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峰beyond [转]廉价的理想我不爱(王小峰谈beyond) 大家对这

2017-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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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黄家驹时代,Beyond的理想简直就像一群傻小子在大干快上.他们的理想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几个愤青的冲动. 如果我用这个标题来总结上周登上北

在黄家驹时代,Beyond的理想简直就像一群傻小子在大干快上。他们的理想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几个愤青的冲动。 如果我用这个标题来总结上周登上北京工体舞台的Beyond的音乐,相信我得到的是歌迷的诅咒。事实上,一场商业演出让我看到了一个久违的字眼——理想。

与其说理想,不如说怀旧,可是怀旧已被罗大佑先生玩得差不多了,所以轮到Beyond就剩下理想了。说理想久违了,是因为它早就被物质阉割得七零八落,理想在此时出现,那不过是一个小群体的娱乐而已,谈理想,小心被e时代、i时代的人说你老土。

但是理想被e时代、i时代包上一层皮之后,就变得好玩多了。 所以,这个理想在瞬间就变得廉价和轻浮了许多。一场商业演出,总该给它找一个说词,这样才能达到轰动效应,只是在这时迸出一个“理想”的词,让人觉得有些居心不良。

崔健写过一首歌叫《盒子》,也谈到了理想,但是没有人把这首歌当回事,所以崔健在《混子》里说“新的时代到了,再也没人闹了”,实际上就是没了追求。

理想曾经是一个很时髦、很浪漫、很沉重的词汇,这个词曾经伴随着一代人走过改革之初的10年,那时候有人发出过这样的疑问:“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曾经有人喊出“振兴中华”,后来人们就不谈理想了,也没理想了。

可以解释的一个理由是,今天的人没有理想是因为他们的理想都被前一代人实现了,他们只管坐享其成就行了。 所以我现在谈论起理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在这个肉麻都能当成有趣的年代里,我谈起理想怎么觉得这么肉麻? 但是Beyond扑面而来的理想让人猝不及防,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纯洁的词汇被世俗化,当一个价值体系被打破但又没有被重建起来的时候,理想找不到它的合适位置,所以只能面临解构的危险,于是这个理想就像菜市场快收摊时的萝卜,出个价就能拿走,路上还能扔掉一多半。

Beyond在香港算得上是“四有青年”,一方面他们与商业作对,一方面又是商业的受益者,女表子牌坊两头都沾。

如果在香港歌坛,Beyond绝对算得上是“濯清涟而不妖”了,但是他们的理想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几个愤青的冲动,在黄家驹时代,Beyond的理想简直就像一群傻小子在大干快上。他们歌曲的主题涉及的面倒也广泛,励志、和平、环保、理想……可大都是些空泛的口号,不过这些东西放在香港绝对算有文化了。

Beyond也是革命理想高于天,可是太高就变得轻浮和苍白了,因为他们的理想来自钢筋丛林,罗大佑也曾是个理想青年,他的理想在叛逆中还有温情,他是踩在地上的理想,而Beyond的理想我连脚印都没看到,他们的人文关怀我只看到了冲动,反正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这让我想起了二手玫瑰在他们的《公益歌曲》里的一句歌词:“来来来,坐过来,让我们一起吹牛X。” 还是别谈理想了,它既不酷也不炫,既没有快餐好吃也没有汽水好喝,何勇说:“是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还是养狗吧,卡拉是条狗,卡拉OK也是条狗。