天钢蓝色块的大山水和常被人们当作写意小品的荷花、牡丹、竹子、葫芦、鹭鸶、野鸭等画作。

荷花的“圣洁”、牡丹的“艳丽”、竹子的“清高”、葫芦的“糊涂”、鹭鸶的“野趣”、野鸭的“笨拙”令观者无不悦之。在堂主作画泼墨间,与之“闲聊”,问及画法,问及艺术底蕴,问及风格和自我评价,答曰:有法,无法,所谓有法,及技法、画法,即辅染在纸面上的构图,包括线条、色彩、构图、形象;所谓无法,及意境,及思想,及境界,及心灵,及包括这一切在内的历史的、现实的、人文的、灵魂的流动与飘逸。

画无定法,“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此乃艺术最高境界。

    唐明东接着说:政治家的全部努力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艺术家的全部努力亦如此,即只有不断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的艺术才具艺术性,艺术创作不能重复古人,不能重复当代人,也不能重复自己,也就是说越是有固定秩序的东西越没有艺术性,越是没有固定秩序的东西越有艺术性,把固定秩序打破的越多的艺术才越具有艺术创造性和创新价值。

这是前辈们的艺术思想结晶。前辈们用最大力量走进传统,继承传统,尔后又用最大努力走出传统,跳出传统。

这便是个性及艺术的灵魂与生命之所在。艺术家成家的标志是什么?就是必须有一家之言,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再打破传统,形成自己独立的新的艺术语言和艺术思想,否则,就是继承家而不是艺术家。

中国近代画坛齐白石、黄宾虹、朱屺瞻、徐悲鸿、傅抱石、潘天寿、张大千、李苦禅、林风眠、李可染、吴作人、宋文治、黄胄、黄苗子、吴冠中、黄永玉……等,还有长安画派代表人物石鲁等,他们都各自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艺术面目和独立的艺术语言。

笔者接话说:对一个画家而言,对单个作品而言,画定有画法、技法,因为,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幅中国画里看到点染勾勒、积泼皴擦、三远、六法之要、以少胜多、以简弥繁、空眇虚实相间、形神兼备(之奥妙)之万千技法。画中有画,书画同源。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绝品画作能让赏者听到乐声、风声、鸟声、泉声、天音,能看到万物在灵动,能走进物我无二、天人合一之神境。

    唐明东说:定是,定是。这是从艺者的终生追求,很可能是穷极一生也难达此境,我始终以此境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什么叫艺术? 艺术就是技术加情感。什么叫艺术创作? 艺术创作就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主观创造。

他说:很是欣赏齐白石大师的一句话:“我自用我法”。他把此语作为座佑铭。关键是“我法”。何为“我法”?就是走进传统又从传统走出来的进行了创造、创新的与传统与他人风格不同的那个“法”。

也就是,必须走进去,这是第一步,必须走出来,这是第二步,走进去是要学,吸收,走出来是要继承、发展、创造、创新。学而不继,习而不承,承而不创,只能做装饰画工。唯走进去了,出来了,继承了,发展了,创造、创新了,才有“我法”。

达此境界的“我法”,为纯然之法,自然之法,天然之法,无技巧之法,无雕痕之法,乃“道亦有道,道法自然”。他补充说:借用大师的画论说画,绝非班门弄斧,而是意在表达对大师、巨擘们的敬仰。

    在唐明东画作里,画汉江、画汉江两岸十城百镇千村万山的山水画已有千幅之多。笔者且不论这些作品的艺术水准,其中有多少是主人认定的上品,单就这些画作铺展开来的长度,就足足在一华里以上。

见此,笔者一次次地被震撼,被感染,被说服,被激励。至于废稿,更是万千上万,正好印证了书画界那句“废纸三千墨痕新,纵横古今见精神”之名言。可见其勤奋,可见其坚韧,可见其忠贞,已是二十个春秋寒暑,已是七千多个风敲窗棂的日日夜夜,且见几许银丝挂两鬓。

    对笔者这样的不懂艺术的观者来说,要从唐明东的1996年以前的有钢蓝宇绿铺染的汉江山水画与其2005年以后的汉江山水画的比较中看出风格不同或是艺术质量之高下,实属农夫读《论语》,一窍不通。

有一点是肯定的,前期作品呈现出明显的探索、试验和写意特征,虚实间,视觉上中下和高近远间以及色彩的运用完全是另一种格调。无论那种以深蓝幽蓝钢蓝为彩的尽情铺染甚至是渲泻、倾盆般的泼墨是怎样一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艺术效果,笔者都极力推崇那组以几十幅六尺组成的“蓝色汉江山水画”。

在这组画作里,画家大胆使用深蓝、淡蓝、钢蓝、天蓝、草青蓝、森林绿、江河湖泊蓝加梦蓝加幽蓝的一种调和一种升华一种变象的汉江之韵和秦巴山脉之魂给观者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以洗礼以陶醉。

艺术不可能复制自然,尤其是国画,更尤其是纯焦墨的山水画,它不可能是自然之色、之状、之景、之象、之魂、之意境,首先是色彩已经由七色幻化成黑白两间了,由此生幻出似象非象、似真非真、大象若象的透晰出江之魂山之魄的大美。

有些蓝与青折射出雨后景状,有些则扩拉开望不到天际的暮天之光,有的则留下惊鸿掠过之影,有的则是暴风雨后的宁静,有的则将惊雷前的闪电余留在天幕底端;再看那沉睡的村庄、城廓,再看那雾蒙下的河床,再看那仿佛是要与观者拥抱的江对岸的青崖和崖上从天而降的悬瀑。这就是汉江,是注入了画家唐明东先生强烈的理想色彩与情感之汉江。

