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顺炸裂志 阎连科《炸裂志》引争论 梁鸿:作家有爱才有愤怒

2017-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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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正如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孙郁用"中国最有争议性作家"来评论阎连科,日前在复旦大学举行的"阎连科创作研讨会"上,三十多位批评家对他的作品尤其

正如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孙郁用“中国最有争议性作家”来评论阎连科,日前在复旦大学举行的“阎连科创作研讨会”上,三十多位批评家对他的作品尤其是新作《炸裂志》主题、价值展开激烈争论,这是一般研讨会上极为罕见的。

谢有顺:阎连科“不爱这个时代”

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思和教授说,从上世纪80年代到今天,阎连科是他最喜欢的几个作家之一。在阎连科所有作品中,陈思和相对喜欢他早期的作品,比如《年月日》,“当我们,尤其是知识分子,对国家、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一个农民作家把中华民族底层的生存力量写了出来,他写出了信心。

”后来,阎连科写《日光流年》、《受活》等,把人类的欲望写得淋漓尽致,陈思和说:“他被现实的疯狂性和内心的愤怒压倒了,没有力量去推开。”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杨剑龙认为,阎连科近期的作品,包括《炸裂志》,都是从概念出发,人物性格一开篇就定格了,这是长篇小说的大忌。阎连科希望对现实生活作出某种判断,但他的创作中有偏执的一面,有点简单化。

最尖锐的是中山大学谢有顺教授,他借小说人物之口说阎连科“不爱这个时代”。谢有顺认为阎连科写出这个时代破坏性的东西,这是他力量的来源。在中国,心狠手辣的写作太多了,能写出黑暗中的亮光、绝望中的希望,太少了。伟大的作家一定写人的复杂性,对最不堪的人都怀着一种同情。谢有顺建议阎连科要抑制自己,学会“平衡”。

梁鸿:作家有爱才有愤怒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旗帜鲜明对谢有顺的观点表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阎连科是位说不尽道不尽的作家,复杂多面,他是能站在历史的高处写作的作家,代表了当今中国文学的高度。陈晓明风趣地说:“我们不能说飞机的缺点是离开地面,穿裙子不好看是露出两条光腿,同样不能因为阎连科的强悍质疑他缺少细腻的爱的表达。”

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杨扬则以会议厅墙上挂着的抽象画为例说,不能纠缠于阎连科作品的细节,要看整体的感觉。杨扬认为,小说的观念三十多年来已发生了变化,而现在的批评家往往还在沿用传统的观念。

辽宁师大文学院教授张学昕评价阎连科是盯现实盯得最紧最狠的作家,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担当,他很早就说自己的写作是用头撞墙的艺术,他对现实的对峙已达到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