    1996年,唐明东画笔下的梦幻汉江、蓝色汉江创作悄然出现升华,其代表作是《白云寺》。此作取材于安康白云寺,那座建在白云飘绕处的寺院和顶着寺院的那座山是安康人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画作呈竖式,仿佛是笔者站在汉江北岸某山巅处观赏的一幅近乎用尽写生、摄影手法创制的画作。这样评价,是因为画上的构图及若干构件、元素呈现出似真非真的景状,如寺庙建筑,如从山根直攀云端的梯状的道路,半山坡的二台基,台基两侧的土坡、沟壑、小橡树林,二台基往上通达山顶的石阶梯路,掩映寺庙的林木,为此山作屏幕的群山、云海、天宇……只因为金州人熟悉这里的寺庙、山路和一草一木,故,观此画犹如登白云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驻足回眸可见火石岩电站巍峨大坝、天下瀛瀛一湖和北岸半山腰间的襄渝铁路穿山越水的列车。

山上是佛教圣地,謦声如风,紫烟轻漫,虔诚的朝拜者、许愿者、还愿者洒着汗水、数着云中阶梯拾阶而上。佛在哪里?佛在心中。何为佛性?为心,为悟,为行,为一步步走向云端又走回大地。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如果说《白云寺》是唐明东国画创作的重要台阶的话,那是说,这个时段前后的创作依然是在传统里徘徊、倘佯,如同之前的“蓝色系列”,画家在画品若干构件中刻意使用了七彩,或者是,比较娴熟地依照传统国画并借鉴西洋油画用彩之技法勾勒出画家视觉前和心中的汉江及汉江两岸的山魂水脉。

也可以说,重彩与重形重象重意并重,其中孕育着突破,预示着创新。2005年后,这个突破,这个创新,终于出现了。

这便是他的焦墨画及焦墨重彩画法。对此,笔者在《天道无极,天人合一》和《大象无象,大美无形》两文中作了评点,需在此补充的是:焦墨画法也是传统画法,说创新,说突破,是说唐明东实现了自己对自己的突破,并在运用此法上有自己的创造,有自己的创新,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独特的表现技法和艺术语言及艺术思想,可谓“我有我之法”,“我用我之法”了。

    自然界本来是五颜六色的,谓之万象,谓之大气,谓之太极、无极。将其本真的呈现于视觉前,一是摄影,谓直录,彩色摄影尤具此效;二是写生、素描,也就是照实描摹。问题在于,真实的山水在视觉上在构图上在美学上在观者的二度创造上肯定存在缺陷,要不存在缺陷要实现所谓的艺术美就必须进行取舍、重组、升华,在这个过程中,注入画家的意念、心绪、审美观、世界观已是必然,如此过程之后,呈现在观者眼前的山水便不是自然界的真实之山水,有其灵动,有其神韵,有其个性,有其美感,甚具深深打上人格、人性和历史的烙印。

我们在读黄山、泰山、五台山、华山、太行山、沂蒙山……系列国画时常常获得包括上述感觉在内的艺术享受。

进一步看到的是,焦墨这种单色(黑白两色)不是强迫而使在瞬间使观者在想象中在二度创作中发现黑白相间的山水呈现出大美、苍美、绝美,那种淀化后的单色注进了博大、厚重、沧桑和大气。这便是我们在读唐明东的《老子出关》、《南宫秋色》、《奠安日出》、《太极城》、《汉江雨后》、《石门栈道》、《云雾山》等系列作品后被感染被吸引之魅力所在。

如果画家视线里有了人民,创作就会更加精彩,作品就会为人民喜闻乐见,如此,才是人民的艺术。《汉江寻源》系列国画创作是艺术走向人民,走向社会,走向现实生活的成功实践。

    在结束唐明东《汉江寻源》系列画作读议时,不得不提及被许多收藏者誉为“葫芦堂主五品”的“葫芦、青竹、荷花、牡丹、鹭鸶”大写意国画。读画,不能仅仅停留在画作表面传导过来的信息上,而应走进去,甚至要有参与意识,如此,方能获得更美妙的艺术享受。

笔者在某友人书房看到一幅唐明东创作的荷花。远看如云,近看如雾,以为眼花,以为朦胧,便定神细品,发现那完全是经过画家匠心处理过的景状,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雨洗礼,荷叶不展,晶亮水珠似星,叶影下的田水色彩昏暗,鱼儿的影子只有定神才能看到,似乎还经历过劲风吹拂。

但我们眼前的荷之花、荷之叶却生机盎然,劲韧淋漓,清逸素静,栩栩如生,一派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洁形象跃然纸上。据说画荷是八大山人之绝,还是近代张大千的水墨画之魂。兴许明东读过先辈大师之作,不然,咋会有此意境?

    笔者还喜欢唐明东的那幅《山村月色》。月儿躲在沉沉在黑幕中,背景色中近景色沉沉黑黑透着点点片片荧光,有种压抑,有种艰难,月儿迟迟不愿升起。因为画面大面积是黑夜山村景象,不知月亮的前端是大山还是地平线。

但月亮一点也不吝啬,她把从太阳那采集来的光投向农舍房前屋后树木的枝叶上,由此方知时光已是春末夏初。画家喜欢月亮,便把月亮画成楚楚少女,呆在闺房里久久不愿探出头来。公元2008年冬,画家的月亮情怀化为大香溪(原溪园)月亮谷美术创作基地。

在画家心里,月亮谷是孕月地、月生地、月升地;在那里,人们可以找到因月亮而起而生的万千的梦想、幻想、理想,还能找到“古人曾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佐证。于是,笔者才有幸走进月亮谷,走进月亮谷画室,赏月读画,并引出此文,名为《月亮谷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